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一回合,宋哥完敗

才能将沉重的眼皮給擡起來。

宋望英俊的一張臉占滿她視線,眉眼含笑。

“醒了啊!”他勾着唇笑眯眯的說了一句,湊過蹭了蹭林思琪的鼻尖,聲音小小道,“來吧。”

“我不行了,”林思琪連忙拽住他往下的一只手,聲音軟軟的哀求,“你別鬧了行不行?我好困,再睡會。”

“你都睡一晚上了。”宋望蹙眉看了她一眼。

“哪有?”林思琪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根本上都沒有睡好不好?”

“我才沒有睡,”宋望聲音悶悶的說了句,将臉頰貼過去,下巴搭在她肩膀上,有點郁悶,“可是我怎麽不困?出力的明明是我。”

“我不想和你說話。”林思琪無奈的閉了眼,“我再睡一個小時吧。一會看時間到了你叫我,醒來還得送思源去學校呢……”

她話音未落,突然愣了愣,一邊掀被子,一邊就往床下去:“幾點了。肯定起晚了是不是?還得送思源上學呢。”

“別急,”宋望直接拽了她的胳膊就将她往回拉,“我已經送去了。這會都十點多了。等你醒來,黃花菜都涼了!”

“送去了?”林思琪扭頭看他,連脖子都酸軟無力,身上才突然覺得痛。

渾身的骨頭好像都斷了一樣,一節一節的,簡直有點無法支撐她好好的坐起來,林思琪索性無奈的閉了眼,重新躺回去。

好吧,他已經二十五歲了,憋得久了些。

可——

再久也不帶這樣的,哪有人第一次就這樣子,一整晚都不要睡?!

林思琪閉着眼,一邊拼命的替宋望找理由開脫,一邊抑郁的說不出話來,覺得自個今天大抵是不用下床了。

“思琪。”邊上食髓知味的男人又伸手摸她,林思琪一把拍開他的手,瞪眼道,“不行。你讓我靜一靜。我這會不想和你說話。”

呃……

宋望也知道自個當真是過了些,偏生,他忍不住啊!

他還抑郁呢!

可眼前的林思琪後腦勺對着他,肩頭和脖頸裸露在被子外,瑩白如玉的肌膚上帶着他手指和嘴唇的痕跡,軟軟嫩嫩的縮成挺委屈的姿勢,看一眼他都覺得心疼。

而且,一顆心都化成溫熱的水,哪裏有一頂點脾氣。

“寶貝兒,”宋望低聲下氣的湊過去,将她整個人往自己懷裏攬了攬,聲音輕柔的哄,“別生氣了。我以後會注意的。”

林思琪哼唧了兩聲,沒說話。

“思琪思琪。”宋望又扣着她的肩膀搖了搖,一只手卻自然的扣着她身前一片高聳,“以後真會注意的。”

“說話算數。”林思琪縮了縮身子,沒回頭,猶疑的問了句。

“當然。”宋望從善如流,将她翻個身攬到自己懷裏,眉梢輕挑,愉悅的笑了笑。

先哄好,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嘛。

不過——

林思琪鬧了脾氣,他當然不好再得寸進尺,抱着她在床上磨蹭了半個多小時,又任勞任怨的抱去浴室給嬌嬌軟軟的人兒洗了澡,最後,又心疼又小心的給她抹了點消腫藥膏,這才算完。

兩個人下樓已經接近十二點。

當然,宋望自告奮勇的抱着林思琪下了樓。

小思源去上學,趙曉琳去培訓,偌大的家裏原本也沒人,冬日稀薄而明亮的陽光從落地窗映照進來,客廳裏一片敞亮。

“好了,放我下來吧。”

折騰了他一早上,林思琪這會又有些過意不去了,原本對他就沒什麽脾氣,生氣都維持不了兩分鐘。

今天是意外,也着實因為她累的過分了。

“你就坐沙發上,我去看看廚房有什麽菜,做點給你吃,”宋望給她遞了一杯水,伸手在她脖子後面捏了捏,“今天是不是沒課?一會吃完飯,要去醫院看看?”

“嗯,”林思琪小口的喝着水,若有所思的應了聲,“傷筋動骨一百天。他那樣住着院,總不能讓我媽一直擱醫院照顧着。思源也得有人管,馬上要期末考試了,我能接送他的時間有限,想着要不請個護工照看他算了。”

“主意不錯,”宋望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照看人不是個輕松事。尤其這些骨折的,每天幫着擦洗收拾都麻煩,讓阿姨回來歇着。”

“嗯。”林思琪仰頭沖他笑了笑。

她笑起來總是乖,很溫柔很包容,似乎将全部的信賴和愛意都給了他,宋望很少能抗拒她的笑,也有點受不了她的眼神。

看一眼就想抱着她揉碎了怎麽破?!

真是!宋望有點苦惱的按了按自個的眉心,第一次覺得,這睡了比沒睡之前還難熬。

宋望給自個點了一根煙,叼着煙去廚房裏做飯了。

不同于林思琪,他在這一方面天賦極高,基本上屬于看着菜譜就能做出味的那一種。唯一美中不足的也不過是刀工不好,他覺得這完全可以原諒,那種細活原本就得女人來。

宋望眯着眼,一邊回味着林思琪的溫柔,一邊利落的手起刀落,将昨天買的兩個小雞腿三下五除二切了塊,水裏泡了泡撈出來,添上大料和姜片,扔高壓鍋裏面炖湯去了。

炖了雞湯,蒸了米飯,蹙着眉在廚房裏想了想,他又撕了個小包菜,琢磨着給林思琪清炒一下。

沒辦法,他實在不喜歡切菜,也就撕菜,還覺得勉強可以接受。

林思琪在沙發上坐着無聊,輕手輕腳的去廚房看他,就見他挺拔高挑一個人,将衣袖卷到手肘,筆直的在水龍頭前站成一杆槍,歪頭叼着煙,修長白皙的手指吧嗒吧嗒的撕着菜葉,投籃一樣,往水盆裏扔。

這畫面,十分詭異,透着說不出的違和感,偏生她忍不住想笑。

“唔,”宋望側頭看見她,伸手夾了煙,手下的動作也沒停,挑眉看了她一眼,“笑什麽?哥哥帥不帥?”

“帥!”林思琪忍不住抿唇,“簡直不能再帥了。”

“出去等着吧,很快就好,”宋望說着話,眼見她就要轉身,又連忙喚了她一聲,伸手指在自個臉上點了點,“過來,親一下再走。”

林思琪笑着湊近,踮腳尖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

其實親完了也沒走,兩個人在廚房裏轉悠着等飯好,吃了飯又免不了磨蹭了一會,才一起往醫院而去。

與此同時——

第四人民醫院的特護病房裏,林凱也剛吃了飯。

渾身多處骨折,手臂和雙腿都打了石膏,繃帶綁着跟個木乃伊差不多,蘇醒之後,除了疼,還是疼。

當然,磨人的疼痛之後,還有屈辱。

活了半輩子,他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被一個壯碩的男人用棍子侵犯了那個地方,簡直是生命不能承受之奇恥大辱。

尤其,這件事還被沸沸揚揚傳的人盡皆知。

心裏憤怨難平,他簡直恨不得掐死做主報警的林母,因而這住院幾天以來,也實在對林母沒什麽好臉色。

眼下,林母剛躺在另一張床上準備歇一會,他便蹙着眉開始嚷嚷道:“水呢?吃完飯不喝水?你想渴死我是不是?”

“不是那會剛喝了?”昨晚林凱喊着身上癢,林母一整晚都沒怎麽睡,早上起來又是伺候吃喝着,難免累,一邊倒水一邊打呵欠。

倒了水,她遞到林凱嘴邊,又被人一口噴出來,林凱劈頭蓋臉怒斥道:“想燙死我啊,不能多兌點涼水嗎?”

他一口水噴出來澆濕了林母整個手背,饒是一貫溫軟和氣,林母也有些惱,一邊拿紙擦一邊忍不住開口道:“哪裏燙了?連個溫度都沒有。你受傷了我不和你計較,可沒有這樣平白無故給人找事的!”

“我給你找事?”林凱冷着臉看她,“到底是我給你找事,還是你給我找事。我打電話怎麽說的?讓你一個人來,結果呢,你倒好。警察和記者都帶來了。我被人打了這算個什麽事,你要宣揚的全世界人都知道。”

“我就知道是這樣!”林母也動怒,“啪”一聲将茶杯擱在桌面,“不就因為丢了面子。面子值得了幾個錢,你被人打了報警怎麽了?不報警別人以為我們軟弱可欺呢。趕明兒三天兩頭找上門,那怎麽辦?!”

“哼,”林凱氣急敗壞,“還不是因為你女兒!好端端的搶人家千金小姐的男人。這下倒好,莫名其妙都連累我了。我說兩句怎麽了,還說不得了!啊!要不是她,我怎麽會弄成這個樣子!”

顧青倫了解過林凱,自然知道他為人迂腐自私又膽小怕事。原本在新聞發布會之後怒火沖天,純粹是為了找個人洩洩火才盯上了他。私底下囑咐了那幾個暗示一下幕後人是宋望,也是為了給林凱和宋望添添堵,讓這兩人私下裏去鬥法。

畢竟他不了解林家,只以為林凱作為林思琪的繼父,在她的婚姻大事上總能說得起話。

可誰曾想,宋望直接報警讓他措手不及,反而因為有個有權勢偏生又鐵面無私的父親,知道他誣陷了人還打人洩憤,直接囑咐警局依法嚴辦。

他當然不可能說出自己先前收買林凱的事情,林凱也不可能,因而,所有人也只以為他是因為被林思琪給連累,平白無故受了這一遭。

他這麽說,林母自然也沒辦法,想到他受的那些罪,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聲音緩了下來:“你打電話的時候我沒聽清。又怕你出事,自然六神無主。小宋和思琪都提議報警,我覺得孩子說的也都挺有道理。這次是思琪連累你了,可這也不是孩子願意的。過去就算了。”

“哼,有道理,”林凱怒火沖天,“有個屁的道理,擺明了就想看我出醜。我告訴你,那姓宋的就不是個好東西,你知道節目上他對我說什麽,啊!竟然說要了我的……”

最後一個“命”字尚未出口,他猛地想起宋望說這話的緣由,後半句戛然而止了。

“行了行了,小宋那孩子挺好的,”林母道,“我看他是真心喜歡思琪。顧小姐的事情過去了就算了。”

“好個屁,他就是個……”

“什麽?”

林凱話音未落,後半句話被人直接截了去,宋望倚着門框,挑眉笑了笑,朝着林母道:“叔叔好像對我有點意見?”

“怎麽會?”林母有點尴尬的笑了一下,“他就是身上太疼了,這會沖我發脾氣呢。”

“沒事,我理解,”宋望笑了笑,“畢竟是我提議的報警。眼下叔叔被打這事弄得人盡皆知,他生氣也正常。”

“你別往心裏去。”林母有點不知道說什麽。

“您放心,”宋望依舊是笑,清雅溫和,“剛才走樓道上,思琪被主任叫了去,估摸着要說叔叔病情的事,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自然得去,”林母忙不疊就往出走,“思琪什麽也不知道,聽着也沒用。那這裏就麻煩你照看一下。”

“好。”宋望應了聲,看着林母走,收回視線,抱着胳膊回頭,依舊懶散的靠在門框上,唇角輕勾,引出一個笑意來。

“你想做什麽?”林凱眼下看見他就有點怕,縱然不能動,還是往後縮了一下,“誰讓你來的,我這裏不歡迎你。”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宋望氣定神閑的邁步到床邊,抿抿唇角,“這什麽時候,我的去留,有你羅嗦的份。”

“你別嚣張,”林凱簡直恨得咬牙切齒,“不管怎麽說思琪得叫我一聲爸,有你這麽和長輩說話的?!”

宋望看了他一眼,沒做聲。

林凱以為他暗自思量着,連忙緊跟着繼續道:“以前的事我既往不咎。眼下你和思琪在一起,我也認了。不過怎麽說你也是晚輩,我希望你以後說話做事有點分寸。”

“分寸?”宋望低頭,似是若有所思,輕輕笑了聲。

“可不是……啊……”林凱話音未落,大腿上猛地一陣鈍痛,他登時呲牙咧嘴的說不出話來。

宋望以手握拳,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他微微擡起的一條腿,笑了笑,一邊敲一邊狀若随意的開口道:“就現在這樣麽?說實話,我還當真沒有照顧長輩的經驗,您覺得下手重了,就開口說一聲。”

哪裏叫下手重,他一拳一拳敲着他的腿,感覺起來石膏都得被震開了,痛楚陣陣襲來,林凱動不了,只能好言好語道:“重了重了,你好歹別敲了,不然得殘了。”

“那也挺好的。”宋望說着話,猛地一拳砸在他腿腕,林父“啊”的一聲大喊,整條腿都直挺挺的往上移。

臉上細密的汗往出冒,林凱此刻看他的眼神,除了驚懼還是驚懼。

他好歹是病人,這人這麽有恃無恐對待一個病人,肯定什麽喪心病狂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怎麽就攤上這麽一個人!

林凱繃直着腿,痛苦不堪,眼見宋望收了手,才剛剛松了一口氣,又因為他接下來的動作而黑了臉。

宋望從自個的口袋裏悠哉哉拽出一方帕子來,低着頭漫不經心的将自個的手心手背手指齊齊擦了擦,直接揉成一團,一個流暢的抛物線扔到了門邊的垃圾桶裏。

隔着石膏,竟然還覺得他髒?!

林凱氣的渾身哆嗦,簡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正是抑郁憤慨之際,林母和林思琪一起進了來。

裹着石膏的一條腿說不出的疼,偏生,宋望冷冷淡淡的立在邊上,他竟是一句話也不敢說。

“按醫生的意思,短時間應該出不了院,”林母說着話,擡眼看林思琪,有點無奈道,“思源怎麽樣?這幾天真是辛苦你了。”

“我沒事,”林思琪神色淡淡,“就是覺得你老守在這也不行。我馬上要期末考試了,時間緊張可能就回不了家。”

“思琪說的沒錯,”宋望接口道,“家裏總得一個人照看着。思源昨天還說想吃您做的飯呢。”

“唉……”林母無奈的嘆了一聲,“眼下這個樣子,我也着實脫不開手。”

“思源也要期末考試的,”林思琪又道,“他是插班生,這期末考試應該也挺關鍵的。要不……”

她語調頓了一下,依舊沒有看林凱,只朝着林母建議道:“請兩個護工吧,在醫院照看着。那些人原本也都經過專業培訓,照顧起來肯定比你輕松。你看你,黑眼圈這麽重。”

“護工?”林母扭頭看了眼林凱。

“我不要,”林凱氣急敗壞的說了句,“眼下我看見男人就惡心,你要讓他們來照顧我?我不同意。”

他語調執拗,宋望看着他就笑了笑,聲音溫和道:“叔叔不想要男人,找兩個女人就是了。”

“女人?”林母一臉詫異的看着他,有些尴尬道,“這不合适吧。”

“高級護工原本就女性居多,”宋望耐心的解釋道,“她們就和醫生護士沒什麽兩樣,眼裏哪有什麽性別之分。照顧病人,本分而已。”

“女人也不行,”林凱也有點不自在,看着林母,登時就有點煩躁了,“有你就行了,別弄那些麻煩的。”

“這……”林母有點不好意思的看看宋望,後者也不介意,只氣定神閑的笑了笑,道,“叔叔阿姨也別急着下決定。我剛才已經讓朋友找了兩個護工帶過來,可以先試着照顧叔叔半天,要實在不行,不要就是。”

他話音剛落,扭頭朝門外看了看,猴子帶着程謙進了門。

進門後兩人往宋望跟前站過去,身後兩個護工便閃了出來,笑容滿面的給屋裏人問了好。

林母總歸是覺得奇怪,看着三十多歲略豐滿的兩個人微微蹙眉,林凱的目光看了過去,卻忍不住愣了愣,一時沉默了下來。

“大哥大嫂,我是阿麗。”

“叫我小鳳就行。”

兩個護工皆是穿着短款的棉襖,腿上捆一條深色的牛仔褲,幹淨利落的紮着頭發,皮膚略白,因為身材略豐腴,看上去便挺有勁。

骨科病人有時候需要幫着翻身什麽的,林母原本偏清瘦,一個人別提多費勁了。

“那,要不試半天吧?”林母看着林思琪說了句,話音落地,又探尋着朝林凱看過去,後者沒出聲,她便算作默許了。

暫時決定用了護工,林母說自個再待着看一會,林思琪點點頭,和宋望等人先離開。

猴子一只手搭在程謙的肩膀上,剛出了醫院大門就忍不住低頭笑了笑,宋望擡眸睨了他一眼,沒做聲,只用眼神交流。

“我辦事你放心。”猴子笑了笑,順帶沖着宋望眨眨眼。

“嗯,”宋望淡聲應着,目光在程謙臉上瞟了一下,挑眉笑笑,“你這看上去還挺乖。”

“那必須呀,”猴子伸手在程謙肩上拍了拍,指了指林思琪,“這,大嫂。以後你就跟着我叫就行。”

程謙被他這麽拍了一下,後背都顫,擡起細長的眼睛探頭瞟了林思琪一眼,眼眸裏詫異一閃而過,似乎是覺得她看上去比自個還小,難免就有些不自在,唇角扯出一個笑,聲音小小道:“大嫂。”

呃……

林思琪原本還琢磨着宋望請女護工這事,冷不丁被這麽喚一聲,一擡眼就對上男生細長秀氣一雙眼,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別這樣,叫我思琪就行了。”

她長得漂亮,程謙自然有好感,正想應下,一擡眼對上宋望微微挑起的眼眸,下意識往猴子的臂彎裏縮了一下,弱弱道:“我不敢。”

給他十個膽子吧,也不敢了……

林思琪有點抑郁的聳聳肩,看着好好一個大男生兔子一樣的往猴子身邊縮,又覺得好笑,簡直不知道怎麽接話才好。

“叫小林姐吧,”宋望将林思琪往自個的懷裏攬了攬,“大嫂聽着老了些。以後就統一叫小林姐。”

------題外話------

宋哥有話說!

1、昨天竟然有妹紙說哥萌賤萌賤的!費解,到底是誇哥萌萌噠,還是罵哥賤呢?!

思琪:萌。

阿澤:賤!

2、宋望:還有妹紙說,宋哥不會被,憋……死……吧?

思琪:我不會讓你憋死噠。

阿錦:為神馬你們都不相信瓦,嗚嗚。

3、宋望:昨天有妹紙誇哥,說是讓趙啥啥滾出去太帥了,宋哥真是棒棒噠!嗯,眼光不錯,啵一個!

思琪:你啵誰呢?(┬_┬)

阿澤:你給誰啵呢?(┬_┬)

依依:阿澤,你在這裏湊什麽熱鬧?!(┬_┬)

孟歌:依依別難過,等着二爺!

二嫂:二爺你幹撒子?!搓衣板在哪裏?!

最後,

宋望:哥今天,真是太不容易了!

阿錦:滾,我才不容易,嗚嗚嗚,以後再也不讓你享受了。

宋望:錦錦,表醬紫,成麽?

☆、076:你想象不到的愛

小林姐……

小林姐聽着就不老嗎?

林思琪有點無語的聳聳肩,索性不再想,扭頭看向他,笑了笑,“明天早上有課,我這會得回學校去。”

“現在?”宋望挑眉看她,“就不能多陪我一會。”

“陪一天了都,”林思琪道,“我再這樣整天跟着你轉悠,估摸着期末考試可以挂科了。”

“哈,”宋望被她扁着嘴的可愛樣子逗得一樂,“你會挂科?挂一個我看看。”

林思琪:……

眼見她無語,宋望又樂,聲音愉悅的笑了笑,有些不舍得吧,到底也是開着車将她送回了學校。

想起兩個人昨晚的親密,他心裏依舊挺蕩漾,一路和猴子、程謙去十色,眼眸裏都蓄着笑。

直到……

包廂的角落裏,猴子和程謙的竊竊私語落到耳邊。

“據說很疼的,我不要。”這是程謙,二十歲的男生說話總是聲音小小,語調帶着怯,女孩似的。

“沒多疼,”猴子笑着就将他整個人拉坐到自個腿上,“不是說了嗎?我會小心的,給足你前戲……”

“我不。”大抵還是拒絕的話。

宋望側頭瞟了一眼,程謙半張清秀的側臉都縮在藏藍色的高領毛衣裏,低垂着腦袋,明顯還是一副抗拒的樣子。

怕疼?

這念頭在宋望的腦海中閃過,他不知怎的就突然想起了林思琪昨晚那一聲尖叫,啧,真是挺吓人的,要不然也不至于招來小思源和趙曉琳。

是因為疼麽?

宋望有點後知後覺的想,林思琪盈盈如水的一雙黑亮眸子在他腦海裏反複出現,他突然間竟是有些煩躁起來。

宋望給自個點了一根煙,身子往後靠了靠,拿出手機,想了半天,上網搜索了一個問題:“女孩子第一次很疼嗎?”

網友回答——

“這個問題可以去問女孩子。”

“痛,而且是撕心裂肺的那一種!”

“你可以觀察女孩子的反應嘛。有些很疼的,會直接拿腳踢你,吼你,你走開!”

“問你媽媽啊。你媽媽能不告訴你嗎?這都是正常的,再就問你爸爸,總有人告訴你的!”

“疼的話她會叫的!”

“樓上的,其實有時候不疼也會叫!”

“我就來打個醬油!”

“嘿。”回答五花八門,宋望一路往下浏覽着,忍不住撇嘴啧啧嘆兩聲,俯身撣了撣煙灰,下意識的,伸手在自個眉心按了按。

網友總是不靠譜的……

宋望想了想,退了出去,找了個健康論壇又進去。

沒有過這方面的經驗,縱然耳濡目染的知道一些,可因為從前不怎麽上心,說到底他對女人的這些事還是知之甚少。

健康論壇到底稍微正規點,視線裏專業術語一個兩個的往出冒,宋望随意的看着,直到最後,指尖被煙頭燙了一下。

他心裏有些不是個滋味。

林思琪遷就他,他一直知道。可卻也沒想到,她會遷就到這個地步。

她分明是第一次,可自己,連個前戲都沒有,就那樣情緒高漲的折騰了她一整夜。

宋望将手裏的煙頭重重的摁滅在煙灰缸裏。

他有點想她,有些心疼,有些懊惱,有點迫不及待,想立馬看見她,哪怕就看一眼也好。

這傻姑娘,他簡直不知道該說她什麽好。

這念頭折磨着他,宋望有些坐不住了,起身拿了大衣,便直接出了門。

一路開車到傳媒大學,他直接進了校門,将車子停在了林思琪宿舍樓一側的林蔭道上。

宋望沒有下車,坐在車裏又給自己點了一根煙。

林蔭道兩側是高大的梧桐樹,枝桠繁茂,冬天卻是光禿禿,基本上沒什麽葉子,透過枝桠,就是傍晚昏暗的天色。

他想下車去,可這會又有點不敢去。

宋望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麽,只覺得,有記憶以來,生命裏都沒出現過這樣包容他的一個人,當然,也從來沒人讓他這麽難受過。

心疼的難受,這會卻連打個電話給她都不敢。

她在做什麽?

開心還是失落?有沒有想到自己?

宋望抽了幾根煙,林思琪許多張笑臉輪換着浮現在眼前,他往座位上靠了靠,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一扭頭,車窗外貼着一張臉。

林思琪屈起兩根手指在車窗上敲了敲。

宋望降了車窗,煙味便飄散缭繞在兩人近在咫尺的空間裏,林思琪有點無語的揉了揉鼻子,看着他道:“真是你啊!”

“你怎麽下來了?”宋望在手邊的煙灰缸裏摁滅了煙頭。

“剛才在陽臺上和我媽打電話,”林思琪笑笑道,“一擡眼看見這好像你的車,也不确定,就下來看看。”

宋望抿抿唇,看着她笑了笑:“挺想你的。半路上又回來了。”

“你……”

林思琪有點狐疑的看着他,目光落在車裏的煙灰缸上,遲疑了一下,大而黑亮的眼睛盯着他,一臉認真道:“你這是,有什麽心事嗎?”

“沒,”宋望開了車門,順勢拉了她的手,将他拉進來坐到自個的腿上,又關了門,一只手捧着她的臉,笑了笑,“就是想你了,又回來看看你。思琪,你……”

他語調頓了頓:“愛我嗎?”

“突然這是怎麽了?”林思琪只覺得說不出的怪異,伸手捏上他的下巴,好笑的看着他的眼睛。

“回答我。”宋望道。

“愛,我愛你。”林思琪抿唇笑了笑。

“有多愛?”宋望又道。

“嗯,”林思琪歪着頭笑了笑,湊過去親吻他的唇角,柔聲呢喃道,“你想象不到的愛。”

宋望緊緊扣上她的腰,開始了一個纏綿至極的親吻。

他吻過她幾次,可林思琪能感覺到這一次的吻帶着點特別,深情又溫柔,像她記憶中很多時候的宋望。

時間過了很久,宋望用舌尖描繪着她的唇,有點不舍得放開了她,卻也沒撒手,額頭抵着她的鼻尖,無限愛憐的蹭了蹭。

“我也愛你,”他語調溫柔,聲音低低的笑,“比你想象中總會多一些。所以,以後無論什麽事,都可以說出來。不要太過于遷就我,思琪,你會把我慣壞的。”

他将一張臉埋在她胸口,最後的幾個字就帶着點啞。

林思琪有點哭笑不得,又覺得感動,一只手扣着他後腦勺,就好像哄孩子一般,揉了揉他的頭發。

宋望到底沒問出她昨晚到底什麽感覺。

在他的印象裏,林思琪是配合的,包容的,逢迎的,算得上予取予求,也就早上醒來,帶着點嬌氣。

那一點嬌氣其實就很好。

宋望暗暗的想着,又抱着她厮磨了許久,直到天色慢慢暗了下去,才松了手,放她下車去。

……

送走了宋望,林思琪抱着胳膊往回走。

她看見他總是傻,因而下來也就穿了大衣,手套圍巾的統統給抛到了九霄雲外,走起路來自然快了些。

快到宿舍門口的時候,一道男聲叫住了她。

林思琪回頭看過去,楚沐一只手插着褲兜,站在稍遠處橘黃色的路燈下,朝着她揮了揮手。

林思琪低頭略微想了一下,快步到了他跟前,仰頭道:“有事?”

“有事,”楚沐看着她笑了笑,“能聊聊麽?”

“現在,”林思琪微微挑眉,想起上一次兩人被拍的經歷,竟是一時間有點無語,也笑,“怎麽總是這個時間?”

“我覺得你平時白天好像都挺忙的,”楚沐挺自然的聳聳肩,“估摸着也沒幾個時間約得到你。”

“那倒是,”林思琪低頭,覺得他說話也挺有道理,低頭看了一下表,略微想了想,道,“走吧。”

冬天夜晚來得快,眼下其實尚且不到八點,也有吃完飯的學生陸陸續續的回學校,看見他們倆走在一起,難免多看了幾眼。

楚沐和楚滢同歲,可是高她們一屆,原本也算是學校裏出了名的帥哥,只和林思琪的印象不一樣,楚沐在那些學生口中,總是低調且沉默,似乎還有點冷,生人勿近。

原本他們兩人的照片也沒有被澄清。

楚沐暗暗想了一下,垂眸看了看走在自己身側的林思琪。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短款大衣,立着領子,漂亮的臉蛋往裏面縮了縮,精致的輪廓便有一半被掩映了去。

大概是因為冷,也不說話,兩只手在上衣口袋裏,走兩步還會稍微蹦一下,看上去挺随意,也坦蕩,就好像和同學在一起的樣子。

其實也只算的上校友。

楚沐略微想了想,漫不經心的笑,“難怪你對一百萬看不上眼。”

“怎麽?”林思琪将自個一雙手取出來搓了搓,“你這是專門過來打趣我的?還是想加錢?怕我複活?複活了重新和白茉搶名次?”

林思琪語調頓了一下,側頭看他,扯出一個笑:“不要太杞人憂天。那個舞臺我要不要回去還兩說。就算我回去了,能不能成功晉級也兩說,不一定會威脅到她,你們這純粹緊張過度了。”

複活賽官網投票一開始,她一直以絕對優勢遙遙領先,占據着第一名,成功回歸似乎毫無懸念。楚沐在這個時候找她,自然很容易讓她想到比賽的事情上去。

不過,顧青倫的事情一出,分組PK賽上票數的事情,她大抵有了猜測,對楚沐和楚沣自然也就沒有那麽憤怒。

他們維護自己在意的女孩,即便是收買,手段其實也算的上光明。

尤其楚沣,遞出那樣一份合約,差不多已經等于給她締造了一條坦蕩星途。

以為金錢萬能,富人的優越感過剩而已。

眼下,時間長了,她倒也覺得可以理解。無論是誰,面對這樣的事情,面對一個随時會離開的親人,總會無措着急,想将這世間的所有好,都給她。

只是委屈了健康的楚滢。

“倒的确是因為比賽的事情,”楚沐語調挺平靜,“你應該可以想到,分組pk投票的時候,那樣的落差并不是堂哥的手筆。單是為了白茉着想,他也不會這樣做,将她往風口浪尖上推。”

“我知道,”林思琪點點頭,抿唇看他,“可是這結果,就和他一點關系也沒有嗎?”

楚沐神色愣了愣:“你看的還挺明白。”

“呵呵,”林思琪笑了笑,“楚總運籌帷幄,自然不會将白茉往風口浪尖上推,可這不代表他沒有動作,不是嗎?”

楚沐沒說話,她便繼續笑,聳聳肩:“所以,《天籁之音》從來不是一個公平的舞臺。”

“你不準備回去了嗎?”楚沐沒有再繞彎子,直接問了一句。

林思琪看了他一眼,重新低下頭去,将雙手揣回到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