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033一人一次扯平了
人都走了,歷孟南也找到了項秀靜。
人就在落地窗前站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歷孟南走過去還若有所思的對着玻璃發呆。
歷孟南停下,項秀靜才回過神,透過窗上的影子看歷孟南。
也沒什麽話好說,就是那麽的看着。
這麽晚了,歷孟南還有心思出來找她,她也是一番意外。
歷孟南到底幾分真幾分假,反倒成了解不開的迷。
“我送你回去?”站了一會,到底還是歷孟南他自己說話了。
“這麽晚了,什麽地方睡不是一樣,何必費事。”項秀靜轉身回了床上,掀開被子直接去的床上。
歷孟南睡不睡和她沒多大關系。
房間裏太亮,項秀靜有些睡不着,翻身面朝着背光的地方,眼睛閉上才睡。
一開始還聽見一點動靜,等項秀靜睡着,房間裏便安靜下來。
早上等項秀靜醒了,睜開眼才知道,歷孟南在落地窗前面站了一個晚上沒睡。
從床上起來項秀靜也沒去過完歷孟南什麽,直接去洗漱了一番,出來後林東旭的人也來敲門了。
項秀靜和歷孟南兩個人,一個站在落地窗的前面回頭看,一個從浴室裏面出來。
明明就是看房門口,兩個人的眼神卻在空中對碰了一下。
項秀靜坦然的一絲情緒沒有,沒有鞋腳還光着。
歷孟南也沒等她邁步,先邁步走了過去,彎腰把項秀靜打橫抱了起來。
項秀靜全然沒想到歷孟南會這麽做,結結實實的貼到了歷孟南的懷裏,反觀一雙手挂在歷孟南的肩上去了。
“歷孟南……”
“腳不幹淨。”歷孟南抱着項秀靜去的浴室,進門把人放下,“我去拿鞋。”
轉身歷孟南出去,項秀靜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腳底板,确實不幹淨。
放了點水,項秀靜洗了洗,出來褲腳還是挽着的。
歷孟南把項秀靜的鞋給項秀靜扔到腳下,雙手卡腰看着項秀靜把鞋穿上,兩個人這才一起去的門口。
一前一後,歷孟南走在前面,先開了房門。
“二爺,三爺和蔣先生以及四爺在樓下的貴賓室等你們。”門口兩個人其中的一個說。
歷孟南回頭看了一眼項秀靜,說了聲知道了,邁步朝着樓下去。
“孟家的事情我不會插手,我也希望你不插手。”歷孟南這麽說自然有他的道理,項秀靜也無比的清楚,只不過沒有她,這場仗就沒了把握,她不可能看着他們三個去冒這個險。
站在一旁她也不說話,一臉的淡然。
“以你現在的身體,能做什麽?”歷孟南不耐煩的看了一眼項秀靜。
“站腳助威。”歷孟南有話擋着,項秀靜就有話回他。
一時間電梯裏歷孟南的那張臉難看了。
電梯門開了,項秀靜邁步邊走,歷孟南随後跟了出去,但臉上早已一派泰然。
向來,歷孟南變臉比翻書都快,是誰都不知道的事情,但項秀靜卻十分清楚這一點。
也沒什麽特別的感觸,人直接去了林東旭安排的貴賓室。
門口站着人,看到歷孟南和項秀靜,先是叫了一聲歷孟南二爺,而後才是項秀靜,但都什麽沒說。
自然當爺的是要走在前面,項秀靜給擠到後面去了。
門推開,歷孟南先一步進去,進門項秀靜也從後面進去。
像這種專門接待人的貴賓室,裏面都比較亮堂,加上就那麽幾個人,進門便是一目了然。
蔣知晟坐在裏面,邊上隔了一個位子是白雪風,背對着的是林東旭。
進了人林東旭起身占了起來,回頭朝着進門的兩個人看了一眼,招牌性的狐貍笑燦爛奪目。
“以為你走了呢。”林東旭朝着歷孟南看了一眼,走了兩步把椅子給拉開了一把,擡起手拍了拍椅子背,項秀靜邁步過去坐下了。
跟着又走了兩步,拉開項秀靜另外一邊的椅子,看向歷孟南。
歷孟南臉色着實沒什麽變化,清淡如水也不過如此了。
看了一眼蔣知晟,邁步過去坐下。
人齊了,外面也開始上菜了。
早茶見過奢侈的,但卻沒見過一人幾分的早茶吃。
項秀靜喜歡清淡,吃了兩個水煎包,一碗皮蛋粥,其他的人各自喜好,各吃各的。
沒什麽話說,也都不說話。
“飽了?”項秀靜那邊吃完,歷孟南轉開臉問她。
“嗯。”輕飄飄的項秀靜答應了一聲,林東旭端着水杯喝了一口,撩起眼眸看了一眼,低頭繼續吃他的早餐。
飯吃完,林東旭擦了擦嘴扔了手裏的餐巾紙,起身朝着外面走。
出了門繞到另外一間貴賓包房,比起剛剛吃飯的地方,眼前的地方更适合談事情。
進門朝裏一排舒适的沙發,對面一字排三臺牆壁電視,桌子對着電視機,夠大也夠豪華。
桌上擺放着各色酒水,一面還放着一盒上好的雪茄煙。
林東旭進門找個地方靠過去便坐下了,其他人進門依次坐到沙發上。
歷孟南和項秀靜兩個最後進的門,很自然的坐到最門口的地方,和林東旭正好隔着一個沙發。
門關上,林東旭才開門見山說起話。
“孟家我惦記不是一天兩天了,二哥要不做,我找小五做也一樣。”言下之意是這一趟勢在必行,有沒有歷孟南出手,他都會做。
歷孟南沒說話,目光落到林東旭臉上:“這件事秀靜不應該插手,你明擺着是逼她和你合作。”
“這件事二哥有誤會。”白雪風坐在中間,看着歷孟南,想做個和事老。
做兄弟的,沒必要鬧的這麽僵。
“有沒有誤會我心裏清楚,早不來晚不來,偏偏現在來,你要報仇,五年前就該動手,而不是現在。”
“五年前我沒有能力。”
“現在你就有麽?”
林東旭有話歷孟南也有,唯獨項秀靜,坐着一動不動。
誰對誰錯她比誰都清楚,只不過林東旭打的是友情牌,她就無法用正常的邏輯去考慮這件事情。
江湖險惡,人心難測,道理誰都懂,只是遇見了便無力自持。
好與不好做了才知道,争來争去也沒有結果。
“別說了,這件事我一早就答應了,要沒事我先走了,你們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打我電話,兩天沒回去吳媽要擔心了,我先走了!”
起身,項秀靜朝着門口走去,門開了,把四個人隔絕在了身後。
人這一生,短暫的要人命,總有那麽一兩個人要你陪着去瘋,陪着去傻,她都傻了二十幾年,再多一次又何妨?
迎着風,是一股凄清的冷,比起曼谷*月還炙熱難耐的盛夏,項秀靜還是喜歡家鄉淡而無華的秋。
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想說。
能幫的她都幫,可他們一個個心高氣傲,就怕到不了想要到的地方。
肩上一重,一件外套披在了項秀靜的肩上,回頭她看着一臉不是很高興的歷孟南,聽他說:“置身事外不好,非要淌這趟混水,他們是在害你!”
“一人一次你們就扯平了!”她就誰也不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