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欠盤是吧?

“那給我閨蜜算一下姻緣吧。”喬顏把旁邊氣質溫婉的妹子往前推了一下,興沖沖道:“她前段時間和未婚夫吵架了,這段時間又和好了,正常來說再過兩個月都要結婚了,想算算他們八字合不合拍。”

沈飛鸾輕易不給人算八字,上回算姻緣也是看面相。

八字這玩意兒,沈飛鸾倒是不介意算,但他就怕當事人被他算過之後,八字沾染黴氣,歷經一些命裏本不該有的坎坷。

但眼前這妹子,沈飛鸾一眼就從面相上看問題來。

原本應當是個一生衣食無憂的大小姐,家庭和睦家財萬貫,但不知道被誰給改了運勢,她眼角多出來的一點黑痣就像是在白璧上點了一滴瑕,由此為中心橫生枝節,逐漸變成蠶繭将她牢牢捆縛其中。

沈飛鸾臉色微涼,視線轉移到妹子散着黑色煞氣的前胸處,說:“這位客人,能給我看看你脖子上挂着的東西嗎?”

辛楚今天穿的是個翻領寶藍色襯衣,紐扣系的結結實實,完全遮擋住脖子上的金玉項鏈,沒想到沈飛鸾竟是一眼看了出來。

辛楚原本不怎麽信這個算姻緣的小哥,跟着喬顏過來也是不想讓閨蜜失望,但沈飛鸾一句話就讓她略感動搖。

辛楚猶豫了一下,将項鏈拿了下來。

剛準備遞給沈飛鸾,就有一只手從後面将鏈子抽走了。

辛楚愣了一下,側過臉便看到了一個視覺沖擊感極強的大帥哥。

喬顏瞬間瞪大眼睛,用力捏着辛楚的胳膊。

卧槽,這是什麽高質量大帥哥!

沈飛鸾看着毫無征兆突然出現的祁堯天,也露出了幾分錯愕不解之色。

祁堯天大晚上來這裏做什麽?

“這玩意兒,你也敢戴在脖子上?”祁堯天手指上纏着金鏈子,玩味的看着垂下來的那片血玉佛陀,說:“也不知道在死人身上挂了多少年,裏面全都是晦氣,對人百害而無一利,你戴着它,晚上睡覺沒少做噩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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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楚原本還在臉紅,被祁堯天三言兩語拉回現實。

“什麽意思?”辛楚驚疑不定,說:“這是我未婚夫媽媽送給我的祖傳首飾,說是祖上傳下來給兒媳婦的信物,是血玉做的佛陀,怎麽可能都是晦氣?”

喬顏也皺起眉頭,死死看着這塊玉。

“既然是信物,你見你未婚夫他老媽帶過嗎?”祁堯天顯然很是嫌棄這玩意兒,丢回到辛楚手裏,碰都懶得多碰一下,說:“把這東西帶回去,拿張黃紙寫上你的生辰八字,合着玉墜一起燒了,說不定還能保你一命。”

辛楚臉色蒼白,拿着玉墜子的手心都逐漸發涼。

喬顏滿臉驚魂不定,瞪着祁堯天說:“我說這位帥哥,你又是什麽人?我閨蜜和她未婚夫可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家裏面一直都是世交,兩家聯姻後,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婆婆怎麽可能想要害她?”

空口白牙幾句話,就有挑撥離間嫌疑,喬顏突然之間又有點不敢信了。

祁堯天似笑非笑:“別人抱着什麽心思害你,我可就揣摩不透了,信也由你,不信也由你,不如回去按照我說的法子試試看,反正真金不怕火煉,金玉做的東西,還能燒化了不成?”

喬顏和辛楚兩人面面相觑,她們雖然将信将疑,但一顆懷疑的種子已經埋了下來,而且,喬顏還記得清楚,辛楚這幾個月來的确睡眠質量嚴重下降,總是在半夜驚悸而起,身體也大不如從前。

去醫院看了也沒用,根本查不出病因,難不成還真因為這根項鏈?

沈飛鸾注意力倒是全都集中在祁堯天身上,今天晚上的祁堯天穿了一身黑色系運動裝,脖子上配了一根銀色的金屬鏈子,手腕上戴着個改裝過的深咖皮帶表,整個人都有種放蕩不羁的感覺。

夜風吹起散落在額前的幾縷碎發,露出他飽滿漂亮的額頭,更加顯得他俊美不凡。

沈飛鸾覺得祁堯天這出場有些裝逼,清了清嗓子,說:“也不用帶回去弄,我替你清了也行。”

辛楚剛準備把鏈子遞給沈飛鸾,就被祁堯天給出言阻止了。

“啧,你怎麽就這麽不聽話,少碰這種晦氣玩意兒。”祁堯天不贊同地皺眉看着沈飛鸾,那眼神像是在看個調皮搗蛋小屁孩似的,說:“她自己處理,和你替她處理效果一樣,有些事情得她自己親自經歷才能明白。”

沈飛鸾有些不服氣,站起來梗着脖子說:“晦氣就晦氣,我最不怕的就是晦氣,不過是個死人身上弄下來的東西,我盤幾下就好了。”

“欠盤是吧?”祁堯天掃了他一眼,說:“欠盤就盤這個。”

祁堯天從褲兜裏摸出來了一串珠子,丢給沈飛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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