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爬山
——成為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吧!
七月份,霁藍身邊發生了一件大事。體驗組的組長方眉被調到了C市,而萍姐來到了A市。霁藍簡直歡呼雀躍,但是又必須忍耐住,等待萍姐的到來。
之前聽說萍姐要來A市出差,沒想到變動這麽大。但是職位沒有變化,只不過是兩個人調換一下城市。對于霁藍而言,雖然方眉組長人很好,但是難以接近。相比較而言,萍姐和她更合得來。
得知這個消息,霁藍在內心吶喊,今年成為白富美,走向人生巅峰吧!
萍姐是C市人,A市的房子是霁藍幫忙找的。萍姐看到房子後,直誇霁藍:“好好好,姐果然沒看錯你!”
當初答應了萍姐來到A市後要帶她大吃特吃,幫她把行李放好,就帶她去了A市最有名氣的火鍋店。
期間萍姐反複捏她的臉:“藍藍怎麽感覺瘦了啊!”
“是嗎?”霁藍激動。
“可不,好像更水靈了。”
霁藍給萍姐夾了肉:“萍姐多吃多吃。”
“A市的boss怎麽樣?”萍姐很好奇。
“感覺好像性格比C市的老大好點。”
“真的嗎?”
“真的!”霁藍點頭。但是她感覺A市的老大似乎更腹黑一些。
萍姐到A市後,辦事果然風風火火,很多項目在半個月的時間內就确定下來。萍姐使勁拍她的肩膀:“有姐在,帶你吃香喝辣。”
菜菜十分羨慕,抱緊了萍姐的大腿:“大大,您看什麽時候方便,把我要到體驗組吧。”
但是萍姐到A市後,必須讓boss看到她的執行力和辦事能力。站穩腳跟後,才能向上面要人。三個人愛好什麽的都很相似,萍姐給出了确定的信息:“你在這期間認真幹活,我會和上面反映的。”
自從萍姐來到A市後,有時候兩個人,有時候加上菜菜,一起胡吃海塞。不到半個月,霁藍胖了五斤,她對着萍姐眼淚汪汪:“姐,咱們能不能下個月再吃。”
萍姐上下打量了她:“你這五斤長哪裏了,怎麽該長的地方不長呢?”
霁藍羞憤,捂住胸口大喊一聲:“色狼!”
這次萍姐接到的任務是體驗登山的登山服。爬山霁藍不怕,可是登山的話,她就開始打顫。腦海裏不禁想到了登山員用鈎子勾住岩石向上攀爬。她恐高啊!
萍姐看她瑟瑟發抖的樣子,就鼓勵她:“這不是還有我嘛,保證沒事的。”
于是兩個人來到了制造登山服的廠家。登山服的制造是要經過檢驗的,兩個人需要核實檢驗标志,但是登山服的舒适性和性價比才是他們體驗的重點。
工作人員迅速為她們拿了兩套登山服。即将秋天,還在夏天的尾巴,登山服的透氣性也要作為考慮的元素之一。這家不光有冬季的登山服,也有夏季的登山服。衣服的質量還是挺不錯的。
之前霁藍一直想爬山,但是自從和陳硯再見後,她連爬山的欲望都沒有了。
萍姐再三保證有她在沒問題的,霁藍決定爬一次試試。
兩個人選擇了天氣晴朗的周四,萍姐開車,兩個人到達山腳下。這座鳳凰山海拔低于泰山,卻陡于泰山。
霁藍在下面仰望,不自覺地咽了口吐沫。
“別緊張。”萍姐拍肩:“姐爬山經驗豐富,相信我。”
于是兩個人開始攀爬。
從山底到山腰,臺階很寬,很大,并不覺得費力。直到從山腰往山頂的途中,空氣也漸漸變冷,四周還有霧氣。腳下的臺階也慢慢變窄。中途休息的時候,霁藍回頭張望。看一眼,腳下就開始發軟。
霁藍也是倒黴,還有一段距離要爬到山頂的時候,開始肚子疼。她邊走邊哼哼,萍姐拉着她往上走,累的直抹汗。
萍姐問她:“你吃什麽了啊?”
霁藍委屈:“我什麽都沒吃啊,可就是肚子疼。我要憋不住了。”
好不容易爬到山頂,霁藍找到了公廁,飛快地上了廁所。出來的時候看見萍姐的臉都黑了,她湊過去笑嘻嘻:“萍姐,果然你在我就放心多了!”
這身登山服還是不錯的,穿在身上感覺很輕便,不會感覺到不舒服。兩個人在山頂拍照,由于去的時間是白天,未能趕上日出。但是山頂的風光很好,古人言:會當淩絕頂,一覽衆山小。果然如此。
山上的信號不好,霁藍和關萍就坐在石頭上放空自己。背包裏帶了一些小吃,兩個人就那麽吃了起來。
“藍藍,戀愛吧。以後和喜歡的人爬山,會感覺很不一樣的。”
“萍姐喜歡過某個人嗎?”霁藍問。
“我愛過一個人。看見他就會想要和這個人結婚生子,安穩下來。”關萍似乎回憶起了傷心事。
“後來呢?你們沒有在一起嗎?”
“他死了。”
“對不起萍姐。”霁藍感覺到很抱歉。
“沒事兒,都已經過去了。最開始的兩年裏,我受不了別人和我談及他,可是時間會治愈一切的。時間長了,自己也就接受了。”
“萍姐,我有一個很喜歡的人。可是我要放棄他了。”
“喜歡為什麽不争取。”
“我争取了。那天我主動吻了他,可是他說我在胡鬧。我很難過的。”
“一個人能夠在最美好的時候,遇見喜歡的人,并且他也能喜歡你,真的太難了。世上的人千千萬,可是懂你的人能有多少呢。”
那是霁藍第一次看見萍姐悲傷的神情,也許那個人在她的心底太過重要,所以哪怕時間流逝,心底的痕跡是不會消失的。
霁藍不禁想到自己,也同樣感覺悲哀。
幸好兩個人都不是沉寂在悲傷中的人,似乎分享了彼此的秘密,兩個人的關系更近了一步。下山的時候才是最痛苦的,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啊。下山她們選擇另一條路,這條路很好走,但是太長了。光是下山的時間就花費了六個小時。走到山底的時候,霁藍已經快要癱瘓。
萍姐捏着她的臉感嘆道:“老了老了,明天咱倆休息一天,後天再上班。”
霁藍猛點頭,如果明天再上班,她很可能會爬着去的。
打車回家,腿已經走不動。她費勁把兩條腿挪出車外,感覺腿已經不是她的了。下車的時候,忽然有人拉住她的手,把她拽出了車外。
霁藍擡頭就看見了陳硯,面色嚴肅。
“你今天一天去哪裏了?”陳硯上下打量她。
“我去爬山了。”霁藍小聲回答。
“你不是說不爬了嗎?”
“這次是有項目。”霁藍擡頭問他:“你身體沒事了?這才幾天啊,醫生就讓你出院了。”
陳硯的臉色緩過來點,他說:“去車裏把那些東西拿出來。”
霁藍把車門打開,發現了幾個袋子。
“早點上樓睡覺吧。”說完拍了拍霁藍的頭,開車離開。
霁藍拖着腳步向樓上走,看着手裏的袋子,想起陳硯,不禁抿起嘴唇。
什麽時候才能真正釋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