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了蹭,“我今天就躺在你身上睡覺了。”

霍明軒用手指将她作亂的發絲一根根理順,溫柔的應了一聲:“嗯。”

霍明軒見她也沒有那麽生她的氣了,遂将包包中的項鏈拿出來,親自給她戴上。

正惬意的享受着獨屬于她肉墊的夏安安愣了愣,詫異的望着他戴在她脖子上的項鏈。

某人便耐心給她解釋,“你恐怕連我們結婚紀念日都忘了吧?”

結婚紀念日?這個夏安安還真不知道。

不過她想到這一世的夏安安那麽恨他,想來她不記得也沒什麽的吧?

她一臉歉意的低垂着頭,聲音也有些低氣壓,“我……我不記得了。”

霍明軒也沒指望她會記得,他們的結婚紀念日,他一個人記得就夠了。

将項鏈為她戴好之後他便摟着她的腰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安安,我們結婚五年了,昨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

夏安安猛地擡頭看着他,“昨天?”

某人點點頭。

她根本就不知道昨天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不僅如此,為了躲避他這個兇殘的老公,她還特意跑到明姍那裏不回家,而他呢,卻巴巴買了項鏈等着送給她?

她總算明白為什麽今天他那麽生氣了,想來原本是等着給她一個驚喜的,卻不成想她只顧在外面瘋玩,連家都不回。

想到上一次因為她不理他他就連着幾天幾夜沒睡覺最後暈倒住院,再想到他今天那麽生氣的,想來他昨天晚上也是氣得一晚上沒睡覺吧。

也對啊,分明是兩個人的結婚紀念日,到頭來卻只有他一個人過。

昨天的他大概孤獨得不行吧?

而她呢什麽都不知道卻還在生他的氣,氣他把自己往死裏折騰。

他卻已經氣過了乖乖的來給她當肉墊了。

夏安安望着胸口上那刻着兩人名字的縮寫的字母吊墜,心頭一時間極不是滋味,她吸了吸鼻子,極力克制着聲音中的哽咽,“為什麽你昨天不告訴我呢?”

霍明軒見她內疚得雙眼通紅,那極力克制着眼淚的模樣簡直跟他兒子一模一樣,他頓時心頭又軟又疼,大掌溫柔的摟着像一只青蛙一樣趴在他身上的小女人,柔聲道:“你玩得那麽開心,我不想掃你興。”

所以你就寧願自己一個人生氣一個人難過,你都不願意掃我的興?

就像這麽多年一樣,自己一個人承受痛苦,承受壓力,不怨我不嫌我,默默養大了我們的孩子?

夏安安從他懷中探出頭來,她雙手捧着他的俊臉,重重的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霍明軒,你真讨厭,你簡直讨厭死了!”

某人那雙好看的眉頭擰得死緊,深邃的目光中帶着幾許無辜,“我怎麽了?”他又哪裏惹她生氣了嘛?還在氣他這兩天要她要得狠麽?

他伸手捏了捏她嫩嫩的小圓臉,語氣中帶着些無奈,“好了,我以後會悠着點的。”

“……”

“一天一次。”

“……”

“好吧,那隔一天一次?”

“……”

“我說話算話,嗯?”

夏安安簡直哭笑不得,什麽跟什麽啊?!這個混蛋又想到哪裏去了?!

她俯身在他線條優美的下巴上咬了一口,不過一時間沒把握好力度,下嘴重了點,待聽得他倒抽涼氣的聲音她才反應過來,她急忙松開口一臉心疼的望着他,見他果然痛得額頭青筋都跳了出來。

夏安安便內疚的在他下巴上吻了吻,又用手指頭揉了揉,“對不起,我咬重了。”

被她咬了一下親了一下又揉了一下,霍明軒便覺得他那裏又蠢蠢欲動了。

他可真是受不了這個女人了,她再這樣折騰,他都快忍不住破功了。

他索性抱着她翻了個身,讓她跟他面對面側躺下來,在她頭頂吻了吻,他輕聲在她耳邊道:“時間不早了,睡吧。”

“哦。”她低氣壓的應了一聲,複又不甘心的問了一句:“你不當我肉墊了啊?”

霍明軒沒回答,卻是抓過她的手往他那裏探去,“現在知道了?”

夏安安待一碰到那堅硬似鐵的地方便羞怯的收回手,她在他厚實的胸膛上錘了一下,紅着臉罵道:“真是受不了你了!”

某人又将她摟緊一點,細聲道:“所以,為了不讓你明天早上爬不起來,早點睡覺吧。”

夏安安在他懷中蹭了蹭,手指揉着他送給她的項鏈,想到她就這樣錯過了他們的結婚紀念日心頭就內疚得不行,她伸出雙手勾着他的脖子,語氣軟軟的道:“明軒,我睡不着,一年一次的紀念日就這樣錯過了,我不甘心。”

聽到她這麽說霍明軒心頭挺高興的,他按着她的小腦袋,耐心的安慰,“沒關系,以後我們還可以過很多次。”

夏安安悶悶的不說話,某人等了半晌她都一聲不吭便又試探着問道:“睡着了麽?”

“睡不着。”夏安安依然低氣壓。

某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索性将她的雙手放在他的耳朵上,“揉一揉就睡得着了。”

夏安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怎麽知道我有揉別人耳朵的習慣啊?”

霍明軒溫柔的用手指插在她的頭發中,“一早就知道了,兒子的這個習慣就是遺傳了你。”

“哦……”夏安安往他懷中鑽了鑽,“那我有沒有揪疼你啊?”

“沒有。”某人幹巴巴的回答,沒有疼死!

以前千煜睡不着覺跟他睡,他晚上就被那個小家夥揪得睡不着,後來他跟着她同房,她也跟兒子一樣揪他耳朵,反正他就是被這母子兩給折騰慘了。

可是有什麽辦法,他的老婆孩子,他們不揪他揪誰?再疼還是忍着啊,不過疼多了也就習慣了。

其實夏安安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她一直就有睡覺揉人耳朵的習慣,小時候她媽媽就讓她将這個習慣改一改,不為別的,主要是跟她一起睡的人都遭罪,可是她不揉人耳朵就睡不着,後來她索性買了只大耳朵的兔子,專門用來揉耳朵。

來到這裏之後,剛開始她還是用大耳朵兔子,不過後來跟她老公同房之後她老公就成了她的大耳朵兔子,夏安安也清楚,這個男人跟她一起睡肯定是糟了罪的。

夏安安在他露在外的胸口上親了一口,嗯,她家可憐的老公,晚上睡個覺也要被她揪耳朵,看樣子,她以後得好好補償他了。?

☆、威脅

? 因為昨天晚上得到了她老公補償的項鏈,夏安安一整天都心情大好,所以這天的排練非常順利。

下午排練完了之後夏安安剛一進辦公室霍明姍就将鑰匙向她扔過來,“我有個約會,就先走一步了。”

“和誰啊?”夏安安接過鑰匙随口問了一句。

“陸天成。”霍明姍倒是坦白的交待了。

“喔……”夏安安故意拖長了尾音,意味深長的向她看過去,霍明姍瞪了她一眼,“別瞎想,就是去吃頓飯!”好似怕被她盤問似的,她說完這話之後便急忙溜走了。

望着她狂奔而去的背影夏安安若有所思的笑了笑,看樣子陸天成已經開始出手了,也不知道這兩個人什麽時候能真正走到一起。

她真的好希望明姍也能快點找到屬于她的幸福。

“咚咚咚。”

清脆的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她擡頭看去,卻見門口站着一個身材挺拔的男子,見她看過來,男子沖她勾唇一笑,那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眼尾上跳,彎出一個魅惑人心的弧度,那盛滿笑意的酒窩就像一朵開得最爛漫的花,美得迷人心魄。

齊子瞻?

在她的驚愕中,齊子瞻已從門外走了進來。

夏安安很快回過神,沖來人客氣的笑了笑,“齊先生,你怎麽來這裏了?”

不同于上一次見到他之時他的文藝小清新裝扮,今日的齊子瞻穿着卻成熟了許多,一條天藍色的針織“V”領短袖,一條剪裁得體的白色休閑褲,頭發也是精心做了一個造型。

他長了一張童顏,看上去像一個十八九歲的小男生,可是他靠近之時卻依然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所以,面對他的靠近,夏安安顯得有些局促。

“我記得我上一次給過夏小姐我的電話號碼,可是從那之後便沒有接到過夏小姐的電話,我不知道夏小姐究竟考慮得如何了,所以親自來問問。”

夏安安被他說得有點懵,認真思索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了在哈維縣那個小山村的那一晚上,齊子瞻的确給過她一張寫着他電話號碼的紙條,他說她各方面都很優秀,希望她能進入他所在的娛樂公司,不過她對進入娛樂公司不感興趣,所以也沒有當成一回事,那紙條都不知道被她塞到那個疙瘩窩裏了。

“很抱歉,齊先生,首先我要謝謝你的好意,其次,我覺得我可能還沒有那個能力進入鼎天娛樂,所以一直沒有給你打電話。”

齊子瞻眼中有深意一閃而逝,“夏小姐為什麽要這麽說呢?一個人在做什麽事情之前都不應該否定自己,我覺得夏小姐非常不錯,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我也希望夏小姐相信自己。”

鼎天娛樂,那的确是一個非常好的平臺,不少人擠破頭都想擠進去,如今有許多當紅藝人都是鼎天娛樂旗下的,可是那裏同樣也是聲色和名利的交易場,很難有人保證進去之後依然是幹幹淨淨的。

“齊先生的好意我心領了,可能每個人有每個人不同的選擇吧,鼎天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地方,可是我覺得并不适合我,進入鼎天也并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如果在沒有出車禍成為那個慘不忍睹的大胖子之前,當她還是那個野心勃勃的夏安安的時候或許她會接受他的好意,可是現在,在經歷過這些之後她明白,真正的幸福并不是轟轟烈烈,而是平平淡淡,她非常滿足于她擁有的,所以她不想再浪費心神去追求那些虛幻的東西了,并不是說她沒有了夢想,只是她的夢想從一個方向變到了另一個方向。

即便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輕飄飄的,可是她的語氣中卻透着一股斬釘截鐵,看得出來她是一個非常有主見的人,即便外面的誘惑再大也無法動搖她堅定的信念。

齊子瞻若有所思的笑了笑,這個女人的确有些意思。

“夏小姐能有自己的想法,不追名逐利,這點我倒是挺欣賞的,不知道夏小姐可否有空賞臉一起吃個飯。”

夏安安心神一緊,正要回答,卻聽得門口響起一道略顯冷漠的聲音道:“齊先生的好意我替我太太心領了。”

夏安安擡頭去看,果然看到霍明軒正站在門口,他面色沉冷,目光銳利,渾身散發出一股懾人的寒意,就好似在冰窖中躺了好幾個世紀的利劍,那鋒利的劍刃随時都會要人性命。

齊子瞻看到霍明軒出現在這裏,目光閃過一抹複雜,面上的笑意便不由得僵了僵。而霍明軒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表情高深莫測,讓人看不出任何情緒。

“齊少怎麽有空來這裏?”

齊子瞻笑了笑,用修長指節摳了摳眉心,“我來這裏找夏小姐有點事,霍總是來接夏小姐的?”他非常巧妙的轉移話題。

“嗯。”霍明軒淡淡的應了一聲,倒是沒有再追根究底的,目光望向夏安安,“走吧,還要去接千煜。”

主人都要走了,齊子瞻也不方便再留在這裏,便也知趣的告辭了,夏安安和霍明軒上了車,才一坐好霍明軒便向她道:“他來找你做什麽?”

他的語氣帶着幾許鋒利,面色也帶着幾許緊繃,夏安安怕他誤會,面不改色的向他解釋,“上次在哈維縣那個小山村,他曾經給過我他的電話號碼,他說他是在鼎天上班的,覺得我各方面條件都不錯,想邀請我去鼎天發展,希望我考慮好了跟他聯系,不過後來我回來之後就把這件事給忘了,他今天來是問問我考慮得怎麽樣的。”

霍明軒要發動車子的手一頓,目光深沉的望着她,語氣中也帶着些凝重:“你是怎麽想的?”

夏安安故作輕松的聳了聳肩,“我拒絕了啊。”

“嗯。”他的面色倒是和緩了許多,“你知道他是什麽人麽?”他又問道。

夏安安搖搖頭。

“他是鼎天的老總,是臨江岸齊家的人。”

霍明軒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她吃驚不小,鼎天的老總已經讓人震撼了,卻沒想到他還是臨江岸齊家的人,要知道住在臨江岸的都是泸市真正的豪門大族,這些人眼高于頂,除了他們圈子裏的人,很少跟外界的人來往,而齊家那更是豪門中的豪門了。

怪不得她覺得齊子瞻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質,原來他竟是豪門大少。

“別看齊子瞻長得文質彬彬,他可不是什麽好人,他公司旗下的藝人有不少是被他包養的,你以後要少跟他來往。”他好似只是輕描淡寫的說出這句話,可他的面色卻是越發凝重了。

夏安安本來對齊子瞻就無感,霍明軒這麽緊張倒是多慮了。

“知道了。”她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顯然對齊子瞻并不感興趣。

可是霍明軒跟她不一樣,他運籌帷幄,目光長遠,齊子瞻這個人他多少是了解的,他公司裏有一大堆事情要忙竟然還抽得出時間來詢問夏安安考慮得怎麽樣,眼高于頂的齊大少竟然還要請她吃飯,這讓他不得不提高警惕。

霍明軒向來喜歡将所有問題都考慮周到,所以從見到齊子瞻出現在飛天舞團到回到金山大道這一段路上他就已經将所有會遇到的可能都想了一遍,并且已經就每種可能都制定了相應的對策。

不管怎麽樣,任何人都休想從他手中将夏安安搶走。

馬上就要演出了,這段時間夏安安除了吃飯睡覺的時間都用在排練上,上班的時候就在舞團排練,下班了之後便在家裏的舞蹈房中排練,霍明軒倒是非常體貼她,知道她要演出,這些日子倒是沒有那麽瘋狂了,每次都是适可而止。

這天,她在舞蹈房中排練完了一小節準備休息的時候卻無意間從鏡中看到站在門口的兩個人。

夏安安轉頭看去,卻見一大一小,面容相似的兩個人此刻正一左一右的站在門口,小的那個趴在門框上眼巴巴的望着他,那一雙晶潤明亮的大眼睛緊緊落在她身上,小嘴唇緊抿着,一副求關愛求抱抱的模樣。

而大的那個呢,酷酷的将雙手插在褲袋裏,那莫測難懂的目光跟小家夥一樣緊緊的落在她身上,雖然他依然是那張好似別人欠了他五百萬的冷峻面容,可是夏安安卻看出他的表情中透着幾許怨念。

這兩父子幹嘛這樣望着她啊……

小家夥見她轉過頭來便急忙向她問道:“我們在這裏打擾到媽媽練舞了麽?”

小家夥的眼中帶着點擔憂和依依不舍,好似怕她會讓他離開似的,夏安安看得心頭一軟,看樣子,她這段時間因為排舞忽略了寶貝兒子,所以他才一副缺乏關愛的可憐樣。

可是,為什麽孩子他爸也是那一副幽怨的樣子啊,雖然這些日子因為她要排練,他不像以前那樣肆無忌憚,但是晚上他要的時候她還是給他了啊!

不過望着父子兩人這模樣,夏安安卻是不忍心,她無奈的嘆息一聲,“想看的話就進來看吧。”

霍千煜頓時眼睛一亮,急忙道:“我們一定會安安靜靜,絕不會打擾到媽媽排練的。”

小家夥說完這話便沖他老爸招了招小手,兩人就在她詫異的目光中各自回到房間擡了一把椅子來,霍明軒從房中出來的時候見小家夥擡得吃力,随手将他的椅子抓在手裏,輕輕松松的拿到練舞房,将兩把椅子在牆角處放好,二人便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目光一瞬不瞬的注視着她。

夏安安:“……”

被父子兩人這麽看着,夏安安覺得有點囧。

小家夥見她老媽一動不動的,立刻催促,“媽媽你快排練啊,我跟爸爸就安安靜靜的坐在這裏,絕對不會影響到你的。”

所以,這是暫時被她抛棄了的兩父子在試圖靠近她麽?

望着那一大一小極相似的兩張臉和他們那眼巴巴的目光,夏安安無奈的笑笑,她沒想到她的老公和兒子居然這麽黏她。

既然她的老公和兒子要跟她親近,那她也不能太冷酷無情了。

她索性就将他們當成是她的觀衆,就像站在舞臺上一樣認認真真的排練起來,可是偶爾透過鏡子跟兩父子那眼巴巴的目光對上夏安安還是有些別扭。

所以從這天以後,她的老公和兒子就成了她最忠實的觀衆,每天晚上吃過晚飯三人便極有默契的來到練舞房,父子兩人就遠遠的坐在椅子上,而夏安安則在寬敞的練舞房排練,偶爾她也會問問他們兩人的意見,比如這個動作怎麽做才好看,而這兩人都是極認真的跟她提出他們的觀點。

還別說,在這父子兩人的建議下她還真就改了幾個動作,而這幾個被改了的動作跟原先的動作比起來确實要有看點一些。

夏安安簡直滿足得不行,有這麽一個老公,這麽一個兒子給她支持和鼓勵,即便是枯燥無味的排練也變得趣味十足。

八月初就是演出的日子,這次的演出是泸市的地方臺舉辦的一次彙演,規模不大卻也不小,據說這天泸市的權貴都會受邀觀看演出,而霍明軒就是受邀嘉賓之一,而且還是至尊的VIP嘉賓。

霍千煜作為媽媽的小粉絲當然也要去觀看媽媽表演,所以這天他早早的就起來将他的小禮服穿上,嗯,他一定要帥氣的出場,給他老媽撐場子。

霍明軒今日也是一身正裝打扮,一身剪裁得體的純手工西裝襯得他身材欣長挺拔,他的頭發精心做了個造型,劉海被盡數梳了上去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這個發型正好将臉型拉長,更突然得他五官精致,棱角分明。

霍千煜一身跟他老爸同色的小西裝,頭發也少量的打了點發膠,他五官雖帶着稚氣,但是已有了美男子的雛形,想來以後長大了定然也是個禍害。

而且他的皮膚白皙細嫩,小手小腳的,這嫩嫩的粉團子往人跟前一站,一雙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瞅着人,即便不說話也能将人一顆心給看化了。

夏安安換好了衣服一出來看到這站在一起的一大一小帥炸天的父子,簡直差點就被這兩人給帥哭了,她情不自禁的跑過去将小團子抱起來猛親了幾口,真是喜歡得不行。

這是她的兒子啊,肉團團的又帥帥的,一笑起來就能将人給萌化的兒子诶,夏安安越想越高興,真是怎麽親都親不夠,怎麽抱都抱不夠。

小家夥非常大方的任由他老媽□□他,而且還毫不吝啬的給出自己的誇獎,“媽媽今天好漂亮哦。”

夏安安自然也大方的回應,“千煜今天也是帥得不行啊。”

兩人相視一笑,又是一陣親熱。

站在一旁被完全忽視的某人有點低氣壓,望着那已經化作親吻狂魔的母子二人,霍明軒簡直一雙眼珠子都要瞪下來了!

有必要這麽誇張麽?真是丢人!

夏安安跟兒子親熱夠了,這才想起她高冷老公還站在旁邊呢,遂将兒子放下,站起身來,親密的摟着她老公的脖子,在他的俊臉上落下一吻,“千煜爸今天好帥啊。”

某老公面無表情的看着她,目光莫測難懂,看得夏安安心頭越發低沉。

她怎麽覺得好像自己被嫌棄了啊,本來嘛,她是不想冷落了他的,可是現在被他這麽看着,她頓時覺得自己這樣做真的好自作多情啊,他好像一點也不喜歡這種她跟兒子的親熱方式啊。

夏安安頓時有些尴尬,正要若無其事的收回手來,卻不想剛一動作,面前的男人卻伸出大掌将她的後腰往他身上重重一按。

夏安安詫異的向他看去,卻見她高冷老公突然湊過來在她的嘴角上吻了一下,輕聲在她耳邊道:“再帥也是你的。”

“……”

夏安安想不到霍明軒這個家夥還會說這樣的情話,她簡直快被他給蘇死了,腦袋一時間暈乎乎的,目光緊緊盯着他那張冷峻的臉一刻也舍不得移開。

霍明軒被她那樣的目光看着,面上突然沉了沉,猛地松開摟着她的手,冷冰冰的道:“走吧,時間不早了,別磨磨蹭蹭的。”

望着他那突然就冷淡下來的面色夏安安詫異不已,她剛剛做了什麽就惹了他煩了,幹嘛變臉變得這麽快?!!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某人突然別扭下來是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了,他怕再被她看下去會忍不住臉紅,所以才故意冷了臉色。

嗯,雖然某人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如此。

因為夏安安有節目,所以三人提前了一個小時就進場了。

父子兩人親自将夏安安送到了後臺,霍明姍已經等在那裏了,一見到幾人便急忙迎上去,相互打過招呼之後霍明姍便向她道:“緊不緊張?”

要知道,在另一世中,自從出了車禍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跳過舞,更別說有這種登臺表演的機會了。

所以對于夏安安來說,此刻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她非常誠實的沖她點點頭,“緊張。”

霍明姍在她肩膀上拍了拍給她加油打氣,“你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也經常出去演出啊,也沒看你那麽緊張,按理來說你已經積累了不少經驗了,你以前是怎麽做的現在就怎麽做,你若是太緊張過頭了,反而限制了自己的發揮。”

霍明姍說的道理她都懂,但是霍明姍不明白的是,她的靈魂是來自另一世中已經被剝奪跳舞機會的夏安安,她原本以為有生之年都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可是現在老天卻突然掉下餡餅,她被砸的暈頭轉向,早沒有了當年不管面對什麽都輕松淡然的心境了。

“哎呀,你就別多想,我哥在這裏,千煜也在這裏,有我們給你加油打氣,你什麽都別怕。”

其實對于夏安安來說,有了霍明軒在她才更不能出差錯,不然她丢的可是就是他的臉了。

一想到這裏夏安安便更緊張了,她哭喪着一張臉望着霍明軒又望着霍明姍,聲音中帶着懇求,“明姍……我能不參加麽?”

霍明姍簡直快無語死了,她面無表情的望着她,冷冷的道:“不能!”

夏安安自然也清楚,她剛剛那麽問,不過是一種自我安慰罷了。

霍明姍不忍心,複又安慰她,“夏安安,你還記得以前的你是什麽樣子的麽?你堅強,勇敢,不懼一切,什麽最難你就挑戰什麽,可是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麽樣子,你還是我認識的夏安安麽?”目光向霍明軒瞟了一眼又道:“我哥看着都會瞧不起你的。”

霍明姍的話瞬間就将她點醒,當年霍明軒為什麽會喜歡她,自然是因為她身上有讓他喜歡的價值,而想到當初的自己即便到了現在她也是非常驕傲的。

堅強,固執,勇敢,不屈不饒,這些都是夏安安最好的品質,即便遭遇過生活的磨砺,可是這些她曾經擁有的優點都不應該在生活的困難的被抹去。

她應該再重新找到那個堅強固執勇敢不屈不饒的夏安安。

目光向那父子兩人看了看,又向霍明姍看了看,她深吸一口氣,“好吧,我會盡力而為的。”

霍明姍見她果然是放松了一些,這才是松了一口氣。

霍明軒父子不能在後臺呆得太久,不過小千煜在離開的時候卻還是不忘在頭頂比了個“心”形沖夏安安道:“媽媽你是最棒的!”媽媽剛剛的緊張他也看到了,他不知道該怎麽做,只得用這種方法給她加油打氣。

望着面子這只可愛的小團子,夏安安心頭暖得不行,急忙沖他笑笑,“知道啦,媽媽會加油的。”

小家夥聽到媽媽這麽說卻沒有馬上離開,依然保持着雙手在頭頂圈成“心”形的姿勢沖他高冷老爸道:“爸爸,你也這樣給媽媽加加油吧。”

霍明軒望着面前這短手短腳短,動作做得歪歪扭扭的粉團子眉頭皺了皺。

而夏安安聽到兒子這麽說頓時便瞪大了眼睛,再見她家老公那一臉沉冷的模樣,有點擔心兒子這樣說會讓高冷老公下不來臺,立刻便要打圓場。

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卻見那長身玉立,腰背挺得筆直,永遠冷着一張臉的老公卻突然将雙手比在頭頂,跟她兒子一樣沖她比了個“心”形,面上卻一點多餘的表情都沒有,語氣也淡漠得不像話,“加油!”

望着這一幕的夏安安和霍明姍都驚呆了。

那高貴冷豔的氣質還有那張永遠緊繃的一張臉作為背景的前提下做這個動作,實在是……

這個畫面太美了,夏安安不敢看……

一旁的小千煜望着老爸的樣子卻是嫌棄的撇撇嘴,“左手要過來一點,你那顆心歪歪扭扭的。”

霍大BOSS簡直要殺人的心都有了,對于他來說,要做這樣的怪動作已經快要了他的命了好麽,要不是看在他老婆那麽緊張需要鼓勵的前提下,他怎麽可能纡尊降貴的來做這個惡心動作來給她打氣。

可是這個臭小子……

不拆老子的臺你會死啊?

夏安安望着霍明軒那越來越沉的面色,急忙道:“其實……”

可是話還沒說完,卻見霍明軒竟然聽話的将左手的位置挪了一下,目光征詢的看着小家夥,“這樣呢?”

小家夥果然認真的給他檢查了一下,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嗯,這下不歪了。”

夏安安:“……”

☆、身份敗露

? 見他笨手笨腳的老爸終于将動作都做規範了,小家夥這才沖夏安安笑道:“媽媽加油哦。”目光向他老爸瞟了一眼,他老爸接受到他的信號,也別扭的輕咳一聲,保持着雙手在頭頂圈成“心”形的動作幹巴巴的道:“加油!”

望着這一幕的夏安安簡直又想笑又想哭。

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此刻就在她的身邊,他們用行動告訴她,他們是她最堅實的後盾。

雖然這樣的表達方式看上去實在有點……不忍直視,但是她還是好感動。

尤其是,她家這位高冷老公,她沒想到這個別扭的,高貴冷豔的,總是保持優雅儀态的老公也會做這樣的動作,雖然實在跟他的氣質不搭。

但是她真的好感動,好想将這一大一小抱在懷中狠狠親個夠。

夏安安忍着眼淚,也沖她二人比了個相同的動作,“我會加油的,不用擔心!”

因為馬上就要開始演出了,後臺擠進了不少表演者,父子兩人只得先離開,望着他二人離開的背影,夏安安的眼淚卻是再也忍不住掉了下來。

在這一刻,她真的非常感謝老天,感謝它給了她這樣溫馨的家。

霍明姍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的走上來,好似自言自語,“我去,這個人還是我哥麽?看得我都快精神分裂了。”

聽到她這麽說,夏安安卻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再想着剛剛她高冷老公的模樣,她一時間又哭又笑,簡直快要被他給搞瘋了。

霍明軒和霍千煜從後臺出來之後便直接到演播廳找到位置坐下,演出馬上就要開始了,此刻的演播廳裏已經坐了不少人了。

霍明軒的位置在前排,是一個非常不錯的觀賞位置。

霍千煜被他抱在懷中,和他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天,霍明軒有點心不在焉,雖然剛剛他和兒子已經給過她鼓勵了,可是他還是擔心她。

她那麽要強的一個人,如果說在舞臺上出了差錯的話她肯定不會原諒自己。

随着時間的推移,演播廳裏的人也越來越多了,霍明軒一直擔心夏安安的狀況,所以有些心不在焉的,直到一道滿含深意的聲音叫了他一聲“霍總”才将他的思緒拉回。

霍明軒轉頭看去,待看清來人之時,他雙眼不由自主的眯了眯,“齊少?”

齊子瞻笑盈盈的望着他,“真是不巧,會在這裏碰到霍總,更不巧的是。”齊子瞻指了指他旁邊空着的位置,“我們兩人的位置還挨在一起。”

霍明軒鬓角的肌肉動了動,嘴角微彎,目光含着幾許淩厲向他看過去,“還真是不巧啊。”

齊子瞻在他身邊的位置落座,目光在他懷中的小團子身上瞟了瞟,“這位是令公子麽?”

霍明軒點了點頭,千煜已乖巧的喚道:“叔叔好。”

齊子瞻被他給逗笑了,“還真是乖巧可愛。”目光在霍千煜小臉蛋上流連了片刻複又道:“令公子跟夏小姐長得很像。”

霍明軒也客氣道:“我與我太太的兒子,他自然是長得又幾分像她的。”

齊子瞻笑了笑,倒是沒有再說話了。

夏安安的節目被安排在中間,當夏安安上場的時候場內的氣氛已經被帶動得差不多了。

此刻正是觀衆最興奮的時候,而在這樣的時刻上臺的确非常考驗表演者的心理素質。

今日來的人比夏安安想象得還要多,眼前人山人海,一眼根本望不到頭,望着眼前烏壓壓的人群,夏安安才剛剛克制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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