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奇葩房東

這兩天,蘇困揪着耿子墨下班之後的時間,給他大概介紹了一下那三個待選的店面,以及相關的發展打算。想問問看他的意見。

耿子墨果然不負衆望地沖他挑了挑下巴道:“不錯,狗腦子有長進。”

蘇困怒目而視磨了會兒牙,然後忽地笑了:“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所謂惡人自有惡人磨,遲早有人收了你這妖怪!”

耿子墨翹着二踉腿,一臉坦然地抖了抖腳:“來啊~”

蘇困:“……”

兩人貧歸貧,到底給商量出了一個結果。耿子墨難得正經地給他分析了一通之後,雙手贊成他租下那家豆沙屋,開奶茶店。至此,關于蘇困的創業大計,算是敲了個定型。

不過奶茶店說起來簡單,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出來了,實際準備起來實在有些夠嗆——

蘇困完全沒有做奶茶的經驗,他偶爾自己在家裏搞搞的也是些鮮榨的果汁沙冰。正兒八經的奶茶該怎麽做,開奶茶店需要準備什麽,他都不甚了解。不過,他了解得不多,不代表找不到了解的人。

在耿子墨的提醒之下,他終于想起來他們那私藏過按·摩·棒的偉大房東,據說三四年前他自己開過一家奶茶店,只不過沒弄上半年,就又去倒騰別的東西了,這一倒騰就倒騰出了兩套房子一輛車,不得不說,也算得上小半個人才。

只不過這位人才略微有那麽一點點奇葩,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比起耿子墨來有過之而無不及……比如嘴賤。

蘇困和他通了個電話,不過房東兄覺得電話裏不夠他發揮,于是兩人約在了S大學門外那條街上的一家咖啡館裏。美其名曰——來看看以蘇困的腦子選出來的店面究竟怎麽樣。

“嗯,地段、大小、價位都不錯。”房東兄攪了攪咖啡,看了眼斜對面還在營業中的豆沙屋,哼了哼,表示湊合。

和他風風火火的事跡不同的是,這位房東兄單論長相,頗為斯文,但是和耿子墨那種穿上正裝就可以人模狗樣走禁欲系路線的斯文不是一個類型。究其根本大概是耿子墨經常會帶上一副度數不高的眼鏡不動聲色地裝逼,而這位房東從來不會。他更喜歡把自己的眼睛毫無遮擋地顯露出來,略微上鈎的眼角讓他看起來斯文裏透着股妖勁。

當然,他的氣質比他的眼睛更妖。蘇困每次見這位仁兄,他都顯得極為懶散,要麽撐着額頭,要麽歪歪斜斜地倚着桌子或門框,就跟骨頭被人抽了似的,整個兒一上古狐貍精投的胎。偏偏這位狐貍精虛虛實實的,你根本搞不清他是正經還是不正經,反倒顯得性格有些飄渺神秘起來,也就讓他的妖變得恰到好處,不令人排斥。

蘇困一直覺得這人,妖得挺不真實的,這樣的性格加上他幹的那些事,很容易讓人想到那些各有奇葩之處的高人。不過,上次在櫃子裏發現的那根按·摩·棒徹底把他從高人行列拖下了凡塵。以至于蘇困現在跟他面對面坐着,腦子裏總忍不住閃現那根黑色的棒子,這種感覺實在是……太操蛋了!

不過他既然把那麽個東西随手丢在了老房子裏,就說明他大概真的不介意被人找到,蘇困估計,就算現在直接跟他提起那根棒棒,以他的尿性,大概也能面不改色地繼續攪着咖啡,然後随口答道:“哦,那個啊,你們要用就拿去用,不用的話放在那裏或是丢掉,都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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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蘇困被自己的腦補囧得埋頭一個勁地灌咖啡的時候,房東兄又開了口。

“奶茶店的話,在這邊開确實挺合适,不過——”他攪着咖啡的手頓了頓,撐着下巴的姿勢不變,只是懶懶地擡起眼,目光掃過那家豆沙屋以及周圍幾家店,又似乎不經意地收了回來,看向蘇困。

蘇困正在等他說下文,卻聽他突然轉了個話題:“對了,你租房合同簽了沒?”

“沒吶,先把奶茶店的事情問清楚了再說,我給老板打過電話,跟他說了過兩天找個時間把合同簽了。”

房東“嗯”了一聲,似乎挺滿意蘇困的做法,然後道:“你是想悶聲發大財,把家業創大呢……還是就想圖個安康溫飽?”

蘇困呵呵幹笑兩聲,指了指自己:“你看我像是做大老板的樣子嘛?”

房東撩了撩眼皮,笑了:“長相看不出,反正腦子是不像。”

蘇困:“……”

他按捺住心裏想打房東一頓的沖動,擺了擺手,道:“哎——我只要安定下來,吃穿不愁,卡裏還能餘點閑錢,不用再像先前一樣,沒有工作沒有着落,吃了上頓就怕啥時候沒錢吃下頓就行。”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蘇困和耿子墨都是同一種人,他們本性有些懶,骨子裏比較規矩,偶爾腦補一些悶聲成首富的想法,只是為了樂一樂。實際上的夢想就是掙點小錢,衣食無憂。他們可以偶爾冒險,抓住點機會,把自己緊巴巴的日子給搗騰寬裕,但是你要真把他們丢上一個很高的位置,給他們一個大公司,讓他們整天在商海裏浮浮沉沉,看着資金都如流水似的從手裏過,他們還真幹不來。

房東點點頭:“如果是這樣,奶茶店是個不錯的選擇,不過既然你沒有做大的想法,那我建議你找加盟店。第一次開沒什麽經驗,其他都好說,主要是奶茶的特色和口味很難定。那些做大了的加盟店能火,多少是有它們的道理的,跟着它們的風格走,算是一種捷徑。”

“加盟?”

“嗯。交點加盟費、保證金,自然有人幫你裝修配齊設備和原料,順帶着給你做點培訓,借着它們的名氣,少操心。我這邊有點路子,可以幫你聯系,還能減低點成本。”他說完,喝了一小口咖啡,然後皺了皺眉,極為低聲地嘀咕了一句:“啧,一如既往地難喝,跟……比起來差遠了。”

中間那幾個詞他說得含糊又很快,蘇困再好的耳力也聽得不大清楚,不過這話也不是什麽要緊的,聽不清也無所謂。

他們兩個人在咖啡店坐了兩個小時,把該談的都談好了,又随意聊了幾句,便道了別。

走之前,房東似乎是想起了什麽似的,朝對面的店鋪瞟了一眼,再次提醒了蘇困一句:“租房合同過兩天再簽,不急。”

作者有話要說: 把文名改成了《飼鬼》,編編說窩之前的名紙聽起來感覺像是高幹包養文……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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