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瑛娘的反擊
? “這大柱家的媳婦咋了,咋脫衣服了。”
李大柱傻了眼,聽着前面的人說了這話,才反應過來,趕緊跑過去撿起地上的衣服将石小翠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石小翠哪裏肯穿衣服,又将身上的肚兜都給扯了下來,露出裏面的兩只乳子來。
周圍的女人看着,都趕緊捂住了眼睛,倒是男人們看着,只覺得眼前一片的白肉,愣是舍不得閉眼。
李大柱見着這情景,氣的臉色鐵青,眼睛都要滴出血來了。
他直接一巴掌将還在脫褲子的石小翠給打暈了,然後抱着人就趕緊往屋裏去了。
看熱鬧的人看着兩人走了,紛紛來找瑛娘打聽。
瑛娘哭道:“我也不知道怎的了,剛剛嫂子來找我喝酒,我想着趁着機會和好,便和她喝了兩杯。沒曾想嫂子這樣的酒品,喝了之後竟然要脫衣服,還來脫我的。我害怕着,便跑了出來了。”
原來是酒醉誤事了。
其他女人們唏噓不已,男人們則在回味無窮。
石小翠這事情也不用人特意去傳,一會兒工夫,整個村子都知道了。
李劉氏聽着消息,趕緊着回來了,見着瑛娘坐在堂屋裏,心裏又愧疚又自責。走過去抱着瑛娘,“天殺的大柱媳婦,怎麽做出這樣的醜事了,瑛娘你莫怕,日後我再不讓她進咱們家的門了。”
瑛娘看着李劉氏,哭道:“嫂子來脫我衣服,娘,我真是吓死了,若不是我力氣大,這會子就是我被人看着了。我也活不成了。”
她這次是要存心的吓吓這個軟綿的婆婆,否則以後指不定還要忍着李大柱一家子呢。
李劉氏聽着這些話,也着實是被吓到了。
想着若是兒媳婦果然出了醜了,這輩子也毀了。不止失去了這個兒媳婦,便是兒子也要恨她一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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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瑛娘,日後我再不讓他們進屋了,你莫怕,莫怕。”
瑛娘只窩在她懷裏撇嘴。這綿軟的婆婆雖然待媳婦好,但是總這樣也容易壞事,她得尋個法子,把這掌家的大權給拿到手裏。
中午李大錘從鎮上回來聽了消息,立馬就往家裏跑了。
瑛娘已經做好了飯菜,卻和李劉氏坐着不吃。
大錘一進了屋子,見着兩人無事,這才松了一口氣。
“夫君,你可回來了。”瑛娘見着她進屋了,趕緊着去迎他,臉上卻滿是委屈。
“我都知道了。”大錘臉色嚴肅,把身上的袋子卸下來放到了一邊,坐在了桌旁,“怎麽會出那事情?”他聽着就覺得惡心的慌。想着是在自家院子裏出的醜,又覺得膈應。
瑛娘道:“我也不知,今日聽着婆婆吩咐教隔壁的石嫂子梳頭發,哪知道她來的時候帶了酒過來。說是果酒,讓我嘗嘗鮮。我當時就喝了一口。又想着你快回來了,就讓她回去,結果她才出了門,就要來抓我衣服……後來我給掙脫了,她便開始自己脫衣服了,旁邊的人聽着動靜就都過來了。後來大柱哥就把人給抱回去了,現在還不知道怎樣了。”
“她給你喝酒了?”大錘皺眉。
“嗯。”瑛娘點頭,“她那酒壺好生奇怪呢,有兩個嘴兒,我和她一人一邊,可稀奇了。”
“是鴛鴦酒壺。”李劉氏突然瞪大了眼睛。這樣的東西,她當年可看的不少。
李大錘聽着是這東西,眼中也冒出了寒光來。
看來這石小翠算計瑛娘不成,反而把自己給搭進去了。若是今日瑛娘果真遭算計,喝了那下了藥的酒,今日這鬧騰出事的,就是瑛娘了。
想着瑛娘白嫩嫩的皮膚暴露在別人的面前,他就有一種捏碎那些人脖子的沖動了。
李劉氏抹着淚起身,“你們用飯吧,我回房歇息去。”
她如今只想着自己引狼入室,又讓兒媳婦差點兒就被人算計了,毀了媳婦和兒子這美滿的日子,她就恨不得找條繩子把自己給吊死了。
瑛娘也擔心她想不開,跟着進房間裏面勸慰了一番,哄着她睡着了,才從屋裏出來了。
到了堂屋裏,李大錘卻不知去向了。
“嫂子嫂子,快去攔着你們家大錘吧,他都快把大柱兄弟給打死了。”隔壁屋裏的二狗子沖到院子裏喊着。
瑛娘聽着動靜,心裏一喜,臉上卻露出驚慌的表情,“咋回事,我過去看看去。”
還沒到隔壁的院子,瑛娘便聽着裏面殺豬一般的聲音了。
幾個人在門口看着,卻都不敢進屋裏去拉架。見着瑛娘來了,勸着她趕緊進屋去拉人。
瑛娘卻不去,反而憤怒道:“今日那石小翠發瘋了要毀我清白,又在我們家院子裏露了那樣的醜,我們家大錘還不能打她男人兩下了?日後是不是他們去拔了你們婆娘的衣服,在你們家院子裏光着身子獻醜,你們也都不管不顧的?”
聽着瑛娘這潑辣的話,其他人都噎住了。
今日石小翠那瘋子樣子,大夥都有目共睹的。李大錘不好揍女人,拿着這男人出去也是應分的。且這鄭瑛娘本就是個潑辣的,這李大錘得了這麽個媳婦,也變了性子開始打人了。萬一多管閑事惹禍上身就不好了。
如此一來,自然沒人再勸了。
倒是三叔公家的大媳婦如今因着房子的事情和瑛娘親近幾分,又不想日後搬過來了,這邊隔壁死了人了。便道:“還是勸勸的好,免得鬧了人命,還要惹上官司。”
瑛娘聽着,也擔心李大錘那蠻力,将人給揍沒了,點點頭道:“我去瞧瞧。”
屋裏,李大錘正把李大柱的腦袋踩在桌上,眼睛瞪着像銅鈴一樣,“你說是不說,給我娘子喝那酒,是怎樣的注意?”
“沒,沒酒啊。”李大柱死活不敢承認,生怕若是承認了,就被李大錘給活活打死了。
這麽多年,這還是第一次挨了李大錘的打,這拳頭果真是像石頭一樣的硬邦邦的。
李大錘看着他賊目閃爍,掐着他的脖子道:“你若是不說,我便廢了你,我打獵這麽多年,光把內髒打碎了,留你半條命,讓你這樣死了,也沒人知道是我動手的,你信是不信?”
“大,大錘兄弟,你可千萬別這樣啊。”李大柱聽着他竟然要自己的命,頓時吓的尿褲子。“我說,我都說了,是那個張富貴逼着我幹的,那酒壺也是他的,我這窮的叮當響,哪裏有那寶貝啊。”
“張富貴?”鄭瑛娘從外面進來,正聽着李大柱這話。
原來是張富貴這厮,還以為嫁給李大錘之後,那張富貴就該死心了,沒想到這竟然還有後招。
李大錘倒是沒見着瑛娘過來了。他只聽着李大柱招了,就一腳将李大柱踢到了牆角,怒目而視道:“若是再敢陷害我娘子,我就拗斷你的脖子!”
瑛娘本是進來勸他的,聽着他這豪言壯語,一時間心潮湧動,覺着底氣十足。見着李大柱還在喘氣,她走過去用腳又對着他的腳肚子踢了一腳,聽着李大柱悶哼一身了,才作罷。
夫妻兩走出了屋子,外面的人都紛紛的退散開來。
瑛娘見着,覺得心裏十分的爽利,先前只想着李大錘日後的爵位,現在卻覺得,有這麽個男人也挺不錯,至少沒人敢欺負她了。
李大錘打了李大柱這事情雖然全村子都知道了,不過這男人打架鬥毆也是小事,且是如今石小翠這事情還在風頭上,就更加沒人來注意這事情了。
石小翠已經被人拉倒村裏的祠堂裏面關着了。
她這最然沒有爬牆,但是已經沒有名節了。村子裏出了這樣的醜事,自然也是要将人退回去的。
李大柱如今被打的下不了床,自然也沒人顧忌他的意見。
走了個過場審了一番,才将石小翠給擡着送到了石家村去了,一起去的還有一張李大柱按過手印的休書。
“真是個不要臉的,還硬說是大錘媳婦害她的。她自個兒身上的衣服,自己脫了,還賴着別人。我當時直接脫了她的襪子,塞到了她嘴裏了。”
三叔公家的大兒媳婦第一個跑來給瑛娘他們說了這事兒。
李劉氏聽着唏噓不已。她原以為孩子深宅大院的髒事多,沒曾想這鄉野之地,也能出這種事情來。
瑛娘自然也承她的情,之前就拿了人家一兩銀子,後面她又來家裏幾次說消息,攀情分,自然也是為了這房子的事情了。
“嬸子放心,我和大錘明日就去鎮上找房子去,只等我們找好了房子,你們就搬進來住,其餘的事情,我們也會像族裏明白的說了。”
聽着瑛娘承諾,她自然也沒什麽擔心的,笑道:“那咱就多謝了。”
晚間吃完飯,也沒等瑛娘開口,李大錘就先做了決定了。
明日就去鎮上找房子,早些搬出去。
聽着這個決定,瑛娘欣喜不已,眼睛亮的讓李大錘已然陰沉的心也忍不住歡喜起來。
因着白日裏的事情,瑛娘受了驚,晚上倒是癡纏着李大錘許久。得了甜頭,李大錘更是愛惜不已,“瑛娘,我定讓你過上好日子。”
第二日,夫妻二人起的極早,李大錘推着手扶車,便把自己媳婦放到上面,推着往鎮上走去。
一路上,瑛娘只覺得這鳥兒叫着也好聽,花開的也好看。就連這吸氣都順暢多了。這大概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利的感覺了。
只等去了鎮上,她就開個小館子,每日裏掙點錢存着,再自己一手刺繡的手藝,也能掙點小錢花用。等以後李大錘去從軍了,她也不擔心這日子過不好。且等三五年他立功戰死了……
想着這,瑛娘心裏陡然一酸。突然回頭看向了正笑着推車的李大錘。
他臉上因着勞累而出了汗漬。胳膊上的青筋也清晰可見。
也許他和別的男子是不一樣的,和許成桧那個僞君子更是不一樣。
瑛娘一時間低了頭。心裏暗自自嘲,鄭瑛娘啊鄭瑛娘,難不成離了男人你就活不成了,才一點好處就心軟,難怪上輩子要落得那樣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