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肯妮斯感覺有些糾結。現在這個時候,她不可能立馬離開這裏,才抓到間桐鶴野,下一次就不可能這麽順利了,而且這裏還有一個半死不活的人。如果不離開,她又十分擔心夏目少年那邊的情況。即使有妖怪在他的旁邊,她還是不放心。
畢竟那是一個強大的英靈,而且并不熟悉。
遇到這樣的情況,她也是從未想到過的。只是事到如今,也是必須得趕緊解決。只思考了很短的時間,她便做出了決定r過去找到夏目貴志,如果必須對上r,英靈與英靈才有對抗的實力。至于間桐家的事情,她自己就能解決。
一個快死了,一個打一頓就老實得要命,她一個人不能對付就太丢臉了。
在迪盧木多消失以後,肯妮斯繼續剛才要做的事情。
治愈魔術對間桐雁夜已經沒有多少作用了,這個男人虛弱的身體負擔了berserker強大的魔力,再加上在對決中落敗,他的意識徹底陷入昏迷。
他醒不過來了。
似乎是喪失了求生的本能。
肯妮斯不理解,這個人很奇怪,明明沒什麽出色的能力,卻有參加聖杯戰争并勝利的強烈的願望,最後把自己弄成這個下場。
找到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是這樣了。肯妮斯不可能是心生同情帶他去見家人,那時候他昏迷着嘴裏還念着一個人的名字,好像是“櫻”。
肯妮斯在那時候就改變了主意。
毫無疑問,她發現了間桐雁夜身體的不對勁,對其還較為感興趣。但是,這也并非她突然插手的原因。
只是因為在不久以前,她還在十年後的世界,正為韋伯的話而深思的時候,有人對她說的話。
“去找到櫻,你就能夠知道了。”
英靈的話音還是一如既往地冷淡,他這麽說着,卻沒有看她,目光卻穿過有些遙遠的距離,落到正在微笑着的少女的身上。
肯妮斯的眼神充滿了探究:“archer,你知道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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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靈面不改色地收回了目光,卻不接話,似有深意地輕哼一聲,他的身影便在原地漸漸消失了。
他是什麽意思
肯妮斯不知道。但她可以肯定,這家夥一定知道很多事情,可他就是不說。
她也早就發現了,他并不和算是同一個人的衛宮士郎親近,連帶着作為同盟與夥伴的少女們,都保持着距離。
這樣的家夥竟然主動找到她,說了這樣的話,真的很奇怪。
就像肯妮斯猜想的那樣,archer有私心嗎?确實有。雖然繞了圈子,但她想要知道的東西還是會知道。
區別便在于,一些人的命運是否會被改變了。
回到現在。間桐鶴野對于肯妮斯的問題,還有些酒醉的他直接就道:“這,這是我們家養的蟲子啊。”
肯妮斯皺眉:“我知道!”她頓了頓,接着問:“把蟲子養在身體裏到底有什麽用。”
間桐鶴野一聽,頓時支支吾吾起來,但只是一威脅,他就竹筒倒豆子全交代了。
肯妮斯面無表情地聽着,聽完了,冷冷地道:“還有嗎”
“沒有了……”
“哦。”
她偏過頭,似是自言自語地說道:“既然沒用了,那就——”
本來只是随口一說詐詐他,沒想到這家夥一聽急了,哭喊道:“別啊!!!你想知道什麽我都說!”男人眼珠子轉了轉,智商難得上線一次,“你是聖杯戰争的參與者哈哈,你們都被騙了,我知道三大家族一起策劃的陰謀!”
等他一口氣絲毫沒有負罪感地說完,肯妮斯冷靜地問:“沒了”
“沒了!”
點點頭,肯妮斯沉吟片刻,突然又問道:“間桐雁夜還有救嗎”雖然問了一句,她心裏早有了答案。
間桐鶴野再看了他的弟弟一眼,不知道是什麽表情,總之很确定地回答沒救了。
“……行了。”瞬間打暈撂倒,清除記憶一氣呵成,做完這些事情以後,肯妮斯冷着臉呆了數秒,終于緩緩舒了口氣。她的臉色也終于變了。
完全沒想到,這意外的收獲也太大了!
原來聖杯戰争是被人為地“創造”出來的。起初是由三大家族的聯盟,遠坂一族提供地脈,愛因茲貝倫一族制作聖杯,間桐一族開發能夠強制命令英靈的令咒系統,只為到達“根源”之地。
到達根源的祭品就是參加聖杯戰争降臨的六個英靈。意思就是,英靈——以及為英靈現世提供魔力的魔術師,全都被蒙蔽了。
“根源”是什麽,間桐鶴野不清楚,他只是間桐家充門面的家主,只知道表面的東西,想來間桐家實際的主人全然沒有料到,這家夥會如此簡單地把秘密洩露出去。
然而,僅僅是這一些皮毛,就已經很讓人震驚了。
震驚完了,就是難以壓抑的憤怒!
肯妮斯發現,她和其他不知情的禦主一樣,仿佛在被這些人耍着玩。
昏暗的巷子裏,肯妮斯的臉色很不好看,她徒手把昏迷的間桐鶴野拖到了一邊就不管了。雖然還是生氣,她仍然從男人拼湊成的話中察覺到了異樣。
至少是在這第四次聖杯戰争,這三個家族絕對沒有合作。獲勝的組合只有一個,剩下的英靈或與他們的r一起成為祭品,為了争奪勝利,這些人不可能友好地互幫互助。
不提有外人加入的愛因茲貝倫和遠坂,間桐家是由間桐雁夜出戰,而仔細想來,他根本沒有得到家族的全力幫助。間桐髒硯——這個老頭子在想什麽?放棄了,還是另有圖謀?
很大的可能是後者。
而且,想起間桐鶴野說起他們家族使用的蟲子,那些話讓肯妮斯隐隐有種不祥的預感,看看被折騰成這幅模樣的間桐雁夜,這種預感越加強烈。
她決定改變一下計劃,這已經不是她不現身就能躲過去的事情了。肯妮斯最後一次站在癱倒在地的男人身前,遲疑了一陣,還是蹲了下來,借着昏暗的光,端詳着這張死氣沉沉的臉。
男人的氣息越來越微弱,他早就對周圍的事物沒了感覺,只是,雖然失去意識,他仍然緊皺着眉,呈現出痛苦的神色。
嘴角微微顫抖,男人最後叫了一聲挂念之人的名字,他就在這個黑暗的角落靜靜地死去了。
這個人,即使在聖杯戰争完結以後,在未來的資料上,他給後人留下的也只有一個名字。沒人知道他是怎麽失敗的,他有什麽心願,只是孤獨地死在一個無人知曉的地方。
如今,或許唯一可以欣慰的是,與“歷史”不同,在這裏,間桐雁夜的死并非孤寂。至少還有一個人就在旁邊,雖然是曾經的敵人。
在魔術的作用下,他的屍體緩緩地化成了光點,在黑暗中閃爍了一瞬,上升,融入了夜空之中。肯妮斯收回了手,擡頭看了一眼,接着便毫不猶豫地離開了這裏。
也許是多管閑事,不過,就算作她對這個可悲的人物基本的尊重吧。
在悄然離開之際,肯妮斯不禁想到了另一方面的事。
這就是你的用意麽,archer……
啧,她可能真要多管閑事了。
另一邊,夏目少年終于躲到了一座森林的深處。
化成大妖怪原型的斑不滿地停在他的身邊:“你跑什麽?”它對夏目一看到那個奇怪人類就立馬逃開、還不讓它攻擊的舉動很不滿。
“不行,不能連累其他人。”夏目貴志顯然想得很多,他皺着眉,看着妖怪道:“那個人,給我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半夜出現在路中間,還牽着一個好像沒有反應的小孩兒……很危險。而且,那個人也盯上他了。
妖怪頓時不滿,這話說得,意思是覺得斑大人打不過那家夥?然而它的不滿又被夏目貴志習以為常地安撫了(斑大人:哼!)。少年在原地躊躇了幾步,還是覺得不行,決定再往前走一段路。
擡頭望上方看,似乎還能看到樹木之上露出的城堡的一角。
這裏有人住嗎?
少年感到有些奇怪。繼續往深處走着,他埋着頭腳步加快,忽然間,突然感覺自己撞到了什麽東西,往後驚退兩步,還沒擡眼看過去,就聽到有人輕笑道:“喲,你們在幹什麽?”
斑也是一驚,它和夏目一樣,完全沒發現這人是怎麽出現的。在夏目貴志還在發愣的時候,只聽見一聲巨響,他的目光朝着聲音傳來的地方投去,就見向這邊撲來的斑被一只手随意地一摁,妖怪的大頭就陷進了地裏。
夏目貴志:“!!!”
他驚詫地看向面前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他的嘴角彎了彎,盯着斑大人的藍眼睛閃閃發亮:“好大一只妖怪!”
接着,扭頭問夏目貴志:“可以吃麽?”
夏目貴志:“不可以……請不要這樣做!!!”
☆、45|7.21
番外
【如果性轉主任穿越到了原著世界】
故事發生在金發傲嬌已經成功嫖上忠犬,肯妮斯·阿其波盧德和迪盧木多·奧迪那安安穩穩地待在英國的時候。
肯妮斯在下一秒鐘就察覺到了不對。
剛剛還在自家房間裏坐着,眼前忽然一花,嗖一下瞬間就換了一個場景,速度之快,讓人瞠目。還好,已經經歷過各種奇葩事情的女主角很淡定,穿越什麽的都習慣了,所以這是哪兒?
周圍原本被煙霧模糊的景象終于清晰了。肯妮斯打量着,這才發現,這裏月明星稀,夜色正晚,她就正大光明地站在靠海的廢棄倉庫前的空地當中,冷風默默地吹來,在頭頂打了個漩兒,更顯得她孤零零地,甚是奇怪。
這裏怎麽覺得好眼熟……仔細想想,好像真有些印象,但是到底是哪裏呢?
一時間還是沒想起來,她摸着下巴思索了片刻,忽然想起了一個重點——原本在她旁邊的迪盧木多人呢?!最後一幕的情景她還記得,好像迪盧木多也被白霧包裹,或許也跟着過來了?
“肯妮斯!”正有些苦惱的時候,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她側目一看,男人的臉上還帶着殘存的擔憂,關切地握住她的手,不着痕跡地打量了一番,也沒發現什麽不對,終于放心了。
“咳、咳,你太誇張了。”肯妮斯臉微紅,卻還是嘴硬道:“我怎麽可能有事!”話雖然這麽說,其實她還是為沒有一秒鐘丢了個人而感到高興的。
迪盧木多微微一笑,沒有再争辯,他心裏清楚就行了。兩個人就這麽簡單粗暴地在大庭廣衆之下無形秀起了恩愛(……),完全忽略了她們到了另一個地方這個嚴肅的問題,行為之嚣張,直到終于有圍觀群衆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捂着眼睛,忍不住跳出來說:“如此輕視對手,實在是太過分了!”
“誰啊?”肯妮斯皺皺眉,很不高興地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只是一眼,她就愣住了。迪盧木多也是感到了驚訝。
身着戰甲的金發少女冷着臉屹立在他們正前方不遠處的位置,呆毛迎風而立,她和疑似她禦主的女人或生氣或古怪的目光都盯着他們。
“就是你在挑釁?”少女的視線掃過了那個面色古怪的女人,直接落到高大的男人身上,恨其不争的氣勢快要噴湧而出了:“吾輩已來應戰!你卻在……”
談情說愛!
自己站了很久被沒有看到!
那個英靈的身上還穿着貓咪休閑襯衫!
正直的騎士王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真是,身為英靈,竟然這麽不嚴謹。少女絲毫不給對方解釋的時間,嚴肅地冷聲道:“那麽,你是要一戰麽,英靈!”
肯妮斯:“……”
迪盧木多:“……”
這種難以言喻的酸爽感覺。saber少女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等一下,不對……
肯妮斯隐隐有些反應過來了,這應該不是回到她曾經的過去,而是一個平行世界。唔,平行世界啊……
好像很有意思呢。
由于日子太平淡而十分無聊的某人淡定地看了自家前·英靈一眼,移開目光,正對着錯認了對手的saber組合,昂頭擡手一指:“哼!沒錯,上吧ancer!”
被無情地推出去的迪盧木多表示無奈,但是,對于肯妮斯這點小小的惡趣味,他還是可以縱容的。
他往前走了兩步,手中忽然出現了兩柄奇特的魔槍,萦繞着淡淡的紅芒。腳步繼續向前,男人穿着的普通衣物悄然變化成戰鬥的緊身服,他擡頭望着saber,那張極其俊美的臉上唇角微微勾起,黑框眼鏡下的金眸……
沒錯,這家夥竟然還戴着眼鏡!
迪盧木多把這些看蛇精病似的眼神全都忽略不計。
罪魁禍首在後面望着他的背影滿意地點頭。嗯,很好,本小姐有義務阻止他的痣去禍害別人。
已經被這兩個奇葩震撼到了的saber不愧為王者,很快就緩了過來,将一起的女人擋在了身後,她握住了劍身透明的武器,警惕地打量着逐漸走近的英靈,卻是敏銳地察覺到他的不凡,暗中更加忌憚。
她似乎還想再說什麽,可萬萬沒想到的是,對方由于謎之原因對她的底細一清二楚,微微一笑,根本不說廢話,當即粗暴地揮槍攻了過來。
saber和圍觀的人:“……”敢按理出牌麽!嗯?
噼裏啪啦打得可激烈了,場中只有兩個女人正憂(xing)心(gao)忡(cai)忡(lie)地注視着他們。終于,兩個速度極快的身影岔開了,一時間不分上下。saber心中越來越驚訝,這個男人太古怪了,連她都差點沒能壓制住。
只不過,雖然不喜此人的作為,騎士王少女還是出言贊嘆着:“你這家夥,有兩把刷子!”說着又顯露出遺憾,只聽她道:“可惜了,你更擅長的應該是劍吧r。”
肯妮斯:“噗!”
“……多謝。”迪盧木多只能忽視來自某人又一次的惡趣味,他認真地注視着saber,沉默了片刻,突然笑道:“如你所願。”
說完,他松手,把兩把長、槍垂直一丢,接着……手裏又多了兩把劍。
mor·alltach(狂暴之怒)和beag·alltach(憤然之怒)。
微笑。
saber:“你——不是r嗎?!!”
多帶了兩把劍的槍兵!這算是作弊嗎!算嗎!嗎!
“唔……”看了一眼自己捂着嘴身子詭異地一抽一抽的前·r,前·槍兵先生很嚴肅地說道:“是的,我就是r。”
于是,拿着最強寶具的r爆發出了強大戰力,把一幹人的下巴都快吓掉了。另一方面,至今為止,迪盧木多的真名終于有人隐約猜到了,即使沒露出他的痣(眼鏡遮住了),畢竟有雙槍、最強的是劍術的英雄不多。
忽略第一站就遇到這種麻煩情況而心情複雜的saber的禦主。蹲在高橋上的某少年瞠目結舌,扒住rider不敢相信地吼道:“不可能啊!!!為什麽我看不到r的屬性!!!”
密室之中的遠坂時臣驚訝地詢問自己的弟子:“r是怎麽回事?”
麻婆面癱臉:“不知道。”
……
心疼,因為他壓根不是真·r啊,笑。
另一邊,有幾個人以為自己遇鬼了(誤)。
肯尼斯·男·阿其波盧德臉都扭曲了,确定自己沒有看錯,他抓住了自家英靈的衣服死命地搖:“到底怎麽回事?!!!那個r——還有那個女人是什麽人?!”
這一戰的真·r皺着眉,看着那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男人,試圖找出一絲不同……
然後他驚喜(?)地發現,不只是樣貌身高,竟然連寶具都是一模一樣的呢!
“……”
再看那個女人,看好戲似地站在一邊,那趾高氣昂的站姿,欠揍的表情,還有發際線的高度……
迪盧木多單純找不同的視線落到了自己禦主……的頭頂上。
在疑惑地發現真的好相似的同時,迪盧木多先生被遷怒了。
最終的結果是,他被憤怒的禦主丢進了正在打架的場地之中。(肯尼斯:“混蛋!你在亂看什麽?還不快滾!”)
兩個r——兩個迪盧木多,就在這樣一個尴尬的情況下相遇了。
可想而知,其他圍觀群衆的心情是何等的變化莫測。
#卧槽我是被風吹得神志不清了嗎#
#阿薩辛你是不是看錯了#
balabalabala……
最後,一口老血憋着不能吐的間桐雁夜君:你們鬧哪樣啊?怎麽不打了?!我要出場!!!
未完待續~
☆、46|7.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