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特立行的安章東尼

到1歲的時候,安東尼已經學會跌跌撞撞地走路,說不連貫的詞語,可是他一會兒法語一會兒中文的說話方式把本澤馬折磨得不輕。就在安東尼滿1歲後不久,國家德比的次回合恰好在伯納烏舉行,梁小小帶上他去觀看比賽,這是時隔兩年梁小小再次出現在伯納烏的看臺上。

媒體的鏡頭聚焦在小安東尼身上,才1歲的他明顯有多動症的症狀,一直在媽媽懷裏翻來覆去,一會兒抓抓媽媽的耳朵,一會兒湊上去親親媽媽的臉頰。網友看了,有直呼好可愛的,也有吐槽兒子遺傳了爸爸的粘人天性的。

達尼埃拉帶着哈梅斯已經3歲的女兒坐在梁小小旁邊,薩羅梅拽着媽媽的衣角,小小聲說:“媽媽,弟弟好漂亮呀。”

“寶貝,男孩子不能用漂亮這個詞,弟弟這麽小,應該用可愛來形容。”達尼埃拉怕梁小小介意,忙糾正自家女兒。薩羅梅不開心地往媽媽懷裏縮了縮,露出一只眼睛,執着地說:“可是,我就覺得弟弟長得很漂亮啊,是漂亮不是可愛,薩梅羅分得清的。”

“沒事的。”梁小小抓住安東尼的兩只小手,引導他和薩羅梅握手表示友好,“經常有人說安東尼長得漂亮,我想以後我應該把他打扮得更有硬漢氣質才行。我還沒想過混血能混出這種效果……”

看得出她為這事挺苦惱的,更何況,家裏還有某只愛奇思怪想的法國人,說既然如此幹脆把安東尼打扮成女孩子。此提議遭到梁小小的嚴詞拒絕,本澤馬的想法完全是父母和孩子有仇系列。

比賽開始之後,薩羅梅認認真真地坐在媽媽膝蓋上看爸爸的比賽,哈梅斯每一次傳球和過人,她都會激動得哇哇直叫加鼓掌。反觀之下,安東尼對球賽沒有絲毫興趣,無聊地玩着梁小小的頭發和衣服,連目光都不往球場上放。

小男孩有着一頭柔順的棕發,睫毛長長的,眼睛亮得宛如星辰。雖然嬰兒的五官還沒長開,但安東尼一看就是顏值爆表的存在,用拉莫斯的話來說,就本澤馬這大叔的長相怎麽能生出這麽漂亮的孩子,真不科學。

不過,大叔在成為大叔之前也可以是帥帥的小鮮肉。梁小小其實不太希望自己的兒子相貌太精致,總覺得會傷女孩子的心——如果他繼承法國男人風流浪漫的天性的話。所以,梁小小一直致力于培養兒子的運動才能。安東尼不喜歡足球倒是真的,她就讓他拿着籃球在手裏玩,還教他打乒乓球。雖然1歲小朋友的運動能力還十分有限,但安東尼對足球以外的運動都表現得很感興趣。

本澤馬不屈不撓地培養着兒子對足球的興趣,比如說現在,他就奔跑在巴薩的禁區內,争取來個漂亮的破門給兒子看看。

“本澤馬今天跑動很積極,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妻子和兒子都坐在看臺上觀戰……哈梅斯在禁區底線的傳球,本澤馬搶點頭球沖頂,球進了!皇馬在主場1:0領先巴薩!”

本澤馬飛奔到梁小小所在的看臺下方,掀起球衣露出裏衣上的文字,裏面用法文和中文寫着“兒子,學踢球吧!”

連電視轉播解說都忍不住笑了出來:“哈哈,原來本澤馬進球的動力來自于兒子!遺憾的是,看臺上的安東尼對爸爸的進球似乎沒什麽反應。”

梁小小知道鏡頭一定在拍自己,她無奈地低頭捏了捏安東尼的臉,“寶貝,你這樣爸爸會傷心的。”安東尼卻毫不理會,咬着手指頭發呆。薩羅梅在旁邊發出“嗷嗷嗷”的叫聲,指着球場說:“安東尼,你看我爸爸多厲害!”

比分一直保持到全場比賽結束,梁小小很快消失在看臺上,去更衣室附近的休息區等本澤馬出來。法國人帶着一身剛沐浴完的濕氣沖出更衣室時,安東尼正安靜地躺在媽媽懷裏熟睡。本澤馬摸摸他的臉頰,“看完比賽居然比爸爸還累。小小,今天我的進球有沒有激起安東尼學足球的熱情呀?”

很不忍心告訴他這個事實,不過,“卡裏姆,你還是放棄吧,我看安東尼可能不會對足球有一丁點興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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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沒錯,你沒發現安東尼比薩羅梅還要不喜歡足球嗎?”羅納爾多手裏擡着一個足球逗薩羅梅玩,順便還補了一刀:“我們可是個足球天才,所以,你的問題出在沒有給兒子起和自己相同的名字。”

本澤馬翻了個白眼,又不是每個人都像羅納爾多這麽奇怪。還是卡卡比較善良,一直安慰他不用強求孩子的愛好,像他的盧卡就比較喜歡網球。

“噓,你們可不要吵到我的寶寶。”梁小小自從成為母親過後就處處護着兒子,馬塞洛還遺憾地感嘆,原本的鄰家小妹才21歲就成長為一個三好媽媽,這種衰老進程的加速,全都是本澤馬的錯。

等到一對恩愛夫婦帶着兒子走遠,貝爾才弱弱地說:“其實沒什麽不好啊,比起踢足球,還是長得帥比較讨女孩子喜歡……”

也許貝爾的話是有道理的,自從安東尼在國家德比上亮相以後,就有不少被他萌化的女記者很想采訪梁小小。有趣的是,最先得到這個機會的,是巴西世界杯上采訪過本澤馬夫婦的《天下足球》。

這次節目攝制組來到本澤馬位于馬德裏的家中,可說是福利多多。雖然只在客廳裏進行采訪,但節目播出以後,網友紛紛表示很給力,甚至在上傳到youtube後也受到外國網友的追捧,播放量很快上億。

首先拍攝到的是擺在沙發後面的巨幅結婚照,讓人很有吐槽的欲望。鏡頭晃到梁小小臉上,她尴尬地“啊”了一聲,“我跟卡裏姆說過不要挂在這裏,可是他堅持。”她懷裏的安東尼不屑地哼了一聲,扭動着身體好奇地湊近鏡頭。

“咦,看來小安東尼很有鏡頭感呢。”前來采訪的《天下足球》駐西班牙記者劉瑞開了個玩笑。梁小小帶着攝制組在客廳裏走了一圈,介紹了安東尼平時玩的玩具,還有愛看的小人書,觀衆們不意外地發現整個家裏都是寶寶的天下。

走過電視機前,劉瑞眼尖地發現地上散落着幾盤游戲光盤,其中一張還是最近大火的xbox版體壇經紀人,“原來本澤馬喜歡打這個游戲啊?”這意味深長的語氣,源自于這款游戲的主要受衆——宅男。

梁小小臉一紅,“嗯”了一聲,也不做什麽解釋。到采訪環節時,安東尼已經有些累了,抱着媽媽的手臂想要睡覺。梁小小揮揮他的小手,用中文說:“梁小安,快跟中國的叔叔阿姨、哥哥姐姐打個招呼。”

這可是安東尼的中文名第一次被揭露!記者趕緊把鏡頭對準安東尼精致的臉蛋,只見他懶懶地打了個呵欠,揮揮肉感的小手,奶聲奶氣地發出幾個詞:“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好!”

兒子的中文這麽給力,盡管只是短短幾個詞語,也足夠梁小小心花怒放。她在哄孩子時會自動切換成溫柔可愛語氣,“梁小安好乖,你看,認真學中文會有成果的,以後咱們也認真學,好不好呀?”

安東尼點點頭,把腦袋窩到媽媽懷裏,幾乎一秒之內就睡着了。攝制組接下來的時間裏基本都在參觀,等本澤馬訓練歸來。法國人從電梯裏出來的時候基本無視掉所有記者,給了梁小小一個大大的擁抱,還在她額頭上親吻了一下。

記者們一路被閃瞎,感慨每次采訪這一對都能得到網友各種“啊摔”的彈幕評論。現在也是,明明兩人很正常地并肩坐在沙發上,但你來我往的眼神讓人直掉雞皮疙瘩。

“我們知道一年前,梁小姐生安東尼的時候,本澤馬先生曾經說過不想再要第二個孩子,這個想法變過嗎?”

“沒有。”本澤馬立刻斬釘截鐵地說,“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們可能會領養幾個孩子。”

梁小小非常無奈,“我其實沒有關系的,可他的決心很堅定。”

“中國球迷都非常喜歡你們這對couple,有計劃回中國去看看嗎?”

“當然了,等到安東尼再稍微長大一些,我會帶他回去看我父母生長的地方。所以現在才一定要他學好中文嘛,不但要會說,還要會寫。不要像他媽媽一樣,小時候寫錯別人名字還誤導了別人一輩子。”

這話記者沒有太聽懂,不過聽上去好像很有道理。本澤馬很快就補充說自己也要一起回中國,最近他的漢語學習頗有建樹,已經能夠進行問路、付款等基本生活對話。記者興致勃勃地讓他示範一下,法國人咳嗽兩聲,一字一句特別認真地說:“爸、爸、去、哪、兒?”

梁小小尴尬地笑了聲,用漢語說:“他跟着電視節目學的,你們不要理他。”

衆記者:(“▔□▔)

第60 章 畢業典禮

2019年6月。

“來,身體稍微朝右邊側一點。嗯,好,保持這個姿勢。”攝影師透過鏡頭凝視面前穿着西部牛仔裝的可愛男童,暗自驚嘆他小小年紀就十分敏銳的鏡頭感,“ok,可以了。”

安東尼很有範地按了按帽子,走下高臺的階梯,牽住桑德拉的手:“auntsandy,我們現在就出發去找媽媽嗎?”

桑德拉還沉浸在安東尼拍照時放射出的萌殺光線中,隔了四五秒才反應過來,忙不疊地點頭。梁小小生的這個男孩是絕對的少女少婦殺手,長相精致得像洋娃娃一樣,小小年紀就有本事把法語說得讓人神魂颠倒,以後不出去禍害人才怪。

兩人坐進費爾南德斯開來接人的車裏,往薩拉曼卡駛去。這次接的童裝廣告是法國知名品牌jacadi的新款牛仔裝,可愛中透着一絲帥氣。據項目負責人介紹說,開會時他們一下就想到近一年來被記者頻頻街拍的安東尼·本澤馬。這個小朋友有着青出于藍勝于藍的顏值和氣質,加上爸爸媽媽特別愛給他打扮,每次走在街上都會引起怪阿姨們的尖叫。

“大大,抱歉讓你等了這麽久,有沒有乖乖玩你的磨牙骨頭呀?”安東尼雙手圈住薩摩大大被喂得圓滾滾的身體,臉在他的皮毛上蹭了蹭。安東尼意外地很喜歡小狗,可能是家裏沒有兄弟姐妹的緣故。當梁小小認為他肺部功能發育完全,可以接觸寵物的時候,就把大大從法國接回來,給他作伴。

桑德拉後來進了西班牙電視臺,便也長期住在馬德裏,時不時勾搭一下小帥哥安東尼。費爾南德斯的游戲越做越大,現在已經有了一個正規的公司,梁小小幾乎成了這個游戲公司的禦用配音人員。她做游戲聲優的事情早已不是秘密,原因是3年前《天下足球》來做訪談的時候,梁小小哄孩子的聲音被敏銳的中國宅男認出來,經過一系列的高科技對比過後确認是《體壇經紀人》的游戲助手聲音。梁小小在後來的采訪中也承認了這一點,于是她在宅男界徹底火了,游戲宅們紛紛抱怨為什麽這麽萌的妹子都結婚生孩子了。

不過說到底,梁小小也不過是個休學中的學生,最終還是要回去完成學業的。這次,他們就是要回薩拉曼卡參加這一屆的畢業典禮。本澤馬早就趕過去參加,他說不想錯過梁小小畢業典禮的任何一刻。最忙的反而變成他們4歲的兒子安東尼,得把廣告拍完才能過去,桑德拉便自告奮勇地當起了護寶使者。

桑德拉扶住和薩摩大大滾成一團的安東尼,問他:“安東尼,你有沒有給媽媽準備畢業禮物呀?”

“當然啦!”安東尼豎起大拇指,露出一個足以迷暈小女孩的笑容,說:“我可是要超過爸爸的男人。”

車上的兩個大人都哈哈大笑起來,不知道梁小小是怎麽教育孩子的,安東尼總是人小鬼大,懂的東西似乎很多,說的話又透着孩童的天真無邪。安東尼抱着他的小書包,一臉神秘。他雖然還小,可該懂的都懂,知道媽媽為生他休學兩年,打亂了原本的人生安排。而且媽媽雖然是個超級年輕的媽媽,卻努力去學很多照顧孩子的知識,把他養得健健康康的。爸爸那個壞家夥,每天踢球這麽忙,都不能好好地照顧媽媽,關鍵時刻還不是要靠他。

自信滿滿的安東尼抱着薩摩大大玩了一路,到下車的時候,又不得不讓狗狗待在車上。跟它依依不舍地告別過後,他背着小書包踏上去禮堂的道路。一路上歡鬧的學生們看見小小的萌娃蹦蹦跳跳地走在兩個大人前面,回頭率幾乎達到百分之百。也有一些人認出他就是梁小小的兒子,便掏出手機拍照。

兩大一小到達禮堂時,畢業典禮正好要開始。桑德拉帶着安東尼去家屬席上找本澤馬,費爾南德斯則作為成功校友去前面等着給一部分畢業生頒發畢業證書。

本澤馬拿着個單反照相,見安東尼走過來,拍拍自己的膝蓋示意他坐過來。安東尼哼了一聲,爬到旁邊的椅子上落座。

“你這小子,怎麽4歲就到叛逆期了。”本澤馬拍了下他的腦袋,有點郁悶。安東尼低頭嘟哝了一句什麽,頭偏到一邊不理自己的爸爸。桑德拉也覺得奇怪,平時安東尼雖然更喜歡媽媽,但也還挺粘爸爸的,今天這是吹的什麽風?

臺上的薩拉曼卡校長開始了畢業典禮講話,安東尼爬到桑德拉身上伸長脖子看過去,可以遠遠地看見穿着學士服的媽媽正坐在前排。他揮舞着小手,低聲對本澤馬喊:“媽媽在那兒,快點拍媽媽!”

“爸爸還不知道麽,早就拍了好多張了。”本澤馬滿臉黑線,心想他過兩年一定要去領養個小女兒來當爸爸的貼心小棉襖。

盼啊盼啊,兩個男人(?)終于盼到頒發畢業證書的時刻,順着姓氏念過去,梁小小在中間的位置。費爾南德斯關鍵時刻還是非常機智的,他知道如果由他來給梁小小發畢業證書,本澤馬在心裏指不定怎麽紮他的小人,因此他選擇頒最開始的學生,到梁小小的時候就輪到了另一個校友。

本澤馬抓緊機會一頓連拍,家屬們有的還是第一次見到著名的足壇夫婦,紛紛好奇地打量着本澤馬。據說他在球星裏面是出了名的愛妻,但表面上看起來卻給人一種風流的錯覺。

就連安東尼也常說,爸爸的氣質讓人很不放心。不過,到同院畢業生合照時,家長們都深刻地認識到了本澤馬的癡漢程度。在禮堂外面的白色階梯上,他跑到學校請來的攝影師旁邊,指着自己的單反說,能不能讓他也照一張。他的重點當然不在于集體照,而在于在集體中突出他的妻子。

站在臺階上的畢業生們發出善意的笑聲,有人大聲說“讓他照吧,大球星愛妻如命嘛”,剩下的人連聲附和。梁小小直到現在還是會不好意思,尤其是被這麽多人推到前排中間,面對着她那癡漢的丈夫。

24歲才畢業的老畢業生梁小小就這樣完成了學業,她接過本澤馬早就準備好的一大捧鮮花,踮腳在他臉側親了一下。安東尼跑過來抱住媽媽的大腿,強烈要求相同的待遇。梁小小把兒子抱起來,毫不吝啬地在他的臉頰上一邊一下,“梁小安今天廣告拍得怎麽樣呀?”

“我表現得很棒哦!攝影師誇我有鏡頭感!”安東尼急忙表現自己,還手忙腳亂地從書包裏掏出一個小盒子,“媽媽,這是畢業禮物!”

“還有畢業禮物呢。”梁小小驚喜地把安東尼放下,接過盒子,“可以現在打開嗎?”

安東尼點點頭,挑釁地看了眼本澤馬。梁小小打開盒子,映入眼簾的是好多可愛的小餅幹,有小熊、小兔子、小獅子……最中間的是一塊大餅幹,凹刻着一家三口手牽着手的漫畫:頭上只有三根毛的本澤馬、長發的媽媽和可愛的兒子,每個人臉上都是大大的笑臉。

梁小小感動得不行,抱住安東尼蹭了蹭,誇他真是個好孩子,這麽小就知道自己做餅幹給媽媽。

“不過,梁小安,你也知道一家人要快快樂樂的對吧?那為什麽這兩天還總跟爸爸鬧脾氣呢?”安東尼的別扭梁小小都看在眼裏,這兩父子的矛盾究竟是怎麽來的,她一點都沒頭緒,“能不能告訴媽媽?”

安東尼不情不願地看了眼本澤馬,小小聲說:“我問爸爸為什麽不可以有妹妹,爸爸說我一點也不會為媽媽着想,媽媽生妹妹會很痛,而且有危險。可是安東尼也會為媽媽着想的呀,我只是不知道……”

原來是因為這個。梁小小起身勾着本澤馬的脖子,問他:“你怎麽就會吓咱們的兒子,有這麽嚴重嗎?”

“誰讓這小子不懂事。”本澤馬現在想到,還是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好了,你們兩個小朋友,現在互相親一口,不準再吵架,知道嗎?”梁小小最後一年畢業實習的時候,遇上過好多比安東尼還要調皮得多的孩子,現在對降服小朋友很有一套。更何況,她面前的兩個小朋友對她的話基本上是絕對服從的。

于是本澤馬把安東尼抱起來,糊了兒子一臉口水,安東尼也不情不願地啵了一下。

“好了,一家人看鏡頭,來一張美美的畢業合照!”桑德拉指揮拿着單反的費爾南德斯拍照,梁小小聞言轉頭面向鏡頭,手裏捧着一束怒放的鮮花,本澤馬一手攬住她的肩,一手抱着安東尼。

“一、二、三!”

照片上的一家三口都露出了八顆牙齒的燦爛笑容,這是為了小生命的降生而姍姍來遲的畢業典禮,也是梁小小一生中最棒的畢業典禮。

——正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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