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南方丞相
第五十章南方丞相
蕭望之就只會用這樣的小恩小惠收買人心,一想到差點被裴太尉打死,秦沁現在還是脊背發涼。
“皇上,吃過飯再批改折子吧。”蕭望之涼薄的身影,還真是讓人覺得心疼,真是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
“皇後回來了。”蕭望之放下筆,就像是冰天雪地裏行走的人遇到了暖寶寶。直接把一雙冰冷的手覆在了秦沁的手上。
拔涼的觸感瞬間侵襲全身,秦沁趕緊把蕭望之拉到了飯桌前然後放開手。
真擔心被冰的血液不循環。
“托皇後的福,朕從今天開始忙着新政的事情。”蕭望之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這頓飯應該就是用來答謝秦沁。
“皇上,既然所有的寒門士子都可以參加考試。那麽,女子無才便是德,是不是也可更改一下?臣妾自幼便是想要飽讀詩書,為國為民做一番事業。只是是個女兒身。”
秦沁說的像是真的一樣,本來是調侃蕭望之。不料這位文弱的皇帝卻是陷入了深思:“女子也可以入學?只是這官職要如何安排?軍中向來是女子入殺無赦,朝中除非皇帝年幼登基不滿八歲才能臨朝攝政。”
這時候,秦沁只顧得埋頭吃飯。因為這算是小宴,這些菜色可以想吃多少就吃多少。要是皇帝的正餐,每一樣菜色最多只能夾四次。
而且,蕭望之厲行節儉,一餐飯只有最多的八個菜。秦沁就很少在蕭望之這裏吃飯,但是說實話,蕭望之這裏的夥食還真的是不錯。
給蕭望之添堵也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情,秦沁沒有想到,只是女子入學這樣一個建議就能讓蕭望之徹底沉默。
“皇上,女子真的不能入學,不能為官嗎?天下女子千千萬,難道就要在閨閣中繡花做飯,一生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這樣,難道不是太悲苦了?”秦沁非常的悲痛,悲痛的又添了一碗飯。
反而是蕭望之笑了:“還是皇後聰明,朕沒有想到的,皇後都能想到。朕以為,西席先生,朝中的校書可以用才德兼備的女子。只是,正兒八經的武舉和科舉,還是需要些時日。”
秦沁啞然,蕭望之果然是腦洞很大,這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想法。他居然這麽快就想到了,只是,那一碗藥汁送上來的時候,還是像是小孩子一樣皺起來眉頭。
看來,這是真的苦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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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為了什麽,有時候好好喝藥,有時候不好好喝藥呢?
“告訴元妃,朕今天身體不好,今天晚上就不過去紫薇殿。朕明天早上去看她,和她用早膳。”蕭望之喝完就開始咳嗽,就這樣給德順下了旨意。
秦沁想起來,今天是元妃侍寝的日子。而秦沁現在在九州清宴,不是在幽居的昭臺宮。
這是堂而皇之的和裴元夕對着幹,不知道在裴元夕的紫薇殿裏面的婷遠,那個大周國來的賢美人能不能鎮得住。
一想到要和裴元夕交鋒,秦沁就覺得頭疼。本來覺得裴元夕只是個繡花枕頭,可是後來發現,裴元夕并沒有那麽膚淺。她每次都只是言語相激,還從來沒有真的動過手。
雖然是撕破了臉,實際上卻是秦沁用了所有的力氣,裴太尉跟着累死累活,而真正的元妃娘娘裴元夕可是一次計謀都沒有用過。
不出手的人,比不出手的人更可怕。
“皇上今天晚上應該是誰的就是誰的,臣妾還想要做個賢德的皇後。”
雖然承影也說了一定要牽制裴元夕,裴太尉。但是真的過招,秦沁發憷。而且,秦沁也真的很想知道,到底在蕭望之的眼裏,這位美人到底是什麽樣的地位。
“元妃性情不如皇後。”看着德順下去,又只剩下了秦沁和他兩個人,蕭望之這才靠在墊子上:“和皇後在一起,朕還能這樣吃飯,睡覺。但是要是和元妃在一起,朕恐怕上不了明天的早朝。皇後忍心嗎?”
這簡直就是耍賴,蕭望之的臉皮能不能再厚一點?
哪有正兒八經的和自己的正室說着和妃妾在房中的事情,秦沁馬上就飽了。
“臣妾的後庭花樓明日開張,臣妾忙的賺銀子。恐怕皇上日後就要夜夜獨守空房。”
秦沁也覺得自己的臉皮厚了不少,想到姓蕭的另一個臉皮厚的。漫不經心的問道:“燕王殿下近日不在京中,皇上已經讓他回了南疆嗎?”
“丞相在南疆遇到了一點麻煩,朕體諒岳丈。便是讓雪臣也去了江南。”
蕭望之精神不濟,就算是靠在墊子上,也不能讓蒼白的臉色泛起一點紅暈。這樣的身體,居然要把式微的大齊重新引上正軌。真不知道老天是怎麽想的。
“爹爹在南方遇上了麻煩?”秦沁實在是想不出來,貪生怕死的秦丞相到底是為了傳宗接代的大事遇到了什麽麻煩。
莫不是聽到了秦敏玉已經不在了的消息就卧床不起,秦敏玉是秦家的旁支的唯一已經長大了的男丁。
蕭望之接下來的話,讓秦沁的手一磕,差點賣了手上的白玉杯子:“雪臣就是帶着禦醫過去的,想來丞相的麻煩能很快的解決。”
真的病了?
“這樣就好,若是需要人參什麽的,臣妾的小庫房裏面能拿出來的都拿出來。”
秦敏玉和秦若蘭,都是秦丞相的晚輩。雖然他們都想要殺了秦沁,但是,他們死的不明不白。
“那些東西用不着,想來也是不夠的。”
秦沁差點跳起來,秦墨就是一頭羊,那麽多的人參靈芝和當歸也夠當成草吃兩三年。怎麽會不夠?
難道是秦墨現在就只剩下了一口氣,活不過來了?
雖然秦墨不是個好人,但是秦沁還不想變成個孤兒。蕭望之果然是比死人多了一口氣,這話說了半天才說完整:
“南方瘴氣嚴重,今年開墾土地的規模勝過往昔。不少山民被蛇蟲鼠蟻傷了,雪臣帶着禦醫就是去解決這些問題。皇後不用太過擔心,丞相在州府中不會有危險。”
一口氣長長的出來,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