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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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自己置之死地而後生,在邱玉霞眼中只要我還在她的手掌之中,她就不會殺掉我,而只是利用我。”小武向着呂不亂解釋道。

狡兔死,走狗方烹,這是個千年都不會改變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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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主,剛才鬼影回報,小武剛剛去了趟逍遙樓。”密室之中,秦向猙對着邱玉霞禀報回道。

“逍遙樓,他今天還真是去了逍遙樓,向猙,你是怎麽看待這件事情的?”邱玉霞用着有些慵懶的語調問道。

“若從常理上來說,這件事情沒有什麽值的奇怪的,而且小武無論是進入風月樓也好,快活樓也好,或者是逍遙樓也好,他都沒有做出什麽奇怪的事情,但有些事情卻恰恰就是藏在這些不奇怪的事情當中,所以有些事情他做了,但我們卻沒有注意到,而且他首先去的是風月樓,接着再去的是快活樓,最後去的是逍遙樓,那他為什麽不先去逍遙樓而後再去風月樓和快活樓呢?對于這我覺的裏面也有些問題。”秦向猙思索了片刻之後說道。

“不錯,懂的動腦子了,的确小武是做了一些事情,不過這些事情也是我希望讓他去做的。”邱玉霞說道。

“這屬下就有些不明白了?”秦向猙搖了搖頭說道。

“譬如說我想讓星風閣的人知道我明天晚上要去偷襲長樂幫,如果沒有人替我通報他們他們又怎麽會知道這個消息呢?”邱玉霞笑着說道。

“堂主高明,這麽說堂主一早就知道小武是有意潛入我們卯兔堂裏面來做卧底的了?”秦向猙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

“不錯,其實我在第一次看到小武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他真正的身份。”邱玉霞說道。

“他真正的身份是什麽?”秦向猙問道。

“他就是當初涼陽侯龍嘯海唯一的後人。”邱玉霞說道。

“什麽?他是涼陽侯龍嘯海的後人,堂主既然知道他是涼陽侯龍嘯海的後人那怎麽還會不趕緊殺掉他?”秦向猙當然知道涼陽侯龍嘯海是死在邱玉霞的手中,所以涼陽侯的後人與邱玉霞就是有着生死不共戴天之仇的關系,所以猛然間聽到這句話,秦向猙心底就是一驚,緊忙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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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依照江湖上的規矩,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按照常理來說既然我知道他是涼陽侯的後人那我就該立即殺掉他,可是如果按照常理做事的話,我就會壞了一張好牌,現在既然我已經知道了他是涼陽侯的後人,而他又在我的掌握之中,你說我是殺掉他以除後患合适呢?還是留着他當做一張好牌,等他用完了之後再殺掉他合适呢?”邱玉霞笑着問道。

“如果他還有用的話,那當然是留着他,等用完了,他沒有用處的時候再殺掉合适了。”秦向猙笑着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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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也知道邱玉霞是在利用你,那你還甘心情願的被邱玉霞利用?”呂不亂皺着眉頭問道。

“甘心情願,我不甘心情願又能怎麽樣,有句話呂兄也應該清楚,人在屋檐下不的不低頭,更何況我現在的生死都在人家的一念之間,如同蝼蟻一般,人家想讓我死我就的死,想讓我活我才能活,沒辦法,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就如行軍打仗的一個沖鋒小卒一般,雖然他對于一場戰争的勝利起到的作用非常小,但他畢竟還是有那麽一絲絲作用的,所以我現在要想活下去,就必須要做些人家讓我做的事情,否則我一點用處也沒有,那我離死也就不遠了。”小武把玩着手中那杯空空如也的茶杯說道。

“可是你考慮過你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麽嗎?”呂不亂問道。

“後果,當然我都考慮過,放心,什麽事情該做,什麽事情不該做我還是十分清楚,這還是如同一個小卒子一般,雖然他對一場戰争起到的作用非常小,但那只是指常理來說,如果這只小卒子是一個将軍扮成的,那就是兩碼事了。”小武說道。

“既然這些事情你都知道,看來我的擔心是多此一舉了,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小武你雖然很聰明也很厲害,但千萬千萬別小看邱玉霞半分,畢竟她吃過的鹽比咱們喝過的水還要多,走過的路比咱們走過的橋還要長,如果你一時不慎,只怕就會造成你我都很難想象的後果。”呂不亂對于小武說實話在心底還是十分佩服的,尤其是對于他這種敢只身進入有着老虎的虎穴的膽色更是佩服,但也因此而對他的擔心多了幾分,畢竟小武現在還處于年輕氣盛的階段,正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紀,于是不由的多加了幾分叮囑,以免他做出一步走錯千古成恨的事情。

“多謝呂兄了,對于這些呂兄你倒是多慮了,我現在的境況我很清楚,說實話我現在的一舉一動,甚至每頓飯吃的什麽,幾點睡覺,幾點起床,就連一天去了幾趟廁所恐怕邱玉霞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可以說邱玉霞面前有一把鏡子,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你說我還敢小看她嗎?”小武苦笑着說道:“不過倒是呂兄你,經常來我這難道就不怕被邱玉霞察覺嗎?”。

“我你就不必擔心了,這卯兔堂內不是鐵板一塊,裏面也分為兩撥勢力明争暗鬥,這兩撥勢力一方是以紅衣舵主淩月寒為首,一方是以橙衣舵主柳毅為首,而我現在就屬于淩月寒一方的,所以我經常來這找你拉關系無非就是想将你拉入我們這一方,只要我不做出什麽太明顯的事情,想必淩月寒是不會懷疑我的,若是我不這麽做,見到你就避而遠之的話,只怕淩月寒反而會懷疑我了。”呂不亂笑着解釋道。

“這倒也是,看來我也是有些多慮了。”小武笑道。

“小武,你覺的邱玉霞明天晚上真的會去襲擊長樂幫嗎?”呂不亂問道。

“有可能是真,有可能是假,未來的一切都是變數,若是沒有發生便不能夠肯定。”小武回道。

“原來你也是這麽認為的。”呂不亂點了點頭說道:“我感覺邱玉霞現在的舉動實在令人有些難以理解,現在有兩個疑點,第一個疑點就是開會那天晚上有人偷聽,而偷聽的那人又沒有抓住,來卯兔堂偷聽會議的既然偷聽到了這個消息,那他就絕對不會保密,所以現在這個消息肯定已經被透露了出去,第二個疑點就是你了,既然邱玉霞現在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而且他還有意讓你将這個消息給透露出去。”。

“的确是有些奇怪的,不過邱玉霞這麽做我倒是有些理解,雖然現在卯兔堂是東川中部第一大勢力,但它一旦和長樂幫開戰,即使是夜間偷襲,那傷亡也絕對不會太小,到時它在面對星風閣,白鶴幫,南宮世家這三大勢力的時候就會有力有不逮之勢了,所以邱玉霞所要做的就是以最小的代價來獲取最大的勝利,既然有人偷聽到了那天晚上開的會議,而邱玉霞也知道我會把這個消息透露出去,那她會不會就此反而做出別人意料不到的計劃呢?”小武說道。

“意料不到的計劃,你是說邱玉霞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明天晚上偷襲長樂幫,而是有着別的打算?”聽到這,呂不亂眉頭一皺,顯然此時他的腦子有些亂了起來。

“或許是。”小武說道。

“或許是?”呂不亂問道。

“因為現在的情勢無論是對于卯兔堂,還是對于星風閣,白鶴幫,南宮世家,長樂幫這幾大勢力來說,誰都會在對方勢力中安插內線,就像你我一般,因此無論是那一方稍微有些風吹草動,另一方就會馬上知道,在這種情況下邱玉霞這看似是夜襲長樂幫的計劃其實和明打長樂幫沒什麽區別,你覺的邱玉霞是會做這麽無聊事情的人嗎?”小武說道。

呂不亂搖了搖頭,他潛入卯兔堂已有三年多的時間,在這三年多的時間邱玉霞總共出面還沒有超過十指之數,這樣的人自然不會随意做出什麽無用的事情。

“那邱玉霞這麽做到底是為什麽呢?”呂不亂問道。

這次輪到小武搖了搖頭,随後說道:“還沒有想到,不過事情絕對沒有我們雙眼看到的這麽簡單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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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話是用來形容女人心思的,叫做女人心,海底針,由此可見女人的心思是多麽難猜。

邱玉霞是一個女人,而邱玉霞這個女人的心思無疑比海底針更要難以猜測上幾分,那邱玉霞這麽做的用意到底是什麽?這絕對不是一件很容易猜到的事情。

星風閣大廳。

東川中部四大勢力的頭腦,星風閣閣主風遠清,白鶴幫幫主賀一鳴,南宮世家家主南宮秋暝以及長樂幫幫主司馬縱橫首次做到了一起,除此之外更是有着二十年前東川中部第一人的純陽真人。

如果這五人聯合起來,那即使是金龍幫卯兔堂勢力再大也要退避三舍,而這絕對不是邱玉霞所想要看到的一件事情,而邱玉霞當前所做的事情卻恰恰為這五人聯合起來提供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契機,那邱玉霞這麽做的用意到底是什麽呢?

現在坐在星風閣大廳內的五人,沒有一人不是經歷過無數風吹雨打,腥風血雨的事情,無論是誰也不會相信天上會有無緣無故掉餡餅的這種事情,而現在邱玉霞卻做出了這樣的事情,雖然這件事情是風遠清,賀一鳴,南宮秋暝非常希望看到的事情,但他們還不會天真到認為邱玉霞會幫助他們。

“司馬幫主,非常感謝你能不計前嫌加入我們的聯盟,既然你已經加入了我們聯盟,那我有話也就不藏着掖着直接說了。”坐在座椅上的風遠清開口道:“我們聯盟的目的大家都十分明白,若論單體實力無論是誰都不是卯兔堂的對手,而只有我們聯合起來才能夠與卯兔堂對抗,現在我們大家既然已經聯合起來了,那大家就要做到一方有難,四方支援,現如今我們讨論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明天晚上卯兔堂将夜襲長樂幫,各位有什麽看法就盡管說出來吧?”

風遠清話音落後,星風閣大廳稍微沉寂了片刻,白鶴幫幫主賀一鳴便開口道:“既然我們已經知道了卯兔堂明天晚上會去夜襲長樂幫,那我們為何不将計就計的設下埋伏等着他們來呢?”。

“賀兄,我冒昧的問你一句,若單以智慧而論,邱玉霞的智慧會比你低嗎?”坐在賀一鳴身側的南宮秋暝問道。

聽到這話,賀一鳴苦笑了一下,随後回道:“南宮兄,你未免也太瞧的起我了,若單論智慧就算十個我綁起來也比不上邱玉霞那麽一個狡猾的狐貍精。”。

“如果我們在長樂幫設計了埋伏,你覺的邱玉霞會上當嗎?”南宮秋暝随後問道。

“這……”被南宮秋暝這麽一問,賀一鳴頓時一愣,顯是他對這個問題也沒有多大的把握。

賀一鳴一愣,當下整個星風閣大廳便沉寂了下來。

“剛才南宮家主說的很有道理,若是明天晚上你們派遣人手援助我們并設下埋伏,除非此事做的鬼不知,神不覺,那邱玉霞才有可能上當,但現在我和你們結盟的事情早已在她的預料之中,而你們派遣人手援助我們的話自然便會被他們注意到,到那時邱玉霞萬一不去攻打我們長樂幫而是攻打風兄的星風閣,或者是賀兄的白鶴幫,南宮兄的南宮世家,那時……”過了片刻,長樂幫幫主司馬縱橫率先打破了星風閣內的沉寂的氣氛,開口道。

聽到這話,坐在星風閣內的每人都緊皺起了眉頭,司馬縱橫雖然沒有将話說完,但他所說的意思其餘所有人卻都知道,其實就算沒有司馬縱橫這番話,在座的衆人心底也都有了這樣的念頭,那就是只怕邱玉霞是行着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這步險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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