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哥哥出面

而遠在城市另一頭的張家,此刻正亂成一鍋粥。

只見張家的當家,也就是張老爺子,在被保姆叫醒之後,就急匆匆從樓上下來,與此同時,将兒女們都叫醒來。

只見一個個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顯然剛睡下就被吵醒的。

張家老二,張斯宇的父親張建民見老爺子坐在沙發上,不解道:“爸,怎麽了,這大半夜的不睡覺,你……”

“張斯宇去哪裏了?”不等張家老二說完,老爺子掃了一圈人,沒看見人,一臉生氣。

張建民一愣,“爸,斯宇今天不在家住啊,你忘了?他打過電話來說的。”

老爺子愣了冷,這才想起自家唯一的寶貝孫子傍晚的時候給家裏來過電話,說不回來吃飯了,這兩天都不回家,有別的事情忙去了。

家裏問他去哪裏,要幹什麽?那頭氣呼呼的把電話挂斷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不過張家只剩下這麽一個寶貝孫子,倒是疼愛的緊,所以很早就在北一中附近給他買了個房子,方便他上下學,還給配備的保姆。

本來還有司機的,但是張斯宇拒絕了,說自己騎車過去,他有機車還有自行車。

孫子自小被寵着長大的,脾氣不好,全家人都是知道的,但是因為老爺子只剩下這麽一個孫子,自然事事都順着他的意,只要沒什麽大問題的,都順着他的心情。

“爸,這是怎麽了?怎麽那麽晚叫我們?”張建民又問道,打着呵欠,有些懶懶散散的樣子,“大家都很困了,爸你有什麽事情早點說吧,不說我們就去睡了,白天上了一天班太困了。”

其他人紛紛打着呵欠,應着張建民的話,似乎并沒有把老爺子叫醒的事情當回事,因為再大的事情,也沒多大。

可就是衆人這懶散的态度,讓老爺子氣憤的拍着桌子,“還有心思睡覺呢,看你兒子闖了什麽大禍?”

老爺子陡然拍桌,聲音氣勢如虹,衆人瞌睡蟲直接被吓跑了。

張建民也懵了,急忙問道:“爸,出什麽事了?”

“斯宇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啊?怎麽回事?”

原來,在十五分鐘之前,深夜的張家,正被一聲又一聲的電話鈴聲吵着。

一般這個點,張家是沒有什麽人打電話過來的,除非有急事。

樓下的保姆急忙開門出來接聽,“喂,哪位?”

“找張董事長。”

“找老爺子?”保姆朝樓上看了看,又對着電話那頭的人說道:“抱歉,先生,這個點我們老爺子已經睡下了,您如果有什麽事情的話,要不……”

“就說霍氏的霍斯爵找他。”

對方說完,電話随即挂斷。

保姆看着這突然挂斷的電話,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抉擇。

聽對方語氣,顯然是有重要事情,不過老爺子最近身體不是特別好,所以睡覺的時候都吃了藥睡的,不好被打擾。

猶豫好一會,兩個保姆一商量,還是怕電話那頭的人有重要的事情找,年長的趕緊上樓敲門。

被吵醒的張老爺子臉色不大好,“怎麽回事?”

保姆連忙把電話那頭的情況給你老爺子說了。

只見剛才還一臉不耐煩的老爺子臉色頓時大變,重複問道:“你說誰?”

“電話那頭的人說是霍氏的霍斯爵找您。”

“霍氏……”

“怎麽了?”屋內出來一個年過五六旬的婦人,皺着眉頭,打着呵欠,因為保養的好,看着挺顯年輕。

這個人是張老爺子的第二任妻子叫劉美蓮,第一任妻子去世之後,老爺子後來就認識了現在的妻子,比他小上許多。

“你說是霍斯爵?”張老爺子第三遍問道。

保姆再次點頭,“是的,對方是這麽說的。”

“霍斯爵?那不是霍氏集團的老板嗎?”劉美蓮也問道,“咱們公司和他們公司好像沒什麽生意來往吧,怎麽突然那麽晚打電話過來?不會有假吧?”

張老爺子可不會這麽想,反而想到這麽晚,對方打電話,那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這個事情,可能關乎他們一個家族的繁榮興衰。

霍氏是近些年新晉的集團公司,別看掌管者很年輕,公司發展的時間也很短,但是卻足夠強大。

張家公司雖然做的也不錯,是別人豔羨的豪門,但是早就在走下坡路了,和這個新秀比起來,就像一只螞蟻遇到了大象一般,對方随便也能将他們捏死。

瞌睡蟲都吓醒了,張老爺子連忙下樓回撥了電話。

電話那頭響了好一會,才被人接了起來。

“喂?”電話那頭傳來男人低醇的嗓音。

“是霍斯爵霍總嗎?我是張景明。聽聞你深夜來電,不知道是有什麽事情嗎?”

“沒有事怎麽敢叨擾張董?”

“那……是什麽事?”

“聽說張董有個孫子,在北一中學就讀?”

張老爺子沒想到這事情還關自家大孫子的事,想了想,應道:“是的,怎麽了?”

那頭的人卻傳來笑聲,“張董平時是太忙工作了,沒好好關心自己的孫子麽?”

章老爺子不解,心底裏隐隐有些不好的預感。

而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那頭的人突然說道:“張董太忙我能理解,不過張董您的孫子年少輕狂,不知所謂,我想,張董如果沒時間管教的話,不妨讓晚輩來管教一番?”

男人的語速很慢,一字一句十分清晰,明明是帶着笑意的聲音,可聽在張老爺子耳朵裏,卻覺得滲人。

當然不可能把自家寶貝孫子交給霍斯爵去管教,連忙說道:“霍總,你先別急,我現在還不知道我孫子犯了什麽事,他最近都在學校學習,理應沒幹什麽事的,不知道……是什麽事情,你能跟我說說嗎?”

說這話的時候,張老爺子是心虛的。

自家孫子什麽樣的,張老爺子也是清楚,這些年寵的太厲害了,有些不服管教,家裏還給他兜了好幾次簍子。

可有什麽辦法,這是他們張家的獨苗,向來注重香火傳承的張老爺子,只能繼續寵着呗,只要不要太過就行了,也讓兒子,也就是孫子的父親多管教着,盡量別捅了不能彌補挽回的大婁子。

可這回來電的是霍斯爵的電話,張老爺子也感覺到這事情有些大了。

電話那頭的男人并沒有回答他的話,只說了句,“您可以去問您孫子的。”

随後挂斷電話。

這電話無由來的來,又毫不留情的挂斷,張老爺子根本沒法了解來龍去脈,但是不管怎麽說,這事情和他家那胡作非為不服管教的寶貝孫子有很大的關系。

事情的嚴重性顯然超出了老爺子的想象,于是,他趕緊把人都叫起來,找罪魁禍首。

現在見人沒在家,老爺子自然把所有怒氣發在面前的兒子兒媳婦還有孫女等人身上。

“看你們管的什麽好兒子,兒子在外面犯了什麽事都不知道。”

“知道霍斯爵是誰嗎?霍氏的那位,在商場上心狠手辣,不好對付的很。要不是咱們家和霍氏沒什麽生意來往和沖突,咱們早玩完了。”

“你們難道不知道這兩年咱們公司一直在走下坡路嗎?還給我鬧出這樣的事情,那人要真出手對付咱們家,就等死吧!”

被罵的張斯宇父母聳拉着脖子,任由老爺子瘋狂怒罵。

只是等老爺子罵完了,張建民又有些不解的問道:“爸,這霍氏我知道,挺厲害的,但是有您說的那麽誇張嗎?我感覺……”

“你感覺什麽?你感覺個屁,我在這商場多少年,霍斯爵什麽手段我比你清楚,你以為咱們公司有多大嗎?要不是你大哥在國外給咱們支撐着,早倒了,就你們幾個飯桶,公司管不好,兒子教不好,現在發生什麽事情都不知道,人已經怼到家門口了。”

“爸……”

“別叫我爸,趕緊好好想想,怎麽應對這事吧,得罪霍斯爵的後果你們不知道,我可是見識過。”

商場就那麽大,就算公司業務上沒有來往,但像霍斯爵這種商場新貴,張老爺子自然也關注的,經常感嘆,這樣的人才,要是他們張家人,他們張家這百年基業也不至于走下坡路。

想到這裏,老爺子心裏更慌了,偏偏一群人還愣在那裏。

“趕緊把張斯宇給我找回來,快,給我快點!”

張建民見自家老子那麽緊張的樣子,反倒有些不解,不管怎麽說,霍氏他看着也沒多厲害。

“孝子”的他,見老爺子氣的厲害,連忙寬慰着,“爸,你別生氣了,這斯宇一時半會也不可能回來,要不你先去休息吧,找斯宇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

張老爺子這會拿有睡意,只想知道這孫子是犯了什麽事,怎麽會得罪霍氏的人?

“還睡個屁,趕緊給我去找人啊!”

沒辦法,一家人只好趁夜去找人,首要的地方就是張斯宇住的公寓。

而此刻對方張斯宇,正在家裏喝的酩酊大醉,一屋子的酒罐子,邊上蔣文濤他們幾個,喝的醉的不省人事。

傍晚被季逸塵那群人揍了之後,張斯宇心裏就憋着一股氣。

他的臉被打傷了,青黑加腫,即便再帥氣的臉,也只剩下豬頭餅了。

張斯宇向來看重自己這張好看的臉,乍然照到鏡子,直接把鏡子都砸了。

路上還遇到個之前的女朋友,對方關心問他,在張斯宇看來,就是在羞辱他而已,架不住內心的怒氣,他一巴掌直接拍對方臉上。

後來到家之後,他越想越氣憤,幹脆買了酒,和幾個兄弟喝了起來。

這一喝就是一晚上,還點了不少外賣,一群人吃吃喝喝,也沒出去。

要是往常周末,張斯宇早就出去玩去了,哪兒夜場好玩去哪裏,喝酒唱K,完了去會所按摩休息,怎麽舒服怎麽來?

可今天,他被打的臉腫,雖然用冰敷了臉,可淤青還在,紅腫也沒完全消散,向來愛帥氣的他,哪裏有那臉面出去?

直到半夜,他迷迷糊糊感覺到有人開了他家的門,沒一會,一盆子冷水突然朝他臉上潑了過來。

“啊!”睡夢中的張斯宇被驚醒,怒罵道:“草,誰他媽搞我。”

“我搞你!”一聲怒吼聲響起。

等張斯宇睜開眼睛,只見自家老子正站在跟前,怒氣沖沖的看着他,“張斯宇,我還以為你在外面能好好學習,怎麽又鬼混上了?這一身的酒氣,你這是喝了多少?”

張斯宇稍微清醒了些,目光盯着面前的人,愣了會,才喊道:“爸,你怎麽在這裏?”

“哼,我不在這裏你難道要這麽鬼混下去是吧?”

張建民的聲音足夠嘹亮,其他幾個人也被他聲音吵醒來。

等看清了人,衆人驚了一驚,連忙喊一句叔叔。

張建民現在沒空理會他們,只怒意滿滿看了他們一眼,又把目光落在自家兒子身上,伸手蠻力的将人拽起來,“趕緊給我起來,你看你整天幹的什麽好事,你爺爺都快被你氣死了。”

想起自家老子說的那些話,張建民心裏也有幾分懼意。

連他老子都會怕的人,可見這個叫霍斯爵的人不簡單。

而現在事情發生在自家兒子身上,張建民心裏又氣又恨。

不顧張斯宇還沒完全醒酒,張建民直接把人拽起來,“說,你最近幹什麽混賬事了?”

陡然的大動作,差點讓張斯宇再次摔倒。

被這麽多人看着,心裏本就憋屈的張斯宇,也不管前面是他老子還是旁的,直接甩開了手,怒吼道:“我怎麽又幹混賬事了?你們眼裏,我就是這樣的人嗎?”

“就是!”張建民是他老子,可沒給他面子,即便當着那麽多人的面。

在張建民眼裏,眼前的兒子是被他從小寵到大的人,既疼愛,讓他肆無忌憚的玩,也是抱了很大的希望在培養兒子。

畢竟他從小就被自家老子說不如大哥,大哥生了兩個兒子,他生了兩個閨女,大哥兒子都死了之後,好不容易他家獨苗苗來了,全家都寵着,他自然是對這個兒子抱了很大希望,希望他能一改這些年在他老子面前的印象。

可是,這抱着的希望越多,兒子反而越長越歪了,現在還鬧出了事情。

氣了半天,在妻子陶琴的安慰下,張建民這才坐下來。

屋內的其他幾個人趕緊進了裏頭的屋子,不敢出來了。

斜睨了還有些醉意的兒子,張建民心裏有氣,卻只能壓着,“說吧,你最近幹了什麽事情,霍氏公司的當家人打電話來說,你把人給得罪了。”

“什……什麽霍氏?”

“還什麽霍氏,A城幾個霍氏?你爺爺難道沒給你說過霍氏?”

張老爺子就這麽一個孫子,一直以來可沒少給張斯宇介紹A城的大家族,其中包括這個新晉貴胄的霍氏。

想到“霍氏”這兩個字,張斯宇臉色泛白,結結巴巴說道:“霍氏我知道,可……可我沒得罪他們啊……”

“沒有?沒有人家會大晚上打電話過來,跟你爺爺說你犯了事,人家現在要辦你,張斯宇,你平時混賬也就算了,怎麽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爸,我沒有啊!”張斯宇還是不承認道。

“沒有?難不成人家大晚上跟你鬧着玩呢。給我好好想想,最近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

酒還沒全醒的張斯宇想了老半天,唯一想到的是和季逸塵之間的矛盾,其中包括那個叫摯哥的男生。

季逸塵他自然是知道的,家裏就普通家庭,沒那本事。

至于那個叫摯哥的男生,他卻有些不确定了。

“怎麽,沒想起來?還是得罪的太多了,不知道哪個呢?”

張斯宇也懵了,正這是,張家老宅打來電話。

聽說找到了人,張老爺子直接道:“讓他滾回來,不管得罪哪個,明天給我上門道歉去,不原諒你就別回來了,我張家沒你這不肖子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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