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論變态的科學性
裏昂和本澤馬簽訂職業球員合同的那天，梁小小剛好參加完期末考試。她一溜煙從教室裏蹿出來，躲避同學們來勢洶洶的對答案請求，本澤馬在學校門口的身影仿佛救世主一般讓她松了一大口氣。
本澤馬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薩米跟他站在一起，對方表示很驚訝，兒時好友現在居然幼齒到要去跟6歲小朋友一起玩耍了。本澤馬今天心情極佳，想着要請小夥伴和梁小小一起吃一頓。常常和鄰家小女孩混在一起，他差點忘記他們之間有8歲的年齡差。
三個人坐在哈根達斯店裏胡吃海喝，梁小小都沒空說話，一個勁兒地吃香蕉船。只有薩米滿腹疑雲，心不在焉地挖了兩勺後便忍不住問出口：“卡裏姆，平時你訓練忙見不着你，能不能跟我普及一下你是怎麽和一個小朋友玩得這麽好的？”
“你不覺得她很可愛嗎？”本澤馬說着，把面前的巧克力球又給梁小小撥了一個過去。
薩米放下勺子努力地想要表達正常健康的觀點：“可是小朋友都很可愛的。”
本澤馬皺着眉頭想了好一會兒，梁小小都快吃完那個新的巧克力球，他還是沒能想到有什麽小朋友能像梁小小那麽可愛，“都那麽可愛麽……我不知道，反正我就是想和她在一起玩。”
薩米長大嘴，那誇張的形狀讓本澤馬想要往裏面塞一整只香蕉船，“卡裏姆，你不會是有戀童癖吧？這可不是什麽正常心理，等等，我查一查，變态心理在哪兒可以治。”
“你就使勁瞎說吧。”本澤馬捶了下好友的腦袋，兩人的動靜終于把梁小小從香蕉船的懷抱中拉了出來，“卡裏姆哥哥是變态嗎？”
薩米捂着肚子笑得七上八下：“對對對，你可要小心他，別被他吃了還不知道。”
“不要教壞小朋友！”
雖然覺得薩米說的話各種無厘頭，但在那天之後本澤馬還真就抑制不住地想到一些變态的事情。罪過罪過，在一個6歲的小朋友身上各種聯想一定是青春期的錯！
不過、可是，每個人都要結婚生孩子的嘛，既然他現在已經成為職業球員，将來很可能沒時間認認真真談戀愛，經營一段走向婚姻的感情，從小培養一個倒是不錯的選擇。等等，卡裏姆你到底在想什麽！
梁小小邊吃棒棒糖邊無辜地看着本澤馬在床上翻滾，哥哥忽然抽風絕對不是她的責任。本澤馬看看那麽一小團的梁小小，再看看已經170＋的自己，腦中不斷回放着“罪惡”“變态”“戀童”之類的詞語。
“小小，你幫哥哥一個忙行麽？”
見本澤馬一臉悲痛欲絕，梁小小善良地問：“什麽？我會盡力的。”
“別再舔那該死的棒棒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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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小小強忍着攝取糖分的需求放下了葡萄味的棒棒糖，本澤馬感到世界清淨了，好像被淨化了一樣，又回到了6歲小女孩和她的鄰居哥哥的純潔劇場。
“卡裏姆哥哥，你的球鞋好像髒了，我去幫你刷哦。”梁小小閑不下來，決定在刷球鞋中溫習上學期的功課，自覺自願地前往陽臺。
本澤馬的心裏舉起投降的小白旗，決定放任自己潇灑走一回。其實，媳婦從小時養起也是相當明智的決定對吧？不要叫他變态，誰叫他變态他跟誰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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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來，時光流轉，2004年歐洲杯很快就要來到，與此同時，u17歐錦賽剛剛結束，由本澤馬、納斯裏、梅內斯和本阿爾法領銜的法國87一代帶領u17青年隊獲得冠軍，五戰全勝的成績讓世界記住了法國青年一代前場四人組的名字，但16歲的本澤馬想要找梁小小慶祝時卻發現她不在家！不在家！！
“哦，你說我們家小小呀，她和依依一起去看歐洲杯了呀。你也知道，咱們依依在《隊報》實習嘛。”梁媽媽還沉浸在自家女兒找到這麽好的單位的喜悅之中，全然沒注意到本澤馬黑下來的臉。
看來梁小小同學自從勇奪期末考試英文第一之後就翅膀硬了，居然跑到葡萄牙去，還電話都不給他打一個！本澤馬當即就揣上歐青賽得來的冠軍獎金，訂好去葡萄牙最近的一班機票，準備去吓梁小小一跳。
當本澤馬到達葡萄牙裏斯本見到梁依依時，不常回家和串門的梁家姐姐幾乎要認不出這個比自己小3歲的弟弟了。首先，那詭異的發型是什麽鬼？其次，他什麽時候變得和自家妹妹關系這麽好了？她們家小小才9歲吧。
“小小不在嗎？”本澤馬在酒店房間四望，覺得很是驚訝，梁小小這個标準低齡兒童在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能單獨幹什麽呢？
梁依依見本澤馬這麽着急，不由得想吐槽一句“我妹妹的葡萄牙語比你好多了”，但這樣似乎顯得太不負責任，于是她趕緊解釋道：“是這樣，今天早些時候我出去采訪，小小和我走失在特茹河畔，不過卡卡和羅納爾多有跟她一起，明早我再去接她回來。”說到這兒，梁依依自己都有點羨慕，“我們家小小真幸運，不過也多虧她這麽可愛。”
本澤馬的悲憤之情不斷在裏斯本的天空下發酵，他發現就算是小朋友，不每天看着也有出牆的危險。而且卡卡和羅納爾多不就是最近很火的兩個新星麽，後面一個還和他偶像同姓，真沒創意。
梁依依第二天幾乎要把本澤馬從身上扒下來，才好不容易甩掉他，去往葡萄牙隊所在的酒店。奇怪，媽媽不是說卡裏姆這孩子沉着穩重有內涵麽，怎麽會如此沒皮沒臉地非要跟她一起去接梁小小。如果不是昨天答應了卡卡要一個人去，她還真不忍心把u17國家隊的主力扒走。
卡卡果然就像傳聞中一樣和氣好相處，當梁小小自豪地表示已教會卡卡寫他的中文名字時，巴西人還謙遜有禮地表示感謝。天知道她的妹妹中文水平有多糟，反正絕對趕不上法語、英語以及她近兩年來學習的葡萄牙語。她竟然把“卡卡”教成了“長長”！
“那兩個字是‘長長’，不是‘卡卡’嗎？”梁小小覺得胸口中了一箭，惴惴不安地想着，卡卡該不會一直記得這兩個字吧，不會的吧！
“卡卡和長長這麽像，我怎麽會分得清……”梁小小嘟哝着自我安慰，沒有注意到等在房間裏的本澤馬正兩眼放精光地盯着她。
“小小，卡裏姆來葡萄牙找你玩了哦！”梁依依提醒道。
卡裏姆？卡裏姆！梁小小震驚地擡起頭，糟糕！她都躲到葡萄牙來了，居然還是被卡裏姆逮到。
本澤馬露出最有殺傷力的笑容，牽起梁小小空着的手，問梁依依：“不介意我們倆去我的房間玩一會兒吧？”
梁依依點頭表示準了，據媽媽的說法這兩人的關系可好了。梁小小拼命向姐姐放射“救命光線”，然而兩姐妹代溝太大，對方絲毫沒有察覺。
梁小小認命地垂頭喪氣走進本澤馬的房間，剛一關門就被抱到腿上相對而坐，“小小這個時候應該幹什麽？”
噢糟糕，看來他是真的生氣了。梁小小不情不願地雙手圈住本澤馬的脖子，擡頭望着他道歉：“我就是覺得你管我管得太緊……”
“哦，就為這個，你就把得到歐青賽冠軍、想要找你慶祝的我抛棄了，原來我就這點地位。”
裝可憐絕對是犯規的！梁小小在心裏擂鼓抗訴，最犯規的是她竟然每次都吃這一套！
“我沒有把你放得地位很低，就、就偶爾你也要讓我自己玩吧，而且你現在訓練這麽忙……”梁小小還沒察覺到自己早就被本澤馬荼毒，連正當的辯解都顯得那麽心虛。
本澤馬懂得什麽時候給小朋友一點甜頭，“嗯，之前是我不對，不該不讓你和同學出去玩，以後不會了。不過那也是因為我關心你，對不對，小小？”
唔，好像對。梁小小苦思冥想，回憶起本澤馬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還有要啥有啥的情景，不由得更加心虛。好吧，既然他都說了會改正，她就大人不計小人過，“那我原諒你。”
“嗯，好孩子，那現在給我冠軍禮物吧。”
“禮物？”
本澤馬指了指自己臉頰，梁小小撇撇嘴，湊過去在他的側臉親了一下，“電視裏常說的變态一定就是你這樣的！”
法國人輕而易舉地把梁小小箍在懷裏，短短的胡茬在她柔嫩的臉上蹭啊蹭。梁小小一邊叫着“刮胡子啦”，一邊扭來扭去。正值青春年少的本澤馬只能仰天長嘆，當一個有節制的變态真是太不容易了！
梁依依經過本澤馬房門口的時候不由得感嘆這兩人感情真好，這都能聽見愉快歡樂的笑聲傳出來。殊不知梁小小被某人的口水糊了一臉，還差點被那蕩漾的“來來來小小給親親”給麻得雞皮疙瘩掉一地。
不過卡裏姆有說過，有哥哥的小朋友都是這麽生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