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 身體有些抗拒她尋死的行為,繪裏感覺自己的手就像失去了力氣一般無法前進一步,她果然也畏懼着死亡嗎。

為什麽鼬可以義無反顧的走上這條路呢……

咬緊了牙根将銳利的尖端向心髒處刺去,猛烈的勢頭在尖端還差幾毫米就要刺破皮膚的時候停滞在半空中,然後她微微喘了口氣,立刻像是燙手山芋一般把手中的苦無丢的遠遠的。

“繪裏……你這個笨蛋!”友夏垂着頭悲傷的看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鼬,“為了他,你連性命都可以舍棄嗎!”

沒有人回答她,只有嘈雜的雨聲敲打在碎石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費力的搬起鼬的屍體,友夏蹙着眉看了一眼同樣倒在地上的佐助,他只是脫力暈了過去,一時半會也死不了,現在還是先救鼬比較重要。

好在鼬不算重,友夏勉強能帶着他逃走,既然剛才碰到了木葉的人,現在就必須盡快離開這裏了,要是繪裏再被抓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就當是你幫了我這麽多次的恩情吧。”背着鼬在森林中疾馳的友夏有些無奈的笑了一聲,“我的時間也不多,要盡快找個安全的地方才行。”

周圍的森林都無法停留,友夏的腳步幾乎沒有停過,一直到跑出這片森林的盡頭,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個巨大的懸崖和下面水流湍急的河流。

“……”友夏低着頭看着那條河流沉默了幾秒,“賭一把吧。”

“繪裏,如果你運氣不好死掉了,可不能怪我。”友夏強笑了幾聲,表情變得凝重起來,下唇已經被她咬破,鐵鏽般的味道充斥着口腔。

往前踏了一步,懸崖邊上的碎石立刻落了下去,掉入河流中激出小小的波紋。

“……跳吧。”友夏閉上眼又睜開,然後往前傾倒身體,兩人的身體立刻以自由落體的速度快速的在空中下降,然後掉入水中,噗通一聲濺起一陣巨大的水花。

水面沉寂了半響,友夏才費力的從水中一頭鑽了出來,大口大口的喘了幾口氣,她的手臂緊緊抱着鼬的身體,順着水流往下游流去,直到在河流一側發現了一個山洞,她才伸出手抓住了河流邊際的雜草枯枝。

水流還在用力的沖刷着她,友夏的緊緊抓着枯枝的手已經被磨破了皮,傳來鑽心的疼痛,一點點把鼬的身體推上岸之後,友夏才松了口氣,手腳并用的爬上了岸。

“雖然這樣對你不好,不過我實在是沒力氣了,抱歉啊。”一邊說着,友夏一邊拉着鼬的衣領往山洞裏面使勁拖去,沿途留下了一條長長的摩擦的痕跡,直到她确定外面的人無法輕易發現自己了,友夏才長長的嘆了口氣,脫力的靠在石壁上使勁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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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你已經死了……不過還是有方法可以救你的。”仰着頭看着昏暗的石洞頂端,友夏喘着氣彎起了嘴角,“太好了,我還可以救你。”

伸出雙手慢慢結印,友夏的表情漸漸變的悲傷,“只不過……無法陪繪裏一輩子了,所以作為代替,你要幫我照顧她。”

“沒關系的……我的記憶你都會有的……”

“最後的請求,不要告訴繪裏我的存在,我不想她為我傷心……”

結印完成,友夏慢慢的呼了口氣,然後釋然的笑了起來,“再見,繪裏。”

在友夏閉上眼的同時,鼬的心髒幾乎是瞬間恢複了跳動,然後他緩緩的睜開了眼。

生命力湧入他身體的同時,一些不屬于他的記憶也同時出現在他的腦海裏。

都是繪裏從小到大的事,開心的,悲傷的,孤獨的,愉悅的。

但是,卻是另外一個視角,像是有一個人一直在默默的注視着她一樣。

“友夏……”鼬聲音低沉的說着,然後有些劇烈的咳嗽起來,微微偏頭看着靠着牆像是睡着了的繪裏,鼬愣了愣,然後輕輕的笑了起來,眼底是濃的化不開的悲傷。

得到了友夏的記憶,鼬才徹底明白了友夏存在的原因,當年她們的媽媽在産下她們時并不是因為難産死亡,但是先生下來的友夏卻夭折了,所以媽媽為了挽回友夏的生命,強行用這個禁術一命換一命,只不過她們的媽媽好像有點糊塗,大概是女兒是雙胞胎的緣故,搞錯了施術對象,結果導致友夏的靈魂回到了繪裏身上,才出現這種一個身體兩個靈魂的狀況。

不過,應該說幸好她們是雙胞胎,原本應該立刻被排斥出去的友夏的靈魂,竟然奇跡般的生存了下來,而且能夠短時間的控制繪裏的身體,當然,副作用也是有的,而這一點鼬再清楚不過了。

這種禁術從死神那裏搶回靈魂,代價是用自己的靈魂交換,不過相對的,被複活的人會繼承施術者的全部記憶,所以友夏繼承了她媽媽的記憶,而鼬,則是繼承了友夏的記憶。

繪裏所有的心情,想要跟着他一同死去的想法,就這樣全部出現在鼬的腦海中。

緩緩的從地上坐起來,鼬伸出手撫摸着繪裏的臉,“我這麽任性,明知道自己要走的是一條什麽樣的路,卻沒有及時把你推開,讓你獨自承擔這份悲傷……”

“抱歉,繪裏,是我對不起你。”

鼬的手被繪裏一把抓住,他驚訝的看着繪裏緩緩睜開的眼,眼裏還有一絲茫然,“別露出那樣的表情,一直沒有放棄你的是我不是嗎……要說思念的強度,我怎麽會輸給你呢……”

醒來的這麽快,是因為繪裏身體裏的友夏已經不在了的緣故嗎?

繪裏的眼神漸漸變的清明,“……鼬?”呆滞了片刻,她下意識的掐了一下大腿,“夢?”

“不是夢,”鼬的表情柔和下來,輕輕的撫摸着她的臉頰,像是為了讓她相信一般又重複了一遍,“繪裏,這不是夢,我還活着。”

“但、但是?”繪裏表情糾結的抱着頭,“難道那個才是夢?到底怎麽回事?”

鼬不說話了,只是拉着她的手帶入自己懷中,像是安撫一樣的摸着她的頭說,“那是夢,我就在這裏,哪裏都沒去。”

為了佐助,他選擇死亡,而現在,他想要為了繪裏好好活下去。

“……是嗎,那是夢嗎……”繪裏似乎終于感受到從鼬身上傳來的溫度,有些顫抖的回抱着他,她的眼淚已經抑制不住的湧了出來,又是哭又是笑着說,“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大概是重生的原因,這個身體連帶着病症也一起消失了,連已經模糊不清的視線也變得清晰了起來,兩年後再次見到繪裏已經看不太清她的臉的鼬,終于能夠清楚的看見現在的繪裏。

只不過現在的她灰頭土臉的,頭發也濕漉漉的貼在額頭上,眼睛和鼻子都因為哭泣的原因紅通通的,實在是算不上好看。

但是能夠這麽清楚的看到她,鼬已經非常滿足了。

不知道是因為放下心了,又或是太過疲憊,繪裏哭着哭着就在他懷裏睡過去了,鼬抱起沉睡的繪裏往外走去,雖然現在他活過來了,但是實際上這個世界留下的隐患仍然非常多。

那個自稱宇智波斑的男人,曉組織,還有他們收集尾獸的行為,自己的身體不見了,斑不可能輕易放過自己的,以絕的情報搜集能力,估計要不了多久,自己就會被發現還活着。

佐助也是被曉拉攏的戰力之一,那場戰役後他必定有了萬花筒,但是萬花筒給身體帶來的負擔,鼬是非常清楚的,使用過度甚至可能會導致死亡。

以佐助的個性……鼬忍不住深深嘆了口氣,抱緊懷裏的繪裏以更快的速度離開這裏。

因為身體完全恢複了,與佐助那一站後的傷和消耗的查克拉也不存在了,身體可以說是回到了最佳狀态,但是僅憑他一人之力是無法做什麽的。

回到貓婆婆那裏的時候,她十分驚訝的看着鼬,“你怎麽……”

“稍微發生了點意外。”鼬看着懷裏睡着的繪裏有些無奈,“這段時間還是得麻煩貓婆婆了。”

“我倒是很歡迎的,”貓婆婆沉默了一會問,“不過,佐助他……”

“佐助沒事,他還活着。”

“是嗎。”貓婆婆松了口氣,緩緩吐了個煙圈,“畢竟看着你們長大的,我實在是不想看到你們自相殘殺啊。”

“抱歉,讓您擔心了。”鼬抱着繪裏往之前的房間走去,“雛,能麻煩你幫我拿點幹衣服和藥過來嗎?”

“沒問題鼬小弟~”雛搖了搖尾巴跑開了。

到達之前他們分離的房間,明明是昨天才在這裏睡過,卻已經像是過了漫長的一段時間一樣。

鼬走的時候就做好了必死的決心,即使知道丢下繪裏一個人對她來說是多麽殘忍的事,他依然義無反顧的做了這樣的決定。

而現在又回到這裏,事情的發展卻已經超出了他的意料。

必須要重新整理才行了,下一步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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