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沒有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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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游揮着小紅旗, 走到馬路一側,舉起喇叭喊道:“集合了集合了。”
等所有人都圍過去後,導游說道:“現在呢我們已經到達了目的地, 天鎮。由于天色已晚, 正式的觀光安排在明天, 我先帶大家去這次的住處安置下來。”
衆人跟在她身後, 沿着柏油馬路一直往前走, 在路邊看到了一塊石碑。
石碑上刻着“天鎮”三個大字。
石碑旁着個男人在朝他們招手, 看樣子是這次接待他們的負責人。
“人都到了吧?”男人這句話雖然是對着導游問的,但還是用一種相當死氣沉沉的眼掃視了他們,他看人看得很慢,過幾秒才将視線移向下一位,看上去像是要将每個人的長相牢牢記在心裏一樣。
方裏還注意到, 他的目光在馨馨身上停留得最久, 眼也最為詭異。
古鋒不動聲色地将馨馨掩到了身後。
“一、二、三十一。”數數,他松了口氣,臉上擠出一個笑,對着衆人說道:“歡迎你們來到天鎮做客, 我是接待你們的負責人, 我的名字叫做‘傅澤仁’。”
“”好簡單粗暴的取名。
在這位傅澤仁的介紹下, 大家初步了解到天鎮的情況。
天鎮受國家政策的影響,近幾年開始手拉手奔小康,工業上的發展雖然帶來了很多便利,但也給鎮子造成了污染。為了減輕這種情況, 同時又能吸引一波資金,鎮長決心好好發展一下旅游業。
只是這裏的旅游業發展得似乎并不理想,街道兩旁能看到幾家賣紀念品的商店,印着天鎮标志的紀念衫挂在外面一挂就是幾個月。
換言之,就是沒人來,東西也賣不出去。
“這地方這麽現代化,污染也嚴重,有什麽可觀光的?”有人望着不遠處筆直朝天、吐着黑煙的煙囪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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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是一個穿着粉色運動服的姑娘,她身邊還有一個穿着天藍色上衣的男生,兩個人看上去應該是一對小情侶。
聽她這麽說,藍衣男孩拉了拉她的袖子,似乎是想讓她不要亂說話。
然而她這句嘟囔已經傳到了前面導游的耳朵裏,導游笑意盈盈地說道:“這些只是表面現象,我們旅游團的宗旨就是帶領大家打開自己發現美的眼睛。”
他媽打開發現美的眼睛。
“更何況,我們觀光的景點不止是鎮上哦。”導游突然秘地來了一句。
方裏問道:“還有哪裏?”
女人笑盈盈的,他們幾個從這個笑容裏卻感覺不到溫暖。“這個是驚喜項目,先保密!”
衆人聞言面色苦哈哈,他們心裏總有種直覺,這個驚喜,到時候有驚無喜的可能性比較大。
一路上,方裏都在邊走邊打量四周的環境。
這個小鎮雖然空氣質量差了一些,但如傅澤仁所說,經濟上去後,人口也密集了些。
街道上随處可見的人影,有挎着籃子出來買菜的家庭主婦,也有各式各樣的小店商販,大家臉上都帶着幸福洋溢的微笑。
這裏的建築物稍顯陳舊,也就鎮子中心的政府樓看上去比較新,明亮的玻璃透露着高端大氣上檔次。
傅澤仁和導游領着他們來到一棟小樓下面,指着頭頂寫有“住宿/獨立衛生間/iFi覆蓋/暖氣空調”字樣的燈箱說道:“這裏就是你們這幾天住的地方,有空調有淋浴,條件不差的。”
說,他便擡腳走進去,在前臺桌上敲了三下, “有游客來了,登記住宿。”
前臺是個腼腆膽小的小姑娘,被這麽一敲差點沒從椅子上蹦起來。
她聽到游客二字的時候微微張大了嘴,像是在震驚居然有游客跑來她們這裏觀光旅行。
随後,她面帶微笑,透過厚重的劉海看到了傅澤仁身後抱着胳膊靠牆立的謝柏沅,臉蛋上一下子便爬起了一層紅暈。
于是微笑變成了一個含羞帶怯的笑。
導游走上前,遞上十二份證件,入住手續很快就辦好了。
這裏基上都是雙人标間,大家可以自行組隊。
他們之中有一名女性,留着一頭大波浪長發,在聽到“自行組隊”四個字後,便徑直朝謝柏沅走了過去。
這個男人相貌出衆,氣質也很有魅力。雖然他身邊那個男孩子也很精致,但這種沒成熟的小白花對她的吸引力遠遠比不上帶刺的高嶺之花帶感。
然而不等她走近,原靠着牆一臉不耐的謝柏沅從櫃臺随手取了把鑰匙,長臂一撈,将方裏勾進了懷裏,鑰匙在他食指上轉着圈兒,那種漫不經心、甚至能看出傲慢的表情登時就出來了。
方裏正在試圖跟害羞的前臺小姑娘搭話,猝不及防被他帶得踉跄了幾步,手不自覺地抓緊了謝柏沅的衣服,說話差點打結:“怎、怎麽了?”
謝柏沅單手按下他的頭,另一只手還不忘給身後的人比了個房間號的手勢。“空氣不好,熏得頭疼。”
方裏花了半分鐘才理清這條邏輯,因為空氣不好,謝柏沅熏得頭疼,所以連帶着心情也不佳。
理之後他認了,畢竟大佬不舒服他只能哄着。
十分鐘後,幾人在301號房集合。
餘佳曦雖然在車上呆了幾十年,但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組團刷副的情況,現在才後知後覺地想起列車還有這麽個防作弊機制,所以一直在自責:“都怪我,我不應該要求你們帶上我的。”
謝柏沅在打量屋內的陳設,聞言只是說了句:“與你無關。”
方裏緊跟着解釋道:“就算你不在,我們有六個人,也是一樣的超過總人數的一半了。”
這話雖然不假,但看餘佳曦的樣子一時間似乎還是不能釋懷。
房間裏的裝修說不上簡陋,但也只比簡陋好上那麽一點。
入口處有鞋櫃和鏡子,進來後擺放着一臺老式電視機,由于款式太過老舊,方裏甚至懷疑它能不能放出畫面來。
兩張床并排擺放着,中間用一個共用的床頭櫃隔開。
房間原是開着窗通風的,但是謝柏沅嫌外面太臭了,進門就順手關上了。
“來的路上有什麽發現?”謝柏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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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古鋒第一個說道,“這個鎮上”
他話說到一半,被門外的一陣敲門聲打斷。
古鋒面色一變,方裏上前将門打開一了一半,問道:“還有什麽事嗎?”
外面着的正是帶他們的傅澤仁。
說來也奇怪,他們一共十一個游客,領了六間房,那個女導游跟他們住在一起,但是傅澤仁不住在這兒。
“只是來通知一下,這裏每天提供早晚兩頓飯,早上八點半晚上六點半,過時不候。鎮上有飯館和小吃攤,但景區你們都知道,東西比較貴。”傅澤仁頓了頓,又道:“最重要的一點,晚上最好不要出門。”
方裏:“這裏治安不好嗎?”
傅澤仁笑道:“治安基可以放心,別亂跑就對了。尤其是小朋友”
他眼睛往一邊瞥,似乎想透過縫隙看向門內的馨馨。
方裏不動聲色地挪了挪步子,将那點縫隙擋得嚴嚴實實。
傅澤仁面色不變,遞給他一張天鎮的地圖,笑着跟他揮了揮手,似乎要繼續去敲下一家的房門。
方裏關上門,第一句話就是:“我覺得這個傅澤仁很不簡單。”
謝柏沅伸手過來,并不說話,而是用微涼的指尖在他嘴唇上點了點。
方裏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兩人從包裏取出紙筆,分發給另外兩位,大家開始了紙上交談。
謝柏沅在紙上寫道:“繼續說,鎮上怎麽了?”
古鋒唰唰寫道:“這個鎮上人很多,但是街上一個小孩都看不到。”
因為他自己帶着孩子,所以他對這種現象尤為敏感。
方裏攤開傅澤仁遞給他的地圖,用筆在地圖上标有學校的位置畫了個圈:“會不會是孩子們都去學校上學了?”
古鋒:“不太對,總之很詭異。”
餘佳曦寫道:“那不如我們明天抽空去學校看看吧。”
這一提議得到了全票通過。
“還有一件事,”謝柏沅突然提筆,“不覺得這裏每個人似乎都很愛笑嗎?”
他這麽一說,大家倒是發現了。
從導游到傅澤仁,再到鎮上的每個人,似乎都是笑着的。
先前他們在大街上的時候,方裏還感慨過,提前在這裏感受了一把過年的氛圍。
每個人都興高采烈,就差播放一首好運來了。
如果是部分人這樣還能說得過去,但每個人都如此,便顯得有些滲人了。
晚些時候,大家去一樓吃了飯。
這裏的飯菜還算合口味,起初還有人不敢動筷子,但後來看方裏謝柏沅他們吃得起勁,旁邊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咬咬牙嘗了一口面前的菜。
意料之外的不錯。
晚餐進行到尾聲的時候,廚師出來了,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大家向他舉起啤酒杯以示感謝。
方裏也想舉杯,剛拿起杯子手背上就傳來一片溫熱,謝柏沅的手覆在他的手上,将他的手按了回去。
方裏心中咯噔一下,還以為這廚師有什麽問題,卻聽謝柏沅說道:“你酒量不好,還是別喝了。”
如果僅僅是這樣也沒什麽,偏偏他說之後仰頭一口飲盡了自己杯裏的啤酒。
方裏:“”
莫名地感覺自己毫無尊嚴。
于是他趁謝柏沅不注意的時候,還是偷偷喝了幾口啤酒,冰啤的口感不錯,方裏甚至覺得自己可以去跟人吹瓶。
然而這只是他以為。
事實上喝這幾口他已經暈暈乎乎了,謝柏沅扶着他往樓上走,他還扒着牆說要跟人拼酒量去。
“”謝柏沅道:“貓都比你能喝。”
他一把抓住方裏兩只不聽話的胳膊,将人抱起來,扛在肩上。
方裏被他颠得胃裏犯惡心,喉嚨裏哼了兩聲以作抗議。
謝柏沅頓了頓,調整了下姿勢,直到擰開房門才将人放下。
不過最後那一下沒放好,方裏揪着謝柏沅的衣領不肯松手,于是成功地用自己的下巴磕上了謝柏沅的。
四瓣嘴唇結結實實地磕在了一起,上下牙床順便誤傷了舌尖,方裏倒吸一口涼氣,壓根來不及注意嘴唇上的觸感怎麽樣,只顧得上疼得眼裏泛淚花。
方裏:“”他清醒多了。
清醒之後,一擡頭就看見散發着沉郁之氣的謝柏沅。
方裏:“”算了,好像還是不清醒的好。
作者有話要說: 我想到了,渣女大波浪
換了一個專欄頭像,闊以去看看,大概就是每天碼字的我了。
(看都看了不給個收藏嗎嘤嘤嘤,也康康預收欄裏的孩子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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