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出乎意料

沈煜榕望着皮落落的一雙銳眸裏,閃過淩厲的肅殺之氣,微勾起的唇角劃出一抹嘲諷的弧度來:“現在我們可以不談私人感情問題。單憑剛剛的事情,你對我的态度是不是應該好一點?”

看似疑問句,完全沒有什麽商量乞求的語氣,滿滿的都是冷硬的強勢。

皮落落心裏緊張着,但還是倔強的反駁道:“我對你的态度是好不了!省得有人誤會我對你打什麽心思!”

說完之後,她小小的驚訝了一下,緊接着粉唇緊緊的抿了起來。

她忽然有些後悔,因為她感覺自己這樣說話很有賭氣的意思,也很容易讓沈煜榕誤會自己拒絕他,是因為沈煜榕家人的原因。

這樣很不理智,也很不成熟。

她一手悄悄的捏緊了床單,一邊垂着眸子看着手背上的點滴,尴尬得直咳嗽。

她以為沈煜榕是來吵架的,沒想到沈煜榕聽見了之後,倒是往床邊又走近了幾步。

接着,輕笑幽涼的嗓音在她的頭頂清晰的傳了過來。

“你是因為我家人的緣故?”

沈煜榕冰涼的指尖輕輕的撫在她的臉頰上,不同于剛剛的強勢霸道,算是溫柔的擡起了她的臉,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她尴尬的眨了眨眼睛,故意讓咳嗽聲變得更加劇烈了幾分:“不是說現在可以不談感情問題嗎?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訴你,并不是因為這些。”

她嘴上這樣說着,心裏卻是暗暗的痛罵自己。

皮落落,你是個笨蛋嗎!剛剛說話怎麽不經過大腦呢?

該,讓人家笑話了吧。

她悄悄的打量着沈煜榕波瀾不驚的神情,心裏持續尴尬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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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覺得氣氛緊張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沈煜榕忽然轉過身子,朝着病房門口走了過去。

看着那挺拔英俊的身影,她暗暗的松了一口氣,走了就好,不然又要吵架。

可誰知沈煜榕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腳步卻是優雅的停了下來,伸手拿起飲水機旁邊的一次性紙杯,為她接了一杯溫水。

在她詫異的時候,沈煜榕已經端着紙杯走了回來,坐在床邊,将紙杯遞到了她的唇邊:“一直咳嗽是不是還有不舒服的地方?我叫來醫生給你看一看?”

她怔了下,微微張開唇瓣,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這男人真的不是過來吵架的嗎?她有些不敢相信了。

“不想喝的話就算了。時喜!”沈煜榕将水杯放到病床旁邊的櫃子上,對着門外人聲的吩咐了一句。

時喜立即帶着一名保镖走了進來,恭敬的彙報道:“沈總,您讓買來的水果都已經準備好。”

“放在茶幾上吧。”沈煜榕說話的時候,還很細心的為她蓋了蓋被子。

她縮了縮脖子,心情有些複雜。

她覺得有些事情還是盡早說清楚比較好。

這時,時喜帶着保镖将水果擺好以後,對着二人微微鞠躬,随即自動隐身,悄悄的退了出去。

她對着時喜禮貌的笑了笑,轉而看向沈煜榕嗓音淡淡的說道:“今天的事情我鄭重的和你說聲謝謝,不過我想我要繼續冷靜一下。”

她不提出這件事還好,一提出來,沈煜榕便是嗓音清冷的說道:“我的耐心已經到了盡頭,等你出院以後不會再有。”

她妖嬈的揚了揚唇角,冷笑了聲。

沈煜榕深邃的眼眸裏閃過一道清冽鋒銳的光芒:“我警告你,你如果再敢去相親,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她最受不了別人威脅自己,雖然面前是高高在上的沈煜榕,但還是忍不住一拳握緊,回頂了一句:“我的事情和你無關。”

“若是想和我無關,那你就徹徹底底的消失在我眼前,包括發生的關系,你能清除掉嗎?”沈煜榕嗓音明顯提高了幾分,帶着毫不掩飾的怒吼,那模樣簡直就像是一頭發怒的獅子,黑眸猩紅不已。

她吓得渾身一哆嗦,只覺得周身都是刺骨的寒氣,緊緊的包圍着自己,這才忽然意識到,這一場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游戲,沈煜榕一直都占據主導地位。

而沈煜榕看見皮落落露出緊張害怕的神情以後,削薄的唇瓣滿意的輕勾起來,雙手強勢的捏住她的肩膀,嗤笑了一聲:“怎麽害怕了?這次明白我有脾氣了?我不過是一直都在謙讓着你,反倒讓你這天不怕地不怕的膽子惡劣劇增。”

“我……我沒有……那個我想要睡覺休息一下……”她被迫和沈煜榕那雙漆黑濃墨的眸子定定的對視着,心跳更是撲通撲通的加快跳了起來。

她哪裏知道自己一向倔強堅強的模樣,此刻消失不見,露出一副服軟的小兔子乖巧模樣,反倒在沈煜榕的眼裏看上去更加美麗動人。

沈煜榕回想着皮落落去背着自己相親的事情,神色冰冷着,決定給她一點教訓。

下一瞬,皮落落只覺得自己的雙肩被用力一推,整個人便砰的一聲倒在病床上,緊接着,沈煜榕修長挺拔的身姿強勢的壓了過來,一只手毫不客氣的伸進她的病服裏。

她渾身一顫,忍不住尖叫了一聲。

也就是這一眨眼的功夫,她又明顯的感覺得到,那冰涼的指尖正在她溫熱的肌膚上,熟練的游走着,娴熟的撩撥着自己……

她雙手用力的抵在他的胸膛上,緊張的閉着眼睛,厲聲呵斥道:“沈煜榕!你快放開我!你若是敢對我用強,我就死給你看!”

“真是個剛烈的女人。呵,我反倒更喜歡了。”沈煜榕毫不客氣的俯身,在她白皙的脖頸上霸道的咬了一口,之後冷笑出聲。

她擡起雙手用力的捶打着沈煜榕的胸膛,眼眶紅潤了幾分,卻是漠然的望着身上的男人:“如果你想,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會恨你,恨你身邊所有的人。”

她堅信,但凡是個正常的男人,應該都會有過征服女人的沖動,但前提是要讓那個女人心甘情願。

而不是——強奪豪取。

果然這句話說出來之後,沈煜榕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矜貴優雅的站起了身子,一邊整理着有些淩亂的西裝外套,一邊低沉暗啞的開口:“這是我給你去相親的教訓。”

随後,沈煜榕邁開冷冽的步伐,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病房。

她看不見沈煜榕那怒氣沉沉的表情,但是她馬上又聽見了沈煜榕刻意壓制怒氣的嗓音。

“把她照顧好。有什麽問題唯你們是問。”

之後,走廊裏面的動靜變得異常安靜下來。

而她則是無力的跌坐在病床上,許久不曾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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