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女主視角：談戀愛的第五天
宋竹因覺得溫雅今天有點怪怪的，今天的溫雅，特別……熱情？
平時對于宋竹因的親親（臉）抱抱（胸）溫雅總是顯得很羞澀，今天溫雅居然回應了！她親她的臉的時候，溫雅反手抱住了她，盯着她的眼神很……貪婪？像是要把她整個吞下去一樣，然後用力閉上眼睛，将頭埋在她肩膀上，久久不動。
宋竹因吓了一跳，以為她是昨天被班上女生欺負了，今天來找安慰、找她撒嬌來。
“沒事，我只是想這樣抱着你，好久好久……”她的聲音很模糊，宋竹因沒聽清楚，再問，她卻什麽也不說。
中午宋竹因和溫雅在飯堂吃飯，你幫我打飯，我幫你占位，你夾我一塊五花肉，我喂你一口雞蛋羹，你給我一個微笑，我還你一個抱抱，二人甜甜蜜蜜，十分恩愛。
吃完飯後兩人沿着林蔭路散步消食，忽然聽到前方教學樓一陣喧嘩吵鬧，有醫護人員擡着擔架快速而平穩地跑過，擔架上一個燒得血肉模糊的人不知生死。
宋竹因急忙伸手遮住溫雅的眼睛，生怕會吓到溫雅。
救護車匆匆離開，同學三三兩兩湊到一起議論紛紛，匆匆趕來的老師上去驅散人群。
宋竹因看到柳亭也在人群中，不由得翻了個白眼，趁他還沒發現自己，拉着溫雅悄悄離開。
有人燒傷，救護車跑進學校，這樣大的事情驚動了半個學校，下午就有人把前因後果發上了學校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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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H大劉言兼大人：
“中午的時候，我們魔術協會開課，會長大人教我們魔術手指點煙，一個不小心火燒着了衣服，會長的一個朋友擰開礦泉水瓶向火潑去，結果就像不是潑水而是潑油一樣，火勢瞬時拔高，一下子就把會長變成了一個火人！
我們都不敢上前，等副會長搬來沙子撲滅火焰的時候，會長已經陷入昏迷，現在送到醫院不知道情況怎樣。
會長大人魔術很厲害的，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意外，今天不知道為什麽，就這樣一個小小的點火魔術卻出了這麽大的意外，希望會長大人能平安無事！”
帖子下有人在惋惜好好一個人被燒成這個樣子，以後還不知道怎辦；有人在告誡大家一定要注意用火安全；更多的人在祈禱祝願會長能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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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層樓特別不和諧：
NO98 桃花潭水深幾尺：
“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不信擡頭看，蒼天饒過誰！9月份閉口不言，10月份誣蔑死者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今天的下場，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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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話說清楚，別藏頭露尾！
2樓：大家是同學，層主幸災樂禍不好吧！
3樓：9月？10月？我想到了一個人……
……
9樓：提示：10月末有個周姓學生的舍友采訪，周姓學生住803，現在出事的社長也住803
10樓：我×！
11樓：細思極恐……
12樓：是巧合還是真的有報應
13樓：或者是周姓學生回來報仇了？
14樓：大白天的樓上別吓人！
……
21樓：你們到底在說什麽？
22樓：樓上剛從雷電法王那裏出來吧？
23樓：指路：百度搜索“舍友承認周承善戀童，他把小孩帶進廁所”
……
NO183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如果真是周姓學生冤（富強）鬼（民主）索（文明）命（和諧），不是應該找綠帽王和影後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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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84 畫風
“你怎麽知道沒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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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細思極恐！！
2樓：細思極恐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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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都不知道的是，184樓一語成谶。
王玲生生撞牆自殘致死。
董誠在看守所與獄友鬥毆，被獄友用叉子紮爆一只眼睛，還被打殘一雙手。
現在沈從龍也進了醫院，生死不知。
這三人接連出事，看上去都像是意外，檢查不出人為痕跡，但是事情太過湊巧，讓人不得不懷疑是不是有人作祟。
負責調查的李警官懷疑是周承善的親人或者是朋友在幫周承善報仇，他帶人勘察過現場，一一詢問過當天在場的學生，并從醫院帶回沈從龍的衣物和表演魔術用的道具檢驗分析。
第二天，鑒證科的同事在沈從龍沒燒完的褲子邊角布料中檢驗出了鎂鋁粉和磷粉殘留。
這不是意外，是人為！
沈從龍都出事了，那麽……
李警官拿出手機按下一連串號碼，電話沒撥出去，留在醫院負責保護沈從龍的小錢打了電話過來：“頭出事了！”
……
挂了電話之後，李警官狠狠拍桌，又遲了一步！沈沫沫跟着父親去醫院看沈從龍，被一個小混混用一礦泉水瓶硫酸迎面潑去，現在正在搶救，涉案的小混混當場被抓，現在正帶回局裏。
李警官召集4個手下開會，簡略說明了一下着6天來發生的事情，初步懷疑是周承善的親人報複性殺人傷人，現在先重點排查周承善的人際關系情況。
“頭，我有個猜想……”一個年輕的警察小嚴指着白板上的事件梳理——
王玲殺人，11月4日自殘身亡；
董誠藏屍，11月5日鬥毆致殘；
沈從龍隐瞞事實、陷害死者，11月9日燒傷進醫院，生死未蔔；
沈沫沫用死人牟利、落井下石，11月10日被潑硫酸毀容，正在搶救。
“4號5號、9號10號都有受害人，6號7號8號會不會也有只是我們沒有發現？”
有這個可能，那麽，還有兩個人是誰？
“會不會……是董誠和王玲的女兒？”一個女警小于不确定地說，應該不會對小孩子下手吧？
李警官面上一凜，馬上打電話給楠楠目前的監護人——董誠的哥哥。
三分鐘後，李警官挂上電話，衆人忙問：“怎樣？”
“楠楠沒事，只是在幼兒園吃壞東西，有些嘔吐，她的伯父伯母正在家照顧她。”
宋法醫卻皺起了眉，“頭，你把電話給我。”
再次連通董誠的哥哥，宋法醫詳細問了楠楠現在的情況，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惡心、嘔吐、不想吃東西……她什麽時候開始肚子痛的？她的口腔、舌頭、牙龈是不是有發炎或者糜爛的現象？……現在馬上把她送到醫院，我懷疑她不是吃壞東西！”
宋法醫挂上電話，緩緩掃視了衆人一眼，“董楠，11月6或7日，疑似炸//彈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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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兒園監控室
小于警官正在查看幼兒園11月5至8日的監控視頻，急性炸//彈中毒一般于接觸後12-24小時發病，楠楠7號早上出現惡心嘔吐症狀，按時間推測，應該是在6號攝入了炸//彈毒。
4倍速的監控視頻中，人的行為舉止像是卓別林大師的黑白默片一樣滑稽可笑，在場卻沒有一個人表情能放松下來。
“停下，這個視頻拉回去慢放。”小于警官忽然指着其中一個畫面說。
幼兒園的工作人員連忙切出那個視頻。
那是在幼兒園門口，楠楠正在等家裏大人來接，一個戴着鴨舌帽的男人湊了過去，楠楠明顯是認識這個男人的，擡頭沖男人說了句什麽，男人蹲下身，給楠楠喂了幾口可樂。沒過多久，男人起身離開。
視頻畫面停住，放大、再放大，小于警官吃驚地瞪大眼睛。
怎麽是他？
警察局審訊室
“說吧，你和沈沫沫什麽關系，為什麽要潑她硫酸？”
“沈沫沫？那個倒黴鬼啊？”小混混嬉皮笑臉地說。
兩個負責審問的警察相互對視一眼，有情況！
“你不認識她？那為什麽要害她？”
警察本來以為會僵持一段時間小混混才會開口，沒想到剛問小混混就竹筒倒豆子一樣把所有事情都拱了出來。
“她啊，可值5萬塊錢呢！5萬塊！”
……
一間宿舍，房門緊閉，一個男子正在翻箱倒櫃找着什麽。
他從床底下拉出一個鞋盒，打開，一雙雪白的運動鞋，看上去沒什麽特別的樣子。
男子蓋上蓋子剛要放回去，忽然又停住動作，再次打開盒子，拿出運動鞋仔仔細細摸索着，敲擊着，目光一凝，雙手猛地一使勁，竟然将運動鞋鞋底一分為二，一包包得嚴嚴實實的東西掉了出來。
找到了！
此時，“咔嚓”聲響，門打開了，帶着厚厚眼鏡的男學生吃驚：“你是什麽人？”
一分鐘後，男子走出宿舍，撥通電話：“頭，你沒猜錯，就是他，他現在在……”
樹蔭小路，213宿舍5 1正在散步聊天，商量這周末要去哪裏玩，轉過一個彎，看見柳亭正笑着朝這邊快速走來。
衆人停下腳步，看向宋竹因。
柳亭身後二三十米，一個男子偷偷跟着他，看到柳亭把右手伸到身後抽出什麽，男子臉色大變，大步沖刺并朝213宿舍這群女生大喊道：“快跑，他有刀！”
柳亭見被撞破了幹脆不再掩飾，揮舞着軍刀直直沖向她們。
衆人驚呼着四散逃逸，溫雅沒跑兩步腳一崴重重摔在地上試了幾次都起不來，宋竹因急忙停下腳步去拉溫雅，此時柳亭已經沖到她們兩個面前，高高舉起軍刀——
宋竹因反身撲在溫雅身上，用自己的身體給她當人肉盾牌。
“砰”的一聲槍響，李警官開槍打中柳亭持刀的右手，鮮血飛濺，軍刀被彈了出去，柳亭卻像是感覺不到痛一樣，左手伸進懷裏掏出一把常見的水果刀狠狠刺下去，竟是一副與宋竹因不死不休的樣子。
又是砰砰兩聲槍響，柳亭的身體搖晃着，不甘心地重重摔在宋竹因身邊，殷紅的血在白襯衫上暈染開來，像是後背上開出了鮮紅的花。
他扭頭看着宋竹因，從喉嚨了艱難地擠出一句話：“因……因，咳咳……你是……我的……”
染着血的詭異笑容永遠凝固在他年輕而蒼白的臉上。
去警察局錄完筆錄已經到了晚上8點，李警官開車送她們回宿舍樓下，好生安慰一番才走。
溫雅拉着宋竹因，說心情不好，想去一個地方散散心。
她打着手機手電筒，牽着宋竹因慢慢往前走。
宋竹因問她想去哪？
溫雅回頭對着她一笑，極為美麗的臉龐霎時讓宋竹因忘記其他，抱着她的胳膊幸福地往前走。
她們進了B座教學樓，一步一步往樓上走去。
一樓、二樓、三樓。
三樓通往四樓的樓梯燈壞了，一片黑漆漆的，溫雅提着燈光在前面引路，宋竹因在後面跟着。
一步、兩步、三步……
四樓到了。
四樓沒人，一片漆黑寂靜。
溫雅拉着宋竹因走到階梯教室門前停住，伸手推開門，一陣冷風撲面而來，冷風吹起了宋竹因的頭發，宋竹因縮了縮脖子，覺得有些冷。
溫雅松開抓住她的手，率先走階梯教室，消失在黑暗之中。
“雅雅！”宋竹因撫着胸口，不知道為什麽，從剛剛開始她的心跳一直在加快，溫雅推開門的時候，她的心就像要跳出來一樣。
這間教室有種詭異的黑暗，這種黑暗，像是連光都能吞噬掉，天上萬裏無雲星空璀璨，不遠處體育館、宿舍燈火通明，但是這些光芒卻照不進這間教室。
“因因，快過來，我有東西給你看！”教室中傳來溫雅柔柔軟軟的聲音，一如從前。
宋竹因猶豫一下，踏進教室，手在牆壁上摸索，摸到一個開關打開，一束光投在教室前方的講臺前，光束下，溫雅正背對着她坐在地上。
有了光明宋竹因總算沒那麽害怕了，走下階梯來到溫雅身後，笑問：“雅雅，你坐地上幹嘛？地上有金子嗎？”
“因因，我有點冷，你抱抱我好嗎？”溫雅雙手抱膝，頭埋在其中，身體冷得發顫。
“哎，你身體就是太弱了，以後我多炖湯給你補補，一定把你補得健健康康白白胖胖的。”宋竹因笑着跪下抱住了溫雅。
好冷！雅雅身體怎麽這麽冷？不對，這觸感不對！
宋竹因一驚，雙手下意識地要撤回，放開眼前這個人。
可惜，已經遲了，青白冰冷的手抓住了她溫熱的手，眼前的人擡起頭，“沒錯……就是這個懷抱，我找到你了。”
說着，頭顱旋轉一百八十度，微笑着看着宋竹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