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畢業典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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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6月。
“來, 身體稍微朝右邊側一點。嗯, 好, 保持這個姿勢。”攝影師透過鏡頭凝視面前穿着西部牛仔裝的可愛男童, 暗自驚嘆他小小年紀就十分敏銳的鏡頭感，“OK，可以了。”
安東尼很有範地按了按帽子, 走下高臺的階梯，牽住桑德拉的手：“Aunt Sandy, 我們現在就出發去找媽媽嗎？”
桑德拉還沉浸在安東尼拍照時放射出的萌殺光線中，隔了四五秒才反應過來，忙不疊地點頭。梁小小生的這個男孩是絕對的少女少婦殺手，長相精致得像洋娃娃一樣，小小年紀就有事把法語說得讓人魂颠倒，以後不出去禍害人才怪。
兩人坐進費爾南德斯開來接人的車裏, 往薩拉曼卡駛去。這次接的童裝廣告是法國知名品牌Jacadi的新款牛仔裝，可愛中透着一絲帥氣。據項目負責人介紹說, 開會時他們一下就想到近一年來被記者頻頻街拍的安東尼·澤馬。這個小朋友有着青出于藍勝于藍的顏值和氣質, 加上爸爸媽媽特別愛給他打扮，每次走在街上都會引起怪阿姨們的尖叫。
“大大，抱歉讓你等了這麽久，有沒有乖乖玩你的磨牙骨頭呀？”安東尼雙手圈住薩摩大大被喂得圓滾滾的身體，臉在他的皮毛上蹭了蹭。安東尼意外地很喜歡小狗，可能是家裏沒有兄弟姐妹的緣故。當梁小小認為他肺部功能發育全，可以接觸寵物的時候, 就把大大從法國接回來，給他作伴。
桑德拉後來進了西班牙電視臺，便也長期住在馬德裏，時不時勾搭一下小帥哥安東尼。費爾南德斯的游戲越做越大，現在已經有了一個正規的公司，梁小小幾乎成了這個游戲公司的禦用配音人員。她做游戲聲優的事情早已不是秘密，原因是3年前《天下足球》來做訪談的時候，梁小小哄孩子的聲音被敏銳的中國宅男認出來，經過一系列的高科技對比過後确認是《體壇經紀人》的游戲助手聲音。梁小小在後來的采訪中也承認了這一點，于是她在宅男界徹底火了，游戲宅們紛紛抱怨為什麽這麽萌的妹子都結婚生孩子了。
不過說到底，梁小小也不過是個休學中的學生，最終還是要回去成學業的。這次，他們就是要回薩拉曼卡參加這一屆的畢業典禮。澤馬早就趕過去參加，他說不想錯過梁小小畢業典禮的任何一刻。最忙的反而變成他們4歲的兒子安東尼，得把廣告拍才能過去，桑德拉便自告奮勇地當起了護寶使者。
桑德拉扶住和薩摩大大滾成一團的安東尼，問他：“安東尼，你有沒有給媽媽準備畢業禮物呀？”
“當然啦！”安東尼豎起大拇指，露出一個足以迷暈小女孩的笑容，說：“我可是要超過爸爸的男人。”
車上的兩個大人都哈哈大笑起來，不知道梁小小是怎麽教育孩子的，安東尼總是人小鬼大，懂的東西似乎很多，說的話又透着孩童的天真無邪。安東尼抱着他的小書包，一臉秘。他雖然還小，可該懂的都懂，知道媽媽為生他休學兩年，打亂了原的人生安排。而且媽媽雖然是個超級年輕的媽媽，卻努力去學很多照顧孩子的知識，把他養得健健康康的。爸爸那個壞家夥，每天踢球這麽忙，都不能好好地照顧媽媽，關鍵時刻還不是要靠他。
自信滿滿的安東尼抱着薩摩大大玩了一路，到下車的時候，又不得不讓狗狗待在車上。跟它依依不舍地告別過後，他背着小書包踏上去禮堂的道路。一路上歡鬧的學生們看見小小的萌娃蹦蹦跳跳地走在兩個大人前面，回頭率幾乎達到百分之百。也有一些人認出他就是梁小小的兒子，便掏出手機拍照。
兩大一小到達禮堂時，畢業典禮正好要開始。桑德拉帶着安東尼去家屬席上找澤馬，費爾南德斯則作為成功校友去前面等着給一部分畢業生頒發畢業證書。
澤馬拿着個單反照相，見安東尼走過來，拍拍自己的膝蓋示意他坐過來。安東尼哼了一聲，爬到旁邊的椅子上落座。
“你這小子，怎麽4歲就到叛逆期了。”澤馬拍了下他的腦袋，有點郁悶。安東尼低頭嘟哝了一句什麽，頭偏到一邊不理自己的爸爸。桑德拉也覺得奇怪，平時安東尼雖然更喜歡媽媽，但也還挺粘爸爸的，今天這是吹的什麽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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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上的薩拉曼卡校長開始了畢業典禮講話，安東尼爬到桑德拉身上伸長脖子看過去，可以遠遠地看見穿着學士服的媽媽正坐在前排。他揮舞着小手，低聲對澤馬喊：“媽媽在那兒，快點拍媽媽！”
“爸爸還不知道麽，早就拍了好多張了。”澤馬滿臉黑線，心想他過兩年一定要去領養個小女兒來當爸爸的貼心小棉襖。
盼啊盼啊，兩個男人（？）終于盼到頒發畢業證書的時刻，順着姓氏念過去，梁小小在中間的位置。費爾南德斯關鍵時刻還是非常機智的，他知道如果由他來給梁小小發畢業證書，澤馬在心裏指不定怎麽紮他的小人，因此他選擇頒最開始的學生，到梁小小的時候就輪到了另一個校友。
澤馬抓緊機會一頓連拍，家屬們有的還是第一次見到著名的足壇夫婦，紛紛好奇地打量着澤馬。據說他在球星裏面是出了名的愛妻，但表面上看起來卻給人一種風流的錯覺。
就連安東尼也常說，爸爸的氣質讓人很不放心。不過，到同院畢業生合照時，家長們都深刻地認識到了澤馬的癡漢程度。在禮堂外面的白色階梯上，他跑到學校請來的攝影師旁邊，指着自己的單反說，能不能讓他也照一張。他的重點當然不在于集體照，而在于在集體中突出他的妻子。
在臺階上的畢業生們發出善意的笑聲，有人大聲說“讓他照吧，大球星愛妻如命嘛”，剩下的人連聲附和。梁小小直到現在還是會不好意思，尤其是被這麽多人推到前排中間，面對着她那癡漢的丈夫。
24歲才畢業的老畢業生梁小小就這樣成了學業，她接過澤馬早就準備好的一大捧鮮花，踮腳在他臉側親了一下。安東尼跑過來抱住媽媽的大腿，強烈要求相同的待遇。梁小小把兒子抱起來，毫不吝啬地在他的臉頰上一邊一下，“梁小安今天廣告拍得怎麽樣呀？”
“我表現得很棒哦！攝影師誇我有鏡頭感！”安東尼急忙表現自己，還手忙腳亂地從書包裏掏出一個小盒子，“媽媽，這是畢業禮物！”
“還有畢業禮物呢。”梁小小驚喜地把安東尼放下，接過盒子，“可以現在打開嗎？”
安東尼點點頭，挑釁地看了眼澤馬。梁小小打開盒子，映入眼簾的是好多可愛的小餅幹，有小熊、小兔子、小獅子……最中間的是一塊大餅幹，凹刻着一家三口手牽着手的漫畫：頭上只有三根毛的澤馬、長發的媽媽和可愛的兒子，每個人臉上都是大大的笑臉。
梁小小感動得不行，抱住安東尼蹭了蹭，誇他真是個好孩子，這麽小就知道自己做餅幹給媽媽。
“不過，梁小安，你也知道一家人要快快樂樂的對吧？那為什麽這兩天還總跟爸爸鬧脾氣呢？”安東尼的別扭梁小小都看在眼裏，這兩父子的矛盾究竟是怎麽來的，她一點都沒頭緒，“能不能告訴媽媽？”
安東尼不情不願地看了眼澤馬，小小聲說：“我問爸爸為什麽不可以有妹妹，爸爸說我一點也不會為媽媽着想，媽媽生妹妹會很痛，而且有危險。可是安東尼也會為媽媽着想的呀，我只是不知道……”
原來是因為這個。梁小小起身勾着澤馬的脖子，問他：“你怎麽就會吓咱們的兒子，有這麽嚴重嗎？”
“誰讓這小子不懂事。”澤馬現在想到，還是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好了，你們兩個小朋友，現在互相親一口，不準再吵架，知道嗎？”梁小小最後一年畢業實習的時候，遇上過好多比安東尼還要調皮得多的孩子，現在對降服小朋友很有一套。更何況，她面前的兩個小朋友對她的話基上是絕對服從的。
于是澤馬把安東尼抱起來，糊了兒子一臉口水，安東尼也不情不願地啵了一下。
“好了，一家人看鏡頭，來一張美美的畢業合照！”桑德拉指揮拿着單反的費爾南德斯拍照，梁小小聞言轉頭面向鏡頭，手裏捧着一束怒放的鮮花，澤馬一手攬住她的肩，一手抱着安東尼。
“一、二、三！”
照片上的一家三口都露出了八顆牙齒的燦爛笑容，這是為了小生命的降生而姍姍來遲的畢業典禮，也是梁小小一生中最棒的畢業典禮。
——正文結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結啦，看見大家說都想看爸爸去哪兒，準備寫內球王的G再搞一個聯合版爸爸去哪兒的說，還有其他想看的麽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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