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 鼬似乎完全不在意面前那個人身體結構的問題,神色如常的問,“絕,果然是你啊,有什麽事嗎?”
“鼬,老大可是很關心你的生死哦,沒有死的話至少應該回組織報到一下吧。”白絕的語氣聽起來很是輕快,黑絕又嚴肅的補上一句,“雖然原本我們都以為你已經死了。”
繪裏臉色一變,有些疑惑又無助的看向鼬,那些到底是現實還是只是夢?
鼬安撫性的握了握她的手,然後回應絕,“我休息一段時間,自然會回組織去的。”
“哦呀……這可真是,”白絕發出了有些不懷好意的笑聲,“因為老大以為你已經死了,那個約定大概也就不存在了,所以……”
黑絕接過他的話,“佩恩已經對木葉發起進攻了。”
“鼬,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們都以為你已經死了。”白絕看着鼬略顯僵硬的臉色,語氣聽起來不甚在意,“不過你原本也是被木葉通緝的S級叛忍,佩恩這樣做也是在幫你你嘛。”
鼬的渾身繃的死緊,繪裏似乎能感覺到他的手指微微顫抖了起來。
“鼬,我就先離開了,”白絕的眼神有意無意的打量了一下躲在鼬身後的繪裏,“老大說了,你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不過要記得回組織哦。”
鼬沉默了半響,才有些艱難的點了點頭,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鼬沉着臉問,“佐助怎麽樣了?”
“佐助嗎?”白絕擡着頭苦思冥想了一會才開口,“他被老大派去捉八尾了,不過看起來有點艱難啊。”
鼬的臉色瞬間變了,“八尾?”
“沒錯,八尾。”黑絕慢悠悠的補充。
“嘛嘛,我們還得去觀察木葉的情況呢,畢竟那是個大任務,不能出差錯呢。”白絕語氣輕快的說着,然後兩側的葉子漸漸合上,他就像來時又漸漸陷入了土裏,土地表面什麽痕跡都沒有留下來,看上去并不像土遁,更像是身體已經成為了土的一部分。
絕消失以後,周圍頓時寂靜了下來,鼬依舊一語不發的站在原地,眉蹙的死緊,像是在考慮什麽嚴重的事一樣。
繪裏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那個組織對木葉發起了進攻,她還是知道的,而目标她也多多少少能預料到,應該就是鳴人沒錯,鳴人是九尾,而佐助被派去抓八尾,這個組織果然是在收集尾獸沒錯,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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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木葉有反抗突襲的能力,鼬大概不會這麽緊張,他會變成這樣的狀态,說明那個叫佩恩的人可能強到可以靠一己之力摧毀整個木葉。
雖然聽起來不靠譜,畢竟木葉的防守力量也相當強,但是鼬凝重的神色卻告訴她,這大概是真的。
在原地呆了許久,久到繪裏以為鼬在這裏思考上一天,鼬才向前踏出了一步,繪裏被他帶着向前走了一步,下意識的開口,“鼬,你要去哪裏?”
“……”鼬微微偏過頭,兩側的頭發遮住了他的表情,“當然是陪你去熱鬧的地方看看,這是我們原本的目的不是嗎?”
“……但是,木葉……”繪裏剛問出口就後悔了,然後有些懊惱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鼬看着她露出溫柔的笑,“現在對我來說,你才是最重要的。”
繪裏怔怔的看着鼬溫柔的笑容,心裏說不出是喜悅還是悲傷,就像打翻了調味瓶感覺五味陳雜,一絲苦澀漸漸從心底蔓延上來。
鼬第一次這麽直白的表明重視她,她是很高興沒錯,可是鼬真的能放下木葉嗎,真的能放下佐助嗎?
他一直以來,都不是這樣的人,是自己束縛了他嗎……
鼬停下腳步有些不解的看着垂着頭站在原地的繪裏,“怎麽了?”
“這樣真的好嗎……鼬……”繪裏咬了咬牙,繼續開口,“木葉和佐助……你真的都不在意嗎?”
“……”鼬伸出手撫上她的側臉,“繪裏,你希望我做什麽?”
“我……”繪裏張了張口,卻什麽都說不出來,畢竟她并不了解事情的全部本質,這些想法都只是她的臆測而已,鼬才是真正了解所有的一切的人。
“鼬如果想做什麽,盡可以去做的,不用顧慮我的。”繪裏說着,聲音漸漸變小,連自己都變得沒底氣起來。
她怎麽可能不介意,鼬去做任何有危險的事,她都在擔驚受怕,那個夢到底是現實還是虛幻,她不知道,但是鼬現在确确實實的站在她的面前。
那種失去鼬的痛苦,即使是夢,她也不想再體驗第二次了。
“繪裏,謝謝你。”鼬的手在她的側臉輕輕摩挲着,“我該做的已經做完了,以後的事……”
繪裏擡起頭看着他,鼬的眼神似乎有着迷茫,目光與其說是看着她,不如說是在透過她看別的什麽。
“鼬?……”
鼬垂下頭像是在思索着什麽,眉頭蹙的緊緊的,過了好久才吐出兩個字,“……八尾……”
繪裏看着他顯而易見變的很差的臉色,八尾就是佐助要去抓的那個人吧,“那個八尾……很強嗎?”
不是聽說佐助把大蛇丸都殺了嗎,八尾比那個大蛇丸的實力還要高?
“八尾奇拉比,雷影的弟弟,據說是唯一能控制自己尾獸化的人柱力。”鼬低低的描述着他所了解的情報,“不過佐助的咒印力量被我封印了,萬花筒也還不熟悉,貿然對上八尾……”
雖然繪裏聽不太懂鼬在說什麽,但是聽起來好像是佐助打不過那個八尾的樣子,“鼬……很擔心?”
“……即使擔心,這也是他自己選擇的路,”鼬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宇智波斑大概把我的事情都告訴他了,不然佐助不可能不回木葉,而是選擇了協助曉。”
鼬的事,是指他滅族的內情嗎,佐助知道了鼬是被木葉上層壓迫的事,所以憎恨轉移到木葉身上了?
“看來我還是不夠了解那個男人,我以為他對我的事不是很清楚,但是能說服佐助相信他,看來他手裏已經掌握了充分證據。”鼬說完,又變成了面無表情的冷靜模樣,“只不過,那個男人到底要利用佐助做什麽……竟然用八尾來測試他的實力。”
“……”繪裏的手指微微縮緊,然後從鼬的手裏掙脫了出來,一臉堅決的看着他,“鼬,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鼬聽到她的話之後表情有些驚愕,“不,繪裏,我不是那個意思。”
“鼬很擔心佐助對吧,而且心裏也放不下木葉對吧,”繪裏笑了起來,眉眼彎彎的看着他,“我不希望鼬以後會後悔,而且還是因為我的原因。”
“即使是我,也無法在知道這樣的事以後還能若無其事的去玩啊,鼬。”繪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來,心裏的郁結情緒頓時少了不少,“只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鼬神色認真的看着她,“你說。”
“絕對,不能死哦,”繪裏仰起頭看着他,眼中是不容拒絕的堅定,“一定一定要回來,我會永遠等着你的。”
鼬的眼中閃過一絲痛楚,下意識的伸出手握住了繪裏的手腕,卻被她抓住,一點一點的把他的手從手腕上扯了下來,兩個人的手陡然分開的瞬間,繪裏感覺心裏一空,各種難受的情緒籠罩着她,但是她依然用盡最大的力氣扯着嘴角笑着。
“不要讓我等太久……”
鼬在臨走前說了什麽,繪裏已經記不太清,她恍惚間記得他那時表情溫柔,摸着她的頭的大手溫暖如昔,在鼬的身影确實的從自己眼前消失時,她死死地咬緊了牙關,那句“別走”就這麽梗在喉嚨裏,自始自終沒有說出來。
自我矛盾自我掙紮,口是心非的這種感覺真是太糟了,周圍一片寂靜,繪裏有些無措的用腳尖在地上劃了幾個圈,腦袋裏還有些混亂紛雜,在原地怔怔的呆了好久,繪裏才慢慢的往來時的路走回去。
回到貓婆婆那裏時,她有些詫異的看了眼繪裏的身後,“鼬呢?”
“恩……有點事要暫時離開吶,”繪裏有些艱難的扯了扯嘴角,“抱歉貓婆婆,我現在有點累……”
有些腳步不穩的走了幾步,繪裏扶着牆慢慢的呼了口氣,卻突然感覺視線有些模糊,腦袋也昏昏沉沉的,她停下腳步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眼前卻突然一黑,然後直接暈了過去。
“繪裏?!”貓婆婆有些慌亂的站起身,手中的煙鬥掉在地上滾了幾圈,袅袅的煙霧在空氣中升騰起來。
她似乎是躺在床上,可是卻能感覺到自己的腦袋裏有什麽東西在分裂重組,細胞像是迅速的壞死又新生,各種紛争雜亂的信息在她的頭腦裏傳導着,然後直入她的神經中樞。
意識極度動蕩不安的時候,她仿佛聽到身邊有人在說話。
“到底是怎麽回事!”
“一直昏迷不醒,我們也沒有辦法啊。”
“一定是有什麽理由的把,她的查克拉狀态也非常不穩定。”
“貓婆婆……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