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學劍
阿道夫騎士認真看着屍體是留下的痕跡,特別是他們的致命傷口,他在腦海中構建當時的情景。
這些人都是只有一個致命傷,都是在咽喉部位,他是一個正式的騎士,雖然只是初階,也就是七級騎士,他練出了劍氣,一種可以附在兵器上,甚至離體的能量,與低階騎士相比,不是同日而語。許多騎士只能到低階騎士,終生不能進階騎士。
他的眼力也随着修為上升,變得高明,傷口細而深,這是刺劍所傷,角度初看差不多,但事實上,相差很大,雖然都是在咽喉部位,但角度不同,這是一個刺劍高手。
他腦海中出現了一個人,只用一劍,劍如毒蛇,劍光一閃,一個人便栽倒在地,最後一個顯然已經回馬,雖然馬早已走失,但屍體倒地樣子,以及他們面部已經浮腫,但還可見他們死前不敢置信的樣子。
他吩咐一聲,令人四下搜尋,花了半天的功夫,終于找回來三匹馬,還有兩匹,再也找不回來,他擺擺手,陷入沉思中。
過了一會,他擡起頭:“我們走,去見男爵大人。”
伊登男爵聽說他勘察現場,見到他的到來,從椅子上坐直了身體,問道:“尊敬阿道夫騎士,你發現了什麽?”
阿道夫帶着自信:“高貴的男爵大人,兇手使用的是刺劍,劍法高明,五個人都是一劍封喉,血流得并不多,沒有魔法痕跡,從刺劍上來看,兇手應該是盜賊、游俠或者刺客,但我懷疑,兇手具有騎士的實力,不然不會這麽幹淨利落。”
伊登站了起來,咆哮着說:“我不管他有沒有騎士的實力,我只要他的腦袋!還有那個小賤人缇娜的腦袋。”
咆哮之後,氣得呼呼直喘,眼神兇狠,似乎要尋人而噬。
阿道夫沒有為他所動:“尊敬的男爵大人,恐怕遲了,兇手和缇娜已經走了兩天多,而且他們有馬,也不知道他們是往哪裏去了。”
“我養你們這些騎士幹什麽事,你們給我去追,我不相信他們逃上天去,那個兇手是什麽人我不知道,但他身邊有那個小賤人,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伊登又一次激動起來,臉脹得通紅,手在揮舞,口中吐沫橫飛,早已忘記了一個貴族應有的氣度。
阿道夫不為所動,淡淡地說:“男爵大人,他們早就出了您的封地。”
這句話提醒了他,貴族沒有征召,一般不允許帶兵離開他們的封地,要出去,也只能不帶武裝。
他頹然坐下,陡然又跳了起來:“給我聯系白銀之手,不管他們逃到哪裏,我都要讓他們嘗到冒犯貴族的後果,另外,将此事報告給伯爵,我要從兩方面讓他們逃無可逃。”
白銀之手是一個殺手組織,只要給錢,不問客人什麽要求,都會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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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娜這幾日悲傷逐漸變淡,雖經歷了一種大變,人也成熟不少,但畢竟年輕,終改不了少年人的習氣。
人一遠離了悲傷,心氣就活了過來,少女是第一次出遠門,要不是遇到這樣的事,說不定終身也不會出門,什麽東西都新鮮,騎馬也從不适應到了适應,甚至人和馬之間有了較好配合。
王啓年對此很驚訝,他沒有想到,自己無意中所救的少女,居然有這樣的天賦,好像無意中她就會騎馬,這不是普通的騎馬,而有一種人馬合一的趨勢,身體自然地随馬微微起伏,一絲一扣,身上肌肉居然和馬的肌肉渾然一體,要是個男的,她就是萬裏挑一的騎士所要求的極品人才,可惜她是一個女的,雖然女的也有騎士。
王啓年雖不是騎士,但他現在也完成了騎士的基礎訓練,這點眼光還是有的。
缇娜雖跟着王啓年,王啓年也沒有虧待她,她身上的舊衣服早已被王啓年扔掉,現在身上衣服是在一個鎮上所定制。但她很懂得分寸,知道自己的位置,對王啓年以奴仆自居,王啓年沒有更正她,王啓年知道,她是一個農家少女,這個世界人的尊卑觀點很重。
不過,王啓年并不需要人伏侍,相比起她對騎馬的領悟,缇娜對伏侍人就差得遠了,不過這一個少女在身邊,相比之下,王啓年發現他好像并不像年輕人,事實上他的肉體的确不是年輕人,而是四十幾歲,但他标準有一顆年輕的心。
缇娜一聲歡呼,這個少女這幾日已見到許多對她來說是新鮮的東西,開始只是張大了嘴巴,不取發出聲音,後來與王啓年熟悉以後,開始大驚小怪,一點也沒有當日的沉穩,現在發出一聲歡呼,因為前方出現一座相對較大的城鎮。
王啓年一勒僵繩,對缇娜說:“我們就在這座鎮上吃午飯,休息一會,再走。”
缇娜當然沒有意見,兩人放松缰繩,任馬信步進入鎮子。在一家酒店門口,翻身下馬,吩咐門前的侍者,将馬牽去,用上好精料飼養,進入其中,缇娜走在王啓年前面,不顧其中男人的輕佻的口哨聲,徑直走到櫃臺前,向老板娘說:“夫人,來兩人的面包,還有烤肉,加一點蔬菜,再來一杯酒。”
回過頭對王啓年說:“尊敬的主人,你看如何?”
王啓年點點頭,沒有說話,他一進入其中,空氣似乎一下子壓抑,王啓年一身灰衣,就是進入酒店,也未将鬥篷拿下,似乎永遠處在陰影之中,那些輕佻的口哨聲,一下子消失,酒店中難得地靜了一下,不過很快就雙被吵雜聲所淹沒。
兩人沒有說話,女侍者送上東西後,也很快離開,她不知怎麽的,感到一股陰氣森森,只有缇娜習以為常,這是王啓年還不能很好控制好他身上氣勢,不自覺中露了出來,由于缇娜跟他慣了,加上她本來生活之中,就充滿了壓抑,所以并沒有覺得,但其他人不自覺地受到了影響。
王啓年啃着面包,喝着麥酒,酒并不好,他并不一定需要飲食,但在人間就得跟常人一樣,他是一個巫妖,這點缇娜并不知道,對于一個生活在底層的人,知識幾乎接觸不到,她所知道的,只是鄉民口中最離奇的傳說,對巫妖沒有一絲好感。
王啓年感到有一股目光在盯着他,他雖然不像常人那樣,但他對別人惡意的目光很敏感,他以為這是魔法修行的緣故,他不動聲色地向那個方向看去。
他看到一個人,看起來很清秀,正在看他,見他似有發覺,目光移了開來,王啓年一眼之下,就看出七七八八,這是一個好手,身體很勻稱而且結實,雖然看起來很清秀,但他的手明顯不同于常人,雙手很靈活,而且粗大,虎口之處有老繭,但手指修長,而且很穩,一看之下,就知道他練過。
王啓年沒有想到,自己一眼看出這麽多東西,看來,自己修行魔法,在不知不覺中,腦子都靈活了。
他目光雖移開,但這前他眼中的惡意不經意間流露出來,這點令王啓年很好奇,自己的記憶之中,并不認識這個人,而且可以肯定,他不是創主教的人,到底是怎麽得罪了他,王啓年不知道,只知道他對自己有惡意。
缇娜好像也有些不适,王啓年心中一動,缇娜怎麽也感覺到了?難道她正如前世周星星的《功夫》中所說,是萬裏挑一的武學天才?王啓年都感到好笑,大概是自己敏感了。
“缇娜,你好像有些不舒服?”王啓年問道。
“尊貴的主人,好像有不好的事要發生。”缇娜說道,王啓年一驚,她這是感覺到了,王啓年事先查過,她并沒有什麽魔法天賦,但想不到她對別人惡意如此敏感,王啓年興趣來了。
“缇娜,你想不想習武?”王啓年臉色正經地問道。
“當然想,像主人那樣,把壞人一劍殺掉,我真的可以習武麽?”缇娜脫口而出,但又膽怯的問道。
“你要學武,我可以教你,不過,我只會基礎的騎士訓練法,看來,要給你找一下老師。”王啓年沉吟道。
“親愛的主人,我不需要什麽老師,只要我跟着主人,怎麽都行。”缇娜知道她沒有本事,将來會成為王啓年的累贅,她認為王啓年的話中有話,沒看到那五個壞蛋,在主人手中,沒有一個人能躲過一劍,那可是騎士大人。
王啓年不知道她的心思,更沒有想到,一個村女,能有多少見識,在心目中,把他擡舉了上天。
“現在只好如此,我們吃過飯後,去鐵匠鋪,去打一把劍,你身體瘦弱,不适于大劍,刺劍雖好,但局限太多,還是介于刺劍和大劍之間的佩劍,兼刺與砍劈,正好與你的力量身形相适用。”王啓年說道。
缇娜嗯了一聲,她不知道什麽佩劍,在這個世界中,劍分為三種,刺劍,大劍和佩劍,正好和地球上西方的劍相符,西方劍分為花劍,相當于這個世界刺劍,重劍,相當于這個世界的大劍,只不過大劍更重更大而已,還有一種佩劍,與這個世界佩劍也有所不同,這個世界佩劍幾乎接近于地球上西方的重劍。
王啓年起身,出了門,準備去找鐵匠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