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七夕
“阿風，爺好久沒出去跑商了吧。”葉如之放下茶杯問他。
“有兩六個月沒出遠門了。”玄風不明白葉如之的意思。
“通知下面的人準備準備，我們去漠北去一趟，府裏也該降降溫了。”葉如之嘆口氣站起來準備出門。
“可是我覺得夫人不是那種故意裝病的人。”玄風看不懂葉如之的想發，他沒談過戀愛更不清楚這裏面的彎彎繞繞。
“女人是不能慣的，你不用跟着我了，我出去走走。”葉如之走出書房去了瑜園。
瑜園一如既往的安靜，葉如之總覺得若煙身上有他熟悉的感覺，到了瑜園突然明白了，原來是他母親葉千蘭的感覺。
見還是不見呢？葉如之心裏猶豫了，擡手摸摸頭上的簪子又有點不忍心。
葉如之一個人坐在瑜園一直到天黑透了才起來，借着黑夜走進了望竹苑。終究還是放不下……
“煙兒，你怎麽了？”葉如之揮揮手将如春幾人都趕出去。
“你不是說女人不能慣嗎，你還來幹什麽？”若煙揮開葉如之的手，将頭蒙在被子裏。
“我錯了好不好，別悶壞了。”葉如之說完又走了出去。
若煙以為葉如之又走了，氣的将被子踢開。等葉如之出去問了如春若煙的情況後，然後讓人打水，梳洗結束走進內室就看見若煙把被子踢的已經垂下床沿了。
“又賭什麽氣呢，乖，蓋好被子，本來就虛，還不聽話。”如之先将被子理好然後躺在若煙身邊，将若煙的腦袋塞在他懷裏。
若煙嘴上哼哼着，腦袋還是往葉如之懷裏拱了拱。
葉如之問了如春得知，若煙是因為連續一段時間沒睡好，飲食不規律，導致的身子虛，身體的營養跟不上。
“怎麽不好好吃飯？”葉如之将若煙圈在懷裏，兩人的額頭蹭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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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不好，吃不下。”若煙悶悶的回答。
“你這麽不乖，我怎麽放心出門。”葉如之順了順若煙的頭發，捏捏她臉頰。
“你要去哪？”若煙擡頭看向葉如之。
“去漠北走生意啊，你乖乖的我才放心你和孩子啊，有個這麽不聽話的娘親，要是生出個調皮鬼豈不是要上房揭瓦。”葉如之的話讓若煙笑了出來。
“才不會呢。”若煙環着他脖子有些撒嬌的說。
“你啊，這次不跟你計較了，但是丫頭，你還是要忍啊，安珊她對你做的遲早會讓她還回來的，但是別跟她逞一時的威風。”葉如之見若煙情緒穩定下來了才敢跟她細細的說。
“我知道，但是就是控制不住嘛，你不知道孕婦脾氣不好啊。”若煙已經不講所謂的道理了。葉如之也是哭笑不得。
“是是是，我的錯。我過幾天去漠北，你自己在家好好的，估計我要一兩個月才能回來呢，我會盡快回來，這次出去就是把該做的生意穩定下，然後在家陪你和孩子，乖乖在家等我。”
兩人溫馨甜蜜的說話一直到半夜才睡覺，早晨相擁醒來。經過幾天，若煙倒是承認一件事，那就是她真的動心了，若煙從來沒想過會這麽快愛上一個人，這麽瘋狂的。
兩人起床後一起吃早飯，然後如之陪若煙在院子裏散步，如之這幾天就要出門也不急着離開望竹苑。
周圍的下人看見他們爺對夫人很好也很高興，更加賣力的幹活。
“你院子裏的下人調教的很好。”如之看見大家各自幹各自的活，有條不紊，實在弄不清的才會向若煙禀報。
“那是。”若煙明白了自己對眼前這個男人的心态後，說話的感覺也不一樣了。葉如之刮刮若煙鼻子，兩人站在院子裏看鳶尾花。
“怎麽會有這花？”如之好奇的問。
“我偶然看見的，竟然移栽成功了。”若煙對花花草草還是挺有耐心去照料的。
這時如冬如臨大敵的跑過來問若煙想吃什麽，之前幾天每次問都是回答不知道，她和冰露做了飯又不吃，折磨死廚房的幾個人了。
“清淡就好，随便做幾個菜吧，你們看着辦吧。”今天若煙很好說話，似乎是什麽都想吃，可把如冬高興壞了。
如冬離開的時候還嘟囔了一句：“果然這事必須要爺親自解決。”
葉如之聽了捏捏若煙的鼻子：“下次別難為她們了，乖乖的。”葉如之活到這麽大，這兩天的柔情卻比之前很多年加起來還多。
“你能不能幫我弄個奶牛啊或者羊也行，我現在要喝羊奶或者牛奶，然後孩子以後才會骨骼好，不會那麽瘦弱。”若煙仰着頭看他，被葉如之扳正了腦袋，然後扶着她到大廳坐下。
“回頭讓阿風給你弄，這厮是投靠你們了是吧。”葉如之想到玄風把原話告訴若煙他就來氣。
直到到了漠北給葉如之喂了一個月的崔和駱駝才明白過來他錯在什麽地方，可是一想如春對他的表現好像很滿意又覺得無所謂了。不過他倒是明白了以後該怎麽做，看爺對夫人的态度跟着夫人準沒錯。
中午吃飯的時候，若煙喝了一大碗骨頭湯，吃了一碗飯，還能吃許多菜，大家總算是松了口氣。
“吃的是挺多的啊。”葉如之拿起勺子又喂了若煙一口湯，看的周圍幾個小丫頭都不敢擡頭。
“我不吃他們也沒得吃啊，好像胖了不少啊。”若煙扯扯臉頰，對自己的增胖十分不滿意。
“沒事，吃好睡好才好，這段時間不要操心那麽多，等我回來店鋪才開好不好。”葉如之心底是不願意讓若煙開鋪子的，他不在乎那點錢，但是若煙卻不一樣，若煙只有一個。
“沒事，你不用擔心我，這麽多人照顧我呢，對了你去漠北一定要小心，外面不比家裏，錢財什麽不要緊，關鍵是你要平平安安的回來。”若煙順手幫如之整理下衣領，頭枕在他肩膀上，好在剛才周圍的小丫頭都被如春趕出去了。
下午葉如之回到前院處理一些事，雖然吩咐了最近出門但是很多事還要他拿主意。
“爺要是暫時沒事的話，我就先離開一下。”玄風硬着頭皮對葉如之報告。
“嗯？”葉如之眼皮子略微擡了一下。
“夫人找我過去。”玄風有點顫動，任他再笨現在也知道夫人是爺心尖上的人。
“去吧，回來到我這來下。”葉如之揮揮手放人了。
沒多久玄風就回來了。
“這是什麽？”葉如之拿起一個口罩問玄風。
“夫人說這是口罩，漠北風沙大，給我們遮擋風沙的，喏，就像這樣戴。”玄風示範給他主子看。
“是不錯，爺的呢？”葉如之丢下手中的口罩問他。
“夫人說她回頭晚上給你，我先下去給弟兄們發口罩。”玄風一溜煙跑掉了。
漠北風沙大，大家都知道，跑商的不多，但是能真正走的順利的也就是為數不多的幾家大商家。但是漠北的利益卻是誘人的，相當于兩個幾乎隔絕的世界互相交易，中原地區地大物博遠比荒涼的漠北要富饒的多，一般來說還是中原的商人賺的多。
晚上葉如之去了望竹苑，若煙才把他的口罩拿給他。
“爺，我想着咱們是不是可以把口罩賣到漠北，他們那的面紗其實不穩定，風一吹就掉了。”若煙對于賺錢有種莫名的熱情。
“你倒是跟我想的一樣，只是過幾天就要走，現在來得及嗎？”葉如之有些遲疑。
“我算着這東西也不難，我讓院子裏的人幫忙做些，然後讓金從從鄉下找一些媳婦婆子幾天就能做很多，反正您也不必帶那麽多，先帶一批去試試看行情，要是以後銷量不錯的話那就派專人去送貨。”
若煙說着她的想法，這個時候的若煙總是眼睛晶晶亮，人的整個精神都好多了。
葉如之走的前一晚才通知各院，當晚留在安珊的院子裏，若煙雖然不高興但也沒說什麽，畢竟不是什麽事都能遂了她的意，況且葉如之已經陪了她很長時間。
“夫人，咱們這次可是能幫爺掙一筆錢呢。”如秋拿着賬本對若煙說道。
“哪能啊，這次其實也沒多少，那點東西能掙多少錢啊，爺也不在乎，只不過倒是能靠這批東西打開個路子，以後看能不能專門研制一些漠北人用的東西。”
這條路若煙琢磨了很長時間，不管以後葉如之想要做什麽，錢是少不得的。漠北這條路看起來是開通了，但是其中的艱難可想而知，先不說這路上有名聲的幾個明目張膽的土匪頭子，還有一些小啰啰，要一大批錢才能打通。
“可是夫人總比那些只知道花錢的人強啊。”如夏幫若煙揉着肩膀安慰她。
若煙知道她們說的是其他幾個院子裏的女人，自從葉如之離開之後，若煙也不出門，外面也不見客。
“剛才錢姨娘派人來尋摸萱萱舒，被我推拒了，這些人一天到晚就想打秋桃。“如春掀開門簾走進內室對若煙說道。
“等鋪子開起來就好了，她就是小氣點，還算是好的。”比起安珊，鐘氏這點商賈家的小家子氣根本不算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