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019狼子野心
肩上的熱忽然穿透項秀靜的肌膚,直達心底,卻凝結出一片片的冰涼。
呼吸一沉,項秀靜擡起手按在了玻璃上,目光愈發深邃。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已經開始不适應歷孟南的靠近,這些或許是她也從來都沒想過的事情。
歷孟南撩起深不見底的眸子看了她一眼,跟着低頭細心處理起她肩上的咬傷,她的手在鏡子上面動了一下,臉轉開望向了其他地方。
有些疼,讓她的臉都白了,也讓她忍不住把頭抵在了鏡子上面,眨眼而已,她的頭上就冒汗了。
靠在鏡子上,項秀靜看着着實有些狼狽。
歷孟南的手頓了一下,擡頭朝着鏡子上緊閉雙眼的項秀靜看着,擡手繞過項秀靜的肩膀,從身前把項秀靜摟在懷裏。
另外的一只手擡起來把藥瓶拿起來,咬開了上面蓋子,随口吐掉,将藥水倒在項秀靜咬痕上面。
“嗯!”由于疼,項秀靜才悶悶的吭聲,細致的手也握成了拳頭。
從小她就怕疼,一聽說要打針她就到處跑,也為此每次發燒了,生病了,她都跑到沒人的地方躲起來。
她媽總說她是膽小鬼,卻不知道,長大了她從來不在歷孟南的面前喊疼。
什麽原因項秀靜不知道,只是知道,只要是當着歷孟南的面,她似乎就喊不出來。
她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在他面前她就變了。
她變得,疼了會說,難受了會躲,忍不住也會吭聲,變的有血有肉了。
歷孟南的呼吸一沉,麻利的拿了藥粉給項秀靜擦到傷口上面,随後看看放在一旁的藥膏,扯了點紗布給項秀靜包紮上。
項秀靜這才覺得好了一點,但傷口上一絲絲的疼還是有些鑽心。
在項秀靜看來,良藥苦口,忠言逆耳,這話是對的。
她是個映照,歷孟南也是。
覺得不那麽疼了,項秀靜轉身靠在鏡子上面看着歷孟南,雖然有些衣衫不整,但也沒覺得多少尴尬。
項秀靜知道,歷孟南不是個沒見過世面的人,自然,女人也在這世面之中。
男人多情,自古以來這都是道理,歷孟南自然不會例外。
他不用情不證明他沒有,她信他也只是那些年。
“為什麽疼會疼成這樣?”歷孟南好像是個小孩子似的,不解的目光愈發濃重,身體也跟着靠近過去,一條手臂按在了鏡子上面,前驅式的把項秀靜禁锢在了鏡子和他之間。
項秀靜出了一口氣,不是很習慣歷孟南這種靠近的方式。
他們的距離太近,讓她産生了壓迫感。
“我累了,不想和你糾結這種問題,沒別的事我要去休息了。”擡起手項秀靜推了一下歷孟南,柔軟的手落在歷孟南的身上,項秀靜又不由自主的收了回去。
“你也不是沒摸過,你到底怕什麽?”歷孟南低頭看了一眼,不解的目光愈發深邃。
項秀靜也沒想回答什麽,轉開臉看了一眼時間:“我真的……”
話還沒有說完,歷孟南霸道的吻已經覆了上來,項秀靜忽然就失去了反應,看着歷孟南動情放大後的輪廓,漸漸沒了焦距,雙眼目光稍有渙散,歷孟南彎腰把人抱了起來。
結果……
片刻的時間,項秀靜如遭雷擊似的醒了,一醒過來馬上推了歷孟南一下,她這一推,歷孟南的臉黑了!
咬着牙,丹鳳眼瞪着她。
“別讓我生氣,你知道,我從不手下留情。”項秀靜說過,掙開了歷孟南的手臂,人離開了歷孟南。
轉身歷孟南目光一直盯着項秀靜的背影看,她倒說得出來,她是不是留情,難道他還不清楚麽?對他她要真下的去手,也不至于等到今天!
邁步項秀靜去拿了一件衣服,走去另外的一間外室,換上衣服靠在沙發上躺下了。
總統套間的沙發都是能睡得下兩三個人的大沙發,背靠着內室,面朝着落地窗,窗外有絢爛的燈管,也有一閃一閃的星星。
項秀靜不願意跟歷孟南睡在一起,就想靠在沙發上眯一會,靠着,沒多久就睡着了。
歷孟南換上衣服過來,看了一眼,轉身去拿了一條毯子給項秀靜,剛給項秀靜蓋上,項秀靜的身體就朝着一邊滑了下去。
歷孟南看着,不覺的皺眉,總感覺睡着了就睡死過去了。
別人幹點什麽她都不知道。
很奇怪的一種感覺,歷孟南看着也到沙發上去了,将人拉倒懷裏抱着靠到沙發上面,眯着眼仰躺着,靠在沙發上靠了一個晚上。
早上項秀靜睜開眼,陽光已經灑滿了整個沙發,而她正睡在歷孟南的懷裏。
最初項秀靜愣了一下,過了一會拿開歷孟南的手從沙發上起來,換了件衣服趁着歷孟南沒醒的時候發了一條微薄。
……
時間很短暫,但它卻改變了我的一生。
曾經我以為他将是我人生的全部,但今天他卻與我形如陌路。
多年的風雨兼程,抵不過他的狼子野心,是他讓我明白,他的世界隔着萬水千山的距離。
我以為我會恨,曾經是那麽深愛,可當我看着他熟睡的容顏,才發現,他也只是一個路人。
……
放下手機項秀靜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端着水杯站在落地窗前面注視着窗外的世界,想到多年後會把歷孟南忘記的一幹二淨,竟有種被時間忘記的感觸。
……
站了一會,又看一會微薄,歷孟南沒醒項秀靜從酒店也沒打招呼直接出了門。
曼谷的早晨要比其他的地方熱鬧,項秀靜帶着相機去了一趟早市,買了點喜歡的水果八點鐘從外面回來。
誰知道,一回來就看見歷孟南難看到極點的臉。
“你說誰狼子野心?”一見面,歷孟南開門見山就朝着項秀靜冷冷質問,項秀靜站在酒店門口一聲不響。
卻想着另外一件事,歷孟南怎麽知道她在微博上面發了什麽?
歷孟南大步走來,目光來勢洶洶,她卻一聲嘆息,轉身不耐煩的饒了過去,氣的歷孟南回了酒店房間就找她別扭,一天都沒讓她安靜,她卻也只是坐在窗臺上望着湄公河的河水。
到底,歷孟南說累了,也鬧夠了,自動就找她認錯去了。
“就是我狼子野心,也讓我死個明白,我做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了。”坐下,歷孟南面對着項秀靜,一天了都沒說一句話,知道的是不愛搭理他,不知道還以為天生就是個啞巴。
“如果不是狼,那你覺得你是什麽?是豬還是狗?”項秀靜忽然的那麽一問,眸子清透的一汪水似的,恨不得照出人影,卻氣的歷孟南臉都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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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點晚了,明天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