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為什麽取糯米這個名字
失憶這事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現在只能慶幸我沒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可事不如人願,宋教授沉默了許久告訴我道:“你精神不穩定,我也無法給你準确的判斷,但我那個學生正直,對病人負責,倘若這份病例沒錯……”
我接過來問:“我是一個有幻想症的精神病對嗎?我說的所有的話都不值得信任對嗎?”
我是當年那件事的目擊證人以及受害者,但因為有精神疾病而不能夠作為證人……
甚至連上訴都不可以。
我難受的問:“這就是你說的大問題?”
宋教授搖搖腦袋,解釋道:“我那個學生正直沒錯,但也容易被人利用,你要是想知道自己的情況如何,一周後你再來找我一次……陳小姐,你的精神不穩定但并不代表你有病,我這人給人看病,從不看病人以前的病例。”
我追問:“你說的大問題是什麽?”
宋教授頓了一下,略有些猶豫道:“我發現的一些問題,但還沒有确定,在不确定的情況下我不想告訴你,一周後你再來找我吧。”
醫生跟人說話總是含糊不清,我默了一會兒沒有為難他,起身說了聲謝謝就離開了。
盛朗在外面等我,我打開門看見他站在走廊裏,目光如炬的望着我這個方向,我怔了怔,聽見他率先的問:“宋教授怎麽說的?”
我坦白說:“他讓我一周之後再來。”
“嗯,我下周陪你一起。”
回去的路上兩人都很沉默,期間盛朗接了一個電話,接了電話之後他更加的沉默了。
臉色陰沉沉的,像是發生了什麽。
在快要到酒店的時候我關懷的問了他,“我見你不太開心,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盛朗蹙着眉,神色明顯不悅,但還是搖搖頭耐着性子解釋說:“沒什麽,是家裏一些無關緊要的事,你上去吧,有事給我打電話。”
我嗯了一聲轉身,盛朗忽而喊住我,“眠眠,母校邀請我回去給研究生演講,現在距離校園的漢服節還有三個月,到時候一起嗎?”
我們學校最盛大的一個節日非漢服節莫屬,那天會有很多穿漢服的人到處穿梭。
盛朗在邀請我,可我想拒絕。
但拒絕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
“好。”
盛朗離開之後我便回了酒店,洗了個澡就躺在床上一直想着剛剛催眠後想起的事。
記憶深處的東西被掩埋……
那究竟是什麽呢?
腦海裏的那點記憶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閉上眼一直想不通,直到晚上九點鐘沈溪行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我原本想拒接的,但是想着他有可能是因為糯米的事才打給我的!
我接通沒好脾氣的問:“什麽事?”
“糯米發燒了,想見你。”
聽見糯米發燒我心裏開始着急,忙起身穿衣服,離開卧室後收到沈溪行發的消息。
“我和糯米在家裏。”
他口中的那個家是沈家別墅。
我和糯米住了五年的地方,而他每次回來做了愛之後便提起褲子走人,對我和糯米來說那兒的确是家,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個樂場。
我删除這條消息,剛鎖好酒店門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有一份檢查報告我必須要找到。
而它,一直都在沈家別墅。
它可以證明我懷的孩子不是畸形!
最近幾個月忙暈了,也因為太過傷心以至于忘了這麽重要的一件事,可轉念一想,證明孩子沒有畸形又如何呢?
他沒了,被沈溪行殘忍的打掉了。
我摸了摸她的額頭,的确發燒了。
很難得,我能和他心平氣和的說話,可能我心裏也疲憊了,現在不想跟他争鋒相對。
身後響起了推門聲,我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問道:“吃了退燒藥嗎?給她糖了嗎?”
我仍舊惦記那件衣服上糯米兩個字。
以至于可以漠視我六年。
我擡頭對他咧嘴笑開随後低頭進別墅,我沒有第一時間去找他,而是去了糯米的房間。
不得不承認,他是愛我的。
我不想跟他讨論父愛這個話題,我疲倦的笑了笑忽而說:“沈從梨是我給糯米的名字,但她的小名糯米是你取的,你能告訴我原因嗎?”
“她是我女兒。”
曾經我無論怎麽求他,他都不願意回來看一眼糯米,也不願意接糯米放學,現在倒知道這是他的女兒了,你說人怎麽這麽犯賤呢?
在糯米對他喪失所有期望的時候他就開始轉性了,這把我家糯米當成了什麽呢?
“嗯,剛睡下不久,剛一直嚷嚷着想見你。”
但他的愛夾雜了太多的恨意。
我哦了一聲說:“麻煩你照顧她了。”
別墅裏的燈都開着的,就像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似的,他在這兒點的通火透明給我引路。
我真不信這些是巧合。
沈溪行給孩子取名一定藏了自己的心思。
沈溪行詫異的語調問:“你想知道什麽?”
糯米是他女兒,這是他該做的。
我下樓打車到別墅,下了車站在樓下看見沈溪行正站在二樓的位置目光長遠的望着我。
糯米最怕苦,偏偏一直沒停過吃藥。
糯米已經睡了,她沒有戴假.發,手術之後她沒有再化療,三個月的時間長了不少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