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玉碎
作者有話要說: 慕容沣吖慕容沣……靜婉想起來了……
寫得倫家特別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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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闌鎮的争執,百裏殷末将她驅逐出百裏府的話自然是被人添油加醋的傳了出去。安然呆在別宅裏一心侍候慕容夫人加之沒有人敢在她面前嚼舌根子,所以這些都是她不知道的。偏偏他們前些日子才争執完如今又出了這樣的亂子,自然有人說出了百裏夫婦不合,百裏殷末看在慕容家的面子上妥協了一次,偏偏如今是再也忍不下去了。
這些話一來二去便被說得不堪入目,連慕容沣都覺得無法旁觀下去,在一個濃霧的清晨将安然招到書房內。安然一身青色旗袍,連日裏心力交瘁神色極差,見了慕容沣心裏也多加抵觸,所以說話都是疲憊的模樣。慕容沣只是旁敲側擊的問了些百裏殷末與她争執的內容,安然卻故作怯怯的說不出個所以然,慕容沣心裏煩亂,道:“你這些日都陪着夫人,便和陶家小姐一同陪着她出去散散心吧。”闌鎮群山環繞,唯一的缺口臨海,風光是極美的,安然心下一動,低低地答了一聲好,得到慕容沣的默許後便忙不疊的出去了。
她悄悄招來人布置好一切,便派人通知陶家小姐去了。
那一天大霧彌漫了整個闌鎮,慕容沣站在窗邊看着模糊的庭院心裏沒由來的一慌卻又不知緣由。
百裏殷末接到他安插在慕容別宅的人的電話時已經是入夜十分,電話裏的人似乎也說不清其中緣由,只是支支吾吾地說不知為何慕容夫人突然病發,而百裏夫人被慕容将軍責怪上了個照顧不周的由頭在大堂的石板地上罰跪。百裏殷末聽得心下一緊,若真的是無意間的發病怕慕容沣也責怪不到安然頭上,而安然近日來的諸多作為他也是暗中注意了起來,恐怕是安然真的一意孤行喚醒了慕容夫人的記憶。
他連夜将司機喚醒前往闌鎮,還未抵達闌鎮在穿越山嶺時便下起了漫天的大雨,他越發的着急起來。本來将安然留在闌鎮不過是想讓她明白自己才是她一生的依靠,何必苦苦追尋那些過去的往事,偏偏這個孩子鑽了牛角尖一意孤行,這次自己趕過去也不知能不能從暴怒的慕容沣手裏将她在歸到自己的羽翼之下。他思慮到這兒又不由一笑,何必擔心這個,如若慕容沣執意要處罰安然,夫妻本是一心,自己抗過來便是了。
一路的心急如焚,抵達慕容別宅的時候也已經是天色蒙蒙亮了,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着,怕是下了一夜,慕容別宅裏卻是出奇的熱鬧。來來往往的都是身着西服抑或是長褂的醫生,見了他也顧不上招呼。他随意抓住一個形色匆匆的仕女詢問安然的消息,那仕女多半不認識自己,只是支支吾吾地說了句“百裏夫人還在大廳那邊吧。”便轉身一溜煙的跑了。
安然跪了一夜,自然是有副官在一旁看着她的。因為得了慕容沣的指令,這位新上任的副官也不敢對安然多加關照,慕容沣命安然在大廳前露天的青石板上跪着反省,雖說下了一夜的雨但沒有慕容沣的指令卻沒有敢讓安然進裏堂。百裏殷末趕到時便看見的是他的妻子在淅淅瀝瀝的雨中旗袍濕盡面容蒼白的跪在青石板上。他的心鑽心的疼起來,也不顧副官的阻攔伸手便将濕漉漉的安然打橫抱起來。明明是夏季,她的身體卻是刺骨的冰涼。百裏殷末狠狠地看了眼一旁讪讪的副官随即進了內室,他一邊吻着安然冰冷的指尖一邊低低喚她的名字。
安然微微睜開眼,臉上湧起病态的紅暈,一雙眸子卻如同上好的黑寶石一般流光溢彩。她的聲音細細的,不大,卻令整個內堂裏的人聽得清清楚楚。她挑釁的看着百裏殷末身後面色如炭的慕容沣,一字一頓地說:“來不及了,母親要想起來了。慕容沣,你辛辛苦苦虛造的愛情,你對母親的欺騙,對她的傷害,都會被想起來的。”她的頭執擰地看着慕容沣泛着血紅的眼眸,最終哈哈大笑起來,像是要把這些年受到的屈辱和孤獨一同笑出來一般。
慕容沣早已接近暴怒,他看着百裏殷末懷裏的安然,突然一聲暴喝将年青副官腰間的槍扯了出來,“小白眼兒狼,我就在靜琬睜眼前先斃了你!”百裏殷末下意識地将安然護在身後,卻聽一陣急碎的腳步聲傳來,而後是折梅倉皇卻掩飾不住笑意的聲音:“慕容先生,夫人醒了,怕是也想起些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