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你要什麽書,我應有盡有
“王爺,你先聽我說,這男歡女,不,男歡男愛其實也正常,不過就是将女人換成了男人。我聽說遇兮曾為了一名青樓女子被你訓斥,你嫌棄青樓女子的出身看不上她,難道也嫌棄犬兒的出身才打他?”白耿算得上是宮裏的和事老,一般情感糾紛都是他出面,這種事情他太會了。
“國舅爺,你這是說的什麽話,本王哪裏會嫌棄白公子的出身。”藺刑壓着怒火對上白耿,奇了怪了,他怎的一點都不生氣,似乎還十分贊成白莫也這麽做。“國舅爺,他們倆這樣,你,不生氣?”
白耿微微一笑,欣慰地看了眼緊挨着跪在地上的白莫也和藺遇兮,“為何要生氣,我覺得令公子一表人才,與犬兒的外貌相當相配,再說,我不是個迂腐之人,只要他真心喜歡,我贊同他的做法。”
這話聽地藺刑臉上一黑,什麽意思啊,他這是在拐彎抹角說自己是迂腐之人?
他看他就是書讀地少了,這男人和男人怎會是正道,說出去不知要被多少人取笑,這讓他往後出門還怎麽擡頭做人。
“國舅爺,這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無後為大啊。”藺刑說地一臉痛心疾首,他既然不覺這事如何,那便換個角度,他膝下只有一子,他還就不信了,他會允許自家的香火在白莫也這頭斷掉。
“這,确實是難事,但也不是什麽大事。”白耿笑着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沉思片刻,随後道:“不就是香火麽,找個女人來不就成了。”
“這……”他說的真有道理,他該怎麽反駁他呢。“誰家的女兒會願意做這種事?我們也不能糟蹋了好人家的女兒。”
“王爺盡管放心,只要錢給到位,一切不是問題。”白耿拍着胸脯保證,直接把藺刑的後話給堵了。
藺刑的臉是一陣青一陣白的,他怎麽找理由,白耿都能給他想出辦法來,這就讓他到最後都沒什麽話好說。眼看着自己就要被他帶到溝裏去,藺刑快速讓自己鎮定下來,堅定當初的想法,不行就是不行,他說什麽也不同意。
許以之看了這一場戲之後對于白耿是由衷佩服,不得不說,他的演技可是比白莫也強多了,而且說話也更厲害,直把藺刑說地啞口無言。
白莫也當即給了藺遇兮一個放心的眼神,他爹段位還是高的,口才更是好。
藺遇兮從一開始演戲就是提心吊膽,但他并不怕他爹姿态依然強硬不答應,他是怕他爹被國舅爺給說地答應了,那他是真要哭。
“國舅爺,你別勸了,本王有本王做事為人的原則,家規不可改。”藺刑沉着臉,一臉嚴肅地看向藺遇兮。他怎麽就會喜歡上男人了,定是白莫也引的他。不行,從今往後,他不能再讓這兩人見面了,他得多讓他見見女人,不能歪下去。
“……”藺遇兮忽然就松了一口氣,還好,他爹沒答應。但看他那樣子,估計對于斷袖這事無以承受,再刺激一下他,或許他也能勉為其難地接受燕淩棄。
“為何?”白耿追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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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刑忽然站了起來,語氣不善,“不行便是不行,國舅爺你什麽也別說了。”他一看藺遇兮,藺遇兮連忙看向白莫也,“你,你給我回房閉門思過,一月不準出門!”
“爹,我……”
“閉嘴!還不快去!”藺刑眼睛一瞪,殺氣十足。
藺遇兮無奈的垂下腦袋,起身時戀戀不舍地看了眼白莫也,白莫也非常配合地抓住了他的手,說地溫柔,“遇兮你等我我……”
藺刑氣地手抖,連忙喊道:“來人啊!把這個不孝子給我帶回房去關起來!”
“是。”進來兩個家丁拽着藺遇兮拉走。
“遇兮……”白莫也極度誇張的喊了一句,半只手還伸在半空中,似乎想拉住他。
“今日之事讓你們看笑話了,本王累了想回房休息,你們也走吧,恕本王不送。”藺刑只覺得自己剛經歷過一場大戰,不輸不贏,但身心俱疲,他說完快步往後院走去。
他一走,白莫也連忙站了起來,疼地面部肌肉走向怪異,“伯父那幾棍可真沒輕重,疼死我了。”
“啧,真慘,我表示同情。”許以之學着他以前欠揍的模樣來了一句。
“你還敢說,還不是你出的鬼主意,要不然我哪兒會挨棍子。嫂子,你還真偏心,怎麽不讓亭鶴來做戲,偏偏選我,你是故意的吧?”白莫也鄙夷地睨着許以之,半開玩笑地說。
沈亭鶴聞言臉一沉。
“他有我了,演起戲來肯定不像,沒有說服力,誰讓你是孤家寡人一個。不過這次還真挺委屈你的,但你要知道,你這次幫了你兄弟一個大忙,他今後都會欠你一個人情,這樣一想是不是覺得心裏舒坦了?”許以之笑着說。
“這樣一想是不錯,燕姑娘也欠我一份人情,我看我以後去醉音樓,她還收不收我的錢。嘶,說起來,我爹都沒打過我。”白莫也按着背上的傷,委屈地看向了白耿。
白耿随機重重一掌拍在他肩頭,白莫也立即疼地龇牙咧嘴。“爹,你就不能輕一點麽!”
“伯父打你是應該的,走走走,我們回去,給你上藥。”白耿扯着白莫也轉向許以之和沈亭鶴,“侯爺,有空記得去我府上坐坐,你這位夫人我喜歡地緊。”
白莫也嘴欠道:“那把她給你做兒媳怎麽樣?”
沈亭鶴劍眉一斂,火山即将爆發。
“可我只喜歡我們家這位,你有他長得好看麽?”許以之從上到下打量着白莫也,嫌棄的意思不言而喻。
“我長得不好看?”白莫也挑着眉,語調輕揚,“不是我自己誇口,這全都城,沒哪個女人會說我白莫也不好看的。”一說到長相,白莫也自信了。
許以之仰着脖子說地驕傲還自豪,“但你就是沒亭鶴好看。”
沈亭鶴聽地那稱呼,不由抿了抿唇。
白莫也被許以之堵地說不出話來,其實他倒覺得自己和沈亭鶴是兩個不同極端的樣貌,分不出誰更勝一籌,只能說更喜歡哪一類罷了。
“啊?”白耿對自家兒子的外貌還是肯定的,不,他是對自己和夫人的美貌比較自信,結果許以之說他不如沈亭鶴,他随後看向沈亭鶴,沈亭鶴長得醜不是城裏公認的麽,她是不是眼神有問題。
果然是情人眼裏出西施。
“行,我們走了。”白莫也懶得争辯,擡腳離開了王府。
“等等,我有事問你。”沈亭鶴忽地叫住了白莫也。
“什麽事?”白莫也回身不解。
沈亭鶴看了許以之一眼:“你先回侯府,記得把補藥喝了,不喝我親自喂你喝。”
許以之立馬沖他做了個鬼臉,那苦東西誰要喝。
白耿自己上了馬車回白府,白莫也與沈亭鶴一輛馬車。
白莫也剛一靠在馬車壁就是一陣鬼叫,估計他背後都被藺刑打爛了,“嘶,這襄王下手也真狠,要不是我爹來得及時,我都要被他打廢了,遇兮還真能忍。”
沈亭鶴倒是沒聽見白莫也說了什麽,他現在在思量怎麽開口,那件事說起來還有點羞恥。
“你想什麽呢,怎麽不說話,是不是覺得對不住我心裏愧疚?”白莫也稍稍掀開了點背後的衣衫,他邊弄便看沈亭鶴,他不像是會發愣的人。
“你……”沈亭鶴欲言又止,這表情出現在他臉上可是稀奇。
“嗯?”白莫也歪頭。
沈亭鶴別過眼:“我……”
“磨叽,你想說什麽,亭鶴,你是不是最近跟許以之走地太近,腦子被她帶偏了?”白莫也登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從沒見沈亭鶴這麽糾結過。
“閉嘴。”沈亭鶴不悅,“不準說她。”
“喲,你這怎麽就護上了,真快啊,我什麽時候能當個幹爹?”白莫也搖着頭,開玩笑道。
誰知正是這一句戳中了沈亭鶴的痛點,他正為這事愁呢。
“嗯?”白莫也對着沈亭鶴面上糾結的神情恍然大悟,他好像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你們兩個該不會是至今都沒有,行周公之禮吧?”
“……”沈亭鶴只覺得自己手癢想揍他一頓,但想想最後還是點了下頭。
“哈哈哈,哈哈哈……”白莫也是笑了又笑,然後想想再笑,笑聲誇張且大,沈亭鶴忍無可忍的時候就點了他的啞穴,然後整個馬車都安靜了。
“……嗯……嗯嗯嗯!”此時的白莫也只能哼幾聲,他點穴的功夫學地不怎麽好,解不開自己的穴道,這就是功到用時方恨少。
沈亭鶴看向晃動的簾子,僵硬地問了一句,“你有沒有那種書?”
那種書?
“嗯嗯嗯!”這種事情找他就對了,他白莫也怎麽說也是個中好手,這種東西怎麽會沒有,他屋子裏可都是藏書,民間版的,皇宮版的,還有外來
族版的,應有盡有。
沈亭鶴出手快如閃電,一點他的肩頭,将啞穴解開,白莫也吐了口氣,“我說,你能不能別老将點穴功夫用在我身上,我好歹是你的恩人,當然現在還不是,但待會兒就是了,你就不能給我點面子,對我溫柔點?”
“你的話太多了,我會付你錢。”沈亭鶴面無表情,完全不見剛才的窘迫。
白莫也賤兮兮地湊了過去,他原本以為沈亭鶴勾搭了那麽多嫂子是因為他功夫好,沒想到,他居然還真是靠他那張臉勾搭的,這就不得不讓他說一句,“厲害了”。
“亭鶴,說實話,你當真沒點經歷?真的假的?”
沈亭鶴一擡手,這會兒白莫也學乖了,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沈亭鶴蹙眉,嫌棄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沒有。”
白莫也坐直了身體,像個看怪人一般地看着沈亭鶴,他平時就沒點那個什麽需求?不過說到這一點,他和藺遇兮倒是挺像,但藺遇兮是沒經歷過女人,他反而是有三個嫂子在的,只不過自己不去經歷。
“行吧,這些書你要多少有多少,但是,我個人建議是,看再多的書都不如實踐來地強。”
沈亭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廢話。
但是不看書,他開始就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