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

塗縣令就雇了魯大發當師爺,這魯大發更是個混球,嘴巴子伶俐,卻是個滿肚子男盜女娼的下流胚子。

魯師爺帶着一幫衙役風風火火的去了徐家村,不問青紅皂白就把徐家所有人都給帶去了縣衙問罪。

沈氏母子三人哭天喊地的說又不是自己害死徐銀郎的,怎的也把她們母子三人給抓去了。

徐珍珠長相貌美,魯師爺一路上還趁機偷摸了幾把小臉,一臉壞笑,色眯眯的瞧着她看。

魯師爺本來想去占徐佩瑤姐妹倆的便宜的,只是他才近身,他就像摸到刺一樣,讓他吓的掉了三魂七魄,只得讓衙役上來捆綁了她們一道去了縣衙審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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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砍他狗頭,休了沈氏

到了常義縣縣衙,魯師爺還沒有歇下**徐珍珠的心思,他竟然單獨把徐珍珠關去了一個小屋子。網

徐珍珠害怕的哭喊起來,但是這常義縣縣衙可是魯師爺說了算,因為塗縣令就是個不管事的狗東西。

“你……你別過來……你別過來……”徐珍珠害怕的瑟瑟發抖。

這魯師爺長的油頭粉面,腦滿腸肥的醜樣子,徐珍珠一臉嫌惡的盯着他瞧,口中說着排斥的話。

“我可是常義縣人人巴結的魯師爺,本師爺瞧上你,可是你的運氣,你若不乖乖的伺候本師爺,本師爺定叫縣令大老爺定了你娘和你哥哥的罪,看你到時候怎麽辦?”魯師爺一看徐珍珠不情願被他上,當即虎着一張醜臉訓斥道。

徐珍珠一聽魯師爺這話,心中怕極了,爹徐銀郎已經被娘用下了砒霜的茶水給喝死了,如今他們娘三是想把害死爹的罪讓黃氏和徐佩琴給頂着了,若是現在按照魯師爺的話,那他們母子三人豈不是白忙乎了?

不行,無論如何,她都要幫助娘把黃氏給扳倒,還要把徐佩琴那個死丫頭踩在泥底下。

在魯師爺眼中,徐珍珠像一株含苞欲放的牡丹花,嫩生生的躲在角落裏,身上的衣裙已經被他扯的破爛了。

徐珍珠長長的羽睫覆蓋住眼底的驚慌,魯師爺心裏不免生出幾分憐惜之情,忙關切的問道:“美人兒,你咋了?”

“魯師爺,你一定要幫忙定了黃氏和徐佩琴的罪,我爹肯定是她們倆合謀害死的!”徐珍珠心想自己若是這樁事情辦妥了,自己往後也有一個好前程,徐滿庫家裏還是窮了點,但是魯師爺就不同了,這師爺可是極為斂財的職業,只要她把魯師爺哄好了,她還會發愁手裏沒有銀子使嗎?

徐珍珠不由得比剛才主動了一些,這讓魯師爺覺得自己還是有些魅力的,不由得手裏的力度加大了不少。

魯師爺覺得纖秾合度四字正巧是應了自己懷中這具曼妙的身子,心下再生遐想,手自然而然的攀上那具嬌嫩白皙仿若玉雕的身子,卻見那稚嫩的嬌人兒早已半阖着眼,一副無力承歡的模樣,看的他心癢癢的,他的征服欲瞬間爆棚。

兩人一番半推半就的茍合後,徐珍珠覺得自己徹底拿下了魯師爺。

魯師爺家裏已經有了一只母老虎木氏了,木氏長相平庸,但是自幼和魯師爺定親,如今已經為魯師爺生下一子一女,平素仗着娘家有錢,對魯師爺頤指氣使,魯師爺家境不如木氏,自然只能伏低做小了。

但是他如今看到徐珍珠身嬌體柔,且還是處子之身,他更是想要把她占為己有了。便想着到時候把徐珍珠弄做外室就好,此時他卻用花言巧語去欺騙徐珍珠說他往後會把徐珍珠收房當姨娘的。

徐珍珠一聽這話高興的合不攏嘴了,這在城裏當姨娘可比鄉下當農婦強多了。

這個時候,徐珍珠已經把徐滿庫抛到九霄雲外去了。

沈氏對于女兒徐珍珠單獨被魯師爺下令關押了起來,心中很是擔心。

“娘,妹妹她很聰明的,你不要太過擔心。”徐鐵寶對沈氏說道。

“我怎麽可能不擔心呢?你妹妹她從小到大沒有吃過什麽苦,別什麽事兒都給招了。”沈氏伸手扒拉了下亂糟糟的頭發,愠怒道。

“娘,我覺得那個魯師爺對妹妹有企圖呢。”徐鐵寶半響又說了一句話。

“那個魯師爺長的醜不說,還那麽胖——”沈氏正在背後議論魯師爺。

魯師爺在把徐珍珠安頓好之後,便重新穿好了袍子往關押罪犯的牢裏轉悠。

“你們在議論本師爺?”魯師爺瞪了一眼沈氏,兇巴巴的怒道。

“沒……沒有……”沈氏被魯師爺這麽一瞪,馬上吓的不敢張口了,忙疙疙瘩瘩的解釋道。

“沒有最好,看在你是本師爺未來丈母娘的份上,本師爺先饒了你這次。”魯師爺想着沈氏乃徐珍珠的親娘,那她還是自己未來的丈母娘。

“什麽?什麽未來丈母娘?”徐鐵寶聽他說話聽的目瞪口呆。

“對啊,你沒有聽錯,我的未來大舅子。”魯師爺滿意的颔首說道。

“你……你把我家珍姐兒怎麽樣了?”沈氏瞧着魯師爺一臉春風得意的樣子,少不得擔心徐珍珠的清白。

“自然是抱着睡了一會兒。”魯師爺得瑟的笑了。

“你玷污了我家珍姐兒?”沈氏氣得想殺了魯師爺的心都有了。

“什麽叫玷污?以後你女兒可是要當本師爺的姨娘的!你嘴巴裏放幹淨點,不要什麽話都可以說出來,這講話之前,可是要動動腦子的,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你知道不知道?”魯師爺在縣衙可是說一不二的主兒,現在見沈氏那兇神惡煞的樣子,就滿臉不悅,若不是想到徐珍珠那嬌滴滴的承歡樣,他是懶得理會沈氏這個未準丈母娘的。

“姨娘?我妹妹要當你魯師爺你的姨娘?”徐鐵寶呸了一聲,很顯然他對魯師爺也是非常瞧不上眼的。

“廢話,你妹妹當本師爺的姨娘有什麽不好的?”魯師爺一聽徐鐵寶的口氣,覺得心中很不爽,他娘的,他魯大發有才有貌有房有車,憑什麽讓徐鐵寶覺得他配不上徐珍珠,這不,魯師爺氣憤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怒道。

“你年紀比我妹妹大上好幾歲呢!”你老牛吃嫩草,你還有好意思說!徐鐵寶後面一句沒敢說出來。

“男人比女人大上幾歲,才曉得心疼女人啊。”魯師爺聽了解釋道。

“反正不管怎麽樣,徐珍珠,我是要定了,當然如果你們不贊成這親事的話,你們就等着蹲牢裏一輩子吧。”魯師爺見沈氏母子臉色不悅,他的臉色驟然一沉,靈機一動威脅道。

“罷了,我贊成就是了。只是你必須好生待我女兒。”沈氏雖然不情願徐珍珠嫁給魯師爺,而且徐珍珠還沒有及笄呢,但是架不住魯師爺威逼利誘。

“既然咱們是一家人了,未來老丈人被人謀害一案,我自然會秉公辦理的,丈母娘你老就放心吧。”魯師爺雙手背在身後,臉色一變,笑盈盈的對沈氏說道。

沈氏因為目的在于扳倒黃氏和徐佩琴,當即點點頭,一掃剛才對魯師爺嫌棄的樣子。

“我的好女婿,一切全看你了。”沈氏媚笑道。

馬勒戈壁,自己這丈母娘徐娘半老啊,瞧瞧她沖着自己一笑,自己這心神就蕩漾了,他快扛不住了。

“魯師爺,你瞧着我娘這麽長時間做什麽?”徐鐵寶見魯師爺那色眯眯的眼神好似膠黏在自己娘的臉上,他愠怒道。

“本師爺這不是覺得丈母娘長的好看嗎?年輕的好似徐珍珠的姐姐似的,嗯,越看越有味道。”魯師爺不吝言辭贊美,聽的沈氏老臉羞紅。

“你的嘴兒真甜。”沈氏心中喜悅,女人嘛被男人一說漂亮好看什麽的,總是開心的,沈氏也不例外。

“娘——”徐鐵寶覺得自己聽的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這個魯師爺明顯就不是好東西。

“好女婿,你快點幫咱們把她們給定罪了吧。”沈氏擔心夜長夢多。

“你放心吧,這事兒包在本師爺身上。”徐鐵寶篤定道。

“那你什麽時候放我們離開縣衙大牢?”沈氏可不想吃喝拉撒睡都在縣衙大牢裏。

“馬上就放你們離開。”魯師爺覺得自己在常義縣縣衙相當于他說了算,所以他覺得放她們離開是一句話的事兒。

“那現在就放我們回去吧,我家珍姐兒也一起走,可好?”沈氏又說道。

“都答應你們了,你怎的還想帶走徐珍珠,徐珍珠現在本師爺的姨娘了,所謂嫁雞随雞嫁狗随狗,她就不用跟你們回去了吧。”如果讓徐珍珠跟你們回去了,那他魯大發大晚上的抱枕頭圈圈叉叉嗎?

“可是……可是……”沈氏心想還沒有收到聘禮呢,但是她在瞧見魯師爺噴火的眼神後瞬間結巴了。

“哪裏有那麽多可是,本師爺告訴你,在常義縣衙,本師爺的話相當于塗縣令的話!”魯師爺板着臉呵斥道。

沈氏和徐鐵寶見魯師爺身後帶着的一幫衙役,他們母子二人張了張嘴,卻不敢再發聲了。

且說徐佩瑤這邊。

“祖母,你醒醒,你醒醒。”徐佩瑤在給曾氏的嘴巴裏滴了兩滴空間靈泉後,方才伸手去搖醒曾氏。

曾氏正迷迷糊糊的在一片黑暗的道上走來走去,卻總瞧不見人,咋一嗅到清香的靈泉,一下抿了兩口,這才醒來。

“這是什麽地方?怎麽地上是稻草,還……還有耗子和蟑螂?”曾氏吓的毛骨悚然,因為正巧有一只耗子還在啃她的臭腳丫。

“祖母,這裏是常義縣縣衙。”徐佩琴伸手扶住了曾氏,不讓她摔倒。

“怎麽辦?我聽說塗縣令可是個草菅人命的主兒!”黃氏見曾氏醒來了,哭哭啼啼的她也乍然停止了哭泣。

“再草菅人命,他總得親自升堂審案吧!”徐佩瑤心想只要升堂審案,她就有法子全盤翻案,還要把沈氏送入牢裏折騰死她。

“就怕他不升堂審案然後直接給咱們定了罪!”黃氏擔憂道。

“小妹,你如果有辦法出去搬救兵的話,咱們大家全都有救了!”畢竟要跟官府打交道,徐佩琴的意思還是要徐佩瑤去找她二哥顧麟雪幫忙。

“罷了,只能這麽辦了。”徐佩瑤本來不想麻煩顧麟雪的,但是一看情況不容樂觀,這都關進常義縣縣衙快一個多時辰了,也不見塗縣令升堂審案,她才覺得這事兒進行下去,怕是姐姐和黃氏要賠上性命了。

“小妹,你這是拿定主意了?”徐佩琴擡眸看向徐佩瑤,問道。

“嗯,等下我喊肚子疼,你們就說我得了痨病會傳染的,讓他們把我給趕出去。”徐佩瑤眉頭一皺,計上心頭,說道。“對了,我給你們準備的傷藥,你們興許等下用的着,盡量的拖延時間,記得等我回來哈!”

“這樣可行嗎?”黃氏不太贊成。

“小嬸嬸,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好好的配合我家小妹!”徐佩琴心道若不是自己和黃氏被沈氏算計,小妹何必要用上苦肉計呢?

“好,好吧。”黃氏自然是想好好活下去的,她紅着眼眶點點頭。

徐佩瑤心想旺財已經去縣衙後堂破壞塗縣令和小妾花前月下的美景了,八成塗縣令馬上要升堂審案了,自己只要快點去把顧麟雪喊來,這徐銀郎被害一案也就有了進展了。

事情确實如徐佩瑤估算的順利,衙役們一聽徐佩瑤有可能染上了痨病,也沒喊郎中來瞧瞧,直接把徐佩瑤給轟出了縣衙。

這縣衙門口可不就遇到了沈氏母子嗎?

“你怎麽也被放出來了?”沈氏無法理解,不是魯師爺說要把她們定罪了嗎?

“無可奉告!”徐佩瑤懶洋洋的笑了笑,然後頭也不回的跑了。

“該死的小娼婦,我不整死你們姐妹倆,我沈菜娘三個字倒過來寫!”沈氏氣得老臉青一陣白一陣的,怒道。

“娘,咱們現在怎麽辦?剛才那個衙役同我說,等下塗縣令可是要升堂問案了。”徐鐵寶憂心忡忡的說道。

“你何必緊張,我一切都安排好了,只要我們母子三人說的話一致,再加上魯師爺的推波助瀾,你就放心吧,我們一定能扳倒她們的!”沈氏說的非常篤定,一臉勝券在握的樣子。

徐鐵寶雖然有點不相信這事兒這麽好辦,可也只能跟着信了。

徐佩瑤一路疾奔,跑到半路上腳都走疼了,再後來還是讓旺財變成了白馬,她騎馬去常義鎮上的悅來客棧見到了顧麟雪和楚熙雲二人。

“玥姐兒,出什麽事情了?”顧麟雪一聽小二說有個自稱顧明玥的漂亮小姑娘來找自己,他匆忙就出了天字一號房出來見她了。

“二哥,我姐姐和小嬸嬸被那個毒婦陷害了,還惹上了人命官司,我們這常義縣的塗縣令是個草菅人命的,我擔心這案子胡亂一審,沒準兒害的我姐姐和小嬸嬸丢了性命也不一定,還請你盡快随我走一趟常義縣縣衙。”徐佩瑤長話短說。

“這事兒包在你二哥我身上,走吧。”顧麟雪心想自己親爹是寧安侯,母親是燕鸾長公主,那個塗縣令識相的話肯定是要馬上放人,仔細審案的。

“等一下,我和你們一起去吧。”楚熙雲聽屬下說顧明玥來找顧麟雪說事,便趕了過來,驀地在門口聽到了兄妹倆商議的人命官司,他随即開口提到。

“這怎麽好意思麻煩表哥你呢!”到底隔了一層,而且這是要欠下人情的,徐佩瑤自然是不樂意的。

“這麽啰嗦做什麽?若是咱們去的遲了,沒的人已經受不住刑,含冤認罪了呢?”楚熙雲也不和她辯解,只是涼涼的給了這麽一句。

就這麽一句話,立即讓徐佩瑤緊張兮兮的點頭如搗蒜了。

“表哥你一起去吧,我們這是人多力量大!”徐佩瑤忙說道,說完這話,連徐佩瑤自己都唇角抽了抽。

什麽人多力量大?好奇怪的說法?

楚熙雲皺了皺眉,倒也不再說話,此刻他還是穿着那件奢華的金甲,引來街上一大撥少婦少女的關注,果然他走到哪裏都是焦點。

“小妹,你怎麽來的?”顧麟雪心想悅來客棧離那常義縣縣衙可是要好長一段距離的。

“我自然是跑過來的。”還好還好,她已經讓旺財變化的馬兒給藏在了随身空間了。

“那現在咱們騎馬過去,你和二哥我同乘一騎吧。”顧麟雪心想顧明玥今年才十一歲,還不到和自己男女大妨的時候,現在就這樣湊合着同乘一騎吧。

“好的。”徐佩瑤點點頭答應的爽快。

顧麟雪懷抱着嬌滴滴的小妹後,在聞着她發絲傳來的馨香,漆黑的眸子閃過一抹似水的柔情,這就是他們全家盼望許久的小妹,小妹的頭發好香。

微風拂過她的雪嫩細頰,她的如墨發絲掠過他高挺的鼻尖,擾起一陣輕微的瘙癢,然而顧麟雪那俊逸的容顏卻揚起一抹舒心的笑容,看的一邊并排騎馬的楚熙雲一陣妒忌,他只有一個嫡親的弟弟,自然不會如女孩子一樣和他撒嬌了。

“你騎慢點兒,別把你家玥姐兒從馬背上滑落下來!”楚熙雲破天荒的關切道。

“什麽?哦,不會,不會的,我的騎術很好的,小妹,我這樣騎馬是不是很快,你怕不怕?”顧麟雪和顧明珠,顧明婉都沒有這樣親近過,是以,他現在對顧明玥全是滿滿的**溺之情。

徐佩瑤方才發現自己已經是顧明玥的身份了,這個二哥是在問自己騎馬的感覺呢。

“不快不快,二哥你騎馬騎的真棒!”徐佩瑤毫不吝啬的誇獎了,聽的顧麟雪高興的不得了,反正妹妹說的話徹底的取悅了他。

“我騎的才棒呢。”楚熙雲看到顧家兄妹倆親昵的樣子,他不由得有點兒不悅,嘴巴裏嘀咕道。

“表哥是上過戰場的戰神,這騎術若是不好,豈不是要讓他國士兵們笑死了?”徐佩瑤嘿嘿笑着打趣道。

這話有那麽點嘲諷的意味,可是楚熙雲竟然聽了絲毫不生氣,倒是把顧麟雪吓了一跳。

“玥姐兒無心之語,還望表哥莫要生氣!”顧麟雪擔心顧明玥的話把楚熙雲給惹毛了。

“表弟和玥姐兒這是拿我當外人看待了嗎?”楚熙雲那冰雕般的面容一瞬間露出脈脈的溫情,配上臉部那刀削般流暢的線條,剎那間仿佛把四周都照亮了。

要不要這麽俊美啊!小麥色的肌膚在陽光的照耀下,隐隐的有波光在流動。

“怎麽會呢?沒,沒有!”顧麟雪忙搖搖頭,他想今個楚熙雲待自己和小妹玥姐兒的态度頗為不同,也不知曉他哪一根筋搭錯了?

這一路上多了個楚熙雲同行,徐佩瑤覺得有多別扭就有多別扭。

好不容易疾馳到了常義縣縣衙門口。

果然如楚熙雲猜測的那樣,黃氏和徐佩琴真是要被塗縣令屈打成招了。

“塗大人真是青天大老爺!民婦的相公之前死的不明不白的,這次多謝青天大老爺明察秋毫,為死人鳴冤,多謝青天大老爺……”沈氏見自己的目的徹底達成,高興的給塗縣令下跪磕頭,拍了一大通馬屁。

“死人在哪兒呢?怎的不見仵作驗屍呢?”徐佩瑤從二哥顧麟雪所騎的馬上跳下來後,朝着縣衙大堂橫沖直撞的跑了進去質問道。

“大堂之上,不可大聲喧嘩!”塗縣令手持驚堂木重重的一拍怒道。“堂下所站何人?”

“你這個哪裏來的野丫頭,還不快點兒給我們家塗大人下跪!”一旁的衙役兇巴巴的朝着徐佩瑤吼道。

徐佩瑤可不願意下跪,但是一想自己現在沒有什麽封號,而且塗縣令這個狗官還是個芝麻官,罷了,她能屈能伸。

塗縣令在瞧見徐佩瑤下跪後,伸手摸了摸他的山羊須,滿意的颔首了。

“你是誰?”他見她是個美人胚子,不由得态度也好了一點兒。

“民女是死者徐銀郎的侄女徐佩瑤。民女覺得塗大人你斷案斷的不公正。”徐佩瑤不怕死的喊道。

徐珍珠他們聞言,心道徐佩瑤啊你簡直是來自尋死路的!敢說縣令大老爺斷案不公正,不是找死那是做什麽?

衙役們一想這個丫頭好生臉熟,不是說得了痨病嗎?怎的臉色紅潤,也不像得病的樣子啊!

楚熙雲聞言唇角一抽,心道這個小丫頭真是個膽大的,尋常人家的女孩子哪裏敢這麽和縣令大老爺說這話。

顧麟雪先是擔憂的瞧了徐佩瑤一眼,再一想徐佩瑤是自己的親妹妹,父親是戰功赫赫的寧安侯,母親是大名鼎鼎的燕鸾長公主,她就該拿出侯門貴女的架勢來。

是以,顧麟雪的眼底劃過一抹激賞之色。

“什麽?本官如何斷案豈是你一個黃毛丫頭可以質疑的?來人吶,把這個擾亂公堂秩序的臭丫頭給本官轟出去!”塗縣令本來以為将黃氏和徐佩琴用了酷刑後逼得她們屈打成招後,他就可以将徐銀郎被殺一案給了結了,他如何會想到半路殺出個黃毛丫頭來說他斷案斷的不公正呢?

是以,塗縣令氣得下巴上的山羊胡須都抖了好幾下。

“本将也覺得塗十三你這人斷案斷的不分是非曲直,應該重新審案!”出乎意料的是,楚熙雲聽了塗縣令想結案還想把徐佩瑤轟出去的話,瞬間,他拿一張俊美的面龐完全扭曲陰沉,黑得猶如鍋底,高聲訓斥道。

“你又是何人!”塗縣令方才發現大堂外圍觀的群衆裏走出來一個神仙般的清貴公子。

沈氏母子三人怎麽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的這麽順利了,卻又讓徐佩瑤給破壞了。

“楚熙雲!”楚熙雲目光清冷,語氣冷凝,挑了挑眉自報家門。

“你……你的名字怎的和我大楚骁勇善戰的戰神楚将軍的名諱一模一樣呢?”塗縣令聞言震驚的立即站了起來,疙疙瘩瘩的問道。

“什麽一模一樣?我家将軍本來就是!”楚熙雲身邊站着的屬下聶風冷嗤道。

“楚将軍?你……你們可有憑證?”塗縣令擔心自己上當,所以他哆哆嗦嗦的往後縮了縮,忽而想起什麽似的問道。

“你看這是什麽?”楚熙雲伸手晃了晃腰間系着的雕刻着蛟龍的碧玉玉佩,這枚碧玉玉佩相當于兵符呢!

“真……真的是楚将軍,下官有罪,下官真是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楚将軍你宰相肚裏能撐船,原諒下官則個。”塗縣令馬上撲通一聲朝着楚熙雲下跪了,連聲告罪。

“哼,草菅人命的狗東西!”楚熙雲擡腳就對着塗縣令踹了一腳。“你也配和本将說話?”

“下官可是朝廷命官,楚将軍切不可罔顧朝綱,欺辱下官!”塗縣令沒有料到楚熙雲竟然下手那麽狠毒,心中氣的不行,忍不住辯白道。

“你還有臉說,就你這麽個芝麻官,本将若是想弄死你就像踩死一只螞蟻一樣。”楚熙雲在鹹陽城素來是橫行霸道慣了的,怎麽可能會把塗縣令說的屁話放在心上呢。

“楚将軍饒命啊!楚将軍饒命啊!”誰不知道楚熙雲最是嫉惡如仇呢。

“你自己那麽喜歡草菅人命,此番在我面前倒是知曉要本将饒你性命!你這樣的狗雜碎,活着真是浪費百姓們辛辛苦苦種的糧食!”楚熙雲這話一說完,直接伸手摸向他腰間所佩戴的龍吟寶劍,出了劍鞘,說時遲,那時快!倏然!他劍氣如虹的砍掉了塗縣令的狗頭。

一瞬間,塗縣令的狗頭血淋淋的掉落在地,吓的人們啊的齊聲尖叫。

“殺……殺人了!”魯師爺看到塗縣令血濺三尺的慘兮兮的樣子,吓的說話都說不連牽了。

“表哥,你……你太魯莽了!”顧麟雪擡手扶額,這等狗官自然有人收拾,怎的就這樣被楚熙雲給一劍砍掉了呢。

“皇伯伯不會罵我的。”楚熙雲說的理直氣壯,他這話說的雲淡風輕,好像我今天只是多吃了一碗米飯這麽簡單。

徐佩瑤心道,你楚将軍一出手,讓我準備的表演醫術的一幕全給秒殺成了影子了,好吧?

楚将軍你太霸氣了!

“魯師爺,他……他殺了塗大人……是不是要報給黃知府知會!”一旁的衙役甲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不要你自己脖子上的腦袋了嗎?”魯師爺這會子平時的威風早掃地去了,現在他害怕的瑟瑟發抖了。

“要,自然是要的!”衙役甲一看楚熙雲往這邊走來,哪裏還敢說話,馬上閉嘴了。

“來人哪,去給本将把鹿州大司馬給請過來!哦,還有鹿州知府也給本将喊過來!”楚熙雲心想既然自己已經管了這檔子事情,而且也希望顧明玥早點跟着他們回去鹹陽,這邊的事情越早處理越好。

“是的,屬下這就去辦!”聶風拱手作揖答應了。

“表哥,這個魯師爺也不是好人,還請你一道教訓他一頓。”徐佩瑤方才發現楚熙雲有官職,不比顧麟雪還得依仗爹娘的威望。

“嗯。”楚熙雲饒有興趣的瞄了徐佩瑤一眼,輕輕地颔首道。

魯師爺一聽徐佩瑤這麽說,且楚熙雲還答應了的樣子,他吓了一跳,不敢往前面走一步,越發的往後躲,竟然一下子給撞到了長案的案腳上,疼的他龇牙咧嘴的。

徐珍珠一看徐佩瑤要翻盤了,心中氣的不行,她這次可是犧牲了色相的,還把魯師爺給哄高興了,一切的事情都按照她們計劃之中在走,可現在明顯的這計劃要失敗了。

塗縣令一死,若是讓別人來審案,那後果不堪設想。

徐珍珠這麽擔心,更別提沈氏和徐鐵寶母子倆了,兩人現在如急的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呢。

“魯師爺——”楚熙雲瞅了他一眼,目光森寒,讓魯大發覺得自己好像置身于北極冰川。

“楚……楚将軍有何吩咐?”魯師爺還想保住自己的狗頭,這不,他恭恭敬敬的拱手作揖道。

“把徐家的這個案子給我把事情的始末詳詳細細的給說一遍吧!本将要聽實情,若有隐瞞,我這龍吟寶劍可是餓的很呢!”楚熙雲慵懶的擡手拿了一塊幹淨的帕子擦拭了龍吟寶劍的劍刃上沾着的血滴。

魯師爺一看明晃晃的龍吟寶劍,壓根就不敢隐瞞,如竹筒倒塞子一樣的把事情的經過給說的一分不差。

“沈氏,你确定你相公徐銀郎是被黃氏和徐佩琴二人聯手謀害了的?”顧麟雪得了楚熙雲的眼神暗示,遂走到沈氏面前問道。

“民婦……民婦确……确定……對,民婦确定,民婦的相公就是他們給害死的!”沈氏一口咬定。

“常義縣縣衙的仵作在哪兒?”楚熙雲嘴角微翹,譏诮問道。

“回楚将軍,小的名叫陳林,便是這常義縣縣衙的仵作。”一個藍色短打衫的瘦弱男子,約莫三十來歲的樣子,他從衙役們身後走了過來,朝着他下跪。

“你且起來,去看看那具屍體到底所中何毒?”楚熙雲吩咐道。

“小的這就去查驗。”陳林聞言起身,走到蓋着白布的徐銀郎的屍體面前。

“是砒霜中毒,不過,此人似有一息尚存,小的真是聞所未聞,這被砒霜害了竟然還能有氣兒,可真是少見。”陳林震驚道。

徐佩瑤聞言,暗暗好笑,心道叔叔吃了含着空間靈泉的桂花糕,恰好抵擋了砒霜的一部分毒性,這才幸運的撿了一條老命吧。

“還一息尚存,那……那能救活他嗎?”黃氏聞言激動的問道,若這仵作所言是真的,那她和徐佩琴不用死了。

“除非華佗在世,唉……”陳林嘆了口氣。

“不用華佗,我有辦法讓我叔叔醒來。”徐佩瑤篤定的說道。

“那你試試吧。”雖然很不相信她有極好的醫術,但是顧麟雪竟然選擇相信她,這讓徐佩瑤心中升起一絲暖意,二哥信她,真好。

“魯師爺……”徐珍珠還想魯師爺幫忙說幾句,她真是不想她娘和哥哥蹲牢房呢。

可是魯師爺全當自己沒有聽到。

等徐佩瑤讓人端來了巴豆,再在巴豆裏放了空間靈泉。然後把巴豆湯喂進了徐銀郎的口中,再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然後一炷香的功夫之間,徐銀郎把吃下去的桂花糕等物全給吐了個幹幹淨淨,這相對于洗胃了,若是那桂花糕不含空間靈泉,這徐銀郎早被砒霜給毒死了。

沈氏一看徐銀郎活了過來,心中吓的半死,她在看見徐銀郎冰冷的目光射向自己的時候,她便知道徐銀郎這是堅決要休她了。

果然她的感覺很準,徐銀郎當即要求休了她,而且此時曾氏也不勸阻。

“爹!你不能休了我娘!”徐珍珠還在做美夢呢。

“珍姐兒,剛才你們在堂上陷害黃氏和琴姐兒的話,我都能聽到,只是我當時苦于無法說話,既然你娘這麽不想我活着,那她和我勉強在一起過也沒有什麽意思,不如我一紙休書給她自由吧!”徐銀郎這話說的好聽,但是明眼人一聽便知曉徐銀郎是徹底的恨透了沈氏。

“銀郎我兒,你休了沈氏,就讓黃氏當你的正頭娘子吧!”曾氏經歷了這一次,對沈氏,以及對孫子孫女也全沒有了顧全之意,她想兒孫自有兒孫福吧。她年紀大了,徐珍珠和徐鐵寶往後過什麽樣的日子,可不是她能去管的。

楚熙雲讓衙役取來了筆墨紙硯,他讓魯師爺執筆代替徐銀郎寫了一封休書,然後讓徐銀郎的大拇指蘸了朱砂後在休書上按下大拇指印。

“徐銀郎,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辛辛苦苦的為你生兒育女,到頭來你卻休了我,你是想和那個小狐貍精雙宿雙飛嗎?”沈氏又想故技重施的撕休書。

“你撕多少份休書,我就準備多少份休書,反正我是一定要休了你的!”徐銀郎面色陰沉,铿锵有力的說道。

沈氏氣的吐血,且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罵徐銀郎沒良心!

“是你下毒害我,還說我對你沒有良心,你這個蛇蠍婦人,我當初讨你當妻子,我真是瞎了眼了!”徐銀郎憤怒的反擊她。

“鐵哥兒!珍姐兒!往後你們跟着你們娘過吧!我徐銀郎沒有你們這樣的兒女!”徐銀郎更是悲憤交加。

“叔叔,你可以告他們謀害你的性命!”徐佩瑤不介意給這對無恥的兄妹在徐銀郎面前上上眼藥的。

“自然是要告的!我就當自己從來沒有養過這樣的一對兒女吧!”徐銀郎嘆氣道,他此時對他們兄妹倆的親情已然淡了沒了。

“你還是不是他們的親生父親啊,怎的有告嫡親的兒女的?”沈氏氣的大罵。

“我還要連你沈菜娘這個毒婦一起告呢!”徐銀郎冷笑道。

“你……你……你……”沈氏氣的一口老痰哽在了喉嚨口。

大堂上發生這樣讓沈氏面子掃地的事情,讓圍觀的群衆看了都拍手稱快,這樣無恥的婦人,休了才好!

當他們得知沈氏就是茶餘飯後的談資裏那個**的老女人後,大家看向沈氏的目光更是鄙夷了。

“啓禀楚将軍,鹿州大司馬到!”常義縣縣衙外傳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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