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回合,宋哥完敗
他?”
環亞總裁二十五歲,氣質高冷,終年面癱,禁欲系冰山美男的稱號娛樂圈哪有不知道的?
想到剛才兩人間尴尬的一幕,許依依一張臉臊的紅。
她低了頭,林思琪卻是忍不住微笑,自告奮勇的幫她取了車,順帶在商場裏又選了副價位一般的墨鏡送她,眼見她開車離去,才歪靠在副駕駛,神色愉悅的繼續笑。
“傻樂什麽?”楚滢一邊開車一邊扭頭看她,“你是薏米粉?”
“楚滢?”林思琪倏然擡頭,神色間帶着點她看不明白的情緒,“陪我去喝兩杯?”
“哈。”楚滢握着方向盤,誇張笑道:“不是吧。見了偶像這麽開心?美人兒開口,哪有不準的!”
從宿舍裏第一次見面,她就對這姑娘有一種說不出的好感。
青城來的又怎麽樣?
她就是覺得她看上去比那些名媛淑女好太多。她的漂亮是特別陽光明媚的那一種,暖暖的,很生動,看見了就忍不住想湊近。
星期一有課,楚滢直接将車子開到了學校附近的“十色。”
喧嚣鼎沸的人聲慢慢遠去,包廂門在背後無聲閉合,林思琪直接彎腰拿了一瓶酒灌了兩下。
“艾瑪,深藏不露啊你!”楚滢帥氣的眉挑的老高,來回轉着看了她兩眼,林思琪哂笑一聲,神色散漫的歪靠在沙發上。
喝了酒的她和平素不太一樣,微微眯着眼看液晶屏,唇角勾起的一抹笑好似慵懶而高貴的一種貓。
楚滢有點呆,彎下腰湊過去看她。
林思琪伸手将她勾了一下,笑的妩媚奪目,近在咫尺的她眼波流轉,好似昏暗光線裏一朵大而豔麗的罂粟花,帶着點讓人心悸的美。
“真好。”她對着她低低說了一句,如釋重負一般推兩下她的肩膀,起身選了歌就開始唱。
一首接一首,她唱的那些歌風格迥異,好似根本就順手亂點一氣,偏生每一首都熟練流暢,好聽的不得了。
這樣的她實在陌生,可面試完楚滢直接成了她第一個鐵杆粉,此刻單單看着,也覺得是一種享受。
林思琪不歇不停唱了兩個多小時,她便抿着酒看了兩個小時。
酒勁上來,兩個人都有點傻。
“我去洗手間。”林思琪的聲音帶着點幹啞,扔了麥,神色疲倦的直接出了門。
一首歌一段情,她不知道自己唱了多少首,到最後,也不知道自己沉浸在哪一段感情裏。
冥冥之中應該自有天意,只老天這布局她看不透。
胡思亂想着,耳邊傳來男人低沉悅耳的說話聲,她腳步晃動兩下,朝着不遠處正中間的男人撲了過去。
宋望原本側着頭,懷裏一沉,多了一個軟乎乎的女人。
林思琪扶着他的胳膊站直了身子,水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神色迷離道:“宋望?”
“嘿,這沒規矩的!”邊上跟着的一個男人聲音揚起,宋望神色怔了一下,朝一衆人做了個“先去”的手勢。
眼前溫暖的胸膛真實又虛幻,林思琪如墜夢境,伸手攬着他的脖子往他懷裏蹭。
宋望垂眸看她一眼,一手攬了她的腰,順勢退到了剛出來的包廂裏。
“喝酒了?”他一開口,覺察自己分明是明知故問,擡腳關了門,攬着懷裏的她就沉默了一下。
兩人不算太熟,可看見她的感覺總是奇怪。
觀察她、逗她說話、維護她,好像根本是一種本能。宋望一只胳膊撐到了門上,逆着光,目光審視的深深看她。
“喝了酒才能夢到你。”林思琪背靠着門板,退無可退,仰起頭,目光癡癡的看他,“宋望,我想唱歌給你聽。我參選了《天籁之音》。”
“叫哥哥。”他喉頭一動,一句話便不受控制的蹦了出來。
“哥哥……”她語調啞啞的笑,聲音卻是軟而媚,兩個字從紅豔豔的唇瓣間吐出,纏綿而灼燙。
心裏好像崩斷了一根弦,宋望定定的看着她,低頭壓上了她的唇。
------題外話------
邵總:得了紅眼病,眼睛紅的像兔子,怎麽破?
阿錦:o(╯□╰)o
依依: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思琪:我什麽都不知道。
楚滢:我也不知道。
王俊:boss,車上多了一副女士墨鏡。
邵總:我想起了一個眼睛紅的像兔子的女人。
☆、21
她的唇弧度十分優美,較之一般人更豐潤些,柔軟的不可思議,帶着點滾燙灼熱,一挨上,就移不開。
唇齒間酒香甘冽,宋望很容易就撬開她的牙關,滑了進去。
他伸手攬着她的腰,往前一步,她單薄些的後背抵在門板上,發出悶悶的一聲響,包廂裏流轉的燈光越發迷離而晦澀。
林思琪身高不及他,宋望得低頭去俯就她仰頭的動作,她抵着門板的背很僵硬,一截玉白修長的脖頸卻柔軟。
他的手從她腰背上移了上來,落到她溫熱的後頸,手指輕輕握了一下,似乎他稍稍用力,便能輕而易舉的将她天鵝般優美的脖頸折斷。
許是她口腔裏的酒氣太濃,宋望覺得自己也有點醉,忘了今夕是何夕,眼裏心裏懷裏也只有這麽一個人。
糾纏的久了,林思琪急促呼吸的氣息已然紊亂。
宋望修長的手指離開了她的後頸,摸上了她的臉,一片濡濕。
哭了?
他心尖顫了一下,一時間竟有些莫名其妙的慌亂,正想松開她的唇,林思琪卻又用舌尖纏住了他。
她的淚順着臉頰落了下來,卷進兩人的親吻裏,帶着點鹹,卻倏然間點燃了他心裏所有的蠢蠢欲動。
宋望呼吸粗重而急促,手指下意識就落到了她身前,挑開了她襯衫最上面一顆紐扣,然後往下,挑開了第二顆,指尖觸了進去。
也是第一次,他手指忍不住的顫抖,懷裏的林思琪更是突然瑟縮一下,唇齒間溢出破碎的音節。
從思維到空氣都混亂不堪,宋望被她的聲音驚了一下,條件反射般飛快的抽了手。
他的唇在同一時間飛快離開,偏頭将整張臉埋在了她頸窩處。
呼吸粗重的喘了兩下,他大腦有片刻的失神。
瘋了,宋望你他媽一定是瘋了!
他喉頭聳動,握着她肩膀的一只手微微用力,保持着埋頭在她頸窩的動作一動不動,低喘着,也不知道就站了多久。
他松開她,林思琪便順着他的臂彎往下滑,宋望攬着她站穩,低頭去幫她整理衣服。
她身材很好,前凸後翹,青春而富有活力。
牛仔褲包裹着的兩條腿修長而筆直,十分好看,腰很細,他一只胳膊松松攬着就能将她撐起來。
胸前卻很有料,飽滿圓翹有彈性,讓人愛不釋手……
宋望胡思亂想着,黑亮若琉璃的一雙眸子泛着些晦澀難辨的光,那亮光忽明忽暗,帶着些克制幽深的情緒。
扣好了扣子,他便抱着她坐在沙發上。
林思琪睡着了,他也有些倦,點了一根煙猛吸了兩口,低下頭去細細的打量她。
她的馬尾紮的松,頭發就帶着點蓬亂,宋望伸手将她鬓角的亂發往耳後攏了攏,露出漂亮白皙的一張面容來。
雙眸緊閉,臉頰上淚痕已幹,她纖長濃密的睫毛就好像打濕了的蝶翼,撲閃間帶着些濕漉漉的水汽。一張臉上最引人注意的是紅豔豔帶着點腫的兩瓣唇,好似兩片綻開的花瓣。
宋望的視線定格在她的唇上,在茶幾上摁滅了煙頭,略帶薄繭的指腹覆了上去,在她的唇上來回摩挲揉撚了兩下。
坐了一小會,他打電話直接叫了經理,細細囑咐了一般,将林思琪留下,自己先一步離開。
外面的趙青等了有好一會,眼見他上了車也沒發話,便從後視鏡裏仔細瞧了兩下他的臉色。
宋望在口袋裏摸了兩下,又點了一根煙,趙青意會,便也沒發動車子,将車窗開了半扇,陪着他坐在車裏。
車窗外,天色漸暗,城市的霓虹燈次第亮起,車水馬龍。
宋望一根接一根,也不知道到底抽了多少,煙草味清晰地缭繞到趙青的鼻尖,他才聽見後座傳來一聲略低沉的問話。
“阿青,你有沒有,”似乎是不知怎麽說,他語調頓了一下,聲音越發低緩沉穩,“你有沒有看上過一個女人?”
“呃,”趙青眉心跳了跳,“有。”
“什麽感覺?”
“想睡她。”
趙青直言不諱,後座的宋望又沉默了下去。
他沉默着,過了沒多久,目光看向了窗外,又漫不經心的開口了,“如果你想睡她,可是心疼又煩躁,忍着沒睡,那是怎麽回事?”
趙青也沉默了,有點想笑,卻憋着一口氣試探道:“大哥,你想問的,是林小姐?”
宋望沒出聲,趙青自然明了,略微想了想,措辭道:“你對林小姐的态度的确特殊,關心愛護遠勝于顧千金。這麽說吧,大哥,我覺得你是不是有點喜歡那姑娘?”
“似乎比有點還多些。”想到自個那會沸騰的血液和劇烈的心跳,心口一揪一揪的疼,宋望聲音低了下去。
他是說給自己聽,趙青自然不發表意見。
又過一會,才聽見他再次開口道:“聯系一下顧家,找時間約顧小姐出來見一面。”
第一次屬意一個女人,原本無關緊要的婚約,卻顯得棘手多餘起來。
趙青應了一聲,發動了車子,後座裏的宋望剛舒展開的眉心又擰到了一起,沉聲道:“先查一下那個秦裕。他和林思琪是什麽關系?”
“是。”
趙青聲音短促,車子融入茫茫夜幕中。
……
林思琪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十點多。
胃裏說不出的難受,她撐着胳膊從有些陌生的房間蘇醒過來,擡眼四下巡視了一圈,房間門正好發出一聲輕響。
“醒了?”白茉溫柔帶笑的一張臉進入視線,林思琪愣了一下,道:“這是楚家?”
“你和楚滢喝醉了。夜店經理打電話到了家,楚沐去接的你們回來。”白茉說着話,便走到床前,彎腰用手背碰了碰床頭的水杯,笑道:“水涼了。胃裏很難受吧?我先換杯熱水幫你暖暖。”
她說着話,便又匆匆出門去,再回來,白瓷杯裏的水還冒着熱氣。
“先喝點水。我熬了點米粥眼下還熱着,你看你是要在房間裏還是去樓下,”白茉的聲音依舊輕柔,“喝酒免不了傷身,暈乎乎的也不舒服吧。你這會覺得怎麽樣?”
她一句接一句像個老媽子似的唠叨着,林思琪大腦有些懵,眼珠子正随着她的身影打轉,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啪”的一聲推開。
楚滢似乎也剛醒,一進門卻明顯帶着怒容,氣沖沖道:“你在這做什麽?又想裝觀世音菩薩?還是覺得我睡熟了你就能趁人之危,搶走我好朋友?”
☆、023:我們是親友團
她說話的語調帶着明顯的厭惡和嫌棄,白茉愣神後尴尬的立在原地,林思琪張張嘴,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你醒了啊?”半晌,白茉有些局促的笑了一下,看着楚滢問詢道:“還難受不?我熬了米粥,熱着呢。我去……”
“不用!”楚滢直接開口将她打斷,扯了她的胳膊就往門外推,“我說了多少次,用不着你假好心。這麽晚了你表現給誰看呢。你惡心不惡心,你不累我都替你累……”
她劈裏啪啦說着話,白茉抿着唇往出走,林思琪覺得過意不去,又古怪的松了一口氣,門口卻突然出現一道高瘦挺拔的身影。
楚沐伸手拉了一下白茉的胳膊,強勢的介入兩人之間,将有些狼狽的白茉護在身後,語調煩躁道:“楚滢你有完沒完?”
“我沒完,要你管?”楚滢握着她胳膊的一只手被猛地撞開,氣急敗壞的剛說了一句,楚沐的聲音拔高一度,明顯怒火中燒:“我管?我他媽才不想管你。要不是她非要我去接你們,你以為我樂意去。一不高興就喝酒,你怎麽不醉死在外面!”
“你!”楚滢語調一滞,原本嚣張的氣焰低了下去,喊了句“去死吧你們”,眼眶飛快的泛紅,轉身跑了。
眼見她走,楚沐厭煩的神色收了回來,幾乎一瞬間變得溫和,低頭看向身後的白茉,“有沒有事?”
白茉緊咬着下唇,一臉為難,看着楚滢離去的方向搖了搖頭。
“別管她。”楚沐語調越發柔和,蹙眉略微想了想,開口道:“時間不早了。你也跟着折騰好一會。肯定累壞了,先去睡吧。”
“我……”白茉擡眼看了一下林思琪,似乎還想說話,楚沐直接伸手在她頭發上揉了揉,哄勸道:“乖。先去睡覺。”
他堅持,白茉便沒有再強留,點點頭順從離開了。
房間剩下他們兩個人,林思琪揉了揉太陽穴從床上起身,和楚沐對視了一秒,擡腳就往門外走。
目睹這一幕,誰是誰非有什麽重要?
楚滢哭着跑開,她總沒辦法沒事人一樣的安睡。
正擰着眉想怎麽哄她才好,邊上的楚沐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他比林思琪高許多,雖然瘦,手上的力道卻不小。
林思琪被捏的有些疼,緊緊蹙眉:“你做什麽?”
“下去喝粥。”楚沐語調僵硬,英挺的眉眼間都是不耐煩和忍耐,“白茉熬了半個多小時,你要浪費她的心血?”
自個的親妹妹被氣哭,他這會關注的點實在讓林思琪有些哭笑不得。
“麻煩她了。我不喝。”林思琪話音剛落,腳步還沒挪動一下,楚沐已經臉色鐵青的拉着她直接往樓梯口走。
“不喝也得喝。”他聲音冷的不像話,“我耐心有限。你最好別挑戰我。我拿楚滢沒辦法,就這麽扔你出去還是輕而易舉。”
“你!”林思琪被猛地拽了兩步,大腦還有些暈,差點跪倒在地,低聲怒斥,“你這人怎麽這樣?”
“大半夜出去接你們兩個醉鬼回來。臨進門還被吐了一身,我這人怎麽了?”眼見她亦步亦趨被拽着走,倒沒有在過道上大喊大叫,楚沐鐵青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下,語調裏卻依舊咬牙切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我告訴你,我們楚家的事不用你管。楚滢性子單純,從明天開始,你給我離她遠一點,少教唆她喝酒胡鬧。”
“不可理喻!”林思琪懶得和他多說,楚沐猛地回頭看她,神色倏然愣了一下。
原本就大力扯着她,這一回頭兩個人鼻尖差點觸在一起,他甚至在她漆黑透亮的瞳仁裏清晰的看見自己的倒影。
他腳步一頓,手下沒松,林思琪也愣了一下。
楚沐飛快的扭頭過去,依舊強勢的拽着她的胳膊,也不說話,直接快走兩步下臺階。
大廳裏還有傭人沒有休息,眼見兩人下來,連忙拿小瓷碗盛了粥給林思琪。
米粒熬的很爛,裏面甚至還放了些切碎的紅棗、銀耳和枸杞,剛放到眼前,一陣淡淡的清香就缭繞到鼻尖。
楚沐繃着臉在對面坐着,林思琪無奈,只得拿了勺子吃完,整個過程心情都複雜的難以言喻。
“還剩一半,是楚滢的。你給她端上去。”
林思琪一吃完,楚沐不由分說的将另一碗遞到她手裏,“尊重別人的勞動成果是最起碼的品德,煩請這個道理你也給她好好講講。”
“非得這樣嗎?”林思琪握着碗,一陣無奈。
“什麽?”
“非得這樣相處嗎?”她說話的聲音稍微高一些,“分明關心着,卻擺出厭惡的嘴臉讓她傷心,兄妹之間……”
“要你管!”不等她說完,楚沐兇巴巴撂了最後一句話,大長腿直接邁開,将她一個人扔在原地。
林思琪無奈不已,可楚滢到底也沒喝了那碗粥。
她對白茉的怨念并非一朝一夕形成,林思琪自然也明白,到最後只能緘默着依了她。
學校裏風平浪靜的過了幾日,她接到秦裕讓她回家的一通電話。
“清平樂”的小別墅在她名下,可因為秦裕經手購置,手裏也有一把備用鑰匙。
他在電話裏神秘兮兮說給她一個驚喜,林思琪問不出個所以然,這天下午沒課,直接打了車回家。
拿鑰匙開了門,客廳了傳出來的說話聲讓她身子僵了一下,留着小短發的林思源已經飛快的跑到她跟前,笑嘻嘻道:“姐姐回來啦。”
耳邊又是兩道急匆匆出來的腳步聲,林思琪直起身子,一只手将鑰匙握的緊緊的,勉強笑道:“媽,你們怎麽來了?”
“秦叔叔接我們來的。”林思源十歲,個子蹿了些,親親熱熱拉上她的手,仰頭道:“秦叔叔說你要參加歌唱比賽,就接我和爸爸媽媽一起來啦,我們是親友團!”
被他笑嘻嘻拉扯着就往屋裏走,林思琪身子緊繃的沒法放松,微微低着頭,秦裕聞聲從廚房裏出來,笑道:“《天籁之音》錄制的時候親友都要到場。我剛好回青城,就順便接了叔叔阿姨過來。”
------題外話------
呼呼,阿錦終于爬上來了。抱歉麽麽。
說一下哦,咱們以後更新時間固定在下午三點。下午三點,下午三點,重要的事情說三遍。麽麽噠。
昨天沒能提前寫,早上又和男票去送三歲的小堂妹上學,結果娃娃抱着阿錦的脖子哭的不撒手,把阿錦也給整哭了。有看男票無動于衷,兩個人在小托班門口吵了一架,一早上心情都不好。就遲遲沒能寫。
阿錦實在情緒化了些,老被影響。所以咱們就固定個穩定時間在下午三點。以後都這個點了,親們記得哦,(  ̄3)(ε ̄ )
☆、024:蠢蠢欲動
他說話的語調一如既往的溫和,手裏還端着一盤剛切好的水果,長身玉立于幾步之外,沉郁挺拔,十分讓人信賴。
林思琪擡眸看他一眼,沒有接話,轉而揉了揉小思源紮手的短發,笑道:“阿源真乖。吃過晚飯了嗎?”
“秦叔叔說,他下廚做飯給我們吃。明天再出去玩。”小人兒仰着頭一本正經的說話,下面一排的牙齒掉了兩顆,笑起來的樣子看上去就有些滑稽,林思琪忍不住笑意更深。
雖是同母異父,可這弟弟也是她看着長大,關系自然親厚。
只是,看見他和依舊優雅美麗的母親,總會讓她想起前世他們癡傻的那十年,想起那些暗無天日深陷泥沼的日子,連帶着,總不能毫無芥蒂的對上一慣溫和儒雅的繼父。
他原本,就是他們所有痛苦的根源……
林思琪指尖攥緊到手心裏,慢慢收回思緒,微笑道:“姐姐最近也不忙。有時間就陪你玩,好不好?”
“好耶。”林思源一蹦三尺高,“姐姐最愛我了。”
趁着秦裕轉身回廚房的工夫,林母将林思琪拉到了一旁,語調試探道:“你和秦先生在交往?”
“沒有。”林思琪眉頭微挑,笑了:“交了男朋友我肯定會和你說的。我們就是朋友,沒有交往。”
“沒有?”林母顯然不信,“在青城你就和人家走得近,眼下這房子兩個人還都有鑰匙。”
語調頓了一下,她繼續道:“媽媽也不是古板的人。上了大學你交男朋友也不會攔你。秦先生人不錯,難得對我們都好。下午來了就帶着阿源買了好些東西,還特意買了幾瓶好酒給你爸……”
“媽,”林思琪蹙眉喚了一聲,語調陡然間僵硬起來,“你真的想多了。我們沒有交往,你先陪弟弟看電視吧,我去廚房幫忙。”
“哎!”林母話未說完,看着她急匆匆而去的背影,無奈道:“這孩子!”
“孩子大了,自個有主意。”她邊上的林父笑容溫和,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談戀愛這些事就随她去好了。”
“我這不是關心她?”
林母無奈的聲音消失在耳邊,林思琪苦笑一下,沉默着走到了廚房裏。
秦裕背身面對案板正忙碌,眼見她進來,笑着道:“超市裏買了好些菜,一會讓叔叔阿姨也嘗嘗我的手藝。”
“你接他們過來怎麽不事先和我商量?”林思琪動手揪着菜葉,語調依舊是有些明顯的僵硬。
“這不是想給你個驚喜嘛,”秦裕轉頭看她,“怎麽你還好像不高興?”
她已經在竭力避開,竭力忘卻,林思琪眼眶微澀,搖頭道:“也沒有。就是太意外了。”
話音落地,到底沒什麽說話的興致,她低着頭,手下一刻不停的忙碌着,全然想不到——
此刻,自個的資料,已經遞到了宋望的手上。
“十色”的夜晚一如既往的喧嚣沸騰,宋望身處的包廂裏卻是寂靜而安寧,燈光明亮的籠罩之下,斜靠在沙發上的他修長的雙腿交疊,從表情到姿勢都說不出的閑适散漫。
“母親程瑜是舞蹈老師,在青陽市開了一間舞蹈教室,有些年頭。生父早亡,繼父林凱是高中數學老師,任教于青陽二中。林小姐現年二十歲,生日三月初七,今年八月以專業課全國第二的成績考入傳媒大學。同母異父的弟弟林思源,現年十歲……”
趙青一板一眼的說了半天,宋望将交疊在一起的雙腿上下換了一下,俯身在茶幾上撣了撣煙灰,微微擡眸,挑眉道:“講重點,成麽?”
“呃!”趙青半截話咽回肚子裏,低頭快速翻了一下手裏的資料,飛快道:“林小姐是華娛傳媒副總裁,和秦裕關系暧昧。在京城有私人別墅一套,地址在昌華路”清平樂“小區,購房手續是秦裕出面辦理。”
眼看着自家大哥吸煙的神色登時迷離起來,漂亮漆黑的眼眸眯成了一道縫,趙青默默地退後了一步,繼續道:“今天中午,秦裕從青城返京,帶了林小姐的家人來,眼下一起在林小姐名下的別墅裏。”
“一起在?”宋望敏銳的捕捉了關鍵字,将手裏的半截煙頭直接摁滅,目光銳利的對上趙青,“這是要過夜?”
“哥,這個眼下還不能确定。”趙青回話的聲音柔和且耐心,笑的像幼兒園老師,“畢竟天還沒黑,是不?”
“可不是,天沒黑,這一切還是未知數。”不遠處的環形沙發裏圍着幾個打撲克的西裝男,猴子嬉皮笑臉擡頭道:“大哥,要是需要我去将人扛來的,您就直接發話。”
“滾你丫的。”宋望将手邊的半盒煙直接扔了過去,挑眉道:“有下次我就讓你猴腦開花。”
“這不是為了您的下半身性福考慮嘛。”猴子一把逮了煙,耳後別了一根,嘴裏叼了一根,一邊發牌一邊開口:“其實要我說解除婚約什麽的也沒必要,家裏一個,外面一個,您風華正茂,完全享得了齊人之福,啊!”
一個打火機直接招呼在他腦門上,“砰”一下落到了茶幾上,猴子捂着額頭閉了嘴。
“資料我看看。”宋望在沙發上坐直了身子,伸手将自個頸間的領帶扯松了些,朝着趙青伸手過去。
自顧自翻了翻,又折回去,目光在她父母的信息上來回轉了半天,低頭曬笑一聲,他起身将資料拍到了趙青懷裏,眉梢輕挑:“走了。趁着夜色正好,拜訪拜訪我未來丈母娘。”
------題外話------
呼呼,碼字早了些,所以就早些傳,親們周末快樂麽麽噠。
宋哥要去刺探敵情鳥,會發生些神馬事呢?
萌妹紙們要不要寫小劇場YY下?
截至明天傳文,【宋哥刺探敵情篇】小劇場獎勵18個幣幣作為心意,表要吝啬泥萌天馬行空的腦洞,(^o^)/~
阿錦開頭:
宋哥:叮咚,叮咚……
思琪:你怎麽來了?
林母:叫哥哥。
思琪:o(╯□╰)o為什麽?
林母:他是你三姑的外甥的表哥的二姨的幹兒子……
☆、025:盛情難卻
他嗓音低沉悅耳,漫不經心的笑聲從唇角輕輕漾開,帶着點飛揚的輕佻,略微勾人。
氣質清雅如玉,他眉眼工整绮麗更甚女子,偏生一點陰柔魅惑也無,此刻站在燈光下微微低頭,伸手撣了撣西裝衣角,渾身那股子散漫桀骜的痞氣便在不經意間悄然流露,将一衆人都映襯成靜止的背景畫。
等他站直了身子側頭看了過去,原本喧嚣的一堆人便停了動作,猴子将一手牌拍在桌面上,三兩下竄到他跟前,詫異道:“哥,你這是當真了?”
“你說呢?”宋望笑了笑,挑眉看他。
猴子的臉色登時就有些苦哈哈,伸手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哎我去。你看我這嘴,欠抽。哥你放心,有你這話那姑娘以後就是大嫂,咱得敬着你一樣的敬着她。”
“德行!”宋望擡腿踹了他一腳,率先出門。
猴子撓撓頭連忙跟了出去,宋望邊走邊道:“第一次上門總不好空着手,煙酒不能少。林母是舞蹈老師,去商場記得買燕窩、化妝品,還有那個小孩,剛十歲,你看着選幾樣禮物。”
“得嘞。”猴子應聲而去,不多會提着大包小包再回來,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八點。
宋望靠在副駕駛,擡手腕瞥了一眼,也沒耽誤,直接吩咐開車。
第一次想要一個女人,他哪裏不知道眼下自個的行為冒失了些,況且婚約尚未解除。
可一想到第一次見面那晚上,秦裕自路邊将林思琪抱上車的畫面,他就有些等不了了。
總歸尋借口拜訪一下,先了解個情況也好。
這樣想着,他又登時安心了,伸手将小拇指上的尾戒轉了轉,隔着窗玻璃看起了夜景。
……
客廳裏燈光敞亮,林家吃完晚飯也就八點多。
時間尚早,初來乍到的幾個人也沒什麽睡意,秦裕陪着,坐在沙發上喝茶、聊天、看電視。
林思琪剛收拾了碗筷去廚房,清晰地兩下門鈴聲突然落在耳邊。
她心下一陣詫異,神色略微愣了一下,在水龍頭下随便沖了兩下手,擡步朝門口走去。
除了秦裕這裏從未有過客人,林思琪對着貓眼看了一下,剛好對上一個男人的後腦勺,她猶豫着将門開了一道縫。
眼見她眉頭輕蹙,一雙大而黑亮的眼睛還閃着疑惑,宋望勾唇輕笑一下,正待說話,屋門卻“啪”的一聲被林思琪從裏面直接關上了。
宋望?
這想法乍一出現,林思琪被驚了一下。
她心神恍惚花了眼?還是,她開門的方式不對?
站在裏面的她遲遲不能回神,兩下敲門聲清晰的在外面響起。
每次三聲,中間略微停頓一下,聲音響起兩次,客廳裏已經傳來林母詢問的聲音。
等林思源蹦跳着跑來,林思琪神色僵硬的再次開了門。
然後,她渾身僵硬,靈魂出竅的定在了原地,聲音飄忽輕柔,道:“你怎麽來了?”
宋望微微笑,說了句“來看看叔叔阿姨”,不等她“請進”,已經率先擡步進了門。
身後跟着的趙青和猴子頭皮發麻的剛露面,林思源已經飛快的朝客廳回答道:“媽媽,來了三個大哥哥。”
“哥哥?”秦裕自沙發上起身看過來,對上宋望禮貌客套的淺笑,也是狠狠愣了一下。
不請自來,冒昧夜訪……
饒是厚臉皮如猴子,兩只手提着禮品盒也微微尴尬,宋望已經神色自若的到了林父林母面前,笑的清雅極了:“叔叔阿姨好。聽思琪說你們到了京城,等不及就過來拜訪,打擾了。”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林母反應過來,急忙道:“不打擾不打擾。思琪的朋友吧。這麽晚過來,煩勞你們了才是。”
“白日裏工作忙些。”宋望一本正經的扯着謊,将手裏的兩個禮品盒放在手邊茶幾上,“多年不見,阿姨還和以前一樣優雅怡人。”
“诶?”林母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宋望跟着兩人坐到了沙發上,笑着解釋道:“說起來有緣。我從小也是在青城長大,母親愛美,為了保持身材,以前跟您學過舞。去找她的時候,我有幸見過您幾面。”
“你母親是?”說起摯愛的事業,林母笑意溫柔了許多,一下子就打開了話匣子。
宋望臉上的笑意淡去,聲音略低道:“她過世有十年了。”
“這……”林母一時間愧疚不已,瞅着不遠處呆若木雞的林思琪,忙不疊開口道:“怎麽愣着了?還不去泡點茶過來?”
目光又落到宋望清俊隽永的面容上,親熱的好像看自家兒子般笑道:“傷心的事過去就過去了。年輕人還得向前看。吃過晚飯了沒?廚房裏還有好些菜,阿姨幫你們弄點吃的?”
林母一句接一句,宋望應對如流。
邊上看着的秦裕臉上的笑意有些僵,跟着坐下的趙青和猴子心裏對自個大哥信口胡謅的水平簡直嘆為觀止。
三言兩語将未來丈母娘的心攏的緊緊地,一轉眼兩人從林母的舞蹈事業聊到小思源的學習成績,這哪像初次登門?
林思琪神游九天的泡了茶,目光在宋望的身上轉了好幾圈,偏生從他無可挑剔的禮貌笑容上看不到丁點破綻。
小思源跟着猴子在一旁嘀嘀咕咕的拆卸玩具。林思琪揉了揉眉心,轉身去廚房裏繼續收拾碗筷。
宋望進去的時候她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