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沒寶寶

“你這疼的地方就有點多了， 還有點像吃壞肚子了。肚子疼之前吃了什麽？”醫生詢問。

林言稍微有點尴尬，但是為了肚子裏的寶寶還是忍着尴尬道：“中午吃了紅燒豬蹄，但是不多。之後又吃了一整包話梅。沒了……”

林言說到最後都有點心虛。

醫生嚴肅， “腸胃如果不好的話不能這麽吃，而且你還懷孕了，也是真不把肚子裏的孩子當回事。”

林言心虛。霍深也心虛。話梅他不知道，但是豬蹄是他弄給林言吃的。

“先去做個B超， 我看看情況。”

霍深又帶着林言去做B超， 做完後等結果出來又帶着報告單來找醫生。

醫生看了看，眉頭微皺。

林言心一咯噔， 捂住了肚子， 眼眸驚慌， “不會是寶寶出現問題了吧？”

醫生沒說話， 蹙緊眉頭， 又戴上了眼鏡， 将片子舉起對着光看。

林言都快被醫生的所舉所動吓死了。

“醫生姐姐，我——”

“你确定懷孕了嗎？”

林言跟醫生同時出聲。

林言“啊”了一聲，本來很确定的事， 因為是醫生的詢問。林言也遲疑了起來，沒有立馬回答。

但是寶寶是在他肚子裏的。

林言道：“确定啊，他已經在我肚子裏待了一個多月了。”

醫生取下眼鏡，将報告單放在桌子上，“按理說确實這樣的。但是這張圖片我什麽也沒看到。但是如果懷孕一個多月的話， 确實存在看不出的情況。你有在醫院檢查嗎？”

林言眼神不敢看醫生，聲音都心虛了不少， “我自己查的。”

醫生詫異， 敲了敲桌子提醒林言， 聲音都調高了點，“自己查？用試紙嗎？”

林言僵硬地點點頭，又擡眸小心翼翼補上了一句，“一盒都用完了，都是顯示懷孕的！”

“試紙在哪買的？”

霍深在一旁微微蹙眉，此時也感覺到情況的微妙。

林言抿了抿嘴唇，小聲：“自助情趣店。”

醫生震驚了，緩和了半天，“所以懷孕這麽大事你就去情趣店買試紙檢查？像路邊很多自助情趣店裏面的東西沒人買，大多都過期了。你呢？陪着他弄的？”

醫生擡頭又詢問了霍深。

林言臉色慘白，他也擡頭看向了霍深，牛頭不對馬嘴可憐兮兮說了句，“是我們的寶寶啊。”

但霍深明白了。林言的意思是，讓他應下來。這是他們的寶寶，林言不想一個人被醫生說。

霍深一口背下這個鍋，“是我的主意。”

林言松了一口氣，又低着腦袋喪着眼皮一副老老實實的模樣。

醫生都快氣笑了，“所以你們年輕夫夫到底在搞些什麽？你長得高高帥帥，也就看着靠譜。這麽大的事，也陪着你老婆瞎胡鬧？”

霍深眼眸一動，老婆。

而林言，弱弱地想反駁。

老婆.....

他現在還不是。

“我——”

林言才剛說一個字，醫生就看向林言道：“讓你老公帶你去抽血檢查，檢查完帶着單子來找我。沒人的時候直接進來。”

老公。

霍深眼眸都亮了點。

但林言，又憂愁了。

老公……

霍深現在也不是啊。

林言沒敢反駁。但因為寶寶的事，他現在已經沒什麽思考能力了。他将無助的目光放在了他“老公”身上。

霍深壓根不敢有任何表情，輕咳嗽一聲忍住了笑意。霍深知道，一旦自己出現任何表情，都會刺激到敏感的林言。

“走吧，先去抽血。”

在去抽血的路上，林言憂愁都快看不清前面的路了，他抓住霍深胳膊，遲疑，“我是不是懷了個假寶寶？”

霍深表情凝重，也不敢瞎說什麽，“等檢查結束問問醫生就成。”

林言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要是沒有寶寶——

林言簡直不敢想。

在等結果的時候，林言就跟蔫了的小狗似的。

霍深也不太确定林言肚子裏到底有沒有寶寶。如果沒有的話，倒是一件好事，說明他之前想的那些都是胡思亂想，一件也不成立，林言也沒有被欺負，粗心的林小狗還給了他們進一步接觸的機會。

但霍深現在的心情又有點不好。因為林言真的很期待這個寶寶。他很不想看到林言難過。可是沒有寶寶，其實是最好的結局了。

霍深正思考着，林言又戳了戳霍深的肩膀。林言眼皮耷拉着，一點也沒之前的精神氣了。霍深也不舍，也沒等林言同意了，直接俯身抱住了林言，釋放出了一點點的信息素。僅供林言來聞。

醫院裏飄散着的都是抑制劑的味道。

醫護人員聞到alpha或Omega的信息素味，都會及時噴灑抑制劑，以此來将信息素味遮蓋。

霍深釋放得很少，除了林言，沒人能聞得到。

林言稍微放松了下去，沒那麽緊繃了。他臉蛋搭在霍深肩膀那，“霍深，真完蛋了。我感覺我肚子好像不疼了。”

霍深輕輕拍着林言的後背，安撫着，“林言，寶寶還會有的。”

林言心情很亂，沒理解霍深這句話的深層意思。但他能看出來，霍深很淡定。林言沮喪，“霍深，你是不是一點點都不期待這個寶寶？”

霍深期待的是他和林言的寶寶。

霍深聲音溫溫柔柔的，“我很喜歡你，所以也願意喜歡這個寶寶。你這麽可愛，寶寶肯定更可愛的。所以我在想，我我不能住寝室。住寝室可愛的寶寶被偷走了怎麽辦？”

林言又被霍深的甜言蜜語哄住了，心裏稍微舒服了一點，又輕輕嗅着霍深的信息素。

肯定是有寶寶的。

不然他為什麽這麽饞霍深的信息素。他又不是什麽流氓好色的人。他又不是只聞過霍深一個人的信息素。

但是只饞霍深的信息素。

所以，是寶寶在饞。

懷孕的Omega很渴望alpha的信息素的安撫的。

這裏百度百科上面的，是經過科學研究的。

林言一想，身體徹底松懈了下來。

結果出來後，林言跟霍深又帶着報告單去找醫生。醫生看着報告單，看了老半天，嘆了一口氣。

林言心一咯噔，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醫生揉了揉眉心，将報告單放在了桌子上，“你還真的是粗心。肚子裏确實沒有寶寶。”

宛如一個晴天霹靂打在了林言的頭上。

怎麽可能？！！

霍深到沒有覺得意外，看向了林言。

林言好不容易紅潤了一點的臉色又白了，難以相信，“我這段時間的症狀，明明就是懷孕了啊！”

醫生耐心道：“因為你先代入你懷孕了，所以接下來的每件事，你都會往懷孕上面套。”

“那信息素呢？”

林言指着霍深，什麽話都往外說，“我特別依賴他的信息素。但是懷孕前就完全不依賴。”

霍深在心裏嘆了一口氣。林言再這麽不管不顧的問下去，傲嬌小狗由于傲嬌，肯定是不搭理他的。

醫生無奈，用筆敲了敲桌子，嚴肅提醒林言，“他是你老公，是不是标記過你？你在依賴他的信息素啊。這種依賴是成瘾性的。你越是聞得多，越是想聞。林先生，我建議你跟你老公還是先做好功課再備孕。迷迷糊糊的，以後還會出現其他問題的。”

林言皺緊眉頭，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但靈光一現，他又緊張提問：“那會不會是流産了啊？但是我自己不知道。”

本來這種荒謬言論醫生是會直接否定的，但是面前的是在自助情趣店買試紙檢查的孕夫。

孕夫的丈夫還陪同一起用試紙，一起期待壓根沒有的孩子。

不靠譜的夫夫遇一塊了。

但醫生在懷疑一秒後，又直接給否定了，“不可能。你生殖腔出過血嗎？”

林言臉瞬間爆紅。

“沒……沒有。”

醫生見林言一副小可憐模樣，心也軟了，聲音放溫柔了不少，“這不就得了？就是一場烏龍。而且，比起流産，難道不是本來就沒有寶寶更好嗎？說真的，你們以後真不能這麽粗心了。就算用試紙，也得去專門的Omega藥店買。确實懷了後再來醫院檢查。知道嗎？”

林言沒回應。眼眸緊緊皺着，徹底癱在了椅子上，眼眸渙散。

霍深替林言嗯了一聲，蹙着眉擔心林言的狀态。

醫生也見林言情緒不對勁，又擡頭跟霍深說，“你妻子情緒不太穩定。他應該是很期待這個孩子，雖然是烏龍，但在他的潛意識裏，是孩子一下沒了的。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可能會認為自己丢失了一個孩子。所以有必要進行一些心理疏導。你作為他丈夫，也是最親密的人，多開導開導他。”

霍深認真道：“謝謝醫生，會的。”

醫生又在紙上寫了什麽東西然後撕下遞給了霍深，“肚子疼的話，去隔壁的腸胃科。也別挂號了，拿着我這張紙去，讓醫生給他看看。”

霍深說了聲謝謝，帶着已經呆傻的林言離開了科室，去隔壁的腸胃科。

而林言起身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

什麽都沒有的肚子。

林言最終是挂了瓶水。他躺在了病床上，背對着霍深。

霍深坐在一旁，給林言将被子撚好，“先睡一會兒？”

林言睜着眼睛，将枕頭往臉上一放，拒絕面對現實。

霍深也心疼，但是他也不敢自己将林言的枕頭拿走來面對他，所以只好輕聲道：“林言，枕頭拿開吧，別悶壞了。”

林言吊着水的那只手微微一動，而後霍深聽到一聲極其難過的聲音，“我又笨又蠢，不想見人了。”

霍深啞言一笑，心疼歸心疼，但是林言又好可愛。

“不笨不蠢，誰知道情趣店的試紙會過期呢？”霍深說着自己上手将林言放在臉上的枕頭拿開了。

林言又緊緊閉上眼睛，不願意面對霍深。

林言感覺自己的手背突然被溫柔的指尖碰觸了一下，他一顫。很快這種溫暖便離開了。但緊接着他又聽到了塑料袋的聲音，林言眼睛偷偷睜開一條縫，剛睜開一點便被霍深發現還對視了。

林言立馬閉緊眼睛，便又聽到霍深低低的笑聲。

更沒臉見人了。

但沒一會兒，他的吊着水的手背便被覆蓋了一張熱乎的暖寶寶。

“護士給了我兩張，這張也派上用場了。”

林言心一軟，這種暖意直接暖進了他的心裏。林言慢慢睜開了眼睛，眼前的霍深還是溫溫柔柔的。

林言很不自然，眼神飄忽不定。

霍深則又伸手将林言的被窩撚好，俯身注意着林言吊水的那只手，輕輕抱住了林言。

林言呼吸都快停了。

林言頭聽到霍深低低的聲音，“我知道現在我應該要給你點時間讓你冷靜一會兒。但是我又能猜到，我一出去你肯定就瞎捉摸一大堆，搞不好還要和我分手。所以我想陪着你，你可以把你的所想告訴我嗎？”

霍深呼吸就灑在他的耳邊，林言耳朵癢癢的。

霍深話說完便放開了林言，眼裏都是認真。

林言在霍深的眼裏沒有看到嘲笑，只看到了對他的擔憂。

霍深一直對他很好。他想聞信息素，就給他……

操……

他沒有寶寶，他想聞霍深的信息素，還以需要信息素為由讓霍深标記了他。霍深，會不會以為他是流氓啊？

他還……把摸肚子當成一種給霍深的殊榮。明明就是什麽都沒有的肚子。

林言屈辱地閉上了眼睛。

但面對關心他的霍深，林言又睜開眼睛，盯着天花板，“其實寶寶沒了我也沒那麽難過。因為他本來就是不存在的，也不是因為什麽原因他才沒有的。只是心裏有點空落落的，醫生說的有點嚴重了。我比較難過的是，”

林言看向了霍深，苦笑：“我這段時間因為這個不存在的寶寶，做了不少傻事。我——”林言簡直不敢開口了，但面對談了一天的男朋友霍深，林言垂着眼眸顫顫道：“可以先分手，讓我緩緩嗎？我，有點接受不了，太丢人了。”

***

霍深面容陡然冷了下來，但想也沒想到直接拒絕，“我不接受這種理由的分手。而且，如果你覺得你這段時間因為這個寶寶所做的事算丢臉的話，那我應該也可以陪你。林言，其實我一直有件事沒和你說。”

林言并不是很想聽。霍深能有什麽丢臉的事啊？

但霍深也沒等林言同意，自顧自道：“那晚我雖然也醉了，但是有意識。別打岔，聽我說完。”

正想打斷霍深的林言只好閉上了嘴，但滿眼都是屈辱，甚至将腦袋扭向了另一邊。

之前他還覺得霍深正人君子，不做道德綁架那種事。結果在他經歷這種糟糕事的時候，開始了！

霍深盯着林言的側臉，回憶着他跟林言最開始的交集，“你喝醉了，一個勁地舔我的腺體。但除了舔腺體你沒做其他事了。是我，沒克制住，親了你，還咬了你腺體。但是你應該是誤會了，誤會我們發生了關系。那天我給你的藥膏是緩解腺體疼痛的。你估計也沒用它。等後來就是你通知我你懷寶寶的事了。”

林言身體僵硬，他扭頭看向了霍深，眼裏都是不可思議，“你再說一遍？”

霍深又道：“那晚我只臨時标記了你，我們并沒有更深一步的交流。而且，是我沒克制住，應該是你去Omega協會告我。”

林言徹底呆滞住了，他反應了老半天才怔怔地看向霍深，但是，“不對啊，早上醒來的時候我們都沒穿衣服。”

霍深平靜的眼眸微微一動，又迅速斂下心思，沙啞道：“你那晚很主動，但是我醉的不是特別厲害，所以——”

“住嘴！”林言忽然大聲開口，臉也漲得通紅。

霍深不說了，林言靠在床邊呼吸都快了不少，等再次開口的時候舌頭都打結，“如果是這樣，那你，那我怎麽可能會懷孕？霍深，你一直在——”

霍深見林言情緒激動，立馬起身注意着林言手上的針口，又打斷了林言，“我不知道，我以為你真的懷了。”

林言覺得霍深真把他當傻子了，他都有語無倫次了，“霍深，你是不是，我他媽是自嘲自己又笨又傻，你就真把我當傻子？”

霍深眼眸認真：“不是。你不笨不傻。是我以為你被哪個人迷暈欺負了不自知，生理課又學的不到位，以為是我的。”

霍深說完後便靜靜地看着林言的神色。

林言倒吸一口氣，震驚到家。他盯着面前帥氣的霍深，又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你再說一遍？”

霍深啞言一笑，“我當時思考過三種可能。一是你被你前男友搞大了肚子找我接盤，二是你被迷暈欺負了不自知，三是檢查出錯你沒懷孕。不過我早早就把檢查出錯這個排除了，因為我也覺得一盒都顯示懷孕的話，肯定是懷了。”

林言眨了眨眼，見霍深不像是說謊的模樣，但這實在是太奇妙了。

這可是霍深啊！

“你既然都能猜到檢查結果出錯，就沒懷疑我是騙你的？沒想着帶我去正規醫院檢查？”

霍深搖搖頭，“林言，我相信你不會拿這種事騙我的。”

林言眼神慌亂了一秒，但林言還是覺得不太像真的，狐疑，“你該不會是安慰我編出來的吧？”

霍深無奈，“我還真想是為了安慰你編出來的。你還記得我當時問你能不能檢驗DNA的事嗎？”

林言記得，他當時認為霍深是不想認賬，“所以你那個時候是打算告訴我真相的？”

霍深搖頭，碰了一下林言挂着水的手，暖和了起來，很好。

霍深擡眸，“我能告訴你什麽真相？我只是想确認一下你究竟是被哪個alpha甩了所以找我接盤，還是被迷暈欺負了。兩種情況區別很大的。如果是第二種，我得找到那個人，不能讓你白白欺負了。如果是第一種，真找我接盤我也開心，誰讓我我喜歡你呢？但經過我的排除，你是至尊單身貴族，所以只能是第一種。”

林言呼吸一窒。

喜歡？

霍深那個時候，不對，他和霍深那個時候沒有接觸的。

但顯然霍深并沒有打算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又道：“你還記得我找你要騷擾你的人的企鵝號嗎？”

林言想了想，想起來了。

霍深當時記了好多人的企鵝號。

林言瞪大了眼，“所以，你以為是他們當中的某個人欺負了我？”

霍深嗯了一聲，有些不太自然道：“我調查了他們，一個個排除。都沒有作案動機。我當時還在網上買了麻繩和麻袋，想着要是找到了，就先揍一頓。”

卧槽？

林言現在完全不想着他丢臉的事了，他現在對霍深這段時間的經歷很好奇。

林言尴尬又好奇，“那你今天……帶作案工具出去是？”

霍深眼眸一彎，果然他的事能讓林言轉移傷心。霍深倒不覺得有什麽不能說的。

“因為那些人都被我排除了，我瞬間失去了方向。而今天又來了一個跟蹤你的，還是從去年開始的。我一想到這些心情就很差，只想着揍他一頓了。”當時霍深心疼林言同時也有自責。尤其那麽好的林言還安慰他，最後答應和他交往，霍深只敢小心翼翼試探，根本不敢做出什麽出格的舉動。

漂亮的omega從來都不應該被這般惡劣地欺負的

霍深心裏煩躁到了極致。但是他又不想壞了林言的好心情，回了寝室後就徹底忍不住了。

林言倒吸了一口氣，臉也慢慢紅了。林言擡眸，小聲詢問：“那你不怕揍錯人嗎？”

霍深倒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他偷拍你這麽久，也該被教訓一頓。”

林言是第一次見着這樣的霍深。

因為在他眼裏，霍深一直都是冷靜自持的，很少有沖動的時候。

林言眨着眼睛，好半天都不知道說啥。

霍深才又道：“林言，你和我都不清楚事實。你以為你懷孕了，所以你在很認真地對一個寶寶負責。我以為你被欺負了，所以想着找到那個人。并沒有什麽丢人的，只能算是一場烏龍罷了。”

“而且，”

霍深指尖輕輕碰觸了林言的臉，“我很開心，你沒有被欺負。”

林言呼吸徹底亂了，他閉上了眼睛。

“我有點亂，你讓我想想。”

霍深收回了手，看了一眼吊着的鹽水，“好。等這瓶水水吊完了我就走。別鑽牛角尖。還有，別跟我提分手。”

林言沒吭聲。

“林言？”霍深又輕輕喊了一聲。

林言沒辦法，只好應了一聲，“不會了。我……感情的事，我心裏有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