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
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霍明軒從包中拿出手機,登入社交賬號,然後刷刷刷點了幾下,最後将手機拿到她跟前,輕聲道:“洛美珠給你看的照片是這個麽?”
夏安安一看這照片卻是吃了一驚,照片上背景依然是那顆巨大的榕樹,依然是一男一女,只是那個男人的臉換成了另一個人。
夏安安驚愕目光在照片和霍明軒身上來回看了看,“這……”
霍明軒溫柔的将她圈在懷中耐心解釋,“這才是原圖,我想洛美珠給你的那張照片應該是經過處理的,可能處理的比較好,所以看上去就像真的,我并沒有跟她拍過照片,也沒有跟她交往過,明白了麽?”
夏安安愣愣的看了看照片又愣愣的看着他,好半晌才傻乎乎的點點頭。
“也就是說你從來沒有跟洛美珠在一起過?”
“嗯。”他将手機收起來,将下巴輕輕的靠在她的肩膀上,貪婪的聞着她身上的氣息。
“那……你在上學的時候有沒有……有沒有喜歡過別的人?”夏安安将頭埋在他的胸口,低聲問道。
“沒有。”他不暇思索的回答。
“唔……那,你是什麽時候喜歡我的?”
“……”
霍明軒緘默。
夏安安搖了搖他的手臂,語氣中帶着急促,“快告訴我啊,你是什麽時候喜歡上我的。”
“不知道,不記得了。”男人悶悶的說。
夏安安轉頭望着他那高深莫測的表情,頓時在心中無語的嘆息一聲,所以說像霍明軒這麽別扭的男人,她這輩子恐怕都沒有機會聽到他對她表白了吧。
沒有聽到他親口說愛她,夏安安總覺得不甘心!
不過有什麽辦法,這個男人的臭脾氣她又不是不了解,不過以後時間還長,她總能從他口中套出那三個字的。
“這段時間你就什麽事情都不用管了,安心當我的新娘子就行,明白麽?”霍明軒的嗓音低沉醇厚,每一個音節都透着可以将人融化的力量。
夏安安乖乖在他胸口點點頭,“我知道了。”
兩人又抱了一會兒這才依依不舍的從包廂出來。
霍明軒照常回去上班,而夏安安自然也回舞團工作。
霍明軒在去藍曜之前,給洛美珠打了個電話,所有給她媳婦找不痛快的人他都不會容忍!
洛美珠想不到霍明軒會給她打電話,接起電話的時候語氣中還帶着掩藏不住的興奮。
“明軒?”
“我打電話是想告訴你,以後不要再去找安安的麻煩了。”
洛美珠心頭一沉,語氣也低沉了不少,“你給我打電話就是要說這些的麽?”
“嗯。”他低沉的應了一句,“如果再讓我知道你找安安的麻煩,我想,我不會再對你客氣的。”
“你想怎麽做?”洛美珠的聲音中已然染上了幾分怒氣。
“你覺得只有你可以下藥麽?”
“……”
“如果你還有自知之明的話就應該清楚為什麽當初你給我下了藥之後還安然無恙?他護得了你一時卻護不了你一世,如果我真的要對付你,身敗名裂倒還只能算是一種警告,明白麽?”
他語氣冷淡得不像話,絲毫沒有一點人情味,那絲絲浸入骨髓的冰寒殺意好似通過手機汨汨的傳到人身上。
洛美珠好似被定住了一般,好半晌都不能動彈一下。
或許是不甘心霍明軒對她這般冷酷無情,或許是被霍明軒的話傷得太深,她終于是忍不住沖他歇斯底裏的吼道:“霍明軒,你這樣做值得麽?夏安安她根本就不愛你,她愛的只是你的權勢和地位!”
霍明軒目光沉了幾許,語氣卻并沒有絲毫的變化,“如果她愛的是我的權勢和地位,那麽我會努力成為一個最有權勢,最有地位的人。”
洛美珠根本想不到霍明軒會是這樣的反應,她完全被他的回答給驚呆了。
“我今天的話就是這樣,希望你好好記着。”
在她怔愣之時,他卻已經冷冷的挂斷電話了。
掐斷電話之後霍明軒才算是了了一樁心事,想來洛美珠暫時是不敢找夏安安的麻煩了。
至于洛美珠說夏安安只愛他權勢和地位的話,他卻并沒有太在意,他們之間有他愛她就夠了,他并不奢求她也同樣愛着她,如果是因為他的金錢和地位才将她留在她身邊,那麽就像他對洛美珠說的那樣,他一定會成為一個最有權勢,最有地位的人。
這樣,她就永遠不會離開他了。?
☆、他是乖乖
? 在洛美珠事件後的第二天,霍先生親自帶着夏安安去試婚紗,據說霍先生一共預備了好幾款,都是由國內最著名的婚紗設計師親自操刀設計的。
夏安安和霍明軒來到婚紗店的時候一眼就看中了一款,在試衣間将婚紗套上去之後果然沒有讓她失望。
婚紗是一字領,剛好露出她精致的鎖骨和白皙細嫩的雙肩,極服帖的腰身設計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襯托得淋漓盡致,裙擺就如一朵綻放的郁金香,盡顯溫柔婉約的氣韻。
婚紗店的老板親自為她服務,她幫她将裙擺的細節處整理好,由衷的贊嘆,“霍太太,這款婚紗真的跟您太相稱了,簡直就是為你量身定做的。”
做生意的人都喜歡說這些恭維話,對于她的話夏安安不置可否,不過,這套婚紗的确非常襯她的心意。
她想,霍先生一定也會喜歡的。
霍先生正坐在試衣間外面的沙發上翻看雜志,這是VIP試衣間,店員們泡的都是上好的咖啡,霍先生剛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便見試衣間的簾子緩緩拉開。
他下意識擡眼去看,只這一眼,就好似被人施了魔法一般,從頭到腳,再也無法挪動一下。
面前的女子那黑亮如瀑布般的長發被松松垮垮的挽在腦後,只耳邊掉了一兩縷碎發下來,婚紗領口開得很大,那細嫩的脖頸,那弧形優美的鎖骨還有那白皙如瓷的肩膀一覽無遺,他甚至還能看到她胸口那條似有若無的完美鴻溝。
她看上去溫婉大氣又不失誘惑,她吸引着人向她靠近,可是她又給人一種恰到好處的距離感,讓靠近的人不敢亵渎。
她勾唇沖他笑,他只覺得全身的血氣一下子就沖到了頭頂,她是那麽美,美得讓他招架不住。
夏安安已經連着問了好幾聲了他都沒有反應,只見他一雙眼睛好似都長在她身上,就這般失了魂似的看着她,夏安安被他看得極不好意思,略帶嬌嗔的沖他道:“明軒我在問你話呢!”
霍先生依然是沒有反應,那原本深沉的雙眸帶着一種驚豔的光,他就像是被勾了魂一般,在見到她的那一刻,他的所有意識都消失不見了。
夏安安看到周圍那幾個店員在偷笑,她的臉便又紅了幾分,正要再叫他,卻見霍先生那大張着的兩個鼻孔裏竟然毫無預兆的留下兩管鼻血。
夏安安:“!!!!!!”
夏安安很快回過神來,幾個大步奔到霍先生跟前,急忙在茶幾上的紙簍裏抽了幾張紙巾出來便往他的鼻孔塞去。
“叫你不要吃上火的東西,看吧,流鼻血了吧?!”為了幫她老公緩解尴尬,夏安安急忙先入為主,故作嗔怪的說了這麽一句。
經過這一番折騰,霍先生這才是醒過神來,他微一低頭看到塞在他鼻孔上泛着血跡的紙巾,頓時只覺得好似有一陣驚雷在他的頭頂炸響。
好歹他也是大風大浪走過來的人,當即也沒有慌張,倒是鎮定自若又優雅的将夏安安塞在他鼻孔裏的紙巾按住,不以為然的說了一句:“我去處理一下。”
在旁邊看熱鬧的店員也是反應快的,立即便收了笑意沖他比了比衛生間的方向。
霍先生快步走到衛生間,将塞在鼻孔裏的紙巾一抽出來,那兩管鼻血又洶湧澎湃的往下趟。
霍明軒:“……”
真他媽丢人!!!!
就跟八輩子沒見過女人一樣!關鍵是那個人還是你老婆诶,天天都見面,不過就是穿得稍微性~感點就能讓你流鼻血?!你簡直沒救了!
還流?給老子沒完沒了了是吧?!!!!
霍先生氣急敗壞的跟他的鼻血作戰了十幾分鐘這才将鼻血止住了。
他從衛生間走出來之時已恢複了他往日的氣勢,他依然還是那個風度翩翩,器宇軒昂,不怒自威的藍曜集團總裁。
那表情自然的就好似剛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可是霍先生懂得裝糊塗,其他人可不懂,他一走進來,那站在一旁的幾個店員便忍不住偷偷捂住笑。
霍先生眼睛危險的眯了眯,突然就下了一個決定,嗯,他要收購這家婚紗店,然後将那幾個嘲笑他的人通通開除!開除!
呵呵,他!就!是!這!麽!任!性!
婚紗店老板倒是一個比較會察言觀色的人,霍先生看着自己太太流鼻血的糗樣她雖然全程目睹了,不過卻也全程裝糊塗,此刻見霍先生走出來,她立刻笑臉迎上去,“霍先生覺得這套婚紗怎麽樣?霍太太好像很滿意呢。”
從進來開始霍先生的目光就不敢往老婆身上看,他真怕好不容易才止住的鼻血又不争氣的往下趟,他已經丢了一次臉了,可丢不起第二次。
婚紗好看麽?那還用說?!
可是,他怎麽可能讓她老婆在結婚當天穿這件婚紗?!
就算不為他的鼻血考慮,好歹也要考慮一下別的男人的目光吧?(哦……這跟別的男人有什麽關系啊霍先生?)
那麽露!他能想象,婚禮當天所有男人的目光都盡往她肩膀上看了!
他怎麽能夠容忍?!!!
霍先生泰然自若的走到沙發上坐下,理了理西裝,面無表情道:“我想再看看其他款式。”
婚紗店老板聽到他這話,面色瞬間就僵硬下來,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很有可能是這位大客戶想拍屁股走人了。
她瞪了那幾個剛剛不守規矩的店員幾眼,急忙堆着笑臉道:“霍先生訂購的還有好幾款,我這就讓人拿過來給您過目?”
霍明軒點點頭,又加了一句:“要保守一點的款式。”
婚紗店老板聽到他這話,卻是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真沒想到這個傳說中冷酷無情的藍曜集團倒是挺在意老婆的。
“有有有,霍先生請稍等。”一邊說一邊沖站在一旁的幾個店員使眼色,這幾個店員果然乖乖轉身去拿了。
夏安安見狀,心頭卻劃過幾許失落,其實她對這套婚紗倒是挺滿意的。
她走到他身邊坐下,抱着他的手肘晃了晃,大眼睛巴巴的望着他,聲音裏帶着委屈,“明軒,我覺得這件婚紗挺好的啊,你為什麽不喜歡啊?!”
老子當然喜歡啊!只是這種婚紗只能穿給我看,其他人想看?通通死開去!
霍先生的目光依然不敢落在他身上,他輕咳一聲穩了穩心神,這才向她道:“我們再看看其她的吧,或許你穿其她的更好看。”
“哦……”夏安安低低應了一聲,也不再多言了。
她是清楚霍明軒脾氣的,他決定了的事情沒人能改變得了。
可是夏安安心裏不開心,她真的很滿意這件婚紗的嘛,幹嘛一定要換呢?
店員很快推了幾件保守一些的婚紗進來,霍先生急忙起身,積極為他老婆挑選,終于選了一件七分袖的,這才滿意道:“就這個吧,拿進去給我太太試一試。”
夏安安雖然不滿,可是在外人面前也不想拂了他老公的面子,倒是乖乖的跟着老板進了試衣間。
婚紗真的是非常保守的款式,從脖頸到腳,全都被蕾絲鬧鬧裹起來。
很顯然,這套婚紗穿出來的效果跟剛剛那件差了十萬八千裏,夏安安越看越覺得不滿意。
不過當她從試衣間出來之時霍先生一看卻是立刻就點頭道:“好了,就這件吧,給我留着,過幾天我會過來取。”嗯,全身上下都裹得很嚴實,完全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夏安安一聽他這麽說,一張臉頓時就垮了下來,她一臉委屈的望着他,聲音軟軟的懇求,“我覺得剛剛那件要好看一點,我們要那一件好不好?”
從剛剛到現在,終于敢看向自己老婆的霍先生卻是心情愉悅的安慰,“我覺得挺好啊,比剛剛那件要好看得多,相信我,嗯?”
夏安安自然也了解她老公的臭脾氣,他不就是害怕她穿得太暴~露被人家用眼睛占了便宜麽?她就不懂了,這種便宜到底是有什麽好計較的啊,真是老古板。
夏安安知道她是拗不過他的,只得低低應了一聲:“哦,我知道了。”
霍先生趁着她老婆換衣服的間歇,故作若無其實的又沖老板商量道:“哦,對了,她剛剛開始試的那一件我也要了,到時候我會讓人一塊兒來取的。”
其實他最滿意的還是她那一件,雖然這件婚紗的殺傷力有點大,但是霍先生覺得他身體挺好的,偶爾流流鼻血也沒什麽。
婚紗店老板一下子賣了兩件婚紗,自然是喜得合不攏嘴,立刻道:“霍先生放心,我一定讓人将這兩套婚紗都熨得工工整整的,一點差錯都沒有,保證讓您滿意。”
“嗯。”霍明軒淡漠的應了一聲之後便不說話了。
夏安安換了衣服出來,因為心情不好,倒是沒注意這兩個人的面色。
兩人從婚紗店出來,心情大好的霍先生無意間向自己夫人看了一眼,卻見她雙眉緊擰,那一張小嘴簡直撅得能吊一個油瓶了。
咳……他好像将她的小白兔給得罪了。
在面對老婆的問題時,總是能積極認識到自己錯誤的霍先生正要安慰一下她的小白兔,卻聽得迎面走來兩人驚異的叫了一聲:“安安!”
霍明軒那要出口的話便瞬間咽了回去,眉頭下意識的擰在一塊兒,微擡眸光向來人看去。
霍先生一向對自己不在乎的事情不怎麽上心,再加上有點臉盲,接觸時間不長的人他是記不住的,可是這兩人,雖然他一次都沒有接觸過,他卻是認得他們。
他轉頭向霍太太看去,果然見她原本黑沉的面色又沉了幾分。
霍先生的心情瞬間就不好了。
白熠宸和姜曉琪本來是路過這裏的,可姜曉琪看到櫥窗裏的一套婚紗頗合她的心意,硬要去試一試,白熠宸沒辦法,只得跟她一起來。
霍明軒是本市的風雲人物,在本市生活的人沒有一個不認識的,姜曉琪和白熠宸自然也認識他。
不過她們想不到的是為什麽夏安安會跟大名鼎鼎的藍曜集團總裁在一起,而且兩個人看上去還挺親密的。
姜曉琪那複雜的目光在霍明軒和夏安安身上來回看了看,即便再怎麽克制卻也無法掩蓋住聲音中的驚愕,“安安,你怎麽在這裏?”其實她想問的是為什麽你會和霍總在一起。
看到姜曉琪,夏安安頓時就想到了那天她在她家樓下教訓她的情景,她說:“夏安安,你也別怪當年白熠宸不要你,你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覺得哪個男人會要你?”
當她還是那個一無所有的大胖子之時,對于她的話,她無法反駁,可是現在,當她用自己的努力找回自信又找回她的老公之後,她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對姜曉琪最好的反擊。
她将她當成是朋友,她卻在她最艱難的時候跟她的男朋友走到了一起,這樣還不算,竟然一點也不顧忌當年的朋友之情對她冷嘲熱諷,對她幸災樂禍,用她的美滿幸福一次又一次的瓦解她的自尊。
可是,這有什麽關系,在她最艱難的時候她都走過來了,人,不可能一輩子都在低谷,所以,不管站得有多高都不要高興得太早,誰又知道當初那個被你唾罵,被你嫌棄,被你鄙視的人會不會有一天走到你連仰望都仰望不到的地方呢?
而姜曉琪自以為擁有的最好的東西,在現在的她看來真的是不值一提。
對于姜曉琪和白熠宸,她早就不想去浪費時間恨了,她只希望她和他們從此陌路,山水不相逢。
她對他們坦然一笑,挽上身邊男人的手腕,态度不倨不傲,不卑不亢,“我和我老公一起來選婚紗,你們呢?也是來選婚紗的麽?”
老公?!!!
聽到這兩個字的白熠宸和姜曉琪的面色可謂是複雜多變,尤其是姜曉琪,用霍明姍的話來說,那就是“簡直跟吃了屎一樣。”
姜曉琪僵硬的扯了一抹笑,語氣中帶着懷疑,“安安你開玩笑的吧,霍總是你老公?”
夏安安正要回答,霍明軒卻先一步向她道:“怎麽?你覺得我跟她不般配?”
霍明軒這個人本來氣場就強大,再加上此刻的他眸色深沉得可怕,面上又透着幾許不快,那好似一座大山傾軋過來的勢頭,頓時就逼得姜曉琪連呼吸都不暢了,幾乎是下意識的便說道:“不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霍明軒不置可否,複又沉聲問道:“你們是安安的朋友麽?安安的朋友我都認識,我怎麽沒見過你們。”
聽到他這麽說,姜曉琪和白熠宸的面上都有些尴尬。
在霍明軒那強大氣場的震懾下,白熠宸越發顯得局促不安了,正要解釋兩句緩解一下尴尬的,卻聽得夏安安語帶疏離的說道:“她們是我的高中同學,不算朋友。”
“唔……”霍明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本來我還打算邀請你們來參加我們的婚禮的,不過既然你們不是安安的朋友,那就算了吧。”大掌在夏安安的頭發上揉了揉,語帶溫柔的道:“走吧,等下還有很多事要忙呢。”
夏安安沖他柔媚一笑,“嗯,好。”又沖兩人點點頭算是道別,不再跟他們多話,跟着霍明軒一同向停在不遠處的那輛豪車走去。
直到二人上了車離開之後姜曉琪和白熠宸還沒回過神來。
白熠宸家家境不錯,當初夏安安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姜曉琪不知道有多羨慕,而她将白熠宸搶過來之後只以為她的人生從此可以甩夏安安八條街了,卻沒想到她竟然搭上了藍曜集團總裁?而且兩人還要結婚?!也就是說她從今以後就是霍太太了?!
姜曉琪覺的她的心在滴血。
白熠宸望着那輛絕塵而去的豪華轎車,內心也極不是滋味,如果當初他守得住心,那麽現在跟安安在一起的人就是他了,連藍曜集團總裁都看上的女子,可是他當初卻不珍惜。
失落,難過,不甘心,心頭一時間奔湧出千萬股情緒折磨着他,白熠宸突然就覺得做什麽都沒有興致了。
“走吧。”他冷淡的丢下這句話便徑自向停在不遠處的轎車走去。
姜曉琪回過神來,見他果然轉身離開,急忙向他道:“不是要去看婚紗麽?你去哪兒?”
白熠宸卻是頭也沒回,“你自己去看吧,我還有事,就不陪你了。”說話間他已經上了車,連她的回答都懶得等,直接開車離開了。
姜曉琪被噴了一管尾氣,簡直氣得肺都快炸了!夏安安來給她添堵了還不夠,白熠宸竟然還這樣對她?!
白熠宸以為他多了不起麽?大不了分手!夏安安都能找到霍明軒這顆鑽石王老五她就不信她找不到!
走着瞧!
上了車之後,夏安安故意跟霍明軒拉開一段距離,靜靜的望着窗外的風景不說話,她還在為那件婚紗的事情生氣呢,哼!
霍先生有點郁悶,剛剛還熱情的挽着他的手,一上車卻板着個臉,這是幹嘛啊?
可是看着霍太太那麽生氣,他心裏也不好受,所以為了安撫生氣的霍太太,一向高貴冷豔的霍先生竟不惜腆着臉挪到她身邊,軟了聲音向她道:“就那麽喜歡那件婚紗啊?”
夏安安依然不看他,卻是沒好氣的道:“喜歡又怎麽樣啊?還不是不能穿!人生就這麽一次,我也希望穿得漂漂亮亮的嫁人啊,那件婚紗我是真的很喜歡嘛。”
霍明軒無奈的嘆息一聲,“行行行,到時候就穿那件。”
要知道霍先生的牛脾氣可是說一不二的,能這麽輕易就軟了态度,着實讓她詫異,夏安安不禁轉頭向他看去,霍先生面上滿是無奈和寵溺,“只要你喜歡,你想怎麽樣都好。”
不知道為什麽,望着他那妥協的模樣夏安安心裏特別不好受,這個男人的臭脾氣她又不是不知道,他能對她退讓到這個地步,可想而知他有多在乎她。
夏安安鼻頭有些泛酸,她急忙湊到他跟前雙手捧着他的腦袋,将額頭湊上去在他的臉頰上蹭了蹭,聲音哽咽道:“對不起乖乖,我真是小氣鬼,連這個都要跟你生氣。”他們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應該好好珍惜擁有彼此的時光才對,幹嘛還要浪費在鬧脾氣上面啊?
霍先生被她蹭了這幾下子,只覺得一顆心都要化了。
他耳朵泛着紅暈,長臂一伸将她摟在懷中,她的小身板柔柔的貼在他的身上,他心頭激動得真是恨不得将她揉碎在他的身體裏。
她要穿那件婚紗就穿那件婚紗吧,只要她高興就好,至于那些想用眼睛吃他老婆豆腐的男人,到時候他會将他們都全部安排在最後面的。
嗯,反正只要他老婆高興就好。
夏安安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聲音柔柔的向他道:“原諒我這個小氣鬼好嗎?我再也不生你的氣了,我知道你擔心什麽,你希望我穿那件婚紗我就穿吧,我什麽都依你。”
她說了她會好好愛他的,再說他這麽乖的,她真是腦袋被驢踢了才會生他的氣!
霍先生簡直要被他老婆給膩死了,她一口一個“乖乖”的已經讓他的大腦徹底死機了,他現在是什麽都聽不到也什麽都看不到了,他只知道要緊緊的抱着她,要狠狠的嗅她身上的味道,至于她說了什麽,他都是“嗯嗯嗯”的答應,只要她給他抱,給他親,給他睡,她要做什麽都好。
嗯,霍先生的要求就是這麽簡單。
☆、老公賣萌
? 後來夏安安才知道原來霍先生将她喜歡的那套婚紗也一并買了,當李迅将婚紗送到她手上之時她激動得差點哭出來,夏安安當即便決定,婚禮那天就穿霍先生選的那一件,他不想別人占她的便宜,她就依着他,讓他徹底安下心來。
婚禮是在一個小島上舉行的,因為霍明軒為人低調,所以請的都是一些比較熟悉的朋友,所以賓客倒不是很多。
雖然婚禮只是場儀式,但是人生只這一次,夏安安和霍明軒都認真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将這場婚禮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婚後夏安安依然在舞團上班,雖然她現在不能跳舞了,但是能親眼見證學員在她的指導下慢慢走向人生最輝煌的時刻也是一件無比幸福的事情。
天氣轉涼了,夏安安想利用空閑時間為霍明軒織一條圍巾,她看了一下,霍明軒的衣服大多都是深色系的,夏安安覺得織一條棕色的圍巾應該也能搭。
所以,這天吃過飯之後,霍明軒便坐在沙發上用筆記本電腦處理事務,而夏安安則在他對面的沙發上認真挽着線團。
霍明軒無意間向她看了一眼,頓覺詫異,“你在幹嘛?”
夏安安頭也不擡,一邊挽着線團一邊向他道:“我打算給你織條圍巾。”
霍先生心頭喜滋滋的,原來她弄得那麽認真只為了給他織圍巾啊。
雖然她給他織圍巾只是生活中的一件平凡小事,可是霍明軒卻感覺到一種來自家庭的溫馨,這種溫馨之感如此陌生卻如此美好,它充盈在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讓他的每一個細胞都覺得妥帖舒适。
這個時候其實他很想緊緊的抱着她,狠狠親吻她,可實際上他卻只是鎮定自若的輕輕“嗯”了一聲複又低頭裝作若無其事的處理手上的事情了。
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的感情,太熱情的動作他做不出來,太甜蜜的話他也說不出口,有時候,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在她面前實在蠢得厲害。
霍明軒回應如此冷淡的,倒也沒讓夏安安覺得難受,她一心只撲在了怎麽才能将亂七八糟的線整理好。
金山大道的房子,相互之間都離得有點遠,所以,只要夜色降臨,屋中便顯得格外寂靜。
夏安安聽到遠處傳來的一聲貓叫,越發覺得冷清了。
她擡頭掃了一眼空闊的房子,無奈的嘆息一聲,“好安靜啊,要是有個孩子就好了。”想到在霍明軒的夢中,只要有千煜在她永遠都覺得熱熱鬧鬧的,她便格外的思念他。
夏安安大眼睛緊緊的注視着霍明軒,語氣中透着期盼,“明軒,你說我們會生一個像千煜那麽可愛的孩子麽?”
某人依然專注的盯着電腦屏幕,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唔……不知道。”
霍先生的冷淡卻并沒有打消夏安安的積極性,她眼睛盯着天花板,快樂的憧憬起來,“我想,我們的孩子一定就是千煜,那麽可愛的,怎麽可以不當我們的孩子?唉明軒,你說你的夢中怎麽可以造出一個那麽可愛的孩子呢?還有千煜這個名字,簡直不要太好聽了,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
霍先生熟練的将鍵盤敲得噼啪響,漫不經心的回答,“我從很早之前就想過了啊,如果以後有孩子,男孩就叫千煜,女孩就叫千惠。”
夏安安開心的捧着大臉,眼睛亮堂得不像話,“我不貪心,我只要生一個千煜就好了。”
話音剛落,卻沒想到霍先生竟然冷飕飕的丢過來一句,“不要!”
夏安安那堆滿笑容的臉頓時一僵,她一臉不可置信的望着他,“為什麽啊?”
“我只要女兒!”某人說得斬金截鐵。
雖然生女兒也不錯,可是他為什麽要說“只”呢?這麽一來他不就将千煜完全否定了麽?
霍先生的态度徹底将夏安安激怒了,“為什麽啊?千煜那麽乖的,為什麽不要他?!不!我就要生千煜,我只生千煜!”
惹怒了她的罪魁禍首霍先生卻依然是淡定自若的敲打着鍵盤,輕飄飄的丢過來一句:“生了兒子直接打包扔出去!”
聽到霍明軒這話,夏安安只覺得一顆心都涼了半截,她眼圈泛着紅暈,語氣傷心的不像話,“你為什麽要這麽說?你難道忘了我們在你夢裏過得多麽幸福麽?千煜那麽可愛,那麽懂事,你為什麽這麽嫌棄他?”
已經全身性都投入到工作中的霍先生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的老婆已經炸毛了,依然是看也不看她一眼,語氣也是輕飄飄的,“你別忘了那只是夢,夢和現實是不一樣的。”
夏安安的心頓時就涼透了。
望着那個滿臉不以為然的老公,她真的是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說了,那要給他織圍巾的線團她已經理了一半了,此刻卻惡狠狠的扔在沙發上,她幹嘛還要費心給他織圍巾啊!這個冷酷無情的男人!
不想再看他一眼,夏安安直接轉身便跑上樓,将自己摔在床上,心頭的難過依然揮之不去。
在他的那場夢裏,每一件事都是她親身經歷過的,她記得他們每一個相處的細節,她只以為霍明軒也跟她一樣珍惜,卻沒想到他卻那般冷靜,只當那是一場夢!
而且還要把千煜打包扔出去!
千煜那麽懂事那麽可愛的,在夢中他暈倒的時候他哭得稀裏嘩啦,可他卻那麽冷酷,竟然那麽嫌棄他。
對于他這點,她簡直不能忍受!
正全神貫注看着市場走勢的霍先生許久都沒聽到動靜,他這才後知後覺的擡頭去看,卻見他對面沙發上的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霍先生眉頭一擰,這才想起來剛剛發生了什麽,再望着那滾到地上卻無人搭理的線團,他心頭咯噔一聲,罵了一聲自己真蠢之後便低頭将那線團撿起來,再向樓上大步而去。
她的房間門沒關,他一走到門口便看到她正背對着他抹眼淚。
霍先生無奈的嘆息一聲,雖然他一直覺得夢中的一切都不能當真,可是他怎麽能忘了,夢中發生過的事情卻是她親身經歷過的呢。
而且,他說他要将千煜打包扔出去只是一句玩笑話,卻沒想到傷害到了她那顆愛子的心。
霍先生慢慢走過去,将鞋脫了爬到她身邊,不同于剛剛他的冷淡,此刻他的語氣卻是軟得不像話,“我剛剛是逗你玩的。”
夏安安抹了抹眼淚,語氣冷冷的,“有你這麽逗我玩的麽?你就那麽不喜歡千煜?”
霍先生半撐着身體從上而下望着她,但見她雙眼發紅,臉上淚痕密布,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了,他一時間心疼得不行,索性直接将她往懷中一樓,柔聲道:“我怎麽可能不喜歡?我剛剛真的是逗你玩的,你即便給我生個怪物出來我也照樣疼。”
夏安安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才生怪物呢?
霍先生明顯發現自己這麽安慰根本沒用,他老婆照樣生他的氣,你讓他去談判桌上跟對手玩陰謀詭計他倒是精通,可讓他安慰女人,他卻是天生就沒有這個技能。
所以,望着她老婆的眼淚他越發手足無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