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別去,危險!

“然後,我們就先不要告訴她我們是誰咯!不然她知道爹地有孩子了,會不會跑掉啊?”心心說得理所當然,“你記不記得我們看過的那個電視?那個姐姐就是因為那個哥哥有孩子了,所以就不要他了呢!”

印印更加不悅,“你很羅嗦!睡覺吧!”

“你先答應我嘛,印印,我們先不要告訴池悅姐姐我們是誰我覺得她人真的很好哦,我想要她做我的媽咪耶”

心心開始發揮自己的無敵纏功,不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誓不罷休。

印印被她搖晃了好幾次,搖得頭都暈了,實在沒辦法,只能點頭,“好啦好啦,知道了!你快睡吧!”

心心這才放開自己的小胖手,心滿意足的睡去。

印印無奈地看着她,等她睡着了之後幫她蓋好被子,然後才躺下去,睡覺。

池悅閑來無事,睡不着,又沒辦法一直幹等下去。

她幹脆推開了隔壁書房的門,打算找本書來看。

容修藏書極多,自地面而起的書櫃一直高到了天花板上,而且足有百多平方的書房內,有三面牆都是這樣的書櫃。

上面滿滿當當的都是書,絲毫不遜色于任何一個小型圖書館。

英文,法文,中文。

甚至,還有拉丁文。

而且好些書還是珍藏版。

原本以為只是擺設,可池悅找了幾本自己感興趣的書,拿到手中一翻——

每一本居然都有注解,上面的字體遒勁有力,揮灑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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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容修的字。

她一一看了下去,發現他的注解居然都很深刻,而且,很有用。

意思深刻,文字卻淺顯易懂。

她不自覺地居然就這麽看了下去,等再回過神來,窗外已經一片大亮。

池澄在外面喊着要叫她下去吃早餐,池悅趕緊放下書,“你先下去,我去房間裏看看。”

她走進卧室裏,發現兩個小家夥還在睡。

兩張五官極其相似的小臉擠在一起,深邃的眼眸,高挺的小鼻子,還有小小的嘴唇。

印印雖小,可眉宇之間已經很有男子漢氣概了,長大了就光憑這張臉,都不知道可以迷死多少女人。

心心跟小貓咪一樣窩在印印旁邊,白皙的皮膚,濃長的睫毛,還有紅紅的小櫻唇。

長大了,也一定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

真不知哪種父母可以遺傳這麽好的基因。

池悅忍不住擡手,碰了碰心心q彈的小臉蛋,跟小白饅頭似的。

可還沒收回手,她就感覺到了一道淩厲的目光,直勾勾的朝自己飛來——

印印冷着臉,黑漆漆的眸子裏都是寒光,“不許亂摸!”

他的妹妹,他必須守護好!

誰準這個叫池悅的女人亂來的?

她洗手了沒有?萬一她手上有細菌怎麽辦?

池悅愣了一下,這樣的表情,這樣的語氣

為什麽會又讓她覺得熟悉?

印印已經坐起來了,用被子把心心蓋得更嚴實,“不許再有下次!”

池悅收回手,“好好。對了,你們媽媽叫什麽?要我叫她上來把你們接走嗎?天已經亮了,你們今天不用上幼兒園嗎?”

印印還是冷冷的看着她,用那種與你何幹的眼神,一瞬不轉的,想要将池悅擊退。

這是天生的凜然不可侵犯,無關乎禮貌與否。

池悅無奈,起身,“那我先先去了。你們早點下來,吃早餐。”

她下樓,見到一個傭人,立刻叫了過來,“你去問問”

話還沒說完,手機便響了。

是自己的女秘書打來的。

可能是公司有事,池悅趕緊接起,“怎麽了?”

“三小姐,老太太律師今天回國了。帶着老太太的遺囑!等下就到機場!”

“我知道了!”

池悅挂了電話就往樓上走。

傭人跟在她身後,“池小姐,你剛才找我,有什麽事嗎?”

池悅想了想,“算了,等我回來再說吧。”

回來的時候,說不定那一對小家夥就已經回去了。

她也沒時間了。

匆匆回到房間,挑了一套比較正式的杏色裙裝。

上身是短款的小西裝,下面是及膝的冬裙,收腰的設計襯得她更加纖瘦,一頭長發被她挽成松松的發髻,幾縷垂在臉頰邊的發絲更為她添了些許慵懶妩媚。

只是本該柔若春水的眸子裏,卻透着一股不該有的堅冷。

就如同此刻的冬雪一樣,化不開。

池悅匆匆拎包下樓。

冷墨已經等在門外。

她上車,“去機場。”

車子徐徐離開府邸,融入暮色之中。

開到高架橋上的時候,毫無意外的遇到了早高峰,堵車了。

池悅又給秘書打了一個電話,問了律師到達的時間表,說是還早。

她也不着急了,幹脆靠在後座上,補眠。

昨夜幾乎沒睡,今晨便很快入夢。

許是在特別放松的狀态之下睡着的,她朦朦胧胧的,似乎又回到了六年前的那個舞會上——

自己站在了電梯口,在門合上之前,她還是選擇了跨步踏入。

“我去補個妝就下來,”她對電梯裏的侍童說。

“好的,池小姐。”

侍童為她摁下了頂樓的按鍵,電梯正帶着她急速的向上——

又是叮了一聲,門徐徐拉開——

汽車卻突然的颠簸了一下,把池悅從夢境中驚醒。

她看了一眼前方,“怎麽了?”

“前方修路。我們需要繞道了。”冷墨沉着地掉頭,重新選擇了另外一條路走。

池悅睡意全無,盯着前方的路面,心裏開始計算着到達機場的時間。

周遭嘈雜,都是車水馬龍的聲音,整個城市在晨光之中慢慢複蘇,處處都充滿了生活的氣息。

“停一下,”她吩咐冷墨。

車子穩妥地停在路邊,池悅下車,呵着寒氣,走到一家路邊攤。

“池小姐,”賣燒餅油條的老伯還認得她,“好久沒來了!還是老樣子嗎?”

“是。”池悅遞出一張鈔票。

“怎麽今天是一個人?許先生呢?”

池悅一愣,看着那冒着熱氣的小攤子,只覺心窩又被猝不及防的捶了一拳。

原來回憶是會無聲無息出沒的東西,根本不是她想要控制,就可以控制住的。

勉勉強強的扯了扯唇,她努力控制好自己的聲線,讓自己聽起來依舊平靜,“好了嗎?要兩份。”

她一份,冷墨一份。

如此暖手暖心的早餐,對她來說,卻已經不再關乎愛情。

老伯應了一聲好,把早餐遞到她手裏。

池悅拎着袋子快步回到車內,遞了一份給冷墨。

卻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機屏幕剛剛亮了一下,又迅速地滅了下去。

手機的收件箱裏,安安靜靜的躺着一條未讀的短信——

[不要去機場!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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