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 鐵之國的溫度明顯要比木葉低上許多，而且大概是舉行五影會談的關系，這裏的守備極其森嚴，鐵之國特有的武士在到處巡邏着，表面看上去毫無破綻，不過也僅僅是表面而已。
對于實力強大的忍者來說，這些武士根本無法成為阻攔的力量。
鼬看着他面前緩緩倒下的武士，五影會談已經結束，但是卻沒有出現什麽大動靜，是佐助還沒動手，還是說選在了其他時間動手？
但是事不宜遲，既然結束了，想必團藏已經在回木葉的路上，佐助絕不是随便說說的人，更何況他身邊還有那個感知型忍者，找到團藏的所在之地絕不是難事。
但是鼬找到佐助的所在之地時，站在佐助對面的不是團藏，而是斑。
但是他們身前有一大片被破壞過的痕跡，看起來像是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
幾個跳躍來到佐助身後，鼬忍不住開口，“佐助……”
“哥哥……”佐助突然的改口讓鼬心底一沉，“我殺了團藏。”
“……”那個團藏居然被佐助殺了？鼬忍不住蹙起眉，佐助的實力成長似乎超出了他的想象。
“哥哥，我會用自己的方式來複興宇智波一族，你就好好看着吧。”佐助聲音裏面的陰冷氣息讓人不寒而栗，而斑則站在一邊，一臉看好戲的看着他們。
“哥哥的須佐能乎……我也會使用了……”說着，佐助一把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有些疲憊的喘息了幾聲，“哥哥……現在的我比你更強……”
“佐助，你的眼睛……”看起來像是萬花筒使用過度，斑那個混蛋，故意讓佐助這樣無限度的使用嗎。
察覺到鼬帶着敵意的目光，斑往後跳了一大步，然後身體漸漸消失在空氣中，“佐助，你先處理好你自己的事。”
又來！鼬幾乎是立刻向他的身體投出數只苦無，但是苦無在即将刺入他身體的瞬間，原本已經被漸漸吸入寫輪眼的身體突然複原，苦無就這樣穿透了他的身體。
鼬蹙着眉看着他，然後突然意識過來，是因為他的身體在被吸入的時候會實體化，所以才特意解除嗎？
不過斑并沒有給他時間考慮，再次發動他的萬花筒能力，從他們的眼前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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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放下捂着眼睛的手，眉頭皺的死緊，“哥哥，為什麽不告訴我真相……”
“……”鼬沉默了半響才回答，“佐助，和你戰鬥的時候我說過，人其實都是活在自己的執念中，你看到的或許只是幻覺，我的真相其實……”
“我已經擺脫了幻覺！”佐助語氣激烈的打斷了他，“現在的我，已經可以看破你的幻術！”
“佐助，你強硬的口吻還是老樣子啊，”鼬面無表情的看着他，“不過你現在也有些變了呢。”
“不對！”佐助的語氣隐隐帶上了些哭腔，“曾經是你改變了我的一切！我本該死去……本該和父母一起被你殺死，可是……”
“為什麽是我！為什麽只有我一個人活下來！”佐助聲嘶力竭的大喊，“為什麽只有我，我和父母有什麽不同，為什麽只留下了我！”
“……因為你當時什麽都不知道，無論是宇智波一族的愚蠢想法，還是別的，你只是個孩子，”鼬的語氣陡的沉下來，“而且那也不是為了你，我想被你這個宇智波一族的人所制裁，為此我利用了你心裏的憎恨，所以才會失敗……到頭來是我賦予了你憎恨，逼你離開村子，讓你成為了罪人。”
“我曾經希望你走上正确的道路，我在死之前，為了不讓你走錯路，曾經想引導你走上一條沒有岔路的直道，并用謊言和瞳力改寫了指路的路牌。”
“讓我一無所知，獨自一人悠閑的走在那條直路上嗎？”佐助的眼神變得壓抑而悲傷，“我根本不想走那樣的路！”
“啊，你說的沒錯，該怎麽走應該自己來決定。”
“無論你怎麽改寫路牌，我現在都能看破那上面塗改的痕跡！”
鼬愣了愣，然後低低的笑了一聲。
“有什麽好笑的！”佐助咬着牙瞪着他。
“不……”鼬的表情陡然輕松起來，“能指路的未必只有路牌，佐助，我是個已死之人，不會再多說了，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總是點着我的額頭讓我原諒你，然後逃跑，即使是現在你也還想逃跑嗎！”佐助的聲音陡然憤怒起來，草薙劍已經被他拔了出來，指向了鼬的胸前。
“我沒有逃，剛才已經說過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你說你是已死之人……那現在站在我面前的你是什麽！”佐助的草薙劍向前進了一分，眼中是壓抑不住的怒火。
“現在的我……”鼬怔了怔，然後勾起嘴角，“是呢，都說人死之後性格都不會變，不過現在的我，好像也有了一些變化，事到如今，也沒有必要再繼續隐瞞你的必要了。”
說着，鼬眼中的勾玉緩緩轉動，佐助一愣，意識已經陷入鼬所施加的幻術中。
繪裏把這籃草藥擡入倉庫以後，按了按有些眩暈的頭，然後扶着牆慢慢走出去。
“電火，還有多少？”
電火蹲在地上搖了搖尾巴，“只剩兩籃啦。”
“是嗎，”繪裏走到裝着藥草的籃子前提起其中一籃，“那我就只跑最後一趟了。”
“麻煩你啦，繪裏。”電火費力的把另一籃背在背上，然後跟着繪裏往倉庫走去，但是繪裏卻覺得頭越來越暈，甚至有些站立不穩了。
電火很快就發現了她的異常，有些擔憂的小跑到她面前，“繪裏，你沒事吧？”
“我……”繪裏的話還沒說完，表情卻突然變了，她站直身體打量了一下四周，眉頭蹙的死緊。
“……繪裏？”
繪裏低下頭看着她腳邊的小貓，“電火嗎？”
“……你、你怎麽了？”電火忍不住後退了一步，它身上的毛已經微微豎了起來。
“……”繪裏伸出自己的手仔細的察看着，眼中的不解的情緒更重了，“為什麽我會……”
“……什麽？”電火下意識的回應了一句，然後有些小心翼翼的走到繪裏面前，卻發現繪裏突然閉上了雙眼，身體直直的向它倒了過來。
鼬猛地睜開眼，他眼前還是幾秒前鐵之國的場景，而佐助依舊處于他的幻術之中。
剛才的景象是怎麽回事？鼬幾乎是在瞬間想起上次在曉基地時，他也曾經遇到過這樣的事，仿佛意識進入了繪裏的身體一樣。
是因為什麽觸發了這樣的狀況？上一次和這一次……發生了什麽同等的條件嗎？
……是萬花筒嗎！
鼬皺着眉看着從幻術中清醒過來的佐助，他臉上的表情似乎還帶着一些茫然無措，然後緩緩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哥哥……”
“佐助，這就是我的全部，沒有任何隐瞞。”
“就算你告訴我這些，我對木葉的憎恨也只會更重，”佐助沉着臉看着他，“事到如今，無論你說什麽，我都不會改變想要摧毀木葉的想法。”
鼬愣了愣，然後伸出手指，習慣性的想要戳中他的額頭，卻在快要觸碰他時遲疑了一下，手指改變了方向。
“一直以來，我都選擇獨自承擔這一切，不斷對你說謊，不想把你卷進來，不過也許是我錯了，那個時候的你，也許有着改變父母……改變宇智波的能力……”
緩緩的按住他的後腦勺，與自己額頭相抵，鼬露出溫柔的笑容，“佐助，無論你選擇什麽樣的路，我都會一直愛着你……”
“……哥哥。”佐助怔怔的看着鼬，眼底滿是悲傷。
“佐助？！”身後突然傳來的叫聲讓佐助回過神，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看向自己身後，“……小櫻嗎。”
“你是……”小櫻有些疑惑的看着鼬，“……你是誰？”
鼬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發現佐助的眼神渙散的沒有焦點，“佐助，你的萬花筒使用過度了，這麽下去，身體會吃不消的。”
“……”佐助的眼神動了動，然後明顯有些擔心的看向了鼬，“哥哥，你的眼睛……”
“我很好。”鼬立刻回答，就算在和佐助決戰之前，他的眼睛實際上也徹底不行了，但是現在的他，眼睛是完好無損的。
“哥哥？”小櫻重複了一遍，然後驚愕的睜大眼，“你、你是宇智波鼬？”
但是還沒等她驚訝完，卡卡西已經擋在了她面前，“小櫻，退後。”
“卡卡西啊，好久不見。”鼬面色不變的打着招呼。
“鼬？你不是已經……”卡卡西深深地蹙起眉，眼中充斥着濃濃的警惕和防備。
“……”他死去的消息已經人盡皆知了麽，鼬忍不住嘆了口氣，然後擡起頭，“卡卡西，比起我，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和你，不，和木葉商量。”
“重要的事？”卡卡西看起來像是知道什麽，對于他的請求竟然認真思索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只不過現在綱手大人還昏迷不醒，團藏是木葉的代理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