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沒住的地方啦!
“嘟嘟嘟。”绾白正在努力的洗碗中,電話就響了。
來電顯示是房東,绾白剛接起電話,那頭就傳來了一個粗礦的聲音:
“夏爾若,我都催了多久的房租了,你當老娘吃素長大的是不是,好幾次我還裝孫子一樣,來你面前求你教房租,你他媽每次都說晚幾天晚幾天,遇見你這種租客,真不知道我上輩子真是造了什麽孽啊,老娘我不租了,待會你自己來把東西給我拿走。看見就心煩。”
绾白還沒來得及說什麽,電話那頭已經傳來了嘟嘟嘟的聲音。晚上所有人都下班回家了,绾白站在廚房裏發呆,姚正圍着圍裙走了過來,看見绾白悶悶不樂的樣子,說:“喂,夏爾若,你發什麽呆呢,還不快點切菜。”
绾白看着姚正,搖搖臉,像他這種自大狂的人,應該不會幫助她的把,剛想開口的嘴又硬生生的閉了回去,“沒有,沒有什麽。”绾白別開臉,姚正聽了也不好再說什麽了,就把菜給她,讓她像之前那樣切起來。
绾白很快就切完了,切完之後,姚正就送她回家了,倆個人一路上什麽也沒有說,在路上的時候,绾白一直想着今天晚上該去哪裏呢。她實在是想不出來有什麽好地方了。
每天晚上,姚正都會送绾白回家,每次回家的時候,绾白都會開心的笑着和姚正說再見,路上開車小心,然後蹦蹦跳跳的往家裏跑去。除今天以外——
绾白頭也不回的下了車,也沒有說再見,沒有叫姚正開車小心,姚正覺得很不習慣,第一次放下身段,去親自和绾白說再見。“喂,夏爾若,再見。”可是绾白的沒有理會,讓姚正更加覺得場面的尴尬了。“這該死我丫頭,竟然不理人,真是欠揍。”姚正手握着方向盤,氣憤的自言自語着。
可是這一切,绾白都不會知道了。
绾白走到了門口,看見自己的行李都被堆放在了過道上,我想這一幕擱誰身上誰都會生氣的把。绾白一鼓作氣的沖到了前面。“砰砰砰。”拼命的敲着隔壁房東大媽的房間。房東大媽被敲的也很氣憤,一邊打開門一邊破口大罵着:“誰啊,誰啊,誰這麽不知好歹。”
打開門一看,绾白倆手插在腰的倆測,倆眼蹬的大大的望着房門。房東大媽看見了,倚靠在了門沿上,全身打量着绾白,諷刺着說:“呦,呦,呦,這不是洗碗的夏爾若小姐嗎?怎麽?今天有空到我這個大媽家來啦?”
房東大媽并不知道現在的夏爾若已經不是之前那個夏爾若了,而是被绾白附身的夏爾若了,殺傷力可謂是一百一百的增長。绾白看見房東大媽看不起她的樣子,積壓在心裏的憤怒,一下子的就上升到了極限。
“喲,呦,喲,喲你媽喲,大媽就是大媽,說話滿嘴跑火車。”房東大媽聽見绾白這麽說,也不甘示弱,倆手插腰,為自己增加增加氣勢:“你這個窮小姐,一天到晚的交不起房租,我罵你幾句,說你幾句怎麽了。”
绾白聽見房東大媽不但罵自己,還侮辱自己,說自己窮,她動了動上嘴皮子和下嘴皮子,拼接出了這麽一句話:“喲,聽說房東大媽挺有錢的呀,都去認二郎神做主人啦。”房東大媽一聽二郎神,那家夥,可是天上的神仙那,神将一樣的大人物,認他做自己的親戚那感情好啊。房東大媽想也沒想的就說:“你以為。”就在房東大媽以為绾白鬥不過自己而洋洋得意的時候,绾白卻在一旁捂着肚子不停的笑着,看見绾白的樣子,她忽然想起來了剛才那句話:認二郎神做主人,那豈不是就是那條哮天犬嗎,哮天犬不就是一條狗嗎,這死丫頭,竟敢罵老娘我是狗。
房東大媽一回想起來,就掄起拳頭往绾白身上揮去,绾白可不是吃素的,趕緊躲閃了過去,房東大媽一個撲空,往前釀跄了幾步,緊接着,又轉過身來,往绾白身上砸了過來。這一次绾白沒有這麽幸運了,因為前面是一堵牆,所以只得讓房東大媽抓着頭發了。
倆個人很快就進入到了比賽的最火熱狀态。你抓着我的頭發,我揪着你的耳朵。倆個人都達到精疲力盡的時候,這才互相松開了手,癱軟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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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就是年輕人,绾白躺着休息了一會之後,對還在地上氣喘籲籲的房東大媽說:“房東大媽,我,夏爾若,遇見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不過好歹這口惡氣今天晚上出了。”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房東大媽還想破口大罵,只是已經耗盡了元氣,根本沒有了多餘的力氣。
绾白拉着堆在門口的大大小小的袋子,離開了。
站在空蕩蕩的大馬路上,還是依稀可以看見幾輛在匆忙行駛着的車輛,他們應該是加班完了,急着回家的路上把。公園裏面賣唱的人應該已經回到了他溫暖的小窩了把。倆旁的梧桐樹們,随着微風的輕撫,已經做起了香甜的美夢。天上亮晶晶的小圓點們,應該也休息了把。
绾白站在公園的路口,看着這碩大的公園,她想今天晚上應該是在這裏度過了把,她得找一個比較隐蔽的度過這個難熬的夜晚。她看見自己的正前方,倆盞高高的路燈伫立在長椅的倆測,就那裏了把,都說死是最可怕的,那現在自己已經變成了鬼魂,也沒有什麽好怕的把。
只是這個身體是夏爾若的,她好心的把自己的身體借給自己,她可不能以什麽不好的方式歸還給她。所以得選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