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想幫你
第十八章我想幫你
秦沁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只覺得,整個眼前只剩下了一個光點。四周迅速擠壓着自己的身體,手虛虛的握不住任何東西。
是不是現在就要回到自己原來的世界,這樣也好。雖然每天要讀書做題,還很可能找不到工作,但是,總比在這裏經常要丢了小命合适。
“咳咳。”
秦沁吸了一口氣,馬上開始咳嗽。随後,一個鯉魚打挺就從水下鑽了出來。最讓她驚訝的是,眼前的這張臉,仿佛是美玉雕刻而成的,長長的睫毛似乎是帶着一點點水珠。
嗅覺恢複的一瞬間,就是一股子的藥味兒,摻雜着辛辣的味道。眼前的這個人,明明就是蕭望之。
“你醒了?”
蕭望之一雙手抓着秦沁的肩膀,一層薄薄的中衣已經在澡桶裏面濕的透透的。蕭望之冰涼的手幾乎要紮進秦沁的肩膀裏面。真的很痛。
“拿開你的髒手。”
秦沁對着蕭望之怒目而視,別的公主都能遇見一個可愛的小王子。為什麽她遇見的偏偏是蕭望之,蕭望之要是真的娶了秦若芷,他們兩個才是真正的絕配。
“好的。”
蕭望之完全貫徹了秦沁的要求,馬上就松開了一雙手。然而,皇帝用的澡桶,真不是一般的大,而且深,秦沁一下子就摔落在了桶底。
秦沁估計只有五尺身高,而這澡桶,卻是足足的七尺。再加上不會游泳,馬上開始在水底嗆水。一雙手雖然探出來,但是卻抓不住邊上的木緣。
蕭望之這才拉住了秦沁的手,一把就把她拎出來。
兩個人都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秦沁一身衣服全部濕透了。此處是布置好的大殿,算作是婚房,用的是花椒塗牆。
不論冬夏,溫暖如春。所以,秦沁并不覺得冷。反而是蕭望之的衣服已經濕了,明黃色的裏衣上面沾了水。蕭望之似乎是十分的怕冷,有了力氣能夠爬起來,便是自己去吹了蠟燭,往床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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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了新婚之夜不能吹蠟燭嗎?
“皇上,你為什麽要把蠟燭吹滅?”
“折騰了一晚上,總要睡覺的。總不讓他們以為朕和你一晚上都沒有睡覺吧?”蕭望之的聲音倒是聽起來輕松,可是秦沁卻是分明的聽見了蕭望之說完就開始咳嗽。
透着不怎麽明亮的月光,秦沁看到了蕭望之把濕了的衣服一件一件脫了,丢在地上。
秦沁打了一噴嚏,這才開始往床上走去。
“不要穿着濕衣服上床。”就在秦沁的一只腳剛剛踏上床上的時候,蕭望之馬上阻止了秦沁。秦沁愣在那裏,受了寒,鼻子有些抽,蕭望之這才松了口:“朕真的很怕冷。架子上,朕的中衣是幹爽的,你換了再上來。”
真是一個奇葩的小王子,都多大的人。好吧,為了照顧病人,秦沁只好把衣服脫下來。
沒想到,蕭望之雖然是病的只剩下了一口氣,而且還那般的文弱。但是卻是十分撐衣服。
秦沁,自問是豐腴的小美人,但是穿着蕭望之的衣服卻是覺得寬松的厲害。
隔着朦胧的月光,蕭望之并沒有側過臉去睡覺。而是把在換衣服的秦沁全部看到了。
雖然,只是一個朦胧的影子。
雖然,看的并不真切。
哥哥曾經說過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是不是也不過如此呢?蕭望之只是稍微走神,就看到了秦沁走過來。
“你離朕遠點,朕身體不好,經不起折騰。”秦沁還沒有擔心蕭望之做什麽,蕭望之倒是已經用被子裹得緊緊地,仿佛是怕秦沁占便宜。
結果,秦沁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自顧自的躺下。大齊的婚禮,真的是太折騰了,秦沁的脖子現在還在疼。
夜裏只覺得渾身的溫度都在漸漸地升起來,眼角眉梢,都是乏乏的,像是睜不開眼睛。喉嚨裏面還是幹渴,想要叫蕭望之倒一杯水,卻是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以後再也不要喝這樣的酒,秦沁能感覺到,這身中衣現在也被汗水一點一點浸透了。而自己就像是被抛棄了一樣,在一片廣袤無垠的沙漠中蹒跚行走。
“秦沁。”
蕭望之感覺到了秦沁的不對勁,便是喚了一聲,而秦沁卻是含糊不清的答應了一聲。喉中似乎是含着一塊糖,那種聲音只有蕭望之能夠聽清。
小姑娘第一次喝這樣的酒,又是什麽東西都沒有吃。現在酒已經全部進入了肺腑,看來,小丫頭今天晚上要受盡了折磨。
“秦沁。”
這一次,秦沁卻是就連回答的力氣都沒有了。渾身乏困的厲害,酒氣上湧,就連自己身處何方都已經忘得七七八八。還有人叫着自己的名字,說明還沒有人把她抛棄。
秦沁是真的醉了,酷熱之下,就連把自己身上的被子揭下來的力氣都沒有了。蕭望之躊躇了一下,這才把秦沁身上的龍鳳被翻了起來。
被掀紅浪,紅绡帳裏,一寸光陰一寸金。那樣香豔的場面,蕭望之确實是咽了一口口水。還好,他沒有喝那杯交杯酒。否則,秦沁現在的樣子,必然是一夜慘了。
就在蕭望之想要把被子放在一邊的時候,秦沁的手卻是牢牢地抓住了蕭望之的小指。
就像是在沙漠中行走了許久的人,拿到了一捧水。不對,蕭望之的體溫實在是太低,就像是捧着一塊冰塊。
蕭望之想要把手抽回去,而秦沁的唇齒之間,卻是含含糊糊的說了一句:別走。
這一下子,蕭望之是徹底的蒙了。秦沁到底是喝醉了,還是沒有喝醉呢?
他現在也看出來了秦沁的性子,若是她沒有真的醉了,明天早上起來必然要大發雷霆。皇後是皇上的老婆,這一下子,可是會讓皇宮鬧翻了天。
“你說什麽?”
蕭望之不動聲色的握住了秦沁的手,燈下美人如玉雖然已經看到了。但是卻不如現在握在手中的質感,當真是羊脂玉一樣的滑膩。只是,羊脂玉沒有溫度,而手中的肌膚,卻是有着難以言傳的灼燙。
“別走。”
這一次,秦沁可是說的明明白白。她其實并不清醒,只是不想失去這個可以納涼的手指。
而蕭望之,另一只手覆在了秦沁的額頭上,灼熱,冰涼的溫度滿滿中和。然後漸漸地俯下身,眼前美人的容貌,一覽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