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說大夏男兒頂天立地,從不強求一弱女子,要求大祁皇帝陛下重選一女子。

和親結盟乃重中之重,人選必須有魄力有擔當,能肩負起家國重任,容貌倒在其次。龍擎蒼提起漢朝元帝時期昭君出塞一事,懇請趙澈重選一人,哪怕是臣子之女,亦或是宮女也無妨。

趙澈倒想選一宮女應付,可千百年間只有一個王昭君,後宮要真有這樣一女子,還能便宜大夏?

方太後聞言大贊龍擎蒼深明大義,也勸說趙澈趙妙姈的确不是最佳人選,「大祁和大夏數百年間戰事不斷,今次互盟友好,皆為兄弟,和親之人可不能是盞玻璃美人燈。左右王子才來京城,可多住些時日,陛下也可重新選人,說不定後宮和民間,真有一個王嫱呢。」

禮部侍郎王越出列禀道:「微臣倒想到一人,只是要讓皇後娘娘割愛了。」

「王大人是說熙兒?可她才十歲,怕是擔不起此等重任。」成宜惠笑道,就算她同意,趙澈也不同意。

「非也非也,乃娘娘娘家侄女,永寧侯的嫡女成靖寧,陛下親封的平陽鄉君。當年宮中中秋宴請,突然出現刺客,在那等危急時刻,成姑娘一介弱女子,竟挺身而出,為陛下擋刀,此等魄力,此等膽色,豈非尋常女子可比?若說容貌,微臣認為,鄉君并不在昭君之下。是以微臣以為,成姑娘是最佳人選。」王越言辭懇切,跪拜進言道。

「哦?可是成副将之妹?」龍擎蒼突然來了興致,既有膽色,容貌不俗,那真是不可多得之人。

「是。」王越說道,「為兩國友好互盟,為邊疆安寧,為天下安定,微臣懇請皇後娘娘和永寧侯割愛。」

他說得冠冕堂皇,成宜惠一時分不清他喻意何為,因這時方太後的臉色也不好看,當年那事,可是壓倒方家的最後一根稻草。涉及自家親侄女,成宜惠萬分為難,道:「若說膽量,京中的确少有女子比得過她。不過那孩子自小體弱多病,本宮擔心她受不住大夏的風沙。更不巧的是,靖寧三日前被她養的那只黑貓抓傷了脖子和臉,破了相,現在還在府上養着呢。擎蒼王子遠道而來,總不能讓王子娶一個破了相的女子。」

方太後這時也不管王越到底針對誰,笑問道:「這的确不巧了,那可是在身邊養了幾年的貓,怎就在這個時候把平陽鄉君的臉抓傷了?哀家着實好奇得很。」好似這其中有驚天陰謀一般,她誓要找到其中真相。當年要不是成靖寧出來攪局,方家不至落魄至此!大夏,一定要讓她也嘗一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便是尋常養只兔子也咬人呢。」成宜惠說道,「鄭義,你替本宮送了玉肌膏到侯府,見過靖寧的傷,你來說說是怎麽回事。」

鄭義被推到前面來,笑得看不見眼睛,道:「啓禀陛下、太後和各位大人,老奴一日前送藥到永寧侯府,見過鄉君的傷。貓爪子厲害,撓了四道血痕,每個都有食指長,便是老奴瞧着也覺驚險。若再往上些許,便真的要毀容了。那只傷人的黑貓老奴也瞧過,的确野性難馴,這會兒做錯了事,不知跑哪兒去了。」

方太後笑道:「那就是無礙了?」

鄭義回道:「側臉有血痕,細心養着也不礙事。」

成宜惠又道:「陛下,靖寧已經定親,年底就要出閣,怕是要辜負王子的一番期盼了。」

Advertisement

方太後反駁說:「至于定親,這好說,沒成親就不算出嫁女。為國家大義犧牲,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

「陛下,兩國互盟乃國之大事,肯定陛下仔細斟酌。」王越憂國憂民地道,「微臣懇請陛下派遣禦醫到永寧侯府為平陽鄉君治傷。」

這個王越,專門和永寧侯府過不去是不是?成宜惠怒目瞋視。趙澈出聲制止道:「關于人選,宮中自有定奪。還請擎蒼王子等候一日,朕和皇後,一定選一個最合适之人。今日商議到此為止!」

龍擎蒼看這群大祁朝臣和後宮主子勾心鬥角,突然覺得很有趣,難怪那麽多年都是大夏的手下敗将,原來心思都用在這些無謂的争鬥上。要不是出了個蕭雲旌,現在的大祁還被大夏按在地上擦灰!至于娶公主還是娶宮女,他并不在意。不過看他們那般逗趣,突然很想見一見是非旋渦中間的平陽鄉君。以身擋刀麽?倒是很有膽色。

侯府的家丁打開大門,見到一身大夏皇室裝扮的阿麗雅,她帶了兩名侍衛來,笑咪咪的招呼人,說來找老朋友敘舊,請通傳一聲。

聽到阿麗雅的名字,成永皓就覺頭疼,心想着她怎麽來了,翻看使團名時,上面并沒她的名字啊?上次攪渾西疆局勢,引發長達一年多的戰争,這次她又來攪和什麽?敘舊,鬼才相信。沈老夫人聽到這個名字也覺大事不妙,提高十二分的警惕去招呼這位大夏皇妃。

阿麗雅背着手站在花廳內,喝着新送上的雨前龍井,對身邊的一名侍衛說:「大祁的茶果然名不虛傳,難怪都搶着要,絲路上一兩茶葉一兩金子,味兒還沒這個好。」

「是啊,這次結盟之後,絲綢、瓷器和茶葉的價錢估計會降一些。」那名侍衛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香濃郁,卻終究比不過大夏的奶茶和油茶。

沈老夫人見到成永皓,皺緊眉頭一言不發,只用一雙清明的眼睛看着他。成永皓被祖母看的心慌,忙揮手解釋道:「祖母,孫兒這次去西疆一直聽命行事,沒時間拈花惹草!不,連個女人都沒見到!我也不知她怎麽來了。」

「冤孽呀!」沈老夫人只嘆息了一聲,領着成永皓一塊兒去花廳。

阿麗雅還是急性子,等了這麽些時候早已不耐煩,見到祖孫兩個就笑問道:「果然是皇親國戚,架子這般大,讓本皇妃苦等啊。」她身上已不見少女時期的嬌蠻,取而代之的是沙漠毒蠍一般的狠戾陰險,明明是一張笑臉,看上去卻陰陽怪氣。

「讓皇妃久等了。」沈老夫人客氣疏遠地道,「不過老身奇怪,皇妃如何也到京城來了?」

「我這不是想給諸位一個驚喜嘛,所以假扮成普通兵士來的,如何?永皓,本皇妃可是想你得緊吶!」阿利雅對成永皓笑道。

成永皓是怕了阿麗雅,見到人就想躲,無意間瞟見她帶來的侍衛,當即大驚失色,果然,阿麗雅不會無緣無故來找他!

「怎的今天人這麽少啊?本皇妃記得侯府很熱鬧,侯爺和顧夫人呢?還有兩位小姐,怎麽都不在?」阿麗雅目光巡視了周遭一圈,故意問道。

沈老夫人說道:「皇妃有什麽事和老身說也是一樣。」

阿麗雅不欲站着說話,大剌剌地往正上方的椅子上一坐,說:「今天來呢沒什麽事,就是想找以前的朋友敘敘舊。聽說貴府的二姑娘被貓抓傷了,現在可好些了?」

「已經好多了,謝皇妃關心。」沈老夫人一板一眼的回答阿麗雅的問題,一旁成永皓焦急得很,不知如何給沈老夫人遞消息。

「我帶了些的大夏精油來,塗抹在傷口上最是有效,不止生肌去疤,還能美容養顏,送給二姑娘最合适不過。」阿麗雅從懷裏掏出一個琉璃瓶來,裏面裝着黃色的油狀液體,往桌案上一放,道:「讓我見見二姑娘如何?教她如何用這瓶藥油。我們大夏的東西中原人還不會用,要是用錯了法子,可就得不償失了。」

沈老夫人想着她大夏皇妃的身份,拒絕說:「謝皇妃,宮裏已賜下功效相當的玉肌膏,這瓶精油怕是用不上了。」

「我說皇妃身邊那名侍衛怎麽看着眼熟,原來是擎蒼王子,失敬失敬!」成永皓打斷沈老夫人和阿麗雅虛與委蛇的對話,直截地拆穿扮作侍衛的龍擎蒼。

沈老夫人聞言暗暗吃驚,這時明白阿麗雅來的目的,不由暗叫糟糕,今天殷沅徽回娘家,帶去了成芙寧,成靖寧因傷疤的緣故便留在家中……「擎蒼王子也來了,倒是失禮了。」吩咐下人重新沏一壺新茶、送幾碟熱點心來。

被成永皓拆穿身份,龍擎蒼不再繼續僞裝,大大方方的往太師椅上一坐,說:「原想低調行事,現在看是不行了。成世子,老夫人,在下有禮了。」他生得高大粗犷,剛硬似鐵,勇猛如狼,年近四十卻神采奕奕,面容有須卻俊朗不凡。但無論他再如何好,眼下在成家人眼中卻比惡狼可怕。

阿麗雅原本打算借精油把成靖寧引過來,不過成家上下對她防範得緊,交鋒下來沈老夫人半點不松口,龍擎蒼的身份也被拆穿,戲沒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