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也會看相
她雖不是好人,但從不做那壞人姻緣牽連無辜之事,若是這俊秀神棍家中已有嬌妻,她哪怕是再中意也絕不會坑了他去受風風的摧殘!
這是原則性問題,所以她才會忽然有此一問。
至于說他所提的那些個問題……唔,剛才風太大了,貌似沒有聽到呢。
姚神棍可不知道她這一番“良苦用心”,只覺得着宛如查戶口般的問題似乎別有一種暧昧的意味在裏頭,不由得就愣了下,那心情可真是既驚且喜,還有點暈乎乎分不清狀況。
這姑娘第一次見面就問這些問題,也真是太大膽太不矜持了吧,怎麽滴也得等下次再問啊!
“嗯哼!”他清了清喉嚨,又正了正神色,再撇去萦繞在心頭的那一點點異樣感覺,搖頭晃腦的說道,“在下姓姚名景塵,二十有二,青州人氏,尚未婚配。”
青州?那不是離京城有十萬八千裏遠?尚未婚配也就說明孑然一身,正是最最合适的人選那!
沈妍汐更開心了,忽然伸手重重的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并在他詫異的目光中用力一扯,就直接将他扯到了身前,不給他拒絕和反抗的扯着他轉身直走進了就在眼前的這一家酒樓之中。
姚景塵再是遲鈍也發現不對了,盡管他真的很不願意去懷疑這麽美麗的姑娘會心懷歹念欲要對他不利,可當她一手搭上他的肩膀,當他忽然半邊身體僵硬有點兒不受控制,他再是不願意也不得不相信這姑娘一點都不如她表現出來的可愛明媚。
“姑娘,你這是要做什麽?還是快快放手吧,畢竟男女授受不親,若是被人瞧見了對姑娘你的名聲不好……哎呦,慢些慢些!”
他被動的被拉進了酒樓大門之內,此刻,這京城最好最大最豪華的酒樓在他眼裏卻忽然似蒙上了一層暗沉的煙霧,陰森森的。
這該不會其實就是一家黑店吧?
沈妍汐抓着他,哪裏肯放?也不管他心裏是何想法,只自顧自的強扯着他進了酒樓,同時臉上呈現着與她此刻粗暴動作截然不同的表情,笑眯眯那叫一個陽光燦爛,露出兩排白森森的牙,直晃得人眼暈。
“先生不必拘泥,你方才也說了,相逢即是緣分,你我既然如此有緣,不如就讓小女子請你喝上幾杯。來來來,千萬不要客氣!說起來小女子也略通幾分看相之術,正好可互相探讨交流一番。我觀先生你眼窩深陷眉角下垂面皮松弛,這可是未老先衰之兆,再有你印堂青中泛紫,頭頂如有烏雲彙聚……啧啧,你恐怕是要大禍臨頭了!”
姚神棍禁不住的嘴角抽啊抽,差點就沒忍住真的要伸手去摸摸自個的臉,看是不是真的有了未老先衰之兆。
不過她說的“恐有大禍臨頭”這一句他是相信的,不由得心裏滿含淚水,泫然欲泣,無語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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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出門忘看了黃歷,竟遇上了這從不曾遭遇到的情況,真真是孽緣!
沈妍汐拉着他很快就消失在了酒店門內,而這個時候,正有一輛馬車從這酒樓門前經過,有人似心有所感,挑簾張望,正好看到了兩人消失前的一瞬,目光不由得微動,忽然開口說道:“停車!”
馬車戛然而止,在前頭趕車的影三拉着缰繩轉頭恭敬的詢問,“主子有何吩咐?”
心裏也覺得奇怪,主子不是說要去拜訪左相府嗎?怎麽在這兒忽然就停了下來?
哎,王妃該等急了,等那萬兩黃金。
君殇坐在馬車內并沒說話,只是挑起窗簾透過那細細一條縫隙看着酒樓大門,目光幽深也不知在想些什麽,半饷才放下了簾子,卻是說道:“回府!”
“呃……哎?”
影三不由得驚呆了,驚得連眼眶都睜大了一圈,一臉不敢相信的看向身後馬車。
回府?主子這是不打算去見王妃了?
為什麽呀?他好想念王妃的說,好想看看王妃見到主子以真實身份出現在她面前時的反應啊,肯定很精彩!
不過作為一名優秀的随行侍衛,他在驚嘆的時候就已調轉馬車,往祁王府回去了。
這場小小的遇見沈二小姐還并不知道,她現在正拉着被她一眼看中的俊秀神棍灌酒,灌他的酒!看到他因為醉酒而迅速泛起的紅暈,迷離的雙眸,她摸摸下巴,然後彎起眼角眉梢笑得更開心了。
才喝了三杯而已,他竟然這麽快就醉了,倒是意料之外的酒量淺呢。不過瞧這醉眼朦胧的誘人模樣,真讓人流口水啊,風風肯定會很喜歡的!
她笑眯眯又将他手中的酒杯滿上,從來都是一杯倒的姚神棍三杯下肚早已分不清東南西北,越醉越是覺得酒香襲人引得他垂涎欲滴,毫不猶豫的将這第四杯酒也倒進了嘴裏,終于晃了晃腦袋,眯起眼睛看對面虛晃的人影,最後一絲神智在迅速消散抽離,然後“咚”一聲趴倒在了桌子上。
包廂的門悄然開啓,一襲藍衣從門外踏入進來站到了她的身後側,随着包廂門的無聲關閉,他看着趴桌上不省人事的姚神棍輕聲說道:“這人時常到街上晃悠拉人算命看相,但每次都來去無蹤,暫時還找不到他的落腳之地。”
“哦?”沈妍汐眉梢輕挑,眼中有流光轉了轉,如自言自語般呢喃着說道,“你說他突然跑我面前來給我看相是有什麽目的呢?我總覺得他拉我看相并非碰巧,但若真說有什麽目的,似乎又不像。”
“你打算怎麽處置此人?”
她撫掌輕笑,道:“送去給風風吧,我相信他一定會喜歡的。”
似乎也是想到了什麽好笑的事兒,他跟着笑了一聲,看向姚神棍的目光倒是多了那麽一絲絲憐憫,轉而又看向沈妍汐,道:“你今日不去見他們了嗎?”
她點點頭,沒好氣的說道:“被耽擱了這麽一會兒,今日就暫且不去了!就數咱家風公子鬧騰得最厲害,我送上這麽大一份禮物,他應該會安穩幾天。”
“那倒也是。”頓了下,又問道,“在左相府住得還好嗎?侯府四小姐的事已傳遍京城,聽說昨日你也去了靖平侯府,可有受什麽委屈?”
“你覺得我像是會讓自己受委屈的人嗎?不過說起這個事兒倒還真有點意外發生,回頭你去問一聲阿花,最近可有什麽藥流落到了靖平侯府。”
“什麽藥?”
“媚藥!”
藍衣驀然一怔,随之臉色一變,“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