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

不等二老夫人派人把她追回來,容渺就有些後悔了,因為這馬車實在太颠了,馬走的搖搖晃晃,車廂也是晃晃蕩蕩,她坐在裏面只覺得胃一陣翻湧,頭也一陣陣的抽疼,她簡直想撲倒外面大吐一陣,這還沒走一半,接下來難道就要這麽難受的挨過去?

在回家枯坐和坐在這裏受罪之間猶豫不決,等出了城門,容渺難受的抱着腦袋,手冰涼的厲害,她才想起來,她好像忘記讓人弄盆炭火了,想起這一茬來才又覺得自己腳丫子凍的冰涼,聽着外面呼嘯的北風,容渺欲哭無淚。

要不……還是回去吧?

容渺猶豫的看向翠竹:“翠……”

話還沒說完,她身子猛的往前傾,頭咚的一聲撞到了車壁上,然後那種讓她難受至極的颠簸就停了下來,容渺捂着頭怒氣沖沖的掀開簾子:“怎麽回事?!”

車夫苦着臉扭過頭:“姑娘,咱們的車輪壞了。”

容渺:“……”

前不着村後不着店,身邊只有四個人,再加上她一個小丫頭,怎麽看都是圖財害命的最佳人選。

容渺裹着披風還是冷的直哆嗦,和翠竹并肩站着對着壞了的車輪發了會兒呆,翠竹猶豫道:“要不,咱們走回去?”

容渺回頭看了看,又往前看了看,皆是看不到頭,泥沙漫漫,在外面站了這麽一會兒臉就被吹的生疼,披風上落了一層土,她痛苦的低下頭,猛的踹了一下車輪,為什麽早不壞晚不壞偏偏這個時候壞?!

“咱們是……”往回頭還是往前走?

話說了半截就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地上揚起的泥沙又多了起來,地面也開始震動,容渺凍僵的腦子快速的轉了起來,話本裏的種種內容又開始翻湧,心驚膽戰的看着翠竹:“難道是劫匪?”

馬蹄聲更清晰了,容渺看過去,上百匹馬正風馳電掣往這邊走,要不要跑的念頭還沒轉完就已經到了眼前,似乎是看到了他們,最前面的人拉緊缰繩,“籲-----------”

馬蹄高高的揚起,昂頭嘶鳴,濺起了又一陣塵土,後面的一群人也眼疾手快的拉住了缰繩,馬鳴起起伏伏的叫了起來,濺起的塵土幾乎看不到對面的人,容渺呸呸了兩聲,又使勁的抹了抹嘴唇,惱怒的擡頭看過去,正好瞧見舒懋琛手持馬鞭,正好停在她跟前,居高臨下的看過來,身後是一群虎視眈眈的護衛。

容渺聲音結結巴巴:“殿下?”

翠竹四人本來還在警惕這突然出現的一群人,聽到這聲殿下渾身一激靈,哆哆嗦嗦的瞄了眼馬就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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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懋琛瞟了眼馬車,在壞掉的車輪上多瞧了眼,馬鞭在手上敲了敲,這才嗯了聲:“馬車壞了?”

不等容渺回答,忽的伸出手遞到她跟前,聲音簡潔:“上來。”

容渺瞪着眼前的手片刻,又想起來容越的警告,幹笑兩聲,悄悄的後退了一步,“殿下,我們不同路啊。”

“難道還要我抱你上來?”舒懋琛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頭上戴着厚厚的兜帽,厚重的孔雀綠大氅披在身後,不知道什麽料子做的,疾行這一路半點灰塵都沒有沾上,還恍如新拿出來一般的鮮亮,衣角還鑲嵌着小指肚大小的綠寶石,尊貴奢侈,同樣壓低了聲線,聲音卻凜冽如北風,這麽輕輕巧巧的看過來,容渺就覺得一股氣勢撲面而來,讓她拒絕的話卡在了喉嚨裏。

手就停在半空,上面帶着暖和的羊毛手套,依舊能瞧得出手指原本的修長勻稱。

容渺仰頭和他對視,風沙吹的她耳朵紅通通的,眼睛也睜不開,看不清他現在的神情,對視的時間有點長,周圍一片上百人除了風聲馬鳴聲沒有其他的聲音,她覺得壓力有點大,又悄悄挪了挪腳,幹咳了兩聲,左右看了下,正好瞧見激動的不行的翠竹緊緊的盯着太子殿下……的馬。

容渺那口氣突然就散了,垂頭喪氣的又挪了回去,伸出手搭上去,緊接着就被緊緊的握住,聽舒懋琛提醒道:“跳一下。”

容渺腳快沒知覺了,順從的往上跳了下,突然覺得咯吱窩下一緊,身體驟然一輕,整個人在半空中轉了半圈,最後穩穩的坐在了馬背上,緊緊的貼着舒懋琛的胸膛,容渺第一次騎馬,興奮不已,伸手要去抓鬃毛脖頸就被按住了,頭都被按到了舒懋琛的大氅裏,嗚嗚叫了兩聲,手來不及揮也被按了進來,只聽舒懋琛道:“坐穩了。”

“駕----------”

身體一晃,身下的白馬已經越出,呼嘯的北風都被隔在了大氅外,手也開始轉暖,乍暖之下手有些發癢,容渺大呼:“我的丫鬟------------”

剛掀開一點就被吹的刺痛,忙合攏,整個人都窩在他懷裏,耳朵緊貼着他的心髒,聽到平緩的心跳聲,好奇的伸手摸了摸,又使勁的戳了戳,順着衣服上精致的刺繡往下摸,到了腰腹處,又使勁的戳了戳,硬邦邦的,又努力側着身子手環抱了下他的腰,正要再往下,就感覺自己的頭被使勁按了下,“老實點!”

容渺覺得這個口氣有點不太對,緊貼着她的身體也緊繃了下,容渺悚然一驚,據說龍體不能輕易碰,碰了要殺頭的,那太子殿下的身體也不能碰?

可是……她摸都摸過了。

容渺猛的收回手,心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殿下你要大人大量不要怪我啊,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摸你的!

等她念完所有知道的神名,忏悔結束又想起來一件事,她還不知道太子殿下要去哪裏啊!萬一離城太遠她怎麽回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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