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發生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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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了不知多久的身體似乎有了動靜。
耳邊傳來嘈雜的聲音,鬧哄哄的,似乎在說着什麽要轉移居住點的事情......
嗅覺也突然恢複,隐隐約約是食物的味道,嗯,泡面,某師傅紅燒牛肉味的,記得他懶得出門也不想叫外賣時也會吃......
口裏酸酸的,有一股刺激還惡心的不知道什麽東西的味道。窗外隐約有光,江入雲眼皮動了動。
最後恢複的是,痛覺!
痛......仿佛被軍用卡車碾過一般的痛。
江入雲一下子就徹底清醒了。下意識想坐起來,一用力,悶哼一聲,撕裂般的疼痛讓他身體一軟,又“咕咚”一下倒回床上。
等等,撕裂一般的疼痛?那痛處的部位十分微妙。試探着動了動臀部,似乎還有些粘膩的感覺殘留,江入雲眼皮猛的跳了幾下。
卧槽!該不會真是他想的那樣吧?
他接受長生鎖的傳承和改造這段時間裏,脖子以下不可描述部位到底發生何事?怎會如此?
腦中一片空白,江入雲閉上眼睛,想要睡過去再醒一次,然而這種身體的酸痛感,真的不是做夢,就差一個事後行兇人出現證明了。
似乎是聽到了江入雲倒回床上的聲音,門被打開了,跑進來一個野男人。
說他是野男人并沒有錯,這人胡子拉碴,衣衫上都是不明的暗褐色,還有幾處破損,破損處被布條紮着保證自己不把皮膚露在外面。
野男人充滿血絲的眼睛看着江入雲滿是狂喜,不由分說就抱了過來。
“阿雲,你終于醒過來了!”野男人身上混雜着腐臭和血腥的異味撲面而來。
江入雲被長生鎖改造過後,五感比常人更為敏銳,立刻被熏得臉都白了。
男人抱的很用力,被勒緊的身體再次經歷了被軍用卡車碾壓的疼痛,江入雲痛的叫出聲。
這一聲驚醒了野男人,他趕忙松開江入雲,輕柔中帶着幾分小心翼翼,把江入雲平放在床上,說:“阿雲,他們都說你不行了,叫我放棄你。”後面那句“免得浪費糧食”這句話,他并沒有說出來。
江入雲咬着牙不說話,野男人大約二十七八歲,英俊的臉孔線條柔和,又不失英挺,漆黑的眼睛很深邃,很有,似乎裏面裝着無邊無際的浩瀚星空。
無疑,這是一個很好看的男人。可是再好看,也不能否認這很可能就是那個事後行兇人。
見江入雲不說話,野男人緊張的看着他說:“阿雲,餓了沒有?我去拿些東西給你吃。”
“是你?”江入雲咬牙道,許久不曾開口說話的嗓子,發出的聲音幹澀難聽。
野男人好像誤會了什麽,驚喜極了。“阿雲,你認出我了?”
“什麽認出了,你是誰?”還有,誰是阿雲?誰允許他這麽叫了?江入雲可不記得什麽時候惹出過這種冤孽。
野男人恍然大悟般道:“是了,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從身上摸出一個小布袋,打開了裏面包裹着塑料袋的兩件東西。
一個是江入雲的身份證,另一個,是一張紙條,正是江入雲去H市時,留給那個發燒昏迷被他撿去賓館的那個男人的紙條。
原來如此。破案了!
這人就是當時的那個人,身份證就更好解釋了,自從玉牌碎成兩半之後,那些總是小倒黴的糟糕運氣就又回到了身上,給男人留錢時掏掉個身份證純屬正常。
男人拿出一支筆,在那張小紙條下面空白處,工整的寫下了他的名字。
吳妄。
“原來是你。”這一次江入雲的話是肯定句,說出時心裏五味雜陳。
不說江入雲一直潔身自好,指望着有一天能像中那樣修道長生,他心裏一直不信任任何人,所以從來都不涉足男女之事。結果偶爾發個善心就失身了,對象還是一個男人。
“阿雲,喝水。”吳妄拿出一個空的礦泉水瓶子晃了晃,空空如也的瓶子裏憑空冒出一股水流,不一會兒就灌滿了大半瓶。
江入雲瞪大了眼睛,這一瞬他忘記了莫名被吃掉的複雜心情。
那是什麽?憑空出現的水流?他接受的傳承裏可是說了,不築基是一個法術都用不出來的,築基後身體調整到适合修道的最佳狀态,才會有第一縷真氣生出。
“是水系異能。阿雲還不知道麽?現在是末世,有一些人覺醒了異能。”
“什麽?末世?”江入雲驚了,他昏迷前明明還好好的。
吳妄見他還不知,有點詫異,心思一轉,還是把末世以來的事情簡單的說給他聽。
暴雨連續兩星期,七天黑暗過去後,到處充斥着喪屍,有很多人發燒變喪屍,被抓了還會感染,也有人覺醒了各種各樣的異能。
衛星失去聯系,電子設備失效,大型的供電設備也随着時間逐漸失靈,土地水源被污染,植物異變,最近還發現連動物也都異變了等等。
江入雲聽着聽着慢慢沉思起來,他昏迷的時候才6月16號,想不到他不聲不響就昏迷了一個多月,如今世界已經全不同。
他雖然終于得償所願,得到了上古修士留下的長生鎖的傳承,但是如今這世道,想要修道恐怕大大的不容易。秩序崩塌,環境惡化,社會不安定,生命都沒有保障,哪裏還有讓他靜心學道的所在?
他醒來就發現天地之間的靈氣似乎要比末世前充足,剛昏迷的時候他還能依稀感受到外界的狀況,那時候的天地靈氣遠遠不如現在充沛。
這麽充足的靈氣,也難怪會出現異能者了,只是現在的天地元氣中似乎夾雜着別的什麽東西,也許那就是異變源頭。
直到水被喂到嘴邊,江入雲才從出中醒來,就着吳妄的手抿了一口水,清涼的水順着喉嚨滋養着久不見水的身體,讓江入雲志一清,看着給他喂水還拿幹淨的細布給他擦了擦嘴角的吳妄,不是滋味的試探問道:“你真的做了?”
吳妄很奇的聽懂了他到底在問的是什麽事,點了點頭肯定道:“阿雲,你已經是屬于我的了。”
聽他就這麽不要臉的承認了,江入雲嘴角微微一抽,沒聽說過一夜情麽?做一次也不代表什麽。可怎麽說也是他第一次,不是和女人,而是一個只見過一次面,還趁人之危的男人。
偏偏江入雲并沒有什麽恨意,畢竟他就算接受傳承從昏迷中醒來,但依然在被淬體生靈法改造的身體還是不能行動,只能在小範圍內,做一些扭扭脖子伸伸胳膊蹬蹬腿的舉動,既然滿世界都是喪屍,如果吳妄不帶他出來,他自己在家也不過是餓死一途。
這樣算來吳妄也算救了他一命,盡管他也救過吳妄一次。
昏迷中的自己心都沉浸在傳承中,身體不會饑餓,無知無覺無痛無感,偶爾還會有一些被改造中的身體排出的污垢。虧得這人也能下的去嘴,這還不如抱個娃娃,娃娃雖然沒有知覺但至少挺幹淨的。
好像看出江入雲在想什麽,吳妄給他整理了下衣服,幹淨清爽的身體已經被清理過,脖頸處還能看到點點暧昧紅痕,讓吳妄想起了那壓抑而痛苦,瘋狂的一晚,怕江入雲就這樣死了,死前也要把他變成自己的,讓他永遠屬于自己。
定了定,吳妄才開口道:“從把你帶回來那天你就在昏迷,開始還以為你在覺醒異能,但你并沒有發燒,給你喂的食物你都一點點全部吐了出來,喂不進東西。”
“六天,到昨天已經整整六天,常人就算有水,七天不吃東西也就到盡頭了,我怕你會死,就在昨天徹底把你變成我的,就算死,你也要是我的。”吳妄半閉着眼睛有點痛苦的說。
這和野獸留下自己的氣味圈地盤有什麽兩樣?
江入雲閉上眼睛平靜道:“你先出去,我現在不想見到你。”他是不會向救他之人報複的,可是至少,也要給他一點時間去接受。
吳妄深深的望了望江入雲道:“你放心,以後我不會再碰你,至少在你身體沒有全康複之前不會。一會兒我會叫人來給你送食物,你先休息一下。”說他轉身就走了。
江入雲把頭埋進被子裏,縮緊了身體,他需要好好冷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