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喜歡在浴室做!
山路越發地崎岖,車子的速度開始放緩。
池悅一手緊緊地捏着那個小布包,一手在自己的發絲之間穿梭,不停地在頭皮上摸索,一點點地找着。
“不舒服?”許墨弦溫和地問她。
池悅依舊沒有理會。
她沒有不舒服。
她只是在找,如果六年前自己真的車禍受過傷,那為什麽頭上一點疤痕都沒有?
現在的祛疤技術都已經這麽先進了?
“你要不要睡一會兒?”許墨弦的聲音,聽起來相當低落。
甚至,還帶了幾分不易察覺的疲憊。
池悅冷冷地睨了他一眼,無話,“不必了。謝謝。”
态度,依舊很冷。
“六年前的事,我真的不知道”許墨弦看向窗外,完美的側臉被月光覆上一層落寞,“那時候你去了名媛舞會,我去了美國。我回來的時候,你也回來了。外婆并沒有通知我,也沒有告訴我任何事。”
那時候他忙得天昏地暗,每天也有發短信給她。
可是她的回複都是還好。
他以為她是玩得太開心了,所以體貼地沒有打擾她。
可誰知,她竟然是車禍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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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短信,估計也是外婆回複給自己的吧?
她不想讓人知道池悅的事吧?
老人家的心思,還真是難猜
車子颠簸了一下,司機罵了一句卧槽,然後下車,“爆胎了,二位,下車等吧。”
池悅下車,靠在一旁光禿禿的樹幹上,看着司機從後面拿出千斤頂把車身頂起來。
許墨弦下車來,遲疑了幾秒,然後把身上的大衣脫下來,遞到池悅面前。
“不必了。”池悅想也不想地拒絕。
她很冷,卻只是身體上的。
當她心冷的那個時候,他又在哪裏?
現在才來給這種莫名其妙的關心,他不覺得太假了嗎?
“穿上,你感冒了就會發燒。”他卻不準她拒絕,把大衣直接蓋到了她的肩膀上。
熟悉的溫度,熟悉的氣息。
池悅卻只想笑,她把大衣拂開,直接扔在地上,譏諷地看着他,“你不怕池染染誤會嗎?”
許墨弦微微僵了僵,眼中露出一抹難堪。
“池悅,其實我外婆壽宴那天”
“夠了沒有?”池悅冷冷打斷他的話,“外婆壽宴那天,你和池染染聯合起來給我下的圈套,你還好意思再說?我不管你出于什麽目的,都休想從我這裏拿走病歷。”
她以為自己跟着他,是想防着她對池染染不利?
許墨弦錯愕了幾秒,有種自作孽不可活的無力感。
不怪她。
的确不能怪她。
他那麽武斷地和池染染在一起,都沒有給她任何解釋的機會。
他已經沒資格怪她了
“你和容修”他突然,很想問這個問題。
他想知道,她為什麽會和容修在一起?
為什麽
“我自願的,我自己爬上的他的床。”
負氣的話,就這麽沖口而出。
她眼裏閃過一絲快意,是報複的快意。
就像他曾經踐踏她一樣,踐踏回去!
許墨弦大受打擊,身軀微微地晃了晃,看起來格外地悲傷。
池悅看着他的表情,心裏冷笑——
悲傷?是男人的劣根性在作祟嗎?
畢竟,她池悅曾經貼上過他許墨弦的标簽,還差點成為他的妻子。
綠雲罩頂的感覺,不好受吧?
“不想問問我為什麽嗎?”她還在不斷地加大自己的砝碼,甚至有些享受他此刻的痛苦。
許墨弦無聲地搖了搖頭。
“因為,”池悅自顧自地說出答案,“他可以給我一切。我愛權力。婚禮之前,你以為我失蹤的那幾天,我也是和他在一起。”
夜風拂過,冷得她表情都僵硬了。
可是嘴上,還在不停地說,“婚禮遲到?不是我被綁了,而是因為我和他貪歡,我睡晚了。”
一字一字地,從她嘴裏蹦出來,仿佛是石子一樣,砸進他的心口。
許墨弦臉色越發的蒼白。
心口的位置,開始好痛,好痛
池悅不肯停下來。
風,越發地大了,吹得她的發絲都飛揚起來。
她曾經痛過的痛,要千倍百倍地還給這些人!
許墨弦三個字,已經不再是愛人。
他不過,是一個不曾信任過自己的人而已。
所以,她為什麽不能痛快一把?
“你知道嗎?遇見容修,我才知道什麽叫極品男人,”她頓了頓,說得煞有介事,絲毫看不出違心的感覺,“寬肩窄腰,威猛得很。你和池染染在床上,沒那麽舒服吧?”
許墨弦目光越來越沉,臉色,也越來越白。
“夠了!”他打斷她的話,看了一眼遠處換輪胎的司機。
“夠?怎麽夠?”池悅失笑,盯着他的眼神裏,卻藏了綿綿不絕的恨。
她恨這個男人。
無比地恨!
去他媽的風輕雲淡,去他媽的一筆勾銷!
去他媽的相逢是陌路!
她恨死他的不信任了!
若是他願意相信她,那麽只相信那麽一次,願意保護她一次,她也不會被困在總統府邸裏,連自由都失去!
一次次地成為容修的禁脔!
她咬着牙,連唇瓣被咬破,都不覺得疼。
“你知道嗎,容修最喜歡從背後”
“別說了!”許墨弦步步逼近她,陡然吼出一句,“別說了!”
她的每一個字,都讓他嘗到了淩遲之痛。
她是在提醒他,自己有多愚蠢。
簡直是蠢到家了才會放開她的手!
他的眼睛漸漸赤紅,心跳,越來越快,已經快要超出他能承受的範圍了
“容修還不準我吃避孕藥,他也不戴套,你說,這是為什麽?”池悅還在說。
不停。
不肯停。
也不想停!
他曾經給予她的那些痛,她要原封不動地都還給他!
許墨弦整個人狠狠地晃動了一下,眸瞳倏地放大,難以置信地看着她,呼吸越來越急促,“你說什麽”
“還不夠!我告訴你,容修他喜歡跟我在浴室裏做”
她的話還沒說完,許墨弦已經整個人往前狠狠栽下去!
他就這麽軟綿綿地靠在了她的身上,一動不動,任憑她怎麽去推,他都不動。
池悅整個人僵住,承受不住他的重量,兩個人一起雙雙朝後面砰地倒了下去。
司機聞聲望過來,下了一跳,趕緊奔過來,“他怎麽了?”
池悅怔忪許久,才勉強找回自己已經嘶啞的聲音,“快,送他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