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啓元帝是個苦逼的孩紙

在衆朝臣與宗室眼中,啓元帝小小年紀便禮賢下士,寬德仁厚,頗有仁君氣度。日後若用心輔佐,不失為賢君名臣,一代千古佳話。

這是朝臣宗室們對啓元帝的看法,也是整個皇宮之人普遍對啓元帝的看法。

啓元帝雖貴為一國之君,日常行事卻頗為仁厚,待人寬和有禮,禦下并不嚴苛,哪怕是面對宮女太監,也少有責罰。可是,下狠功夫研究過啓元帝人設的蘇諾卻知道,這位‘一代聖君’可沒表面上表現的那麽光明正大。

啓元帝的一生是很坎坷的,他稚齡喪母,被年輕時受過算計,确診需要好生将養才能生育的馮太後挪到身邊,當做靶子和底牌,那日子過的可想而知。後又喪父,童年和少年都糾纏在攝政王身上,等好不容易幹掉了攝政王,還沒來得及高興呢,南蠻就欺他年幼,躍山而來,一場造反大仗足足打了六,七年。

這期間,馮太後持嫡母之恩挾持後宮,承恩公各種亂入,內憂外患之際,啓元帝幾番險死還生,等南蠻終被平複,并入大燕國土之時,馮太後又勾結柳嫔娘家,寧妃的生父,一杯毒酒,差點要了啓元帝的命。

這就已經很悲催了,可是如果按系統說的結局,啓元帝還會在雲游的時候掉入海中,在荒島上生存很多年,等好不容易回到祖國時,發現大燕被兒子玩滅國了,最後,吐血而死!

綜上所述,蘇諾覺得,啓元帝最後是氣死了,而不是變态了,其實也挺拼的了。

啓元帝現在才十五歲,還沒經歷過日後的各種苦逼,可也初顯了一些偏執狂的本質,如同小狗撒尿圈兒地盤一樣,他似乎對認定的人格外執着,無論是外在的言形舉止,還是內裏的身心思想,都必須完全屬于他,容不得一絲一毫的瑕疵。

如果是在現代,蘇諾肯定一巴掌把啓元帝呼出五米遠——小屁孩子,毛長齊沒有,談個戀愛還這麽多要求!可惜,此處是大燕,她是身份低微的司寝,而啓元帝是一國之君,于是,蘇諾只能竭盡全力的避免引起啓元帝的不快,日常行動中,言形舉止裏,時時刻刻都向啓元帝傳遞着‘你是我的唯一,我的初戀,沒你我活不了’的信息。

現在,啓元帝問她‘皇後乃萬民之母,為何不走她的門路?’,這種刷好感度的機會,蘇諾要是放過了,都對不起這些年看過的狗血小說。

“萬歲爺,奴婢哪裏需要什麽門路?您就是奴婢最好的門路,只要有您在,奴婢才不管什麽萬民之母呢!”蘇諾翻身把壓在啓元帝身上,一臉肯定的壞笑着。

聽聽這話說的,真真是大膽放肆,若讓旁人聽見,一個大不敬都是輕的。可架不住啓元帝他喜歡聽啊,只見啓元帝板起臉,眼中卻遮不住笑意,伸手拍了下蘇諾的翹臀,他沉聲道:“皇後乃後宮之主,不可胡言亂語。”聲音裏都透着一股甜蜜。

“怎麽?萬歲爺這是不肯讓奴婢依靠?”擺了明的紙老虎,蘇諾哪裏會怕,她借着啓元帝的手,分開雙腿,直接坐在他身上,挑起眉威脅着說。

“只要你一如本初,朕就不會虧待你。”啓元帝仰躺在龍塌上,認真的看着蘇諾,半晌,他出雙臂,将她攬進懷中,緊緊的抱住,說道:“即使你變了,朕也不會讓你沒有下場。”

蘇諾趴在啓元帝懷裏,只覺得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聽這意思,啓元帝應該多少對她有些真情了,她的萬裏長征,終于走上了正途!

這一瞬間,蘇諾簡直有種想哭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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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乾清宮外正門旁,衛嬷嬷正在值夜,其實,以她的身份,是無需做值夜這種苦差事的。可每當蘇諾侍寝的時候,衛嬷嬷總會不辭辛苦的站在門外,在蘇諾從啓元帝身上起來的一瞬間,及時出現,把蘇諾啓出乾清宮。

“真是個小浪蹄子,這都快一個時辰了,還沒浪完!”衛嬷嬷從窗栊縫隙中,看見了床帳上倒映着的,交疊的兩個身影。不由的挂着溫和的笑,在內心狠狠的唾罵了一聲。

背過身,衛嬷嬷用眼角仔細的描着殿內的情景。近來,萬歲爺口中總是離不開那姓蘇的小蹄子,雖然他自己沒察覺,可衛嬷嬷卻不得不在意。

她只是個奶娘,在受敬重也是個奴兒。再說,萬歲爺年歲漸長,她這奶娘在沒法像小時候那樣,溫言細語,體貼入微,雖然她還是掌着大權,可不能否認的,萬歲爺離她越來越遠了。

“終日打雁,今日卻被雁啄瞎了眼。”衛嬷嬷暗恨不已,本以為那蘇諾沉悶無趣,肯定讨不得萬歲爺的歡心,才選了她當四司,可哪知這蹄子如此狡詐,平時竟隐了性情,把她都瞞了過去。

在這麽下去,萬歲爺肯定會被她籠過去!衛嬷嬷從窗縫兒中盯着蘇諾伏在啓元帝身上的影像,眼中都在噴火。

內殿龍床上,被‘乾清宮女神’衛嬷嬷嫉妒恨的蘇諾,卻早已和啓元帝溫馨完畢,繼續商讨着白司儀的話題。

“萬歲爺,您說,奴婢該怎麽回白司儀啊?”這種事,蘇諾可不敢自己做主,只能請示啓元帝。

“你答應就是,你就告訴她,你會将她建到朕身邊做事,讓她自己把握機會。”啓元帝陰森森的說,眼中透着一股狠意。

此時,月已上中天,銀盆般的滿月映入大殿,透過床帳,照亮龍床內的一切,借着月光,啓元帝可以清楚的看見,趴在他身上的蘇諾因他這一句話,高高撅起櫻唇和那一臉的不滿神色。

“怎麽不高興了?”啓元帝不禁問道。

“萬歲爺都要招白司儀侍寝了,還不許奴婢不高興啊!”蘇諾一個翻身從啓元帝身下滾落,沒好氣的回。

她不得不承認,在聽見了啓元帝這麽說了之後,她的心情是絕對不愉快的。

雖然明知道啓元帝不會屬于她一個人,黃貴妃也腳跟腳就要進宮了,可那只是設想,即沒到眼前,蘇諾就可以假想性的忽略它,但是白司儀——軟呼呼,美噠噠的一大活人,還就住在她隔壁,這個,怎麽催眠自己也忽略不了吧。

“誰說要讓她侍寝了?朕只是讓她在身邊做事而已。”啓元帝伸手捏了捏蘇諾撅起的唇,嗤笑一聲道:“看看這小嘴,都能挂油瓶了,這麽能吃醋?”讓白司儀侍寝,她也配?

“就吃醋了,不行嗎?女人天生就是會吃醋的!”蘇諾晃頭掙紮着把唇從啓元帝手上解救出來,嘴裏還不甘示弱的辯着。

也是,就憑白司儀那個等級,估計也真不值得一國之君‘賣身’,蘇諾心裏頓時平靜不少,晚死一天是一天,蘇諾就是這麽想的。

“你都這麽大年紀了,一點沒個穩重樣!”啓元帝無奈的搖頭,除了日常伺候關照的盡心外,從言談舉止上,他真是一點都感覺到蘇諾比他大四歲這一事實。

“誰那麽大年紀了?多大年紀啊?”年齡永遠是女性不能被觸碰的最強爆點,沒有之一。啓元帝一句‘你這麽大年紀了’,果斷的把蘇諾點爆了!

一個虎撲把啓元帝壓在身上,蘇諾兩眼通紅:“我才十九,十九,十九!”花開正紅,人生中最美好的年華,你懂嗎?你懂嗎?

軟玉溫香被撲了個滿懷,手握兩團渾圓的‘美好’,啓元帝果斷的表示,他真的很懂。

在殿外衛嬷嬷滿眼冒火的憤恨眼光中,龍帳內的兩位交心完畢,開始了沒羞沒臊的春風二度。

二度了之後,蘇諾很快就把啓元帝的安排反饋給了白司儀,并沖她要了一千兩銀子,當雙面間諜什麽的,蘇諾真心覺得她沒有那個手段,還不如銀子來的實在。

索性啓元帝似乎也沒有讓她做這麽危險工作的打算,沒特意交代過什麽,于是,蘇諾就心安理得的拿着大把銀子,邁向小富婆的階層了。

對于蘇諾沒同意幫她侍寝,白司儀是有些失望的,不過,在衛嬷嬷一臉不滿的安排了她在早,中,晚三餐的時候伺候進膳時,白司儀很快就抛卻那點失望,振奮精神的自行努力去了。

即然已經得了蘇諾的幫助,想當然的,白司儀就婉轉的拒絕了冉公公的提議。

冉公公勃然大怒,在乾清宮他自己的單間裏,冉公公的臉陰沉的好像六月的天一樣,變化萬端。

“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兒了,什麽牌面上的東西,給臉不要臉。”冉公公狠狠的用拂塵敲打了一下桌面,嘴裏陰狠的罵着。

“白司儀能到萬歲爺身邊,走的像是衛嬷嬷的門路!是不是該給攝政王那邊遞個消息?”冉公公喃喃自語:“這麽下去,衛嬷嬷可就把人籠幹淨了?這乾清宮還能有我站着的地兒了?”

“看來,也是時候另找個人了,沒的讓那倆小賤人讨好了萬歲爺!”冉公公把眼一瞪,看向窗外,冷笑着說:“小賤人們,別讓咱家尋着機會,否則……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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