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皇宮變天

沈亭鶴得知藺湦已經趕去皇宮時大感不妙,皇上駕崩地太過突然,他們幾個誰也沒準備,今晚結局如何不好說。

他沒十足的把握能幫助太子順利奪得皇位,所以許以之一定不能留在都城,省得四皇子抓了她來威脅自己。

天際越來越暗,時候不早,沈亭鶴派人速回侯府通知孫莊,讓他帶着許以之先走,至于他自己,聽天由命,但他絕不讓自己早死,就算是死也只會在她面前。

此時侯府。

許以之什麽都不知道地在和水芙開玩笑,然而兩人正說地起勁時,“哐當”一聲,孫莊忽然闖了進來,他連門都沒敲,面上焦急一片,完全失了平日的沉穩。

“孫叔怎麽了,什麽事這麽急?”許以之被這一聲差點吓了一跳,他來地也太突然了點,吓到她了。

“夫人快随老朽走,水芙你随便收拾些衣物,我們得走了,馬車已在府外等候。”孫莊說地有些急,他的手在抖,肩膀也在抖。

“是。”水芙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弄地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立即去收拾衣物,有些事不是他們這些下人該問的,她只需做好下人的本分便好。

許以之稍一作想便猜到了孫莊讓她走的原因,怎麽說她也是看了那麽多小說的人,自己是沈亭鶴的夫人,而他站隊了。

她還以為自己可以不用跑路,怎麽說也算是主角,結果還是要跑路。

“孫叔,亭鶴怎麽沒來,他是不是一個人趕去去皇宮了?”

孫莊拉着許以之說地急:“是,夫人快随我走,侯爺的事我們在馬車上說,你可千萬不能被四皇子的人找到。”

“嗯。”許以之心裏雖然有許多疑問,但現在确實不是什麽問問題的好時候,萬一四皇子來抓她那她就真哭了,畢竟他跟神經病沒什麽兩樣。

真落到他手裏,她就直接回去。

水芙很快便收拾好了許以之的行李,幾人匆忙上馬車。

“是不是四皇子和太子之間開始……”許以之一坐上馬車便問,但願不是她想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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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莊撩起車簾往外看了一眼,鬧市還是鬧市,皇宮裏的消息還沒傳出來,“皇上駕崩了,侯爺進宮去幫太子,他擔心四皇子會對夫人不利,讓老朽先将護送你出城。”

水芙在一旁聽地瞪大了眼睛,皇帝竟然駕崩了。

許以之倒是還算平靜,她也不是什麽不懂事的人,這種事電視劇裏看得多了。如果四皇子沒底牌一定不會去争皇位,可他的底牌是什麽,她不清楚。

正因為不清楚她才擔心,他那人一看就不适合當皇帝,他當皇帝,天下人全要遭殃了。

“夫人別擔心,侯爺說他定會回來見你,只不過這幾日要委屈你在外躲一段時日。”孫莊見許以之不說話又接了一句。

在他的認知裏,許以之肯定不會乖乖跟他出城,出府之前他還特地想了幾個辦法來對付她,結果她意外地聽話,他還有些不敢置信。

“我相信他會回來見我的。”許以之頓了頓說,“我們待會兒經過醫館的時候停一下,我有事要辦。”語畢,她看向了水芙。

“小姐你別趕奴婢,奴婢絕不離開你。”水芙一看許以之的眼睛便清楚她想做什麽,她在她身邊待了這麽久,怎麽會沒點了解她。

“我是你的主子,你得聽我的。”她拉着水芙的手嚴肅道,不容拒絕。

或許她出城是最好的選擇,但她還是想陪在他身邊,說好的不用術法,她大概要食言了,反正現在任務完成了,她可以随時回去。

回去之前,她想任性一次。

“夫人,醫館到了。”孫莊往外看了眼,他清楚許以之想做什麽,她做得對,誰也不能保證他們會不會被四皇子的人找到,少一人少一分危險,不算好也不算壞。

許以之收了自己的手正襟危坐:“孫叔,你帶水芙下去,一定讓任大夫好好照顧她,他要是敢欺負我們水芙,我回來要他好看。”

“奴婢不走,奴婢說什麽也不走。”水芙死死拉着許以之的手臂不放,情緒一上來就哭,她知道跟着許以之會有危險,但她今天若選擇茍且偷生,那她即便是活下來,她的心也不會安定。

她不怕死,她還要為小姐擋災。

溫熱的淚水從水芙的眼角流出,她哭着搖頭,眼淚被她甩地滿臉都是,跟個小花貓一樣。

“孫叔,你是打算一直看戲麽?”許以之沉着臉看向孫莊,随後果斷拉開了水芙的手。

孫莊被許以之這一眼看地立即想到了沈亭鶴,他忽然覺得她也有當夫人的一面,只不過平日在侯爺的保護下有些嬌氣。

“是,夫人。水芙姑娘我們快走吧。”孫莊應聲後強拉着水芙下了馬車。

許以之忍不住湊近車窗看了水芙最後一眼,自己和她相處的時間認真算起來也不算多,但她的一切生活起居都是她在照應,怎麽會沒點感情,可惜有些時候感情只會拖累人。

“車夫,走,我們去皇宮。”

坐在馬車板上的車夫一愣,他只聽孫莊的,孫莊說他們要出城。

“你聽不懂我的話?”許以之皺起眉頭。

車夫往醫館大門一瞧:“不,小人只聽孫管家的,要将夫人送出城,其他不聽。”

“那也就是說,你不聽我的對不對?”許以之往前看了看來來往往的人群,自己真想跑他們也不好找。

“夫人可以這麽理解。”

“好。”許以之撩起裙擺跳快速下了馬車,一路狂奔,沒一會兒便消失在了人堆裏。

“夫人!”車夫見許以之跳下馬車好半晌都沒反應過來,但當他反應過來去追的時候,許以之已經沒了人影。

“老李,夫人呢?”孫莊交代完任行年後從醫館裏走出,一看老李的臉色渾身一震,莫不是夫人被四皇子的人帶走了?

車夫慌亂地在人堆裏找人,急道:“夫人她,她跳下馬車跑走了,我找不到她。”

“那還不快去找,要是夫人被四皇子的人抓護着你怎麽向侯爺交代!”孫莊氣地頭發都白了幾根,他都沒意識到許以之會有這麽一手。

五位皇子進宮後一同跪在龍床前,然而除了太子藺湦,其他幾位面上全無悲傷,裝也不裝一下。

張袇含淚拿出遺召宣讀,然而還沒等她把遺诏展開,藺起政倏地躍起一把搶過了遺诏,身子一轉,他拿着遺诏站在龍案邊。

“母後,其實兒臣覺得這東西你沒必要念,畢竟父皇久病腦子不清醒,立下的遺诏算不得數,兒臣認為這皇位應當是能者居之。”

“起政,你這是做什麽?”張袇一臉詫異,随後轉為痛心疾首,沒想到他如此大逆不道。

“四弟。”藺湦起身緊盯着他,他沒想道他會如此大膽直接拿走母後手裏的遺诏。

“做什麽?”他看向他,“皇兄,我認為你沒資格做這位置,不如讓給我來做,我自認比你更适合,若是你同意,那我們便公平競争。如何?”

其他幾位皇子見狀也站了起來:“皇兄,其實我們幾個都覺得你做不了那個位置,确實,四弟比你更适合。”

“是啊皇兄,你既不肯讓位,那便讓他與你鬥一鬥,看是誰更适合坐這個位置。”

“你們……”藺湦被這四個弟弟氣地一顫,尤其五皇子還是他的親弟弟,藺起政的野心他清楚,但他不清楚,他們也如此有野心。

“你們父皇剛死,屍骨未寒,你們非但沒一點傷心的樣子反而在這裏争起了皇位,皇上怎麽會生了你們這幾個畜生!”張袇紅着眼睛罵道,看樣子藺湦想坐穩皇位真不容易。

“姜公公,母後因思慮父皇過度暈厥不省人事,你帶她下去吧。”藺起政淡淡地開了口。

“是。”姜淳從藺湦背後走出吩咐人将皇後帶了下去。

“姜公公,你,你竟是他的人?”藺湦此時只覺得心裏發涼,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的親信倒頭來會是藺起政的人。

二皇子和三皇子當即對視一眼,想不到四弟連姜淳都買通了,有手段。

姜淳躬身道:“奴才對不住太子殿下,奴才一直是四皇子的人。”

“皇兄,你說你拿什麽跟我鬥?連親信都是我的人。”藺起政輕蔑地看着藺湦,就他這性子,根本不适合做皇帝。

心太軟,自古當皇帝的,誰不是滿手鮮血。

藺湦走了兩步直視藺起政,他在來時便派人通知沈亭鶴讓他聯系大将軍白汷,幾位手握重兵的将軍除了他都在邊關,即便連夜趕來也來不及,而白汷近日剛班師回朝,軍隊就駐紮在城外,近。

藺起政在幾道不同的視線下打開了遺召,然而這一看卻把他看傻眼了,父皇并沒有将皇位給太子而是給了老襄王藺刑?

他是不是重病腦子糊塗了。豈有此理,藺刑更不配做這個位置。

幾位皇子見藺起政臉色詭異,争着上前想看遺召,若是父皇将皇位傳給藺湦,他絕不會有這個表情。

電光火時間,藺起政快三人一步将手中的遺召放在了燭火上,火舌沾上布料燃地很快,他揚手,一把将灰燼扔在了地上。

“如今父皇沒留下遺召。”

藺起政之所以敢做地這麽明目張膽,一方面是有羽林軍的支持,另一方面是因其他幾人也不服藺湦當皇帝,這便給了他機會。

藺湦氣地手指發抖,憤然道:“四弟你!你怎能燒了父皇的遺诏!”

藺起政合起手掌一拍,外頭的羽林軍得到暗號全沖了進來,團團将幾人圍住。

“如今父皇的遺召沒了,按理是你這個太子繼承皇位,大哥,別怪我這個做弟弟地不放過你,你若肯讓我坐這皇位,我便保皇兄周全,若是不肯,那皇兄今晚便要得重病了。”

“你!”藺湦右手握拳,骨節泛白。

“四弟。”

“四哥。”

“我數三聲,站我的走到我身後,站皇兄的不必過來。一。”他數第一聲的時候所有人都還在暗自打算盤,“二”,可這第二聲一過,其他幾人立馬走向了他。

“五弟你……”藺湦早料到了會是這個結局,他沒将他們想地太壞,但事實上,在皇位面前什麽兄弟情義都是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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