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侵入他的房間

沈溪行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好聽,我心裏自嘲的笑了笑,冷着聲音問:“我身體怎麽樣跟你有什麽關系?你以前不關心現在開始獻殷勤了嗎?再說做了虧心事的從不是我,我憑什麽要躲着你?”

做錯事的不是我,我沒必要躲着。

我只是暫時性的需要一個地方舔舐傷口。

沈溪行沒想到我這般伶牙俐齒,他怔了半天,許久才說:“既然不是,那就回醫院!陳眠,你跟我生氣可以,別傷到了孩子。”

他現在開始拿糯米當擋箭牌,曾經又是誰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

我直接挂斷了他這個電話閉着眼睛睡覺,半夜的時候身上一直冒着虛汗,我迷迷糊糊的裹緊被子不願睜眼,第二天起來發燒了。

昨天剛剛流掉了孩子,我又淋了雨,身體糟蹋的厲害,我在醫院裏躺了一周才好轉,之後我回到了市裏,我沒有直接去醫院找糯米,而是在盛朗的安排下進了市檢察院——我曾經實習時待過的地方。

六年沒有工作,再次做起曾經的事情我卻一點兒也不覺得陌生,反而有了踏實感,進檢察院的第一天我就翻閱了以前的文檔。

關于我爸的那件案子早就已經結案,所以想要翻案很難。

除非找到什麽證據。

可唯一的證據只是我。

我是當年的唯一目擊證人。

一朝一夕想要翻案幾乎是癡人說夢!

我在檢察院待了三個月都無所突破,盛朗替我分析過,他說想要有突破性的進展得先了解沈臻的性格,而最了解沈臻的便是沈家爺爺。

我不想再回沈家,但為了這件案子我還是選擇了妥協。

我到沈家的時候沈家爺爺正在午休,管家見我到了忙引着我去書房道:“少奶奶等一下,我去喊老先生起床,他最近總是念叨你呢。”

沈家爺爺待我挺好的,要不是他極力贊同我和沈溪行的婚事,我還進不了沈家的大門。

管家離開之後我悄悄地去了三樓。

沈家老宅的一樓是所有人公共生活的領域,二樓東側是老爺子的卧室,西側是我和沈溪行的房間,而糯米的房間在東西側中間。

提起三樓就比較神秘了,是沈溪行父母居住的領域,因為很少回老宅,一年半載也住不上幾日,所以我對三樓充滿陌生。

自從他爸去世之後就只剩下我婆婆,她這人不太喜歡在家,常年都在外面旅行,逢年過節都很難見到人。

三樓沒有開燈,我走在靜悄悄的走廊裏心裏有點忐忑,

總感覺自己侵入了不該侵入的地方。

站在沈溪行父母的門前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推門進去,一股灰塵迎面而來,我側身躲開,随後看見裏面有兩座石刻雕塑。

我詫異,房間裏怎麽會放兩座雕塑?

我進去站在雕塑面前打量了許久沒發現什麽異常,唯一特別的是兩座雕塑都是女孩模樣,年齡不大,瞧着大概十三四歲的模樣。

沈溪行肯定是知道房間裏放着兩座雕塑的,但原因是什麽呢?

我推開窗戶,面朝着別墅裏的人工湖,我回身打量了一轉房間又回到了窗邊,我将腦袋伸出去,意外的發現下面邊窗夾着一張小紙條。

紙條泛黃,上面的字跡模糊。

隐隐約約的能看清一個童字。

童……

本着小心翼翼的精神,我将這張紙條拍照發給了盛朗。

怕管家找我,我在這房間裏沒待太久就離開了,剛到走廊上就遇到了管家,他不解的看了眼婆婆的房間又看了眼緊張的我,善意的提醒說道:“少奶奶,夫

人在外面旅游,年後才會回家呢。”

我敷衍的咧嘴笑了笑,管家恭敬的說:“老先生在書房裏等着少奶奶,我帶你過去吧。”

管家走在我前面的,到了書房他沒有立即讓我進去,而是自己先進去向沈家爺爺通報,我猜測他會告訴爺爺我去了三樓的事。

大概十幾秒鐘後管家從書房裏退出來讓我進去,我剛出現在門口,沈家爺爺忙起身拉着我進去笑說:“眠眠,我快半年沒見着你了。”

“抱歉爺爺,最近有點忙。”我說。

“我知道,管家說你回了檢察院工作。”

沈家爺爺突然頓了頓,了然問道:“你一個人忽而回沈家應該不是為了看我這個糟老頭子,說說吧,是不是最近遇上了什麽事,管家說你剛剛去了你婆婆的房間,你是想調查一些什麽事嗎?”

眼前的老人經歷過大風大浪,很快就猜出一些事情,我知道自己也瞞不過他,正想坦白的時候,腦海裏閃過一個大膽的念頭!!

那就是沈家爺爺從始至終就知道這件事的真相!

我想直接問他,但已經猜到他不會告訴我真相。

難怪他極力的贊同我進沈家,不過是良心不安想補償我而已。

但我還是忍不住道:“我有事找你。”

我詫異,握緊拳頭問:“爺爺是什麽意思?”

沈溪行知道我爸是殺他爸的兇手,那沈家爺爺沒有理由不清楚這件事,假如他和沈溪行一樣知道我爸的事……

沈家爺爺突然眼圈泛紅說了一句,“對不起孩子,我知道你的委屈,但是我不能幫你!曾經我選擇了漠視,現在也只能裝瞎到底!”

他嘆息了一會兒,直道:“我知道你終究會找上門的。”

說起來從嫁進門到現在他也從未為難過我,每次我和沈溪行有什麽矛盾他首先責怪的是他孫子,從未嚴厲教訓過我,疼糯米也疼的要命。

沈溪行因為沈家爺爺的脅迫娶我還可以令人理解!

沈家爺爺望着我沒有問我找他什麽事。

他們一致沉默,甚至敞開大門歡迎我進了沈家。

我忽然覺得有些可笑,甚至覺得眼前這個慈祥溫和的老人可憎,我怎麽也沒想到,他為了不想讓沈溪行心中像大山一般巍峨的父親形象倒塌,所以選擇了沉默,眼睜睜的看着我爸被判了死刑!

我忍着心底的顫抖,大膽的問:“你知道我爸是被冤枉的?”

但比起沈溪行的無知以及對我的殘忍,眼前的老人更可恨!

可他當年明明可以站出來作證讓我爸活着的!!

可他沒有,為了沈溪行以及沈家的利益他選擇了沉默。

如果他知道我爸是殺他兒子兇手的情況下還同意讓我進沈家……

不怪我多想,我突然有個大膽的猜測——

他點點頭,有些愧疚的望着我說:“我兒子是什麽人我最清楚不過,當年我聽警局的人說被判刑的人家裏有個小女孩時……我就猜到了大致的真相,可我不想站出來作證,因為那年的溪行才二十多歲,我不想讓他對他一直崇拜的父親失望!對不起孩子,我幫不了你什麽。”

那麽沈家爺爺呢?!

一想到這,我的手腳開始無處安放。

畢竟那是他的兒子,他肯定偏向他。

只要他一句話,就能拯救一條鮮活的生命。

我現在沒有時間責怪他,只想還我爸一個清白,我抓住他話裏的關鍵詞着急問:“被判死刑的家裏有個小女孩是什麽意思?你怎麽僅憑這點就斷定是你兒子的錯?是不是你兒子有什麽特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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