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交戰中】
邱玉霞被純陽真人,風遠清,賀一鳴,南宮秋暝,司馬縱橫,李少白六大高手所布成的六合陣給圍在正中間的位置,雖然雙方還未正式開戰,但此時雙方外露的氣息的比拼卻比普通的生死激戰還要來的激烈。
“呼!”
忽然狂風大起,一陣沙土鋪天蓋地般的席卷而來。
當狂風席卷着這陣沙土即将刮到自己的這個位置的時候,邱玉霞猛然間身體一動,化為一道白影向着站在六合陣乾位的純陽真人疾速射去。
擒賊先擒王,邱玉霞自然懂的這個道理,所以她最先選擇動手的目标便是這六個人當中實力最強的純陽真人,只要純陽真人一受傷,其餘五人便會士氣大挫,那麽自己這場戰鬥就已經有了一般的勝券。
邱玉霞懂的這個道理,圍攻邱玉霞的純陽真人,風遠清六大高手又有誰能夠不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在邱玉霞身體向着純陽真人疾速射去的時候,站于六合陣其餘五個方位的風遠清等五人身體亦是緊跟着一動,各自施展極為厲害的招式向着邱玉霞身上招呼了下去。
邱玉霞已将九幽純陰神功練到了第八層純陰境的境界,若是她全力而為與純陽真人硬拼硬的對上一掌,雖說不能将純陽真人擊斃或擊成重傷卻也能将他的實力壓到原本的八成以下,但這樣一來她卻要承受背後以及身旁左右風遠清等五人的攻擊,若是她能夠身重這五人攻擊還不死的話,那她就真是神仙了。
“賀幫主,小心,快退!”就在這時,純陽真人卻忽然大聲喝道,邱玉霞此時是在向着他進行攻擊,但他為何卻還要叮囑賀一鳴要小心呢?
“呼!”
就在這時,狂風卷着鋪天蓋地的沙土席卷到了衆人交戰的位置,也就是在這時,原本身體疾速向着純陽真人射去的邱玉霞身體陡然間一偏,接着一轉,原本是攻向純陽真人的一掌已是改為了向着白鶴幫幫主賀一鳴打了過去。
江湖有句古話叫做兵者詭道也,這句古話用在江湖戰鬥中也同樣适用。
人不厭詐,以邱玉霞的智慧自是知道自己想要一開始就重傷純陽真人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她一開始雖然做的是這個動作,但在她心中做的卻不是這個打算,擒賊先擒王這個道理固然很對,但在擒賊先擒王這個目的不可能達到的情況之下,先将實力最弱的擊成重傷這個選擇也是很不錯的。
所以邱玉霞真正想要攻擊的目标不是純陽真人而是這六人當中武功最弱的賀一鳴,而在她變招之時又正逢沙土彌漫,将衆人的視線都給擋住了的時機,這樣一來她的這個目的成功的把握就更大了一些。
邱玉霞這個打算不可謂不厲害,天時,地利全都算盡,但可惜她這一切卻都因為純陽真人的那一句話而徹底失敗。
當賀一鳴聽到純陽真人向着自己大聲喊道的那句話之後,雖然沒有明白為什麽純陽真人會在這時要自己後退,但出于他對純陽真人的絕對信任,當即便收招,身體緊接着便向後疾速退去。
差之毫厘,卻失之千裏,邱玉霞在聽到純陽真人的那一聲大喊之後,心底便是一頓,但攻向賀一鳴的一掌的速度卻是又加快了幾分,但還是差那麽一絲距離沒有觸摸到賀一鳴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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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沙彌漫而過,當賀一鳴察覺到自己剛才處于生死一瞬間的時候,心底不由得就是一驚。
邱玉霞現在雖然已經離賀一鳴的距離很近,只要她再向賀一鳴打出一掌便可輕而易舉的将賀一鳴擊成重傷,但這時風遠清,純陽真人等人的攻擊卻又是接踵而至般的襲來,使的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賀一鳴卻又不能攻擊,當真就是一種咫尺就是天涯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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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既然你這麽想死,那我就送你去死!”邱玉霞與純陽真人,風遠清等人動上手之後,秦向猙的身子猛然一撲,施展出摘星手的的絕招向着小武的身體射了過去。
“哼,那今天就讓咱們兩個看看到底是誰要誰的命!”小武冷聲哼道,随即運起九天純陽神功,身子一動,雙掌一伸向着秦向猙迎了過去。
“砰!”“砰!”“砰!”
瞬間,秦向猙和小武便硬拼硬的交手了三招,三招過後,秦向猙退身穩住身體,臉上露出幾分不相信的表情。
“士別三日,還當真刮目相看,我說你怎麽敢如此猖狂,不過你以為這樣你就是我的對手?”秦向猙面色陰沉,冷聲問道。
“是不是比劃一下不就知道了,想你秦副堂主也是一號人物,怎麽什麽時候學的和個老媽子似的這樣婆婆媽媽的不像個男人樣子。”小武用着諷刺的語氣說道。
“小子,找死!”聽到這話,秦向猙心中怒火頓時被小武給激了起來,雙目之中射出兩道擇人而噬的兇狠目光,臉上也露出了極為猙獰恐怖般的面色,整個人充滿了衣服兇歷的氣息,這正是秦向猙要進入巫狼族覺醒者狀态的預兆。
見到這種狀況,小武神色變的鄭重起來,将九天純陽神功也運到了自己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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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傲天,十幾年前我就想見識一下到底是你的刀快還是我這劍快,不過後來聽聞你已經死在了邱堂主的手中,本以為今生已經沒有機會與你決一雌雄,高下,但沒想到你居然命大還活着,那今天就讓你我來比試一下看看到底是你的刀快還是我這劍快,只是希望你別讓我失望才是?”林建英雙目發出一種異樣的目光注視着俞傲天說道。
“我心中也早就有這個心願,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倒是你也別讓我失望才是!”俞傲天右手握住刀鞘,雙目之中也同樣射出兩道異樣額目光向着林建英注視而去。
“蹭!”“蹭!”
林建英了俞傲天兩人互相注視而立,忽然兩人同時一眨眼睛,但也就在這時兩人身體同時一動化為兩道殘影向着對方疾速射去。
“嗆!”“嗆!”
在林建英和俞傲天身體快速移動的同似乎,兩道刀劍出鞘的聲音幾乎同時瞬間響起,随後一方化為漫天劍影,一方化為無數刀影。
“叮!”“叮!”“叮!”……
刀劍相碰,兩人以快對快,瞬間便以相互對攻了三十招之多,招招都是驚險無比,這其中無論是誰的速度稍微慢了一些,只怕下招就會成為對方刀下或者劍下只鬼。
林建英和俞傲天兩人相交了三十招之後,身影倏忽間便分了開來。
“哼!東川中部第一快刀的名稱落在你身上看來是有些名過其實了,剛才我那一劍若是再深半寸,你早就死了。”林建英用着如同鷹隼一般的目光盯着俞傲天右胸口的一處半尺來長的傷口冷聲道。
“彼此,彼此,東川中部第一快劍的名稱落在你身上看來也是有些名過其實了,剛才我那一刀若是再深半寸,只怕你也早就不活着了吧。”俞傲天自不會口弱,雙目射出兩道犀利無比的目光注視着林建英冷聲回道。
“蹭!”“蹭!”
俞傲天話音剛落,兩人便幾乎同時出招向着對方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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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樓主,你看那幫人說打就打,也沒有一點章法風度,跟個市井混混打架群毆一樣,沒有半點風度,咱們兩人可都是大家閨秀,有教養的人,可別學他們那樣,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去喝喝茶,聊聊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什麽的去?”唐婉兒笑臉盈盈,如同一朵盛開正豔的牡丹一般,對着雨師師說道。
“嗯!唐姐姐說的及時,那幫臭男人一個比一個沒有風度,打起架來就跟野獸似的,真是有些野蠻,就讓他們去打他們的,咱們兩個就找個地方聊聊天,喝喝茶去吧。”雨師師也是笑臉燦爛,如同一朵已經盛開的菊花一般,對着唐婉兒回道。
“咯!”“咯!”“咯!”
唐婉兒發出一陣清脆的笑語聲,随後笑道:“雨樓主,既然咱們姐妹兩個都是這樣想的,那咱們姐妹兩個這就去找個地方坐上一坐,好好聊聊去吧。”。
“咯!”“咯!”“咯!”
雨師師亦是跟着發出一陣清脆的笑語聲,回道:“好啊,可惜這裏是玉柳不是涼陽,小妹在這裏是人生地不熟,唐姐姐比小妹早來幾天,對這裏應該比小妹要熟悉一些,那就請唐姐姐在前面帶路吧。”。
“那好,不過雨樓主你可的跟緊了,這裏人多,可別把你給跟丢了。”唐婉兒笑道。
将話說完,唐婉兒便是身體一轉,便欲向着玉柳城的方向而去,但在轉身的同時一把淬了劇毒的梅花針卻是已經悄然握在了右手之中。
雨師師笑容燦爛,真如一朵在秋風中盛開正豔的秋菊一般,但在她手中亦是早已将一把萬屍針悄然攥在了右手之中。
“咻!”“咻!”“咻!”……
待唐婉兒身體一轉,将身體背向了自己的時候,雨師師臉上的笑容頓時退去,張手便是一把萬屍針向着唐婉兒的全身上下用着漫天花雨的手法打了過去。
咻!”“咻!”“咻!”……
幾乎在同時,剛剛轉過身去的唐婉兒頭也未回,反手就将手中的那把淬了劇毒的梅花針也是用着漫天花雨的手法向着背後的雨師師的全身上下打了過去。
雨師師打出的萬屍針和唐婉兒打出的梅花針在半空中相互碰撞紛紛落地之後唐婉兒緊跟着将身體轉了過來,笑臉道:“雨樓主,你這時什麽意思,我好心好意的想領你去喝茶敘舊,你竟然在我背後偷襲,這也太讓姐姐我傷心了。”。
唐婉兒轉過神來,如同變臉一般,雨師師臉上立即便重新堆滿了笑容,随後笑道:“唐姐姐這話說的可就有些不對了,若是唐姐姐真的是請我去喝茶聊天我怎麽會在暗中對唐姐姐動手呢,只是唐姐姐剛才我出手,我才迫不得已反擊的啊。”。
雨師師眨着一雙秋水一般的明眸大眼,一臉無辜的表情看着唐婉兒,絲毫沒有為剛才暗中偷襲而感到絲毫臉紅。
“雨樓主,你這可就未免有些颠倒黑白是非了吧,剛才應該是你先對我出的手才是,你若不出手偷襲我我又怎麽會出手呢?”唐婉兒亦是口舌不讓的回道。
“咯!”“咯!”“咯!”
雨師師笑道:“唐姐姐,剛才應該是一場誤會,我看咱們還是接着去找個地方喝茶聊天去吧。”。
“也好,只是雨樓主這次姐姐可不敢走在你前面了,不如你我并排走如何?”唐婉兒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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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所有人打的打,吵的吵得時候,風遠揚與淩月寒兩人卻只是相視而立,就那麽靜靜的,靜靜的彼此相互對視着。
“你到底讓不讓開!”淩月寒是一個話很少的人,平時絕對不會說出一句廢話,但這句話無疑就是一句廢話,明知這是一句廢話但她還是說了出來。
聽到淩月寒說出的這句話,身子站的如同标槍一般筆直的風遠揚身子不由得一晃,他又如何不知道她是一個從不說廢話的人,但在此時她卻說了這句廢話,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希望自己能夠讓開,能夠不站在她的前面,能夠不擋住她的路,只是他不能,即使是死也不能,現在他的心确實是寧願自己去死也不願站在這裏,只是現在他沒有選擇的餘地,即使是想死都不能夠,因為他現在背上背的不止是他自己的性命更還有着整個星鳳閣所有人的性命。
風遠揚艱難的,費力的,似乎已經用盡了全身的氣力搖了搖頭,堅定中帶着幾分遲疑,決絕中帶着幾分不願,執着中帶着幾分悔意,說道:“不讓開!”。
這三個字聽在淩月寒耳中,宛如天突然塌陷下來,地也同時跟着塌陷去了一般,她,在她深深的,深深的內心深處又如何不是和小武一樣,她又如何不是寧願去死也不願意面對着眼前她唯一一個有着好感的男人,只是現在,只是現實容不的她,也不許她有半分選擇的餘地。
無論怎樣,無論如何,這兩個無辜的人非要一戰,非要分個你死我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