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回合,宋哥完敗
“我,”林思琪也窘,都有點沒法擡眼看他,抿唇道:“夜很深了。你路上小心。”
她以為宋望剛才是故意那麽說,也就沒當真。
宋望卻看着她窘迫的模樣勾勾唇,擁過她,低笑道:“時間太晚,我就不回去了。剛才也沒親夠。”
這話說完,不等林思琪反應,他就直接拉開門,擁着她進了去。
秦裕說的那些話沒解釋清,他怎麽可能由着林母去想象去誤會,其實原本就沒打算走。
他進了門,對上林母詫異的神色,謙和的笑了笑,神色自若:“車子出了點問題,沒法發動,只能先叨擾一晚,阿姨可別嫌我煩。”
林母的視線凝滞在他搭在林思琪肩頭的那只手上,有些勉強的笑了下,道:“你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和顧小姐是家裏長輩安排的聯姻,已經過去了。”宋望看了林思琪一眼,神色鄭重不少,道:“我是打心眼裏喜歡思琪。眼下正追求她呢。以後也會好好護着她,希望叔叔阿姨放心。允了我。”
“你這孩子,”林母原本就中意他,神色松動,正要說話,邊上的林父伸手握了下她的胳膊,朝林思琪笑道:“時間晚了。先讓宋先生好好歇着。我和你媽有點事情問問你。”
林父林母是二婚,結婚的時候林思琪剛上幼兒園,後來跟着姓了林,關系也一直算得上融洽親近。I
可幾年前開始,林思琪突然像換了個人似的,對他生疏的很,平素見了面話也不願意說幾句。
林父是教師,對她這突然地轉變自然不喜。
這情緒一直醞釀着,直到京城,眼見她對自己那份生疏越積越深,早就想找個機會理理這個事。
他一說話,林思琪一雙唇就抿的越緊,沉默半晌,揉了揉林思源的腦袋,笑道:“先帶你宋哥哥回房間。就他上次住的那個。”
“哦。”林思源應了聲,笑着看宋望,“哥哥跟我來。”
他們說到家事,宋望自然不好參與過多,禮貌的笑了笑,跟着林思源一路上樓去。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林父收回目光,率先坐回到沙發上,看着依舊站在原地的林思琪,就眸光審視,聲音沉沉的開口道:“這房子,是不是秦先生買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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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疼
林父年近五十,身形瘦高,大抵是因為職業的關系,多數時候其實嚴肅沉默些,看上去總是不茍言笑。
他性子古板,待人卻算得上溫和,是一般家庭裏嚴父這樣的存在。
五歲多跟着母親重組家庭,林思琪一直尊敬也親近他,後來家裏多了小思源,更是歡聲笑語不斷。
如果他不曾酒醉過,如果前世那些痛只是一場夢……
林思琪垂在身側的一只手猛地緊握,睫毛顫了顫,低垂着掩映掉那些苦痛的水光,語調僵硬道:“不是。”
“不是?”林父聲音猛地拔高些,明顯不信,“那你說,這房子怎麽來的?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二十歲的女孩,人生閱歷都沒有多少,更何況自立謀生!
林思琪長相随了她母親,從小就是美人胚子,原本也算乖巧懂事,活潑可人,一上高中卻好像完全變了個人。
眼看她沉默,林父一雙長眉都擰到了一處,一字一句,語重心長:“女孩子長得漂亮是好事。可漂亮不是你謀生的資本,能力才是。你長大了有主意,我和你媽也從來不幹預你的事。可女孩子無論如何,都得守住底線,自尊自愛。你看你唱的那些歌,情呀愛呀的,看上去紅火,沒兩天這陣風過去了也就那麽回事。你年紀還小,虛榮要不得……”
林思琪牙關緊咬,抿着唇不吭聲。
林父以為自個的猜想落實,看了眼邊上的林母,繼續道:“你和秦先生認識好幾年了。他對你的好我們也都看在眼裏,要是你真要交往我們也不反對。可這後來的宋先生絕對不行。就憑他是你學姐前未婚夫這一項,我和你媽就一萬個不同意!”
“林凱。”林母尴尬的喚了一聲。
沉默而立的林思琪倏然笑了,擡眸朝林父看了過去,“您說完了嗎?”
林父正伸手端水杯,看到她的神色就愣了一下,正要再說,林思琪已經飛快開口道:“第一,我媽是我媽,您是您,您不能代表我媽不同意;第二,我媽喜歡宋望,這很明顯,您也沒必要裝不知道;第三,我喜歡誰,想和誰在一起,這是我的自由,不用您指手畫腳;第四,我只說一次,這房子和秦裕無關,我也不是您心裏虛榮勢利那號人,您愛信不信,不住拉倒!”
她語調生硬,說得飛快,林父根本插不上話,等她住了口,已經被氣的面色鐵青,“騰”一聲站起身來。
“思琪。”林母一只手拉着林父的胳膊,看向林思琪的目光就立時責備起來,忙道:“怎麽和你爸說話呢?這孩子,怎麽越大越不懂事了還?愣着幹嘛,趕緊道歉!”
林思琪站着沒動,目光冷淡的落在林父抽搐的唇角,轉身欲走。
林母“哎”了一聲,林父就直接甩開她的手,猛的上前,一把按上林思琪單薄的肩膀。
男人的手掌自然大,林思琪心裏的厭惡壓也壓不住,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着,尖利的指甲刺到細嫩的手心裏,她也不覺得疼。
眼見她一言不發的往前走,素來威嚴的林父怒火中燒,手指使力将她肩膀握的咯吱響,被強迫不動的林思琪就猛地回頭,大而漆黑的一雙眸子亮的吓人,語帶厭惡道:“放手!”
“你!”林父盛怒,身側一只手就猛地揚起,對上林思琪滿含厭惡一雙眸子,“啪”的一聲,就利落的扇了過去。
他擡手猝不及防,林思琪被扣着肩頭正是煩悶不已,臉上火辣辣的痛已經清晰傳來。
“林凱!”邊上原本為難的林母猛地推了他一把,就将林思琪整個拉到自己身後去,開口斥道:“你做什麽?你打孩子做什麽?”
林思琪皮膚白皙嬌嫩,一巴掌上去就浮現出清晰的指痕,甚至,一張臉都登時紅腫起來。
林父力道極大,一掌下去,聽到聲音他自個都有點蒙。
愣了愣正要解釋,聞聲而來的宋望已經三兩步下了樓梯,一只手握上林思琪的胳膊,看清她被扇了巴掌的臉,就猛地回頭對上林父錯愕的神色,身側的拳頭握的咯吱響。
“小宋。”見他臉色冷凝,林母連忙将林思琪往他懷裏一推:“沒事沒事。你先帶思琪回房去,給她擰個帕子敷一敷。”
宋望就擡眼看向了林思琪,她眼眶裏溢滿水光,神色屈辱而憤怒,偏生夾雜着讓人心疼的隐忍,複雜極了。
她的家事,他原本就知道些,因而一開始就和林父不怎麽熱絡,此刻看見這樣的她,又對上一臉為難的林母,生生将那滿腹怒火壓了下去。
林思源跟着他跑下來,看着劍拔弩張的幾個人,有點被吓呆了,目光在林思琪臉上落了良久,又忍不住去推林父,眼泛淚花的控訴道:“你打姐姐幹嘛,你為什麽要打姐姐啊!”
為人師表有些年頭,林父嚴肅慣了,先前哪裏遇到過林思琪那樣的頂撞?
偏生,他的确下手重了些,讓他此刻臉色都有些繃不住。
客廳裏的氣氛尴尬又壓抑,林思琪看了眼憂心為難的林母,硬生生将眼眶裏的淚花逼退些,笑了笑:“媽,我沒事。我上去抹點藥。”
她說完話,揉了揉身前林思源的腦袋,就轉身往樓上走,宋望握握拳,跟着她一道上樓去。
兩人直接去了林思琪的卧室,眼見她在床頭櫃了翻了半天找出藥膏,宋望就伸手接了過去,扶着她坐到了床邊。
她臉蛋紅腫着,他心裏自然不是個滋味,俯身過去,指腹輕輕碰了碰,聲音柔柔道:“疼嗎?”
林思琪仰頭看他,眼裏積蓄的淚水就掉了下來,一只手握着他的手,覆上自己腫起的半邊臉,聲音啞的不像話:“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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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她于他,深入骨血
怎麽能不疼?
和臉上火辣辣的痛意比起來,她心口更像是破了個血窟窿,被呼嘯刺骨的風一次一次穿透,整個人都痙攣到無法呼吸。
她已經在極力忘卻,告訴自己,前世酒醉的他是糊塗而喪失理智的。
可畢竟——
他玷污了年少驕傲的自己,逼瘋了媽媽和思源。她忘不了媽媽尖叫着沖進來的那一刻,發了瘋一樣的用水果刀将他捅的渾身是血。那些血,鮮豔濃重,彙聚到地面,彙聚到思源的腳邊。
她興高采烈從外面回來的弟弟,和她性子溫軟柔和的媽媽,發出同樣凄厲而懼怕的尖叫聲。
她怎麽能不恨,又怎麽能自欺欺人的說忘就忘?
那個男人,他是媽媽和思源癡傻的根源,是自己苦痛髒污的根源,是宋望,潦倒傷殘的根源。
他,強暴了她啊!
這臉上火辣辣的一巴掌,不可避免的,就讓她想起前生。
她驚惶無措的掙紮哀求,那連續不斷的巴掌就胡亂的落下來,一次一次,夾雜着粗暴狠辣的力道,摧毀她最後可憐的奢念。
一只手握着宋望的手,就那樣覆在她紅腫的臉上,林思琪單薄的肩膀都劇烈的顫抖起來,空閑的那只手猛地按在自己心口的位置,狼狽的弓下腰去,一陣一陣流着淚幹嘔。
她其實什麽也吐不出來,只是覺得說不出的惡心。
記憶深處那些淩亂破碎的畫面一次次湧來,她的屈辱和憤怒噴薄而出,折磨的她一顆心都絞碎一般的疼着。
她彎腰下去,宋望就連忙伸手扶住她,順勢坐到床邊,将頭發蓬亂的她擁緊到懷裏。
看着她痛,他心口抽搐的疼,這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讓他一顆心砰砰直跳,只能更緊的擁抱她來壓制。
他恍然間想起自己的少年時光——
他優雅美麗的母親坐在廊下的秋千上看書,涼風吹拂起她飄逸的裙角,她誦讀的語調脆薄而甜美,“那人說,這是我骨中的骨,肉中的肉,可以稱她為女人,因為她是從男人身上取出的。”
“心愛的女人,是男人挨着心口,長在臂下的一根肋骨。”
這是他天真了一輩子的母親給他的愛情啓蒙,此刻從久遠的記憶裏飄忽而來,卻讓他猛然間驚覺——
林思琪一直帶給他的,就是這種深入骨血的感覺。
他的女人。
宋望怔怔的想着,就将林思琪從自己的懷裏扶起來,漂亮若琉璃一般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看她,就好像,他這才是第一次認識她。
林思琪臉頰尤挂淚痕,他就伸手過去,動作輕輕的幫她擦了眼淚,屈起食指,親昵的在她鼻尖刮了一下,聲音柔柔的哄:“別哭了。他欺負你,我就幫你欺負回去,怎麽樣?”
他說話就像哄小孩,林思琪只以為他又開玩笑,抿着唇低頭,不說話了。
“來,幫你抹點藥先。”宋望說着話,就擰開了自己手裏攥着的藥膏,用指尖刮了一點,動作輕柔的幫她塗。
藥膏觸感冰涼,林思琪很安靜,等他塗完,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自己起身去洗手間擰毛巾。
林思琪對着洗手間的鏡子查看臉上的傷。
宋望端坐着沒跟去,看着自個手裏的藥膏,漂亮的一雙眸子卻微微眯起,唇角勾出一抹淺淡涼薄的弧度,潋滟而危險。
“小宋?”門口尴尬的女聲将他的思緒打斷,宋望起身,微笑着點點頭,喚了聲“阿姨。”
“時間不早了,你先去睡吧。”林母聲音也有點啞,“我和思琪說會話。”
“您也早點休息。”宋望微微颔首,朝向林思琪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将手裏的藥膏放在床頭,轉身出門去。
林母性格柔和,說話向來都是輕聲細語,二婚嫁給林父後生活也算惬意,嫌少有拌嘴争吵的時候。
林思琪剛才亮到灼人的眸子,和滿含厭惡的那一聲“放手”,的确驚到了她,此刻,眼看林思琪從洗手間出來,她難免就有些躊躇起來。
“媽,”林思琪率先拉起她的手,将臉頰湊過去埋到她頸窩處,聲音低低道:“對不起。”
對不起,驚擾了你幸福安然的生活,對不起,讓你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一想起這樣溫軟柔和的母親,上一世睚眦俱裂的将水果刀一次次從那男人的身體裏捅進去再拔出來,她都忍不住為她痛。
一邊是她疼愛的女兒,一邊是她親密的丈夫,那一刻的她,承受的痛楚一定不比自己少。所以,她才會瘋。
林思琪将臉頰在她頸窩裏蹭了蹭,林母就忍不住伸手拍上她的背,柔聲道:“還疼不疼?你這孩子,真喜歡小宋,媽也不會阻止你的。怎麽就和你爸那樣說話了?”
“對不起。”林思琪除了道歉,不知道再能說什麽。
“好了沒事了。他下手也太重了些。一巴掌打的我心都顫了。我剛已經說過他了,你別往心裏去,啊?”
“嗯。”林思琪聲音輕輕,“時間不早了。你快去休息。”
林母将她抱了抱,又柔聲叮咛勸慰兩句才走,林思琪自個坐在床邊,卻是一點睡意也沒有。
擡眸朝房門外看了兩眼,她關掉了房間燈,朝着宋望住的客房走過去。
宋望正靠在床頭打電話,眼見她探頭進來,說了句“先這樣”,結束通話将手機放到邊上去。
林思琪站門口看他,宋望看着她笑了笑,她就抿着唇,腳步輕輕的走過去,乖巧的掀開他的被子鑽了進去。
☆、045:好嗎?
她這舉動算得上大膽,毫無心理準備的宋望被吓了一跳。
幾乎在她掀開被子的一瞬間,宋望一只手飛快的按到了自己身側的被子上,看着她,嘴角抽動着笑了一下。
“我習慣裸睡。”他說。
林思琪握着被子的一只手就那麽愣在當場,對上他好整以暇的笑容,驀地有些臉紅了,進退不得。
“先閉上眼。”宋望忍不住笑起來,“你閉上眼,我去穿褲子。”
他神色淡然自若,可不知為何,林思琪還是從他唇角勾起的弧度了看出了兩分戲谑來,下意識的,她就紅着臉乖乖閉了眼。
床邊動了一下,宋望掀開被子下了去,林思琪就聽到了窸窣細碎的聲響,在安靜的房間裏,帶着兩分詭異的暧昧。
一只手握着被子,她纖長卷翹的睫毛顫了顫,遲疑道:“那個,衣櫃裏有幹淨的男士睡衣。”
宋望穿了內褲,正握着西褲蹙眉,糾結要不要也穿上,聽到她這話,就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林思琪依舊閉着眼,當然沒發現他绮麗的長眉蹙的更緊,半晌也沒聽到聲音,又繼續開口道:“看見了嗎?”
宋望收回視線,轉身朝牆邊的衣櫃走了過去,聲音淡淡:“看見了。”
并排挂着的男士衣物,除了睡衣,還有幾件看上去品味出挑的男士襯衫,顏色都挺淺,看上去也幹淨。
宋望伸手提了一套睡衣出來,一邊換就狀若随意的開口道:“你一個女孩兒,有收藏男士衣褲的愛好?”
他其實最先想到秦裕,可話都嘴邊,就生生的拐個彎,變成了最普通淡然的疑問句,完全聽不出絲毫情緒來。
“沒。”林思琪有點尴尬。
她怎麽能說,是自己剛搬進來的時候,覺得屋子太空,就替他買了衣服,填補這些空虛。
此刻的确有點不知道怎麽說,索性咬咬唇,道:“上一次你留宿,我看你第二天還讓人送衣服過來。”
這話裏的意思,專門為他準備的,應付不時之需?
宋望詫異的挑挑眉,眼眸裏愉悅的亮光卻怎麽也遮不住了,心滿意足的将上衣的扣子系上了兩個,他掀開被子上了床。
“好了嗎?”林思琪還是閉着眼,試探着問了一句。
宋望沒說話,卻直接伸手,覆上她握着被子的一只手,笑着将她拉到了自個懷裏去,低頭湊到她耳邊磨了磨,笑道:“好了。很合身。”
他穿着質地柔軟的棉睡衣,清雅溫潤的氣度就又柔和了兩分,林思琪一睜眼,看着眼眸含笑的他,有點無法回神。
這樣健康這樣年輕的他,這樣好看這樣溫柔的他,她以前做夢,都奢望的,這樣的他。
林思琪大而黑亮的眸子注視着他的臉,宋望愣了愣,笑着伸手去捏她的鼻子,打趣道:“怎麽又呆了?”
林思琪忍不住也跟着笑,将臉頰埋到他溫暖的胸膛去。
“真好。”她聲音軟的好似夢呓。
宋望卻有點生受不住了,身子僵硬着将她抱滿懷,繞到她背後的一只手将她攬了攬。
她年齡不大,身材卻是極好,玲珑有致,年輕而飽滿。
宋望有點後悔攬緊了她,心裏一股火苗蹭蹭的往上竄,他只得又稍微錯開點身子,讓兩人不至于挨着那麽緊。
簡直有點沒辦法喘氣了……
“要不要就這麽要了她?”宋望擰着眉,有點糾結的想。
可她晚上傷心成那樣,原本也就是尋求安慰和庇佑,自個怎麽能趁人之危?這時機不太好。
對上男女問題,他骨子裏其實相當慎重。
宋望環着她,伸手将自個小指上的尾戒轉了轉,也不知道轉了多少圈,他将它慢慢取了下來。
戒指年代有點久,細細的一個環,在房間裏的燈光下,小碎鑽卻依舊折射出耀眼的光。
宋望低頭在林思琪光潔的額頭上親了一下,舉起她一只手,對着手指挨個比了比,将戒指小心翼翼的套上了她的中指。
“這是我媽的戒指,”他聲音很輕,卻鄭重,好像許一個承諾般,“我把我媽的戒指給你。思琪,你以後就是我的了。”
他一只手攬在她腦後,薄唇湊到她眼皮上親了親,“好嗎?”
兩個人近在咫尺,林思琪擡眸對上他,輕輕點頭,主動将豐潤的唇遞上去,碰上他的唇,磨了兩下。
宋望便順勢吻上她,順着她香軟的唇輾轉研磨,舌尖探進去,同她牙關相抵,糾纏在一處。
房間裏很安靜,燈光燦然流轉。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依依不舍的分了開來。
宋望伸手将林思琪緊緊的扣在自己胸膛處,開口的聲音裏都帶着點喘,低聲道:“快睡吧。我摟着你睡。”
他懷抱很暖,林思琪原本就困,輕輕“嗯”了一聲,沒一會就垂着眼簾進入夢鄉。
和一個女人同床共枕,并且清晰的聽到她在自個懷裏發出清淺的呼吸聲。這樣的體驗,宋望從未有過。
他倍感新奇,怎麽可能睡的着?
林思琪身高超過了一米七,在女生裏算的上高挑,可比上他,就只能算嬌俏玲珑。小小一團蜷在他懷裏,聞起來香香的,看起來乖乖的,摸起來,軟軟的,很好吃的樣子。
宋望不知怎的就想起了一個電視廣告,看上去軟成一團水的果凍長了手和腳,跟着畫面裏的音樂扭啊扭啊,可愛誘人。
他這樣想,就忍不住将下巴抵在她額頭上低低笑了一聲,溫熱的呼吸讓懷裏的人兒覺着癢,林思琪就往他懷裏蹭了一下。
宋望低頭看她,她已經睡的相當熟,腫起的半邊臉也沒有剛開始那麽厲害,就是依舊紅紅的,帶着點燙。
他抱着她,感覺時間一個世紀般漫長,就側身拿起床邊的手表看了看,時針剛指向兩點鐘方向。
一點睡意都沒有,這感覺可真磨人。
宋望無奈的嘆了聲,挺屍一樣在床上躺了一會,動了動胳膊,又再一次審視臂彎裏的林思琪。
反正她都同意是他的了,那,摸摸總可以吧?
“思琪?”宋望一只手撐着臉,語調不低不高,甚是平和的喚了聲。
林思琪沒反應,豐潤的唇近在咫尺,微紅。
宋望低頭,薄唇就落在她臉側,唇角和耳朵中間的那一塊,一邊吻着一邊開口道:“我就碰兩下,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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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這是三十萬
他親吻的動作相當輕柔,林思琪無意識的哼唧了兩聲,許是覺得癢,反倒是主動往他懷裏蹭了蹭。
宋望擁着她,那唇角勾起的笑意就越發柔軟,眉眼間暈染開兩分明顯的寵溺和疼愛,燈光掩映着,十分動人。
臉頰和林思琪的臉頰緊挨着,他将自個一只手伸到眼前瞅了瞅。
他手指白皙修長,骨節分明,甚是好看。可因為少年桀骜好鬥,手背和手指上留下了兩道日益清淺的疤痕。
宋望的目光落定在自個的小拇指上。
母親的戒指他戴了十多年,洗澡睡覺的時候也從來不曾取下。不可避免的,指根處就留下了細細一圈白,那痕跡在燈光下非常明顯。
他就着燈光看了良久,握了林思琪戴戒指的那只手,湊到自個耳邊,輕輕地吻了一下。
他生命裏曾經最重要的那個女人,美麗而優雅,天真且脆弱,執拗又慘烈,她一生為愛成癡,到死都是。
宋望親吻了林思琪的手背,薄唇又移到了她戴着戒指的手指上,在戒指上落了同樣一個吻。
他在燈光下細細打量林思琪近在咫尺的眉眼,她的眉彎彎的很好看,只是比一般女孩略微濃黑些,特別襯她大而靈動的那雙眼眸。鼻梁高且挺直,唇瓣豐潤淺紅,輪廓優美,是非常引人注目的一種漂亮。
陽光、明媚、年輕而富有活力……
宋望覺得自個指尖有點顫,他一邊用手指挑開林思琪上衣的下擺,一邊湊過去吻她微翹的唇角,語調低低道:“思琪,我是認真的。”
認真的,準備将她納入到他的生命之中,納入到他的臂彎和羽翼之下。
這樣想着,他心裏原本的那點糾結慢慢消弭于無形,他指尖在那抹柔軟上刮了兩下,手心覆了上去。
宋望的神色有一瞬間的凝滞,大腦甚至短暫的空白了一下。
他收緊了手指,将林思琪往自個懷裏又擁緊了一些,連呼吸也有點沒辦法順暢了。
凝神屏息的碰了一會,他将自個一張臉埋進林思琪海藻般濃密蓬軟的長發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一股淡淡的馨香竄入鼻尖,他身子僵直着動也沒動。
真他媽給自個找罪受啊!
他咬牙切齒的低咒一聲,分明說不出的後悔,心裏卻天人交戰,根本沒法說服自己移開手。
少時家逢巨變,他其實有過頗長一段放逐期,來了京城,很多時候連楚老爺子也愛理不理。
随心所欲慣了,他從來不曾這麽為難糾結過。
輾轉難眠,想讓林思琪醒過來,小心翼翼,又怕林思琪醒過來。似乎,怎麽樣都不行!
這會着實有點明白什麽叫引火上身了。
宋望徐徐嘆了一聲,停了動作,将滿是細汗的手掌抽了出來。
林思琪着實困了,睡的很熟,一直也沒有醒過來,整張臉被燦然的燈光籠罩着,靜谧美好的就像一幅畫。
宋望放開她,慢慢起身靠在了床頭。靜了一小會,又下床在自個的口袋裏将煙盒掏了出來,就着火點燃了一根。
嘴角叼着煙,他擡步到洗手間,洗了手,又順帶着洗了一把臉。
總算覺得清醒些,宋望站在盥洗臺前,對着鏡子看了看自個一張臉,眉眼間凝斂着一股抑郁之氣。
他低頭,蹙着眉,目光對上同樣不滿的某一處。
要不要再洗個澡?
宋望蹙着眉又思索了一下,覺着洗澡的聲音略大,可能将林思琪吵醒來,無奈作罷。
一晚上反正沒怎麽睡,等他将煙盒裏剩下的幾根抽完,時至黎明。
林思琪作息一向規律,醒來的時候也就七點左右,身側沒人,浴室裏有隐隐的水聲。
他起這麽早,又在洗澡?
林思琪覺得這人果真講究了許多,收回目光,起身下床,将被子疊起來放在床頭,開門出去。
家裏人起的時間差不多,她這一出去,就和正出房門的林父打了個照面。
林思琪神色愣了一下,回自個房間去。
林父也愣了一下,身後的林母說了句“怎麽了”,他就轉身過去,擰着眉不悅道:“你女兒從宋先生的房裏出來的。這真是……”
林父黑着臉,似乎找不到一個合适的詞,咬牙說了句“沒羞沒臊,你也真是将她慣得不像樣了。”
……
有了這一樁小插曲,早上家裏氣氛自然古怪。
林思琪不願意多呆,送走了宋望,早早趕到了《天籁之音》節目組安排的彩排地點。
随着網絡普及,華語樂壇這幾年竄起的黑馬很多。
可如她這樣,因為一首歌一炮而紅,并且短短一晚,粉絲人數翻十倍不止的熱度,還是有點令人心驚膽顫。
年輕漂亮、舉止大方顯露出良好家教,傳媒大學表演專業在讀,歌聲震撼人心……
關于她的種種都頗具話題性。紅,好似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
而昨天晚上節目播出後,微博上許依依和上官烨第一時間評論力挺,“唱的真棒,加油”六個字,更是讓圈中諸多新人豔羨不已。
更讓人大跌眼鏡的是,林思琪沒有回複。
包括許依依在內的所有評論,她竟然,一個都沒有回複!
這到底是太淡定還是太驕傲?
關注着她微博動态的所有人,硬生生愣了好一會,更有的貓爪撓心到半夜,對着她巋然未動的狀态,失眠了。
林思琪微博開通不久,還不曾養成有事沒事逛兩圈的習慣,早上離開家的時候也沒什麽好心情,因而直至她到了節目組,也沒想起昨晚楚滢打電話,說她微博的這回事。
于是……
節目組忙碌的工作人員,一大早就看到這樣的林思琪,頗有點風中淩亂的感覺。
她穿了略厚些的深藍色短款休閑外套,牛仔褲包裹着修長而筆直的雙腿,頭發綁的高高,臉上帶着禮貌的笑意,和每個人問早安。
似乎,對微博上那些熱鬧,根本就、一無所知?!
“你說她到底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不好說。”
“乖乖,這蠢萌勁看着我都捉急。”
邊上兩道議論聲落到許哲的耳中,正低頭玩手機的他就下意識擡眼,神色懶懶的看了兩下。
他習慣頭上扣頂鴨舌帽,又習慣将帽檐壓的極低,這擡眼的動作總顯得不懷好意,特務一樣,警覺又微含審視,和他嬉鬧搞怪那些歌八竿子扯不上邊。
音樂于他原本就是消遣,可他骨子裏是極為驕傲的人。
同期上臺,風頭被林思琪一人獨占,昨晚看着林思琪的微博,不可避免的,就加入了失眠大軍,早上起來還多了兩個黑眼圈。
“嘿,這缺心眼的!”
此刻看着林思琪安然若素的模樣,他忍不住就古怪的扯了兩下唇角,正想着要不要提醒她一下,門口進來的一對人便搶走了他的視線。
這一次陪着白茉彩排的是楚沣,星際總裁一出現,自然沒人能忽視掉。
很明顯,楚沐習慣了衆人矚目的目光,也沒什麽表情,跟着節目組迎上去的工作人員,直接進了貴賓接待室。
棚內溫度高,林思琪找櫃子放了包和外套,正要去找文晴,邊上猛不丁快步湊來的人影将她吓了一跳。
“小林”,李乾看着她笑了笑,“昨晚你這熱度簡直超乎我想象。眼下文老師還沒到,不急着彩排。楚總剛到,指名要見你。”
李乾邊走邊道:“你這當真要紅得發紫了,一會進去楚總問什麽也不用緊張,正常說話就成。”
林思琪側頭對上他熱絡的笑,點頭“嗯”了一聲。
她一個人進門,敞亮的休息室裏,楚沣背身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聽到響動,轉椅動了下,神色寡淡的轉過身來,看了她一眼。
上一世星際的掌權人是楚洵,表象溫和雅致,內裏手段狠絕,她私下裏有所耳聞。
可楚沣,當真是不怎麽了解。
他外表不及楚洵溫潤和煦,相貌承襲了楚家人的英挺清俊,卻因為不怎麽愛笑,生生将那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