第90章 損招

把頭往後靠了靠,潘鳳只着一層薄薄袍衫的肩頭忽然感到一種異樣的感覺,那樣富有彈性,而又柔軟美妙,潘鳳立刻意會到那是她的豐滿。他的心不禁怦怦地跳起來,全身的觸覺神經似乎一下子都集中到了腦後上。

姿意感受着那種美妙銷魂的感覺,柔軟,有彈性。她才十幾歲啊!難道尤物都是這麽早熟的嗎?

天似乎更熱了,窗外的知了叫地好煩人,怎麽就一點風都沒有呢?

耳聽得一個如花似玉的玉人兒在耳邊如此呢喃,誰的心腸還能硬如鐵石?潘鳳暫時抛開了亘在心底的惱人秘密,只想回身安慰她兩句,可是肩膀一動,甄宓已經覺察自己偎得太過暧昧,忍不信一聲嬌呼,倏地彈開身子。

潘鳳回過頭,只見這史上聞名的美人兒,一雙眸子念頭淚深情地望着他,紅潤羞澀的臉頰上卻漾着甜美的仿佛沁出蜜來的笑意,一副予取予求的溫柔敦厚婉模樣。

潘鳳心中猛地升起一團豪氣:這流傳千古的美人兒都能被我征服,我還怕些什麽呢?難道王家那幾個廢物還能成為我的絆腳石不成?不,他們還沒有資格。

他霍地站了起來,一把抓過宓兒的雙手。甄宓的手一被他握緊,一雙眼頓時迷迷朦朦的好象要沁出水來,那張紅嘟嘟的小嘴兒也半開半阖的,身子都要軟了。

只見潘鳳抓住了她一雙柔荑,深情地說道:“宓兒……”

甄宓的心髒怦怦地跳着,好半晌才從嗓子眼裏呻吟了一聲:“嗯?大……大哥……”此時她的臉色已經布滿潮紅顯然已經動情了。

“去,幫我把所有,有關律法的書統統找出來,大哥我今天要用心讀書!”潘鳳鬥志昂揚地道。

甄宓:“……”

佳人的春意潘鳳又怎能看不出來,不過舒舒服服泡澡後,一直看到美人就敬禮的‘小潘潘’卻怎麽也擡不起頭了。夜夜笙歌,和蟬兒激戰,看來‘小潘潘’疲憊不已,彈藥都繳光了,上不了戰場了。

潘鳳也不好意思呀!難道他還能捧着甄宓的小臉,對人家認認真真的說道:“宓兒,不是潘大哥不想推倒你,而是有心無力呀!”別說甄宓會怎麽想,就潘鳳自己也過不去心裏那關呀!有關調查曾經證明過,相關資料曾經顯示,99%的男人都不會在女孩子面前說不行。

次日王家一家老小和潘鳳又再次來到了官署之上,這次田豐臉上一直都挂着一絲若隐若無的笑意,昨晚自家主公想了一個損招,田豐問心自問,算是發自內心的佩服,沒想到律法還可以這麽用。不過,總是有那麽一絲無恥的味道。

還記得昨天,為了保住自己飯碗,作為智囊的田大軍師不眠不休,翻遍了大漢律法也沒找到怎麽為主公開脫。殺人着必殺之,漢高祖劉邦在如鹹陽的時候,約法三章中第一條就是這個,後來這也寫進了大漢律法。王公貴族如果毫無理由殺人都要被處斬呢!

西漢武帝時期,武帝小舅子金吾子在酒樓調戲民女,還被他老人家一刀咔嚓了呢!人家可是皇親國戚,當然武帝本身就想除掉此人的因素也是占據了主導。血淋淋的例子擺在眼前,想為主公開脫的田豐自然無奈了。

燈油都快燃盡了,田豐也絲毫沒有想到辦法,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了敲門的聲音,田豐正疑惑是誰大半夜的來找自己,沒想到一開門竟然是自家主公。

只見潘鳳滿臉興奮,拉着田豐就往屋裏走,“元皓,我想到辦法了,想到辦法啦,哈哈哈,不過就是不知道是否能行得通。連夜找你想來商議商議。”

“哦?”田豐眼前一亮,自家主公的厲害之處他自然知道,不過他惹禍的本事也不是蓋的。不過現在顯然顧不了那麽多了,潘田豐連忙問道:“不知道主公想出了什麽妙計?”

“我的妙計嗎,就是……”

此時潘鳳被“押”上堂來,做戲還是必要的,田豐一拍驚堂木,對王家二子和氣地道:“王大王二,昨日本官當堂從你父身上搜出蔡小姐所說的珍珠,王老掌櫃見財起意,貪墨別人的珍珠,這事兒你二人可有異議?”

“這”,王大王二對視一眼,不知眼前的大人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兩兄弟互相遞了個眼色,對闵縣令道:“老爺,家父別人發生争執時小的并不在身邊,是否家父見利忘意、又或是遭到蓄意陷害,小的實實不知”。

“果然不出所料。”田豐捋捋胡子,臉上挂上一絲頗有深意的笑意。

“那如此說,就是王老爺子被毆打致死也不是你們親眼所見吧!”

王大一窒,憤然道:“老爺,我雖沒有親眼看見這兇手毆打家父,但家父一向身體硬朗,如果不是這人行兇,家父怎會猝然死亡?他見我出來制止他,還甩開家父要對我行兇,此事街坊鄰居盡皆看到,可以做證”。

田豐冷笑道:“這可就不好辦了,蔡小姐當時就在那裏,前前後後看的很清楚,說是你父親貪墨人家的珍珠,自始至終不曾對他施以拳腳,依此看來,令尊是年紀大了,體虛氣弱,被人當場揭穿不義之舉,羞氣攻心而死!”

王大王二聽了磕頭道:“大人,家父冤枉,家父”。

闵縣令擺手道:“慢來,慢來,本官話還沒有講完呢。可是依你兄弟所言,令尊身體一向很好,斷然不會因為一時氣惱便送了性命,當時兇手正與你父争執,随後你父倒地死亡,雖然你不曾親眼目睹,不過街坊鄰居皆可證明,自始至終與你父争執的只有他一人,故此殺人兇手自非他莫屬。”

王大王二連連磕頭,道:“大人英明,大人英明,家父正是被這喪心病狂的兇手活活打死,我老父那般年紀,如何受得了他的拳腳?莫說家父不曾貪圖他的財物,縱然真的見利起意,也罪不致死,求大老爺主持公道”。

戴着枷鎖的潘鳳在心裏暗暗冷笑,王家兄弟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如果一般人還真着了他的道,不過跟我玩你倆還嫩了點。這枷鎖看起來沉重,其實這木頭裏面都掏空了,是為了今日做戲,田豐徹夜為潘鳳做的道具。

當下田豐清了清喉嚨,肅容說道:“本官在這雞鳴驿兩年,一向秉公執法,清正廉潔,治下一派興旺,清譽有口皆碑,不會縱容一個歹徒,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潘鳳聽得直想笑,這些話不用別人來表揚,自已這麽當衆誇自已就夠搞笑的了,有些話別人說出來是贊譽,而自己說出來就是犯二。這就好比一個屌絲,當衆說自己泡妞高手一樣搞笑。

随後田豐話風一轉,提高了嗓門道:“自從接到這件案子,本官徹夜未眠,調查取證,并命忤作檢查令尊遺骸,據本官所知,令尊身上沒有外傷淤痕,故此難有因毆致死的這個這個直接并單獨證據”。

他端起杯茶來抿了一口,繼續道:“另據本官所知所知,你家是兩年前從兖州許縣南遷來庸城的,王老爺子去冬天也上曾經大病一場,好懸沒挺過那個冬天,據說在許縣的時候,王老爺子也發過病,所以身材一向硬朗之說也不足為信。

為了不冤枉一個好人、不放縱一個壞人,本官決定,嫌疑犯收押看管,此案不曾問明之前決不開釋,同時着忤作對王老爺子開膛驗屍,察驗是否有內傷。同時,你家要尋找去年給令尊大人看病的郎中,讨來當初下的藥方,以證明令尊的病不足以留下致命後患。

另外你家要速速譴人赴兖州許縣,尋到當初為你父看病的郎中,索取當初治病的方子,當然,還要請府城名醫鑒定藥方藥性、不會致死的鑒定,這樣才方便本官公正斷案”。

“啊?!找去看為老爹看病的郎中,這個倒好辦,去府城請名醫來,這個也勉強辦得到,只是還要遠赴兖州許縣,去找當初開方的郎中,萬一他已遷居別處,千裏迢迢豈不白走一場?”。

潘鳳陰陰一笑,這還只是第一招罷了,若是王家一發狠,真的千裏迢迢把郎中的方子拿了來,他便抗訴,便要王家再去一趟許縣,打發他兄弟二人回祖籍找當地官府、地保出具的老父一向身材硬朗的文書嘛。

總之是路程折騰得越遠越好,要的證據越細越好,既顯得田豐審案謹慎、重視人命,又折騰得他不厭其煩、精疲力竭,直至放棄追究為止,此為保險理賠慣用伎倆之一。

王大王二目瞪口呆,還待申辯幾句,田豐已經一搖三晃頭,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這到不是裝的,昨晚還真睡的有點晚,現在還不精神,啪地一拍驚堂木大聲喝道:“來啊,把疑犯押回大牢好生看管,其他人等各回各家,待苦主王家尋來證據,本縣再升堂問案,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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