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看在那個富家小姐眼中, 就是在旁若無人的秀恩愛,特別是那個長的一般般的女子,竟然還試圖挑釁她。
“不知姑娘是何家室。”富家千金一臉神氣的用下巴對着花畔。
“沒有。”花畔幹脆利落的說着, 原來人間還要家室的嗎?
“原來是—一介孤女。”富家千金捂着嘴笑了起來, 服侍的婢女輕扶着她, 也跟着譏笑了起來。
“這位公子, 我們家小姐可是将軍府的表小姐,就是剛剛得勝歸來的破虜大将軍的親戚。而且我家老爺本身也富甲天下, 娶了我家小姐,就可以一步登天。”丫鬟不屑的看了花畔一眼,她認為這個女子還不如她呢,好歹她也是将軍府表小姐的丫鬟,身份怎麽也比一個孤女好。
聽到這句, 街上的人都紛紛停下了腳步,死命想要往前擠, 看看這将軍府的表小姐長什麽樣,還有人對于表小姐這種行為不屑一顧,覺得她挖牆腳行為簡直在玷污将軍府清譽。
聽到她的丫鬟這麽奉承,她開始志得意滿, 覺得無人可以比肩。
周圍很大部分男子都用嫉妒的眼光看着臨淵, 要他們選他們會選富家千金,長相,按他們說的,明顯是富家小姐更美豔。而家室就更不用比較了, 一個是孤女, 一個是将軍府表小姐,這差距可大極了。
臨淵皺了皺眉, 掃了她一眼,那一眼透出的寒冰瞬間讓富家小姐不敢動彈,瑟瑟發抖,汗如雨下。
臨淵不滿的在心裏排解着,他們修仙之人,無父無母多了去了,也沒見誰這麽講究家室,再說了……
臨淵在心裏止住了,望向花畔,臨淵發現她還在努力嗑着瓜子,一點都不像被影響的樣子,內心有點淡淡的失落,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說什麽好。
花畔見到他望過來,笑盈盈看着臨淵,眼裏仿佛沉載着星辰。她又磕了一個瓜子粒塞到了臨淵嘴裏,臨淵覺得這個瓜子特別甜,一瞬間甜到了心頭,再也無暇管其他事。
“将軍府的表小姐?我怎麽不知道将軍府還有這麽一位表小姐。”一個慵懶性感的聲音突然從人群外傳來,帶着強烈的分辨性,圍觀人群中間自動分開了一個道路。
男子穿着一身紫色的錦袍,腰間帶了塊雞蛋大小的玉佩,打扮的很是貴氣,宛若是一個翩翩的富家公子。
而此刻他冷冷的盯着那個小姐,卻又帶着些漫不經心。
“你一個,無知貧民,不知道也是正常,畢竟我家小姐可不是你等寒酸之人可以高攀。”丫鬟很快接上了話,富家千金擺出一種目中無人的态度立在那裏。
在她看來,這就是來吸引她注意力的野鴨公子,不知道哪個稍微有點錢的員外公子,哪裏比得上她的身份。
周圍人紛紛炸開了,怎麽說話的,本來大家都對破虜将軍很是有好感,身為一個女子還能從軍做到大将軍位置,打贏了數場勝戰,救了無數的百姓,在民間威望極高。
可是将軍怎麽會有這種親戚,百姓們都開始為将軍感到不值。
“你才放肆,當衆欺侮皇子,該當何罪!”後面跟着的侍衛大虎終于扒開了擁擠的人群,追上了他家主子。
大虎從懷裏掏出一個令牌,赫然就是皇子令。
“皇子?”聽到這名字所有人霎時都安靜了,特別是富家千金,都驚呆了,她也不至于認不出皇子的令牌。再說敢在汴京冒充皇子的一出頭,就會被刑部入獄,根本沒有任何發揮的可能性。
富家千金很慶幸,她剛剛以為他是來高攀什麽話也沒說,她立刻當機立斷狠狠給了丫鬟一巴掌。
“你居然敢辱罵皇子,我也保不住你。”富家千金惡狠狠地說,哪怕是最不受寵的皇子她也得罪不起。
她連忙向三皇子告罪:“是奴家的不是,有如此惡仆叨唠了皇子殿下。”
“小姐,我錯了,我不知道是皇子殿下啊。”丫鬟讀懂了小姐的臉色,當機立斷的磕了好幾個頭認錯,畢竟她只是個丫鬟,不知者無罪,要是攀咬主人,她全家在府裏當差的都得陪葬。
“丫鬟犯錯,那就是主子不教之過。你既然都承認了,當街辱罵皇子,按律應當關押大理寺審判,把她丢大理寺去。”
皇子話音剛落地,大虎橫刀往前跨了一步,直接架住了富家千金,周圍百姓紛紛後退了一步,就怕受到波及一起被帶到大理寺。
花畔和臨淵才反應過來,這時候已經不關他們的事了,幹脆興致勃勃的看戲,臨淵還把花畔往後拉了幾步,專心享受她的投喂。
“我是破虜将軍的親戚,我真的是,我是她二舅家的嫡小姐,求皇子殿下看在将軍的份上恕罪!”富家千金哭的那是梨花帶雨,楚楚可憐,拼命像擺脫大虎。
她要是被抓進大理寺,這輩子都完了,至于剛才她想嫁的臨淵,也被她在心裏狠狠嫉恨了,包括花畔,她覺得人家醜還不識擡舉,不自覺把男人讓出來。害的她牽連了皇子,平白無故背上了個罪名。
“手下留人!”一個中年男子帶着一隊家丁,扒開了人群過來了,大都有些氣喘籲籲的,許是剛得到消息。
“我女若是冒犯了三皇子殿下,還請三皇子殿下饒恕一番,老朽定會好好管教。”原來他就是富家千金的首富爹。
他還很誠懇的說道:“若有什麽事,老朽也能在将軍面前有一兩分薄面。”
大虎在三皇子耳邊說了什麽,三皇子掩去了眼中閃過的一道光,道:“記住,将軍府沒有什麽不知道哪來的表小姐,別什麽八竿子打不着的親戚都能冒充将軍府名頭,而在外面仗勢欺人。”
“是。”富家千金被她爹拉着跪下摁住磕了三個響頭,就落荒而逃,臨走前,富家千金還轉身用惡毒的眼神瞪了花畔好幾眼,才把柔情似水的目光依依不舍轉向臨淵。
花畔:難道這姑娘也看上了我的瓜子?
臨淵面色不變,心裏卻莫名讀懂了花畔的神色,他頗有些哭笑不得看着花畔,默默接受花畔投喂。
這場鬧劇已經結束了,人群都散開了,他也花畔離開了。
有了前車之鑒,臨淵給自己加了一個法術,就是弱化他的容貌,加了些煙火氣,這樣他也就比常人稍微俊美點,而不是之前的那種男女傾倒的方式了。
“臨淵。”花畔的瓜子吃完了,她攤了攤手,眨着晶瑩剔透的眼珠子看着臨淵。
“遲點給你買。”臨淵摸了摸花畔的頭,他們好像自然而然的就這樣相處起來了,這種方式感覺特別的熟悉,靈魂帶來的熟悉,即使昨天他們還是個從未謀面的陌生人。
“那我們現在去做什麽?”花畔聞到了一股奇異的香味勾引了她的整個心弦,她往香味發出地方望去,那裏已經圍了一圈的人了。
看她這副樣子,臨淵就知道她又想吃了,真想看看她是怎麽吃下那麽多東西的,修仙之人應少吃人間之食,以免積累下過多的雜質不利于修為。
臨淵心裏這麽想着,嘴巴可就是不由自主的說着:“去看看。”
“好的。”花畔拉着臨淵擠了進去,發現是一個老人家在做糖畫,每個糖畫都仿佛藝術加工的精品一般,畫的是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姑娘要做個什麽嗎?老虎獅子還是?”老人家一邊畫着,還能時不時擡起頭來招待客人。
“老人家,給我做個……”花畔咬了咬嘴唇,想了想,兩眼亮晶晶,指向了臨淵,“給我做個他。”
“這你可就太為難老朽了,這位公子天人之姿,老朽怕是一時半刻無法勾勒,等做出來了糖都化了。”老人家一臉為難,這位姑娘真會出難題。
花畔一聽他這麽說,不滿的嘟了嘟嘴,正要說什麽時候,就被臨淵打斷了。
“兩個兔子。”臨淵直接遞了一錠銀子過去。
兔子?毛茸茸的皮毛,紅紅的眼睛,烤兔腿!花畔不禁想到如霜給她介紹的東秦盛都烤兔腿,心裏暗下了決心,一定要去吃。
“好嘞!”老人家也很快的勾上了最後一筆,兩只可愛的兔子糖畫一下子便出來了。
花畔和臨淵一人一個,咔叽,兔子的頭就沒了,再咔叽,兔子的腿也沒了,很快就吃完了一個糖畫了。
花畔轉頭一看,臨淵的還在,“臨淵,你怎麽不吃?”
“我不喜。”臨淵淡笑了,把糖畫遞給花畔,“你吃吧。”
腦子裏莫名浮現一個畫面。
花,球球果。
紅衣男子淺笑着,遞給那個小女孩兩個綠色帶刺的果子,還好多做了準備。
“花。”看着臨淵無意識吐出個字,花畔一下子激動了,猛地扯住了臨淵的衣袖,。
“你想起來了?”
“你說什麽?”臨淵有些不解,仿佛全然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麽。
看來是沒有想起來,花畔放開了自己剛才握出褶皺的袖口,垂頭喪氣的啃着糖畫,“沒什麽。”
花畔都感覺糖畫不如之前那麽好吃了,還帶着許苦苦的藥味。
不稍片刻,花畔就把那份沮喪給忘了。
作者有話要說:
倒黴的富家千金:我不想出場的,但是作者說我出場了就給我包盒飯!
作者:這個別說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