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025怨夫
也不知道姓白的抽的什麽風,哪根筋又不對了,竟然要我在地板上睡了一個晚上,就扔給我一個枕頭,連條被子都沒給我,想問他怎麽了,我又哪不對了,不等我問姓白的卻被子一扯睡覺了。
姓白的房子一點不冷,比起我那個住的地方,別說還有衣服穿,就是脫光了睡都不會冷,睡地板其實也沒什麽,我倒覺得免得他占我便宜了,只不過姓白的就跟抽風似的,說風是雨的,着實要人摸不清頭腦。
這還不算,我在他家住了一個晚上,明明說好了多給我一個月的薪水,結果上了班他卻沒有那事了,本來我想問問,可他連續三天都吃錯藥一樣找我不是,弄得我硬是沒敢問。
就這樣姓白的還不滿意,竟然還處處找我的麻煩,總之是一看到我他就氣不打一處,琢磨着整我。
“我怎麽說的?”一份文件啪的一聲扔在桌上,姓白的坐在椅子上冷聲問我,問的我心裏那個郁悶,他不就說打印兩份給他送過來,還說什麽了?他這明擺着是找我麻煩,他想要我說什麽?
吃人家的這碗飯也真不容易,想當初爸媽在的時候誰敢摔我?不摔我我還不讓着他呢,摔我?
真是三年河東三年河西,這麽快就輪到別人摔我了,老天爺真不長眼睛,一個大男人欺負我一個弱質女流,他看着偷着樂呢吧?老天爺一定是個男人,而且還是個不懂憐香惜玉的男人。
“我再去打印。”拿起那份文件我就要走,姓白的冷哼了一聲,郁悶的我這日子都沒法過了,殺人不過頭點地,姓白的也太損了,折騰我一個小女人算什麽本事,他就不怕遭報應。
拿着那份文件轉身去了外面,關上門去了打印部,誰知道會遇見那個熱心哥哥,一見面看到我就走了過來,進門就和我搭話,人家都和我搭話了我怎麽還好意思不理他,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以後免不了要見面,萬一求他幫忙不是也好說話,總不好叫他滾遠點。
“怎麽又是這份?”那人不等我說什麽,伸手拿走了剛剛我打印的文件,低頭翻開看了看。
“剛剛的沒做好,重做兩份。”我說着已經開始了,男人便說:“沒什麽不對的地方,你沒問總裁是怎麽回事,怎麽這幾天你打印的文件都要返工?”
那人就是沒好意思說是不是我得罪了總裁大人,總裁大人故意刁難我,但我聽出來了,他就是這個意思。
我是什麽人,姓白的是我的衣食父母,衣食父母的壞話那是打死也不能說的,最多晚上回家我紮小人解解氣就行了。
“要不要請文助理幫幫忙,我和他關系不錯。”文助理就是姓白的那個小喽啰,在姓白的身邊很受寵,開始我以為我把小喽啰給頂替了,後來才發現,我就是一個比花瓶強點,能陪吃陪喝還能随時随地給姓白的解悶的小醜,對小喽啰一點威脅都沒有。
這段時間小喽啰對我倒是還不錯,前天還請我吃了頓飯,雖然不是什麽大餐,但比起我每天吃的可好多了,我對小喽啰多少的也有點改觀,态度還是好的。
“不用了。”這話聽見別人提起來,我也都沒放在心上,要是能有人救我與水火之中,我相信這世界上只有姓白的,他要是不想放我一馬,別說是小喽啰,就是他爺爺來了,他都不能放了我,我是看出來了,他是和我耗上了,要不扒我一層皮,他是不會高擡貴手就是了。
“總這麽下去也不是辦法,你一天就這麽折騰,身體要不要了?午飯吃了麽?都這個時間了,等你做完還不一點了?”那人說的都是關心的話語,只可惜我是個油鹽不進的人,壓根沒理他說的什麽,一門心思的要把文件弄出來做好,也只是這麽一會的功夫,姓白的就神出鬼沒的來了。
我轉身打印文件,那人卻還不知死活的說:“要不你請幾天病假,我跟文助理說說,說不定等你回來了,總裁的氣也就消了,你要是有時間我帶你去打球,你不是說想學網球麽?”
我可沒說我想學網球,是他覺得我想學。
我低頭沒吭聲,一門心思的做事,只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又冷又硬的問:“她學不學網球和你有關系麽?我生不生氣文助理就可以左右麽?”
那聲音那是一個陰冷,吓得人七竅都寒了,飕飕的小寒風吹着。
“你怎麽來了?”一回頭撩起眼眸朝着姓白的看着,一張小臉有些受了委屈的模樣,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臉上難得一點笑模樣都沒有,對上姓白的那張死氣沉沉的臉委屈的都要哭出來了,把姓白的給唬的一愣愣的,眼神都有些亂了。
“我怎麽就不能來了,我不來你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麽叫什麽了?”姓白的那話說的那個恨人,咬碎了牙一般,可看着我那雙眸子卻怎麽都冷不起來,看得一旁那人臉都白了,額頭密密麻麻的汗都滲了出來。
“你不用做了,去財務部領薪水,遞上辭職信就可以走了。”姓白的一句話把那人就給開了,接下來就輪到了我。
“看來你是學不乖了。”姓白的等那人走了便走了過來,他一靠過來我就覺得我離死不遠了,果不其然,姓白的那雙眸子一掃我身後的文件,又整了我一回。
“你這麽喜歡在這邊打印文件,那就別出來了,什麽時候紙沒了,什麽時候你再出來。”轉身姓白的走了,我頓感天塌地陷,世界都黑了。
姓白的也太不是人了,我幹什麽了,他非要這麽整我,出門小心……
正想要咒罵出口,我呸了兩聲,好不容找到個靠山,他死了我不就完了,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姓白的轉身是走了,留下我過着苦哈哈的日子,倒是把那個多管閑事的人罵了一百八十遍,一百八十遍罵完了,打印室的紙也差不多了,也到了下班的時間,忙着把那幾張紙打印出來,這才松了一口氣抱着文件屁颠颠的跑了回去,果然姓白的還在辦公室裏等我。
說實在的,這幾天弄得我都神經了,一見姓白的我就抵觸,在這麽下去他就算不消氣我估計也活不太長了。
推開了門我把那些文件都放在了姓白的辦公桌上,姓白的撩起眼眸朝着我冷冷的看着,看得人渾身發寒。
“幾點了?”姓白的冷不防的問,一句話突兀的我都愣了愣,可看他那看着我一錯不錯的眼神,八成他又是在算計着怎麽整我了,還不馬上拿出手機看看。
姓白的不等我手機拿出來就說:“一天不吃飯不餓?”
“還好,沒那麽餓。”拿出手機一邊看一邊讨好的回答,姓白的卻極其反常的問:“寧可累斷了手指也不肯求我?”
求他?
擡頭我看向姓白的,姓白的卻一臉怨夫的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