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014變化

項秀靜一大早睜開眼看見的就是床上摟着她的歷孟南,一開始她就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但擡起手摸了摸歷孟南幹淨的小麥色面頰,溫潤的觸感馬上告訴她,這不是夢,她沒有在做夢。

項秀靜看了一會歷孟南,而後把歷孟南的手拿開從床上起來。

開始歷孟南似乎是不太願意,她的手一拉,歷孟南就朝着她身上靠,但她及其的有耐心,還是等着歷孟南慢慢的适應,而後把歷孟南的手從腰上哪裏下去。

曼谷這邊的房屋很好,都是那種能避暑的房子,安靜的待在房子裏,驅散了不少的燥熱酷暑。

離開項秀靜去洗了個澡,洗澡出來歷孟南還沒醒,就找了個涼爽的地方去吹風。

窗戶是半落地式的,窗臺上剛好能坐一個人,項秀靜就坐在裏面。

房子因為是背靠湄公河,窗口還是比較涼快的地方。

特別是早上,風一吹,整個人都涼爽了。

歷孟南起來的時候正趕上項秀靜坐在窗戶上坐着,窗簾又是擋着的,項秀靜人又較小,蜷縮在窗戶裏面根本不易發現,何況歷孟南起來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人走了,想當然在房間裏白找了一氣。

項秀靜呢,聽見動靜了也沒說話,轉面透過白色的紗簾朝着歷孟南看,看着歷孟南在房間裏大步流星一圈圈的找人,也沒點反應。

等到歷孟南找到她的時候,她也已經看夠了熱鬧,轉面去看窗外繁華的大都市,看湄公河的蜿蜒……

關于湄公河曼谷流傳着許多的傳說,上次來項秀靜還聽人和她提起過,水燈節,孔明燈,祭祀……

上期上次來都是很長時間的事情了,還是一年多以前。

項秀靜記得當初是歷孟南專門叫她過來一趟,因為一樁生意讓歷孟南十分的氣憤,點名叫她過來,不想,一過來就遇上了酷暑,可想她這種身體,一下就病倒了。

差一點生意沒談成,電話裏還挨了罵。

生意最後雖然是拿下來了,但她卻病了九天才起來,結果回去了還是沒免了歷孟南的一番冷眼。

紗簾給歷孟南無聲的拉開,項秀靜靠在牆壁上仰着頭,目光微微流動,朝着湄公河上看着。

湄公河兩岸各色服務鼎盛,酒店,各種娛樂場所繁多,河流文化的索引,促使了餐飲文化的盛世局面,如果能在這裏開辟一方田園,不久之後一定收益不小。

只可惜她對這些都不敢興許,不然真的可以試試。

無情的世界,奔波的人,總以為繁華最好,轉身後卻也只是黃土一抔的宿命。

“沒事了?”剛剛睡醒,歷孟南也只是穿了件襯衫在身上,扣子随随便便的扣着,頭發沒弄,臉沒洗,襯衫也随意的散着。

項秀靜也不是沒見過這樣的歷孟南,同床共枕三年的時光,如果連這些她都沒見過,還說什麽夫妻。

可真要是說起來,他們的婚姻卻是從一開始就名存實亡。

結婚第一天他們就分着睡,一張床上一人一半,左邊是歷孟南的領地,右邊是她的世界。

床夠大,也夠寬敞,床的中間從來沒放過任何的東西,但他們都楚河漢界,各自為盟,誰都沒有越過那條界線。

她吃歷孟南吃,她睡歷孟南也睡,同樣的婚姻裏,卻承載着兩個人的世界。

看着歷孟南,項秀靜發起呆。

誰的青春都迷茫,但她從未清醒過。

“還不舒服?”她不說話歷孟南的手直接伸了過去,打算摸摸她的頭,結果給她躲開了。

她就靠着牆,雙眼望着湄公河的河水,不聲不響的那麽安靜。

歷孟南順勢坐下,陪着她看了一會,她才奇怪的看歷孟南。

“一直這樣?”歷孟南問的是中暑的事情。

“偶爾是。”項秀靜不願意說話,但要不說又擔心歷孟南問起來沒完,回答的有些勉為其難的。

歷孟南也真是沒什麽別的辦法,大早上坐在二十六層高的窗戶上,掉不下去,也很吓人!

“一會要去外面,下來。”歷孟南起來把手給了項秀靜,低頭項秀靜看了一眼,離開窗臺下來,一邊走一邊說:“你談生意怎麽不帶人?人不帶,協議也沒看見?是電子檔?”

低着頭項秀靜自顧自說,身後的歷孟南揚眉掃了她一眼,轉身開始脫衣服。

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項秀靜轉身去看,歷孟南竟然把衣服脫得個差不多了,一轉身項秀靜馬上又轉開了。

歷孟南擡頭看着,輕聲發笑:“有什麽好怕的,也沒別人,你也不是沒看過?”

轉個身歷孟南去了浴室裏面,項秀靜在平靜吧,臉還是有些發燙。

很快浴室傳出嘩啦啦的流水聲,門開着項秀靜的眸子票到了門口,好好的一個早上開始心浮氣躁。

神秀有雲:身是菩提樹,心為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

慧能又雲: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可見她的心性也只是一般,還做不到不留痕跡。

想想,項秀靜走去浴室門口,随手把浴室的門給關上了。

但浴室裏馬上傳來了歷孟南的聲音:“也沒讓你進來,你怕什麽?”

項秀靜擡眸看看浴室門板,“我怕不怕自己清楚,用不着你來提醒。”

轉身項秀靜回了床上,躺下就睡着了。

歷孟南出來一邊擦頭一邊找項秀靜的影子,先找的就是窗臺,沒見到人轉身在總統套房裏找,目光落到項秀靜的臉上,不由得愣了那麽一下。

這麽早又睡了?這麽困?

邁步歷孟南走了過去,坐下把項秀靜臉上的發絲撩了起來,把臉上的那塊胎記給露了出來。

以往歷孟南沒發現,少了這塊胎記他都不踏實。

就好像這是他的一塊記號,從小就因為他烙上的烙印,突然的看不見,他就不确定。

記憶裏,她是個奇女子,和其他的女人不一樣,不會撒嬌,也不會低人一等的說話,歷孟南也想不到她放低了姿态會是什麽樣子。

或許就因為是這樣,他才從沒把她當成是個女人。

但他的潛意識裏又滋生出一股捆綁的力量,想要用這股力量把她随時随地的綁在身邊。

離婚的前夕,他還看着她任勞任怨的守在他的身旁,直到那個晚上的出現,他們之間才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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