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龍蝦館之戰-不堪一擊

走出賣場我正準備撥電話,賀小白坐在他那輛超卡哇伊的甲殼蟲裏死命的按着喇叭,我順着喇叭聲音在周五熱鬧非凡的萬達廣場的馬路邊看到了他那輛像一只被拳頭打青右眼的甲殼蟲走去,賀小白将車窗打開先向我抛了個媚眼道;怎麽樣,可兒,看我這一身裝扮是不是有點迪克牛仔的感覺啊!我打開車門一屁股坐在副駕上滿臉帶着不屑道;迪克牛仔不像,倒是有點像周傑倫專輯裏【魔傑座】裏那首【魔術先生】裏面跑龍套的小醜,賀小白對我損他已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口氣無所謂道;俗話說的好啊,情人眼裏出西施,蘿蔔白菜各有所愛,我呢?就是塗胭脂抹粉打扮的跟朵花似的,在你林大美人眼裏也就是一只癞蛤蟆,宋柯他就是一坨屎在你眼裏那也是香馍馍,不過可兒首先我得聲明一下;你可不是我想吃的天鵝,話又說回來了,就你這小身板的幾兩肉還不夠我塞牙縫的呢!我還沒修煉到賀小白那厚如城牆的臉皮張牙舞爪的用眼神秒殺他道;就算宋柯是一坨屎,那也是一坨香噴噴的屎,賀小白,你頂多算得上一泡臭狗屎,你妹夫的大舅子的,怎地,你哪壺不開提哪壺,今天存心不讓我有個好心情吃龍蝦是吧!賀小白嬉皮笑臉帶着一副大人饒命的做做樣道;可兒,我可不是吓唬你,我開車技術可是沒有經過畢業就直接上崗的,萬一因為你擾亂我分心,我可惜的不是你我兩個那不值錢的小命,讓我痛徹心扉的可是我這血汗錢養着的甲殼蟲啊!我拿起手機關上屏幕借着燈光向我那雙性感的嘴唇上邊塗唇膏邊沒良心不是我的車我不心疼的說道;20萬不到,對你賀總來講那不過是一年兩年不吃不喝而已,多大點的事,你何必說的那麽無可奈何,大驚小怪啊!賀小白将車子停在我與他經常去的那家麻辣龍蝦館向前的路邊,走下車對着我那沒心沒肺的樣子感嘆道;林可兒,我就懷疑你的心髒長得偏離心房了,要不你咋就感覺不到我熾熱的心呢?我提着包仰着脖子邁着流星大步的向龍蝦館我們經常坐的靠窗的位置走去,賀小白拿着一碟帶殼花生一碟椒鹽茴香豆走過來問我道;啤酒幾瓶?我抓了把花生看着他明知故問道;我的酒量你不知道嗎?海量懂嗎?賀小白帶着雙無辜的眼神打開啤酒蓋道;是啊!你是海量了,喝的不認爹媽了,我倒好,每次還得又當爹又當媽的把你拖回去,你自己說,林可兒,我賀小白容易嘛!認識你別的沒撈到,就光跟着你屁後善後了,你丫的我就不說讓你以身相許了,最起碼你不說一句感謝的話也不能把我損到一絲不挂吧!我套着薄膜手套抓着一只大個的龍蝦一邊賣命的吃一邊不忘繼續損賀小白道;哪家姑娘找了你耳朵最起碼得一天掏三回,因為怕交通堵塞,我怕我吃的正歡賀小白那丫的拿起啤酒瓶砸我,我挑了只盤子裏最大的龍蝦像獻身一樣送到賀小白碗裏呲牙掰嘴道;小白閨蜜,請用膳,那丫的才将那張嘎嘎不停的嘴巴落到龍蝦紅紅的身軀上,嘴巴吸着龍蝦的屁股像只吃奶的孩子似的嘴巴咋咋的響,就這樣我與賀小白那丫的嘴巴邊吃邊喝邊說一盤龍蝦一碟花生一碟茴香豆外加一箱啤酒一掃而空,賀小白沒吃飽似的看着正拿着牙簽挑牙的我納悶道;我說可兒,你在今生沒托生為人之前前世是頭豬吧!要不怎麽可以比我還能吃呢?如果哪個男人娶了你若是沒有點小金庫我怕是養不起你的!我抹脖子把一杯啤酒喝見底大言不慚道;男人,我林可兒何曾需要男人來養,男人說的話都不過是昙花一現,浮誇的如泡沫,奧,不,如啤酒沫,信男人,我寧願信小時候我外公鄉下豬圈裏養的那頭公豬,賀小白一臉鄙夷的看着我道;公豬能開車陪你繞過上海三環陪你到這鳥都不願意定居的地方吃龍蝦嘛!公豬要是陪你喝完這一箱啤酒我估計明天早上它或許已變成你餐桌上的紅燒肉了,我第一次聽說公豬可以把一個醉鬼從上海靜安區背到上海浦東新區還沒累死,除非這頭豬它是頭修煉成精的豬八戒,我帶着醉醺醺的腔調拿起一瓶啤酒對着賀小白敬道;親愛的閨蜜大人,我,林可兒三生有幸遇到你,結果快奔三的年紀萬幸還有個快要奔三十五的你陪着我,我感激涕零,我祖宗八代都會對你沒齒難忘的,包括我那埋在地下三千尺林氏祖先感謝你對我一直以來的無情打擊與糖衣炮彈般的轟炸,我幹了,說着我被龍蝦辣的滿含淚水的咕嘟咕嘟将一瓶啤酒喝的底朝天,賀小白本該感動痛哭流涕的臉此刻就像上海黃浦江裏的江水一樣冷的讓我感覺有點哆嗦,為了緩解這随時都有可能被炮轟的場面我臉帶略微讨好般的笑容看着賀小白道;沒吃過瘾是吧?等着我再去叫一盤大個的龍蝦,說着我站起身來搖着微微有點晃的身體拿着盤子又挑了一盤大個的龍蝦,龍蝦其實吃的就是它湯料的味道,所以湯汁是必不可少的,我端着一盤精心挑選的龍蝦向稱重走去,在人來人往的過道中啪的一聲響盤子和龍蝦落地,湯汁順着弧度像潑墨山水畫似的在我白顏色的工作服上潑出了一道龍蝦過河圖,更慘絕人寰的是還有一只龍蝦直挺挺的挂在了我未來得及摘掉的工作牌上,我感覺衣服不是在滴着龍蝦湯汁,而是我心裏在滴着血,我甚至能聞到我的身體裏從頭到腳都是龍蝦的味道,我像一只發怒的野貓般吼道;靠,走路不長眼睛,當我吼完準備擡頭繼續罵他盤古開天以來祖宗十八大的時候,我本來有股殺人沖動的臉此刻就像被殺死之後從太平間複活跑出來的臉色差不多,此刻站在我對面,導致我的工作服變成潑墨山水畫的罪魁禍首竟然是那個掃把星,我像見到殺父仇人般的脫口喊出;王桐飛,你走路不用眼睛嘛?還是你就是我的災星啊?為什麽遇到你這個倒黴鬼我不是破相就是破財呢?聽到我殺豬般的吼叫聲賀小白一步如箭般的殺過來看着我被龍蝦湯料暈濕的工作服,在工作牌的挂繩上還吊着一只正在蕩秋千的龍蝦,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個演雜技演雜了的小醜一樣,我以為沖過來的賀小白會第一時間抓住王桐飛的衣領氣勢洶洶的對那丫一陣狂批道;你妹的大舅婆的,你丫的眼睛裏沒長米嘛?還是長米了沒滴眼藥水就半夜出來瞎逛,就算你丫的是個瞎子也應該學雷鋒精神打個燈籠出來為別人照明吧!到底閨蜜之間隔層肌膚之親,他不是我老公,在看到我與龍蝦相擁之際打翻醋壇子将還趴在我左邊乳房的那只龍蝦拿下了大卸八塊,賀小白那個沒良心的像聽到天下最可笑的笑話般笑的他妹夫的大舅子的前仰後合,如果此刻我手裏有一根針我真想先把賀小白那笑到耳朵跟的嘴巴縫上,讓那丫的這輩子都吃不了飯,活活把他餓死算了!在我今天沒查黃歷出來又遇到眼前這個倒黴鬼的再一次破相,我狼狽的只想龍蝦館有一個龍蝦洞讓我鑽進去好了,龍蝦店老板看着我這一身龍蝦潑墨圖賣力為他宣傳生意的份上臉上挂滿愧疚的說道;要不去裏面水池洗洗吧!我逃離般的眼光看向老板道;衛生間在哪兒?老板此刻臉上帶着抱歉到他姥姥家的口氣道;不好意思,因為房租上漲加上生意不是太好衛生間改成廚房了,我這邊廚房打通做大廳還寬敞點,你要去衛生間可以去隔壁燒烤家的,我聽到衛生間改成廚房本來就喝酒想吐的我此刻忍不住跑到龍蝦館外面馬路邊七葷八素的吐個痛快,王桐飛像個幽靈似的跟在我後面出來很自然的拍着我的背不發一言,我以為是賀小白便不顧什麽平時本來就是裝出來淑女風度發洩道;你妹夫的大舅子的,你丫的吃個飯都不讓我安生,衛生間改廚房,我懷疑今天喝的那湯裏是不是含有尿液,一想起無數不同的人在這間廚房裏大小便的情景與廚師在廚房掂勺炒菜的場景,而我還吃的津津有味、意猶未盡的模樣,我那五髒六腑都快吐出來了,背後傳來一陣笑聲,我聽着卻不像賀小白此刻該幸災樂禍的笑聲帶着滿臉髒污與粘在臉上的發絲回頭對上王桐飛那雙在夜空下如水鑽般閃閃的眼眸,我想若不是我抵抗力比一般人強,我肯定會被那丫閃到,我眨巴着眼睛盡量保持冷靜與清醒道;王桐飛你不要欺人太甚,對于今天你不道歉也就罷了,還在那幸災樂禍的笑,當初相親時你的紳士風度都跑哪裏去了?王桐飛很自然的拿着紙巾将我挂在嘴角邊的髒污擦掉像母親寵溺孩子般的口吻說道;臉像個小花貓似的,不過挺可愛的,可兒,這才是真正的你吧!紳士啊!可兒你現在也不是淑女啊?我被那丫氣的不是吐髒污了,而是馬上快吐血了,我蹲在地上吐了好久感覺冷冷的風向我那被湯水浸濕的衣服下瘦弱的身軀裏咆哮着夜晚的薄涼,王桐飛看見直打哆嗦的我将他那件卡其色風衣脫下來披在我的身上,我瞬間感到一股暖流在我心裏亂竄,也感覺到我心髒在承受着飙車般的加速跳動,在這刮着冷風的夜晚,我看到了久而不見的星星像王桐飛那雙眼睛般目不轉睛的盯着我,我傻傻的像個聽媽媽話的乖孩子般在他溫柔的注視下低着頭看着我那雙沾滿污漬的白色板鞋,仿佛那雙鞋上寫滿了;狼狽與尴尬,是林可兒的狼狽與尴尬,不,是林可兒在王桐飛面前顏面何止掃地,那都快變成拖把拿去拖廁所了,一遍遍的狼狽與尴尬在我那雙鞋上與我這顆心裏來回徘徊着,讓我感覺到比泰迪熊拿着他那雙帶滿隐殺的眼神還要恐怖萬倍,丢人丢到骨子裏去了,我卻不痛不癢,原來我的抵抗力是如此的強大,我除了感嘆自己的遇人不淑,還有對閨蜜賀小白的交友不慎之外,同時也感嘆本命年不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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