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江陵精致的面容上, 多了幾分錯愕, 随即白皙的肌膚浮現出了幾分紅暈, 他輕咳了一聲, 有些尴尬:“怎麽突然問這個。”
“啊?哈哈哈,我這也是随口一問,你可以不回答的。”盛寶寶也覺得有些尴尬了,都顧不得聽江陵回答了, 心裏頭不停的吐槽自己, 沒事情問這麽尴尬的問題幹什麽。
都怪江行和林芝,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讓她聯想了!
沒錯, 都怪他們!
只聽江陵的聲音傳來, 帶了幾分認真,“沒有,從來沒有。”
“啥?”盛寶寶還在吐槽原文男女主,就聽到江陵這話傳來, 倒是愣了愣, 随後才反應過來,江陵是在回答自己的問題。
她下意識的看向江陵,見他面色帶了紅暈,卻依舊回答了自己的問題, 沒有說逃避她的話。
盛寶寶眨了眨眼睛,原來江陵還是純潔的。
果然沒有被開放的教育給腐蝕掉,她心中感慨, 比起江行,這才叫做男人。
她點點頭,這個回答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也就沒再繼續下去,轉移了話題,“我去給你做飯吧。”
“好。”
江陵還是有些不自然,便沒有跟着盛寶寶進竈房去,只是有些奇怪為什麽盛寶寶會突然問這樣的問題。
依照他對盛寶寶的了解,她的性子雖然歡脫,但是思想純潔【作者君:我呸】,肯定不會想到這方面,一定是有誰刺激了她,所以才會這樣。
這麽一想,江陵面色沉了幾分。
最近幾日。
劉春霞發現,自己兩個孩子,總是往東屋去,她本來是沒注意到的,主要是這幾天看兩個孩子,似乎比以前都胖了不少,剛開始還懷疑是江春和江夏偷吃了,現在看來,估計是在東屋吃了好東西。
Advertisement
她收拾房間的時候,還發現江夏換下來的衣服裏,有兩顆奶糖,這奶糖看起來就很貴,肯定不是她們家的,畢竟連江月都吃不上。
要是盛寶寶給的話,那這人還真是夠大方的。
劉春霞微微眯起眸子,索性找了自己丈夫江井,把這個事情說了一遍。
江井沒當回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說道:“我這個弟弟,性子最好,對幾個晚輩也不錯,要是對小春和小夏好的話,也是正常的。”
“可是那個盛寶寶呢,她嫁到家裏來,還敢跟媽對着幹,現在卻對小春和小夏好,你說這是為什麽?”劉春霞想得多。
她想不明白盛寶寶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她在這個家裏,一向來是屬于明哲保身的那種,平日裏能少說話就少說話,以免惹得老太太不高興,哪怕是對盛寶寶,她也是能不對上就不對上,就是不想惹事。
畢竟在劉春霞看來,自己生不出兒子,是個罪人。
江春和江夏是她的女兒,要是被盛寶寶利用了,她想要把自己擇出去,都是件難事,到時候惹上大房和江老太,對她來說,無疑是飛來橫禍。
見劉春霞問這個,江井哪裏會想這些彎彎繞繞的,敷衍的回了一句,“你問我,我怎麽知道,你要真想知道,就直接去問弟妹呗,她性子雖然火爆,不過看着也不是個不講理的人,好歹還有江陵在那,不會對你這個嫂子做什麽的。”
不會對她做什麽?
劉春霞內心嗤之以鼻,在她看來,這盛寶寶連江老太都敢怼,何況是她這個家裏最沒分量的,對方肯定不會給她什麽面子的。
見丈夫是個不頂用的,劉春霞也懶得在跟他說話,索性把在幹活的江春和江夏,全都叫到了房間裏來,她準備直接問兩個女兒。
別的事情無所謂,但是這種會影響到她的事情,是絕對不行的。
被劉春霞突然叫了的江夏,還有點擔心,拉着姐姐江春的手,緊張的很,“姐,媽突然叫我們,是幹啥啊?”
“我也不知道。”江春仔細想了想,這幾天她和江夏都在好好幹活,也沒有給劉春霞惹事情,吃飯的時候,也都是等長輩都吃完了,才吃剩飯剩菜。
除了晚上去小嬸嬸那開小竈。
早上的時候,也能吃到小嬸嬸做的美味早餐。
不過這個事情,她自問做的還是隐晦的,都是看沒人的時候,才去的,就怕給盛寶寶招惹了麻煩。
連姐姐都不知道的事情,江夏覺得自己的小腦袋瓜肯定是想不到,便只能心不安的跟着江春一道去了房間。
房間裏。
劉春霞坐在床上,桌子上放了幾顆奶糖。
看到那奶糖,江春瞳孔收縮了一下,看來是被劉春霞發現了。
她握緊了江夏的手。
見兩個女兒進來,劉春霞讓人把門關上,随後才指了指這奶糖,問道:“這是從哪來的?”
江春沒開口說話,江夏也不敢說。
她們兩個還記得小嬸嬸說的,千萬不能讓人瞧見這些零食,可現在卻被劉春霞看到了。
江夏吓得身子都在發抖,就躲在江夏後面,眼睛都紅了。
看兩人不說話,劉春霞惱了,直接拍了桌子,厲聲道:“我問你們話呢,你們都啞巴了?這麽好的奶糖,從哪裏弄來的,是不是小嬸嬸給你們的!”
江春閉緊嘴巴,一個字都不敢說,只是她年紀畢竟小,身子還是有些顫抖。
她在害怕。
可是小嬸嬸更重要。
心裏只想着,不能連累到小嬸嬸。
見兩個孩子愣是不說話,劉春霞氣得不行,拿起藤條就往兩孩子身上抽,一邊抽一邊罵:“我可是你們的媽,問你們的話你們都不說,你們這是想要害死我麽,我在江家還不夠受氣麽,要不是生了你們兩個賠錢貨,我至于在江家這麽忍氣吞聲麽!”
她罵的時候還刻意的壓低了聲音,生怕被江家其他人聽到。
這藤條揮下去,卻是疼得要命。
江春将江夏護在了懷裏,背部承受着這藤條抽打來的疼痛,眼睛泛紅,卻倔強的咬着嘴唇,依舊是不出聲。
小嬸嬸對他們這麽好,她絕對不會背叛小嬸嬸的!
哪怕問話的這個人是自己的母親!
眼看着這麽打,兩孩子都不肯說。
劉春霞氣的不行,索性一下一下的用力在抽打,打到後面,已經打紅了眼睛,把自己所有的怨氣都釋放在了兩個孩子的身上。
江春的身子太瘦弱了,雖然盛寶寶時不時的給他們開小竈,可這個是需要時間去養的,因此被打了幾下,手一松,就沒護住江夏。
這藤條無情,抽打下來不長眼睛,打到了江夏。
五歲的孩子能知道什麽,被打痛了,直接哇的一聲就嚎啕大哭了起來。
這哭聲厲害的很,劉春霞一聽哭聲,腦瓜子就覺得疼,直接拿過一塊布,就塞到了江夏的嘴裏,然後對着兩人抽打。
看到這動作,江春眼珠子都充了血,恨意在眼底裏,不顧自己還在疼的身子,朝着劉春霞就推了一把。
回頭将江夏嘴裏的是布條拿出來,孩子哇哇的哭,抱着江春就在那喊姐姐痛,看的江春眼眶泛熱。
被推了一把的劉春霞,怔了一下,随即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大女兒推了,她惱了,“你個賠錢貨,竟然敢推我!”
“媽,夏夏才五歲,你這樣打她,你就不怕把她打死了麽!”
江春渾身都在顫抖,眼睛就這麽紅着,聲嘶力竭的控訴。
只是這副模樣,在劉春霞看來,卻是沒有半點的用處,她只是氣道:“打死了才好,要不是生了她這個賠錢貨,我至于在江家這麽委屈求全麽!”
剛生了江春的時候,雖然是個女兒,可因為是頭胎,所以江老太哪怕不喜,也沒怎麽樣,是在生了江夏以後,她在江家才受盡了冷眼。
連江月都看不起她,不把她當嬸嬸,有時候還說什麽,是她給二房絕了戶。
這麽一來之後,劉春霞就把恨意全都轉交給了兩個女兒頭上。
動不動就對兩個孩子打罵侮辱,說一些難聽的話。
江春顫抖的更厲害了,眼眶裏蓄滿了淚水,卻倔強的不讓眼淚流下來,只是啞着聲音道:“媽,夏夏不是賠錢貨,我們是你的女兒,也是你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女兒,大嬸嬸奶奶她們怎麽說我和夏夏,我都不會聽,可是你不能這麽說,你是我和夏夏的媽媽,你都這麽看我們,她們才會這樣踐踏我們。”
這些話,是盛寶寶氣憤的時候同兩個孩子說的。
在盛寶寶看來,母親本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可在劉春霞的身上,半點母愛都沒有讓人看到,劉春霞把自己當成了一個生育工具,還以這個為傲。
都說為母則剛。
劉春霞絲毫沒有,比起江老太那些人來說,還要過分和惡心。
可惜這個世界上,唯有父母這一行,是不需要考試,就能直接上崗的,而那些被家暴被踐踏的孩子,可能就因為這樣,而毀了一生。
原文裏江春和江夏的下場悲慘,何嘗不是劉春霞這樣的母親導致的悲劇呢。
可悲至極。
劉春霞是個沒文化的,聽不懂江春說的這些,只覺得對方是在跟自己擡杠,她揚起藤條就要上前抽打,“從哪裏學來的亂七八糟的話,我是你媽,我就有權利打你!”
眼看着劉春霞要打下來,在哭鬧的江夏,此時突然竄了出來,小小的身子,大大的力量,直接就上前抱住了人的大腿,然後狠狠的咬了一口。
劉春霞吃痛,手上的藤條落地,低頭一看是江夏,氣的她就要踹開。
見到她的動作,江春睜大了眼睛,急的不行,顧不得什麽,就直接沖上前,把劉春霞推倒在地,就把江夏拉到了自己身後。
這一下力氣不小。
劉春霞腿上吃痛,加上上面又被江春推了一把,整個人重心不穩,就直接被推倒在了地上。
倒地的那一刻,她只覺得肚子疼了起來。
這會兒,眉頭緊皺了起來,臉色慘白,冷汗涔涔,嘴唇沒有絲毫的血色,“痛……好痛……”
江春看到劉春霞這樣,心跳的厲害,抓着江夏的手,整個人都是懵的。
這是她的媽媽,她知道自己不該動手,可是當時看到劉春霞要把江夏甩開,她太擔心了,就失去了理智。
現在看到劉春霞這樣,她是又害怕又擔心。
站在那動也不動。
劉春霞捂着肚子,表情痛苦,伸出手指着江春,聲音微弱,“小……小春……媽肚子……疼……”
這一聲,才讓江春反應過來,她始終還是善良的,畢竟這是她的母親,想要上前去把劉春霞扶起來,但是因為劉春霞太重了,她又太瘦弱,使出了吃奶的力,都扶不起來。
她只能回頭看了一眼江夏,囑咐道:“姐現在出去叫人,你在這裏看着媽媽。”
江夏害怕極了,在她看來江春就是她的主心骨,她抓着江春的手,哭出了聲,“姐,我們會不會被奶奶她們打死啊?”
“不會的,有姐在,不會有人傷害的了你。”江春耐着心思,安撫了一句,就跑了出去。
很快江井就進來了,抱着劉春霞就跑了出去,要找赤腳醫生。
至于這消息,也驚擾到了江家人,陳翠花聽到動靜,和江老太一塊走了出來,等知道是劉春霞身體不好去醫生那了,陳翠花的聲音立馬尖銳了起來。
“這家裏啥條件不知道麽,還去看病!現在家裏可不比以前了,哪裏是能看得起醫生的家庭,一個個的就知道造錢,我們家阿行讀大學的錢,都要被造沒了哦,又不是什麽金貴的身體,幹嘛還非得看醫生。”
她心痛錢。
雖然說大房二房沒分家,但是在她看來,這江家的錢,就都該用到她們這一房的頭上來,誰讓她肚子争氣,生了個帶把的兒子呢。
這江家以後的東西,可不都是她們家的麽。
江老太一聽這話,也有些不悅,畢竟在她看來,生不出兒子的劉春霞,沒有什麽價值,而如今江家的價值,都在江行的頭上,這去看醫生,可不就是陳翠花說的,動了江行的零花錢麽。
她死死的瞪了一眼站在旁邊瑟瑟發抖的江春和江夏,罵道:“就你們兩個賠錢貨事情多!”
這邊動靜大的很,連同在屋子裏的江行和林芝都被驚擾到了。
江行讓林芝別出去,他出去看看情況。
林芝知道這會兒她要是出去的話,就會被江家人看不起了,便趕忙點點頭,躲在屋裏沒敢吭聲。
江行打開門走了出去,見家裏人都在外頭站着,倒是皺起了眉頭,“奶奶,媽,家裏是出什麽事情了麽?”
“喲,阿行你咋出來了,這外頭多冷啊,你趕緊進去待着,”一看兒子出來,陳翠花立馬就擔心了,揚着聲音道:“家裏頭的事情你別管,你要是嫌吵,我就讓他們別說話,不打擾到你讀書。”
江老太看到孫子也是笑眯眯的,慈愛道:“你媽說得對,你趕緊進去吧,這邊沒啥事情。”
好吃懶睡的江月,這會兒剛睡午覺睡醒,揉着眼睛到了外頭,見人都在,倒是納悶,“媽,咋了這是?”
陳翠花努了努嘴,對上了江春和江夏,哼哼冷笑,“還不是這兩個賠錢貨,氣的你二嬸嬸都去看醫生了,我看今天就罰她們不要吃飯好了,也好長長記性,媽你說呢?”
她說完話,就看向了江老太。
江老太瞥了一眼兩孩子,淡淡道:“就這麽辦吧,太不懂事了。”
這外頭的動靜,終于打擾到了在看書的盛寶寶,她一走出去,就聽到陳翠花那番話,頓時就惱了。
她直接沖到了兩個孩子面前,對着陳翠花就是一頓罵,“你個老巫婆,怎麽這麽惡毒啊你,你自己不也是個女人麽,還一口一個賠錢貨的喊,人家是沒有名字麽,你算哪根蔥,這麽說兩個孩子,你的心怎麽這麽黑,這麽不要臉呢!”
盛寶寶知道江春和江夏,都是聽話的,只是江家人不着調,對他們兩個苛待的很,可是哪曾想,這麽難聽的話,做長輩的都說得出來。
真是快把她給氣死了。
說完話,她回頭看向了江春和江夏,聲音響亮的問道:“你們都別怕,把委屈都告訴小嬸嬸,她們怎麽欺負你們了,要是太過分,小嬸嬸就直接帶你們去村支部,找村長評評理,這孩子可是祖國的花朵,哪裏能被這麽欺負呢,有種就別生啊,現在都講究男女平等了,國家提倡的那些話,是都被吃到了狗肚子裏麽,還口口聲聲的賠錢貨?”
“真是太可笑了!不是兒子就得活該被說?哪有這樣的道理,你們家又不是有皇位要繼承,大清早就滅亡了,別整那清朝的惡習,聽着就讓人惡心!”
這些話,盛寶寶早就想要罵了,只是一直忍着,畢竟這極品還是少去招惹的好,別蹦跶到她的面前,她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當回事就行了。
可誰想。
要這麽欺負兩孩子,她一個外人都看不下去!
都是一些黑心腸的人!
聽到盛寶寶這噼裏啪啦的一堆話,江月幾個都瞪大了眼睛,氣的是胸膛起伏的厲害,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陳翠花一口一個你字,指着盛寶寶,氣的只能說這個。
至于江老太,臉色頓時陰沉了起來,“我們在教育孩子,你出來瞎湊什麽熱鬧,這跟你有什麽關系麽?”
“哪裏沒關系?你別以為小春和小夏,是姓江的江家人,你們就可以任意打罵了,孩子是獨立個體,你們要是在欺負這兩個孩子,信不信我就鬧到村支部,鬧到派出所,讓人管管你們這幫黑心的人!”盛寶寶冷笑,對上江老太,可是絲毫都不慌張。
江行張了張口想要說話,正好被盛寶寶瞧見,她的臉上嘲意更顯,“還有你江行,虧你還是個大學生,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家裏這樣欺負兩個孩子,你還能無動于衷,跟你的林芝你侬我侬?我呸,不要臉的狗男女,還沒結婚呢,就孤男寡女的呆在房間裏,要是傳出去,我看你們兩個大學生的臉面往哪放!”
她是個口齒伶俐的。
說話又是有根有據,這一番話說出來,讓江行那個臉色是青一陣白一陣的。
陳翠花最是容不得人說自己兒子,現在聽盛寶寶說的,只覺得對方是誣陷,當即尖聲道:“你少污蔑我兒子,我兒子是大學生,怎麽可能會做這樣讓人說閑話的事情,你個不要臉的女人,就是得不到我兒子,所以才說這些話編排他,你好狠毒的心啊!”
主要是江行是大學生,要是真的和林芝做了什麽不守分寸的事情,這一旦傳出去,可就會被村裏人說閑話了。
倒也不是說,這是不能做的事情,只是說起來不好聽。
陳翠花不想讓自己優秀的兒子有污點。
見陳翠花反駁,盛寶寶只是挑了挑眉,淡淡道:“你要是不信的話,現在可以去屋子裏面看啊,我有必要污蔑江行麽,就他那德性?還有我再重申一遍,以前我喜歡江行,那是我瞎了眼,腦子進了水,現在水全都倒出來了,眼睛呢也明亮了,所以我不再喜歡江行了,他要幹什麽都跟我無關,只要別惹到我,我就跟他井水不犯河水,你們要是再說什麽我喜歡江行的話,來毀我名譽,我就回娘家找我爸媽,讓他們來給我讨公道!”
她實在是受夠了陳翠花這些人的話,總說她喜歡江行,她是得多眼瞎才喜歡江行啊!
原主那是單純,被青梅竹馬的情誼蒙蔽了雙眼,可是她不一樣,她跟江行沒有過半點的情誼,通過過年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對這個蜜汁自信的男主,只有無語。
陳翠花氣急敗壞,就是一個勁的覺得,盛寶寶是在騙人,在污蔑江行,作勢就要往江行屋子裏沖。
江行反應過來,想要去攔,可壓根擋不住陳翠花的健步。
陳翠花跑進屋子後,一擡頭就看到了在床上剛穿好衣服,一臉慌張的林芝。
陳翠花:“……”
林芝:“……”
兩人大眼瞪小眼。
林芝在聽到盛寶寶說的話的時候,心裏就慌了,立馬就起來穿衣服,可沒想到陳翠花這麽快就進來了。
冬天的衣服難穿,她只穿了上半身,褲子還沒來得及穿上。
林芝勉強笑了笑,“嬸子……”
而陳翠花的臉色,已經從青色到了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