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風騷的總統先生

池悅一路駕車到池氏樓下,大堂裏的人見到她,個個目瞪口呆,跟見到鬼一樣。

還有人暗暗嘆息,替她扼腕——

不過幾天的功夫,池氏可謂是風雲變幻,許多池悅以前所倚重的人,都已經被開除。

即便是她回來,也只成了個光杆司令,如何還能翻盤?

池悅不理會那些目光,直接乘坐電梯上了頂樓。

隔着玻璃,她看到了會議室裏面的情況——

董事會正開得如火如荼,池染染穿着一襲白色的香奈兒套裝,梳着一絲不茍的發髻,意氣風發地站在臺上侃侃而談。

池悅快步往前,想要趁董事會還沒結束進場。

可剛走到門口,還沒來得及推開門,手臂忽然一緊。

她被人扯進了一旁的茶水間。

門被關上,她擡眸,看到了扯自己進來的人——

許墨弦。

不可否認,白襯衫黑西褲的打扮,他也能穿出儒雅俊朗的味道來。

以前每次看到他穿白襯衫的樣子,池悅都會心動不已。

但現在,心還在動,卻只是機械而麻木地跳動着。

“許先生,麻煩放開我。”她想抽回自己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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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墨弦卻收緊了手,抿着唇,一言不發地将她往後扯了扯。

兩個人交換了一下位置,他抵在門口,寸步不讓。

手臂被松開,人卻被困在了茶水間裏面。

此刻外面空無一人,哪怕自己呼救,只怕也是徒勞。

池悅心涼透了。

如墜寒冰地獄。

她冷笑,看着眼前這張最熟悉,卻也是最陌生的俊臉,心口抽痛,“你就這麽害怕我去給池染染搗亂?”

怕到要禁锢她?

他一向溫文爾雅,連殺死一條魚都會悲憫!

此刻,卻如此地不擇手段!

許墨弦擡眸,目光隐在無框的眼鏡後面,神色很冷,“是。我不允許你破壞染染的任何事情。因為”

池悅雙手握成拳,腳踝處傳來鑽心的疼。

剛才在拉扯的時候,她有些扭傷了。

但是此刻心,還是疼着的。

不需要許墨弦把話說完,她也知道他為什麽攔着自己!

因為他曾經說過,只有對自己愛着的女人,他才會全心全意,毫無保留地付出!

他應該是愛上池染染了吧?

池悅冷笑,“許少爺,也會做這樣下三濫的手段,來為難一個女人?看來你的愛,不見得有多高尚。”

許墨弦垂眸,眼中的神思略略的隐了一下,再看向她時,他已經恢複了平日裏的溫和,“我只是希望你在這裏休息一會兒,等董事會開完,我自然會放你出去。我不會傷害你。”

不會傷害?

這簡直是池悅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過去幾天,他們把她推進地獄裏,嘗盡噬心之痛!

他此刻卻如此道貌岸然地說,他不會傷害她?

傷她最深的人,便是他!

池悅揚手,狠狠一巴掌想拍過去,可腳踝卻又是鑽心一疼。

她膝蓋一軟,整個人往前匍匐過去——

許墨弦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很痛?”

低頭,才發現她穿着高跟鞋的腳踝已經高高地腫起來了。

他把她放在一旁的椅子上,轉身從茶水間的冰箱裏找來冰塊,摁壓下去。

池悅痛得悶哼了一聲,卻也擡腳,一腳狠狠踢在許墨弦的膝蓋上,“滾開!”

假惺惺地,裝什麽好人?

為了池染染,他居然可以放下驕傲來給她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敷腳?

真是讓人作嘔!

許墨弦被踢得吃痛,臉色微微泛白。

冰塊還躺在他的大掌中,他掃視了一眼四周,然後低頭,一把扯下自己的襯衫下擺,把冰塊包起來,遞到她面前,“你自己來。”

池悅嗤笑,轉過頭去,只當他不存在。

“要怎樣才肯放我出去?”她問。

“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他應得溫和,卻也不留情面。

池悅氣得輕顫,譏諷地瞪着他,“還真是情深款款啊!”

她要是出不去,從今往後都不必來了!

因為她知道,池染染現在正在董事會上宣布自己接任總裁職務!

如果一切塵埃落定,那就意味着自己和池澄被徹底地,永遠地掃地出門了!

池悅的手悄悄繞到身後,思忖着是不是應該找個什麽東西來,直接把許墨弦打暈?

可身後是牆壁,空無一物。

她僅有的武器,只是自己手中的包。

咬了咬唇,看了一眼他手中的自制冰袋,“你幫我吧。腫成這樣,都是你造成的!”

許墨弦波瀾不驚地嗯了一聲,重新走過來,半蹲在她面前,把冰袋摁上她的痛處。

這樣的姿态還有他目不斜視的專注神色

不久之前,他也是這樣跪在自己面前,拿着漂亮精致的鑽戒,對她說出款款的情話,然後,求婚的

池悅深吸了一口氣,忍住心口快要炸裂的痛,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其他的事,悄悄捏緊了自己手中的包。

趁他不備,她高高揚手——

包裏有手機,還有她的化妝品!即便不把他砸暈,那也可以讓他失去一下抵抗力!

她只需要忍着腳上的痛跑進會議室就可以了!

閉上眼睛,她狠狠砸下——

可——

還沒完全得手,手腕就在半空中,被人抓住。

池悅睜眼,順着手臂望過去——

來人穿着黑色彈力背心,外面罩着一件晴空藍的騷包風衣,黑色牛仔褲服帖地包裹着有力的大長腿,下面是一雙黑色的馬丁靴。

頭發是亂糟糟的自然卷,臉上還架着一副騷包拉風到了極致的蛤蟆墨鏡,而且

他嘴角還斜斜地叼着一根煙。

若不是他此刻正握着自己的手臂,若不是那只大掌帶來的觸感太過熟悉,池悅怎麽都不敢相信,容修居然打扮成了這地痞流氓的模樣!

“打他,不是髒了你的手麽?”他痞痞一笑,一只手拿掉煙頭,吐出一個輕佻的煙圈。

連聲音都變了!

池悅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是來做什麽的!

容修卻已經松開她,沉步朝已經起身的許墨弦走過去。

“你是”許墨弦還沒回過神來。

容修已經擡起拇指,擦了擦自己的唇片,半真半假地道,“你一定聽過我。”

“是嗎?”許墨弦半信半疑。

眼前這人,他覺得熟悉,但是,的确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嗯,”容修從鼻腔裏沁出一個傲慢的煙圈,“我就是池悅包養的那個小白臉。聽說你是她已經廢棄掉的前任?久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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